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黃的燈火下,拓拔明卉趴跪在床上,任由沈淕在她身體裏的衝直撞,口中不住發出浪蕩的呻吟聲。


    沈淕一手扶在拓拔明卉的腰肢,略略調整姿勢,恣意地奔騰馳騁;直到他釋放出所有的種子後,才摟著拓拔明卉一起倒在床榻上。


    另一手撥開拓拔明卉散亂濡濕的長發,沈淕扳過她的臉,張嘴堵住那紅豔的櫻唇,「我是誰?」


    拓拔明卉拾起頭,小嘴一張接受了沈淕的親吻,喘息著說道:「你是沈淕,是我的沈淕。」


    「很好,有沒有知道我們的事?沈衝知道嗎?」


    提起沈衝,拓拔明卉眼中閃過一絲憤怒,「他心裏、眼底隻有納蘭瑤姬那個賤人,很本看不見其它人。納蘭瑤姬自盡後,他更是衣不解帶地守在她身邊照顧著,連朝政都不理了,又怎麽會知道自己的妃子是死是活?」


    對於拓拔明卉的抱怨,沈淕隻是微微一笑,大手卻沿著她的腰滑向那雪白的胸脯上,熟練地愛撫起來,同時問道:「真的?沈衝當真為了納蘭瑤姬,連朝政都不管了?」


    「這是自然,否則我怎麽可能……」說著,拓拔明卉含瞋帶喜,瞪了眼前這個俊美卻邪惡的男人一眼。


    她是在兩個月前沈香園裏第一次看見沈淕,那時沈淕正和納蘭瑤姬行茍且之事;就因為這件事,使得沈衝把納蘭瑤姬關進冷宮,封她為貴妃。


    但拓拔明卉怎麽樣都沒有想到,她白天所撞見的男人,居然在當天晚上就潛入寢宮強占了她,之後更留在寢宮裏,強迫她做他的女人,直到現在。


    對於沈淕,拓拔明卉並不討厭,畢竟沈衝從頭到尾就沒有愛過她,既然沈衝不愛她,那為什麽她不能找其它男人?尤其這個男人,還曾經是納蘭瑤姬的男人,也是皇後蘇佾蘋的情人哪!想到這兒,她的臉上浮起一抹得意的笑。


    沈淕仿佛知道拓拔明卉在想什麽似的,低低說道:「看樣子,我把納蘭瑤姬送進宮是正確的。」


    拓拔明卉一楞,「你把她送進宮?」


    「對,我送她進宮迷惑沈衝,就像你父親拓拔寬,為了得到玉麒麟,親手把女兒送給沈衝和耶律隆昊為妾是一樣的。」


    拓拔明卉笑容一斂,「你……你說什麽?」


    沈淕扯扯嘴,「少跟我裝傻,你以為我和沈衝一樣什麽都不知道嗎?或許沈衝也已經知道你的企圖,不然他不會對你忽冷忽熱,故意吊你胃口。」


    「你……」


    沈淕微微一笑,聲音平淡中含有一絲危險的氣息:「還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接受我嗎?」


    拓拔明卉臉色一白,伸手想推開他,「放開我,你放開我!」


    沈淕冷冷的撇嘴,臉上寫滿陰沈與冷酷,那表情好不嚇人。「放開你?可以,隻要你乖乖聽話,我會放開你,否則……」


    「你要我做什麽?」拓拔明卉眼底升起些許的恐懼。


    「第一,放棄玉麒麟,並勸你爹從此別再想打玉麒麟的主意,不然我會讓他死無全屍,連你都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點你做得到嗎?」


    拓拔明卉一陣猶豫,她犧牲自己的清白,忍受為人婢妾的羞辱,為的就是玉麒麟,而今他卻要她放棄,這……沈淕看出她的猶豫,「不肯?難道你想現在就去大西北充軍做軍妓?」


    拓拔明卉霎時臉色發青,「我……我答應你,我答應你就是!」


    「好,這才聽話。第二件事,今夜三更你拿著這麵令牌到南和門,讓守門的兵士把城門打開,之後要走要留,沒有人會幹涉你,明白了嗎?」


    拓拔明卉隱隱猜到一、二,「你想做什麽?」


    沈淕哈哈一笑,眉宇間露出猙獰之色,「做什麽?既然一個女人就可以讓沈衝不理朝政,那他還有什麽資格繼續當大齊國的皇帝?」


    「你……你要篡位?」


    「篡位?這哪是篡位?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我隻不過是奪迴屬於自己的東西罷了!」他低頭瞪著拓拔明卉,「我剛剛說的話,你聽清楚了嗎?」


