楊寰把拍案木一拍:“現在本官宣布,此案繼續審理。袁大均你還有什麽證據快速速呈報本堂……”


    袁大均雙手抱於胸前,做了一個揖:“王爺、魏公公、楊大人,下官有一個證人能證明本月初一下午,信王在府中召集田爾耕等人密謀暗害皇上……”


    楊寰:“此人是誰?”


    袁大均看看信王:“此人就是跟隨了信王十幾年的信王府管家周二爺……”


    信王的眼神中流露出無限的悲涼,“……”


    袁大均轉過身,“這是周二爺簽字畫押的口供,請大人過目。”


    魏忠賢把口供交給瑞王,得意洋洋地看著他們的反應。


    楊寰厲聲問著錢嘉義:“錢大人,連信王身邊的管家都交代了,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錢嘉義心想,等問過周二爺再說,萬一他一見到信王爺動了惻隱之心呢。想到這兒,錢嘉義抬起頭:“迴大人,在下想親自問過周二爺再做迴答。”


    聽了錢嘉義的話,袁大均上前一步:“錢大人,你的請求恐怕本官很難滿足。”


    錢嘉義一驚:“袁大人此話怎講?”


    袁大均:“周二爺已經在牢房裏被刺身亡,你要想問為什麽幹脆就問信王爺好了……”


    信王曾傳話給錢嘉義,萬一周二爺上堂指證他本人,那麽就一定要用往日的恩情擊垮周二爺,來一個絕處逢生。沒想到這幫傢夥為了滅口,不惜殺人嫁禍,一股怒火湧上信王的胸口,“袁大均,你這個混蛋又想血口噴人?”


    魏忠賢拿過拍案木,用力地一拍:“公堂之上,不得無理……袁大均,你接著說……”


    三位王爺互相看了一眼,心裏暗暗思索著。


    後堂,熹宗看著信王發火了,輕輕地對身後的客巴巴和八個美女說,“你們看好啦,這下好戲就要開場……真是太有趣了……”


    袁大均繼續說著:“……周二爺本來已經交代了全部犯罪事實,並願意當堂指證信王,可是就在大前天,周二爺突然在獄中被刺身亡……經過刑部和東廠的反覆巡查,並審問過田爾耕的餘黨,他們認定這是信王的屬下所為……”


    錢嘉義止住了衝動的信王,反問袁大均:“袁大人,你何以認為是信王府的人所為呢?”


    袁大均不慌不忙地說:“田爾耕餘黨的口供是人證,除了這一點,本官還有一個物證……這就是殺害周二爺的短刀,信王你可認得此物?”把刻有信字的短刀放在信王麵前。


    信王接過看看,啞然無語:“……”這的確是信王府家兵的兵器。


    魏忠賢故意地對三位王爺說:“這不是信王府家兵所佩帶的隨身兵器嘛……”


    桂王沒好氣地:“一件兵器能說明什麽?”


    錢嘉義馬上地:“是啊,大家想想……如果信王真的想殺人滅口的話,也不會傻到明目張膽地用自己家中的兵器啊。袁大人,你說天下有這麽傻的人嗎?”


    袁大均一下子被問住啦,“這個……”


    魏忠賢替他解圍地:“這不是還有田爾耕的餘黨作旁證嗎?不過本官也倒有個疑問想問問信王……在這個太平盛世,信王你為什麽要在家中養一支龐大的軍隊呢?”


    魏忠賢知道這話題足以刺激後堂的皇上。


    瑞王敏感地:“魏公公這是題外話,還是說正題吧……”


    後堂的熹宗不滿了:“這怎麽是題外話呢?”


    客巴巴知道瑞王爺的舉動惹皇上不高興了,不失時機地:“是啊,魏公公的話問得好,奴婢也想知道信王爺在家中養了一百七十多人的軍隊想幹什麽?”她沒說信王想造反,但話中的意思全有了。


    這不,熹宗的臉已經拉長了,他對王體幹恨恨地說:“……快,你去叫錦衣衛的人候在這兒,隨時聽朕的命令……”


    王體幹一躬身:“是,皇上……”快步走出了屋子。


    魏忠賢心中暗笑,嘴上卻說:“既然王爺發話,本官就沒什麽問題了……袁大人你接著說……”


    信王坐在那兒,獨自生著悶氣。我養個龐大的軍隊?還不是你魏忠賢總想著法子潛入信王府,想對本王做手腳,光今年家兵就抓住了五撥潛入王府的小偷,要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王府的東西落到你魏忠賢手中?可是這些話拿不到公堂上,信王隻好憤憤地生著悶氣。


    袁大均這時緩過勁來:“據刑部所查,謀害周二爺的就是信王府裏的家兵,相信不久這個兇手就會被緝拿歸案……錢大人,兇手的事我們可以先放在一邊,這周二爺的口供可是他簽字畫押的,總不會錯吧?”


    錢嘉義從刑部樞密手中接過口供看著,“表麵看似乎都對,可是誰會保證這是出於周二爺的本意?”


    袁大均冷笑地:“你是懷疑有人對周二爺刑訊逼供?錢大人,這可是很大的罪名,你可有證據?”


    錢嘉義微微一笑:“大人,下官懇請都察院給事中周紀元上堂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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