    拓拔明卉恐懼地點頭。


    沈淕一笑,伸手撫著她的臉,「這才是聽話的好姑娘,我會好好疼你的!不過你得記住一件事,千萬不能告訴別人,特別是沈衝;如果讓我知道你告訴沈衝的話,我不但會殺了你,到時候整個折樓城都會雞犬不留,你不希望見到這種狀況發生吧?」


    拓拔明卉再點頭。


    「你是個美麗又熱情的女人,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不會虧待你的。現在我要你,把腿張開。」


    拓拔明卉不敢拒絕,當即張開腿迎接他的進入,將他深深地納入身體裏。


    就在沈淕恣肆地享用拓拔明卉美麗的身軀時,兩道在屋頂上蟄伏很久的人影相互點頭,交換了個眼色後,無聲無息地飄然離開。


    ***


    三更時,拓拔明卉獨自一人來到南和門。


    南和門的守門兵士望見了拓拔明卉,「誰?」


    拓拔明卉急忙出聲:「是我!」


    兵士舉起火把一照,「娘娘?娘娘深夜到此,有事嗎?」


    「皇上命我出城辦點事,你把城門打開,我要出去。」


    守門兵士一臉為難,「娘娘,皇上吩咐過,沒有通行令牌任何人都不準隨意進出皇城,請娘娘迴去吧!」


    拓拔明卉聞言,從懷中掏出沈淕給她的令牌,「你瞧這是什麽?」


    乍見令牌,幾名兵士頓時跪倒在地,「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現在可以把城門打開了吧?」


    「是!」兵士不敢怠慢,拔出門拴,合力將沈重的青銅大門拉了開來。


    豈料,大門一開,門外立刻響起一片吆喝聲和鐵蹄聲,數不清多少把的火炬將夜空照得如白晝般明亮。


    兵士見狀大驚失色,急急想將城門關上,但怎麽來得及呢?瞬間隻聽到幾聲慘叫,幾名守門兵士慘死劍下。


    沈淕收起沾著鮮血的長劍,轉向一旁早嚇得麵無直色的拓拔明卉。


    拓拔明卉一驚,不覺連連後退,「你……你想做什麽?」


    沈淕哂然一笑,「當然是謝謝你!沒有你,我怎麽能如此順利帶領大軍進入皇城呢?」


    那笑卻讓拓拔明卉看得膽戰心驚,「不、不必了,我隻想離開……」


    沈淕又是一笑,「我還沒謝謝你,怎麽能讓你離開?」


    他一揮手,幾匹馬立刻上前將她團團圍住。


    拓拔明卉大驚失色,「你們想做什麽?」


    沈淕手握馬鞭,指著拓拔明卉道:「這女人是折樓城主拓拔寬的女兒,送給了沈衝做娼妓,我現在把她送給大家,以慰勞各位弟兄的辛苦。」


    拓拔明卉幾乎暈了過去,她不住搖頭,「你不能這麽做,我冒著生命危險幫你,你怎能恩將仇報?」


    沈淕一哼,「恩將仇報?今天你能替我開城門,誰知哪天你不會替其它人開城門?我沈淕最不需要的就是你這種女人!來人,把她帶走,送給弟兄們享用。」


    拓拔明卉腳下一軟,當場暈倒。


    沈淕連看都懶得看一眼,領著其它人直接往邇英殿前進。


    突然,一道人影撗在前麵擋住他們的去路,一個寒冷如冰的聲音響起:「老八,你想去哪裏?」


    啪啪啪,一盞又一盞的燈被點燃,一個又一個的弓箭手就定位,一隊又一隊的禦林軍將四麵八方圍得水泄不通;而坐在馬上,威風凜凜、猶如天神下凡般尊貴下可犯的人,正是沈衝。


    沈淕輕輕一笑,對眼前的一切恍若未見,絲毫沒放在心上。


    「老四,好久不見,你帶起兵來還是一樣威風八麵。」


    沈衝要笑不笑地撇撇嘴,「你深夜叫人打開城門,帶這麽多人進城,不會就是要告訴我這件事吧?」


    「當然不是,我會來是跟你算總帳的。」


    「算帳?你想算什麽帳?」


    沈淕狠狠看了他一眼,轉身對身後黑壓壓的一群人說:「各位,身為一國之君應當如何?」


    有人喊道:「以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


    有人說道:「恭忠體國,以天下為念。」


    更有人說:「勤政愛民,忠孝治國,為百姓表率。」


    沈淕點頭,「沒錯,身為一國之君,自當忠孝治國,為民表率,以天下為念,為百姓謀福利,但你們知道沈衝是怎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的嗎?手足相殘!他為了得到皇位,得到天下,不惜在儀和門發動兵變,殺了太子沈翊,奸淫太子妃強占為妻;甚至為了掩飾罪過,鞏固地位,將三代為大齊國效命的納蘭氏抄家滅族,這樣一個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禽獸,有什麽資格再作為大齊國的國君?有什麽資格被稱為北帝?」


    沈衝聞言縱聲狂笑起來。「好!說得好,說得真好!沒有你這麽一說,我還不知道原來我沈衝是這樣一個不忠不幸、不仁不義、殘害手足、連禽獸都不如的畜生!」


    「難道不是?」


    沈衝不理會他,徑自拍拍手,「把廢後蘇氏帶上來。」


    沈淕一楞,隨即看到蘇佾蘋形容憔悴,披頭散發被帶了出來。


    「妳……」


    蘇佾蘋拾起頭看著沈淕,「沈淕,收手吧!不要再錯下去了!」


    沈淕雙眼一瞪,「你說什麽?」


    「我要你就此罷手,不要再錯下去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我當然知道,打從我十六歲把自己交給你,又聽從你的話跟了納蘭羿,把自己送給沈衝和沈翊開始,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醒過。收手吧!你做的錯事太多了,現在停手,一切還未晚。否則……」


    「住口!你這賤女人,你在胡說些什麽?我不認識你!」


    「你不認識我?你居然說你不認識我?我為了你把自己變成人盡可夫的娼妓,而你竟然說你不認識我?我為你甘冒大不韙,在太子食物中下毒,好讓你在儀和門可以一舉成功,而你卻說不認識我?


    我甚至為了你,竊取奏折,讓你描摹皇上的筆跡假造手諭,假傳聖旨,屠殺納蘭氏一百多條人命,現在你說你不認識我?沈淕,你好狠的心啊!」


    沈淕臉色有些發白,「胡說!一派胡言!這女人瘋了!她讓沈衝逼瘋了,才會這樣胡言亂語,大家不要聽她胡說!」


    「是嗎?如果我是胡說,那你身上的玉麒麟作何解釋?玉麒麟本該是大齊國君才能有的寶物,為什麽不是國君的你,卻能擁有玉麒麟?」


    沈淕哈哈大笑,「說得好!我倒想問你,身為大齊國君,如果丟失了玉麒麟,該當何罪?」


    沈衝冷聲開口:「這麽說來,你是承認玉麒麟在你身上了?」


    「沒錯!玉麒麟確實在我身上,那又如何?依照祖宗家法,隻要擁有玉麒麟者。就可以繼承王位,成為大齊國君。」沈淕從懷中掏出一隻泛著金色光芒的玉麒麟對所有人說道:「各位,玉麒麟在我手中,凡有玉麒麟者就是王,所以我現在命令你們。拿下沈衝和這個賤人!」


    沈衝哼哼一笑,「老八,你可終於露出你的真麵目了!你千辛萬苦,不惜殘害無辜,摧殘人命,不就為了玉麒麟、為了今天嗎?」


    沈淕昂首,「我隻是遵照祖宗家法辦事而已,誰教你不小心弄丟玉麒麟呢?」


    「是嗎?你確定自己手中所拿的是玉麒麟嗎?」


    沈達一怔,「你說什麽?」


    沈衝接著說:「你想想,玉麒麟那麽重要的東西,我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放在禦書房讓你拿走?」


    沈淕瞪著手中的玉麒麟,「可是我看過玉麒麟一次,這的的確確是玉麒麟沒錯。」


    「傳說玉麒麟是皇帝所留下的寶物,堅韌若鋼,無物可摧;既然如此,你何不試試你手中的玉麒麟是否真的堅韌若鋼,無物可摧?」


    「我不會上當的,我費盡心機好不容易得來的玉麒麟,我才不會輕易上你的當去摧毀它。」沈淕嗤笑道。


    「如果它是真的,你何必擔心會摧毀它?但如果它是假的,那麽……你用一隻假的玉麒麟夜闖皇宮,起兵造反,你該當何罪?」


    「我……」沈淕睜大眼睛,看向蘇佾蘋,「這東西是你拿給我的,你說,它就究竟是真是個?」


    蘇佾蘋嘴角泛起一抹幾乎看不見的笑意,「我怎麽知道?你要我拿,我就拿了,可沒要我拿真的或拿假的,我怎麽知道這玉麒麟是真是假?」


    「該死的賤女人!當然是要你拿真的,不然我何必大費周章把你送進宮?又把納蘭瑤姬……」沈淕的話陡然哽在喉嚨,他略瞪大眼看著沈衝和蘇佾蘋臉上的笑,「你們……該死!我上當了!你這賤女人居然聯合沈衝一起來騙我?」


    蘇佾蘋搖頭,「我沒有騙你,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不先做錯的話,別人要如何揪住你的小辮子?沈淕,迴頭吧!現在迴頭還來得及,皇上已經答應不追究我們的罪。迴頭吧!我愛你,讓我們一起……啊!」


    突然,隻聽見蘇佾蘋一聲慘叫,胸口登時被一把長劍刺入。


    原來沈淕惱羞成怒,竟然下手殺了蘇佾蘋。


    沈衝一驚,「你殺人滅口?」


    沈淕瘋狂大笑,「殺人滅口又如何?手足兄弟都不在乎了,又哪會在乎區區一個賤女人的命?老四,今天就讓我們一次了結前帳,看看是你繼續做皇帝,還是由我來一統天下!」說罷,他一馬當先衝向沈衝。


    沈衝不敢輕忽,執起長劍,從容應戰。


    起先沈淕還能掌握局勢,節節進逼,但隨著時間過去,支持沈衝的人越來越多,沈淕逐漸感到心浮氣躁;一個不小心,他被沈衝砍中肩頭,又被一枝箭射中後腰,他頓時怒氣橫生。


    他一來一往應付著沈衝,一麵從袖口掏出袖箭,趁著沈衝不注意的片刻,發出袖箭。


    沈衝悶哼一聲,肩窩流出血來。


    「你……」沈衝拔出箭,一手摀著傷口,「你暗葥傷人?」


    「這得怪你自己不記取當年老大是怎麽死的,今天又和他犯上同樣的錯。念在你我同是兄弟一場,我會讓你留個全屍。」話聲甫落,沈淕又再發第二枝袖箭。


    就在他射箭的同時,另一技箭卻無聲無息射向他的心窩;當他察覺時已經來不及了,那枝箭準確無誤地沒入他的心窩,並穿胸而過。


    沈淕無法置信地迴過頭,赫然看見納蘭瑤姬站在不遠處的廊下手執弓箭,在她身後有一名白衣男子,那男子雙手握住她的手,箭顯然是他幫助她發的。


    「你……你為什麽?」沈淕砰的一聲滾落馬下。


    「因為你該死!」納蘭瑤姬淚流滿麵說道。


    「我從來就不想傷你,為什麽你要殺我?」


    「你為了自身的名利地位,不惜賤害手足,殺害納蘭氏一族百餘條無辜的生命,甚至毀了我的清白,讓我背上弒君的滔天罪名。這樣的你,難道還不該死?」


    「可是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我還想封你為皇後,為什麽你……」


    「納蘭瑤姬就隻是納蘭瑤姬,隻想為家人報仇不想做皇後。沈淕,我謝謝你在亂軍屠殺中救了我,但對於你的罪過,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原諒你的!」


    納蘭瑤姬再次舉起弓箭,身後的白衣男子輕輕抓住她的手,為她拉滿弓,「沈淕,剛剛那一箭是為我的家人而發,至於這第二箭,是為皇上而發,因為你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絲毫沒有手足之情、廉恥之心。」


    箭,分毫不差的射中沈淕的胸膛,他瞪大眼睛,再也說不出話。


    「這最後一箭是為我自己,你毀了我的清白,讓我成為一個不貞不祥的女人,你去死吧!」納蘭瑤姬悲戚說道,讓第三枝箭沒入沈淕額頭,結束他罪惡的一生。


    ***


    匆匆包紮過傷口,沈衝直接來到內室,「如何?瑤兒不要緊吧?」


    歐陽徹搖頭,體貼地拉起被子為納蘭瑤姬蓋好,「不要緊,她隻是太累,休息一下就好,你的傷如何?」


    「我沒事。」沈衝來到床前,低頭看著她淚痕猶存的美麗小臉,輕輕吻了吻她。


    「徹,你怎麽會帶著瑤兒出去?她是什麽時候醒的?為什麽我不知道?還有,你為什麽會幫她拉弓射箭?你……」


    歐陽徹啞然失笑,「一次一個問題慢慢來,你這樣連珠炮似的問個不停,教我從何說起?」


    「你先告訴找她是什麽時候醒的?」


    「這就得問她了!」歐陽徹迴頭看著納蘭瑤姬,「瑤姬,你願意見他嗎?」


    沈衝一陣錯愕,怔怔的看著歐陽徹和納蘭瑤姬。


    歐陽徹低低一笑,「我和沈衝是生死至交,從沒有看過他為一個女人如此擔心、如此寢食難安,甚至連命、連王位都差點弄丟了;如果你再不見他,隻怕這個傻瓜會想不開!」


    沈衝急忙上前推開歐陽徹,雙手緊緊握住納蘭瑤姬冰冷的小手,「瑤兒,如果你醒了,求求妳看看我,好不好?」


    納蘭瑤姬沒有迴答,但被握著的手卻死命地想抽迴。


    沈衝在床邊坐了下來,將她的雙手握得更緊,「看著我,瑤兒,我知道你醒了,求求妳看看我!」


    納蘭瑤姬哽咽道:「我不要!我是不貞不祥的女人,我沒有臉見你!」


    「誰敢說你是不貞不祥的女人?在我心底,你永遠是最美、最純真、最善良的。」


    「可是我竟然傻得聽信沈淕的話,進宮刺殺你,害得你受傷,害得你被天下人唾罵,我……」淚水,沿著納蘭瑤姬的臉頰涔涔流下。


    「小傻瓜!你以為我會為了這件事而怪罪你嗎?如果我真為這件事怪你,早在你刺殺我的時候就殺你了,怎麽還能留你在身邊,對你做我的妃子?」


    納蘭瑤姬睜開眼睛,「可是我已經不是清白之身,我讓沈淕碰過了,我沒有資格再留在你身邊。」


    「我不在乎。在今天以前,或許我會在乎你是不是我一個人的,因為你太美,美得讓人想據為己有;但現在我知道,光占有一個人的身子還不夠,還得擁有她的心。我愛你,我愛你的善良、你的倔強、你的固執,而不隻是你的人;再說,那並不是你自願的,不是嗎?如果前一天我沒有那樣粗暴地對待你、要你,也不會讓沈淕有機可乘了!所以真正錯的人是我,怎麽能怪你呢?」


    納蘭瑤姬掙紮著爬起身,投入沈衝懷中痛哭失聲,「衝哥,不要再那樣對我了,好不好?我愛你,我想成為你的妻子,想為你生兒育女,想一輩子陪著你;但是我不要你那樣對我,那讓我覺得自己好髒,好象娼妓,讓我隻想一死了之,否則也不會讓沈淕有機可乘。」


    「噓!別說了!我跟你說對不起,因為我太在乎你,受不了你和沈淕在一起,才會那樣對你;不過從現在開始,我不會那樣對你了!你是我最溫柔的妻子,我怎麽會再那樣對你呢?別哭,你哭得我心都碎了!」沈衝喃喃低語著,張嘴堵住她的,細細地親吻著,吻去她的傷心、她的悲痛和她的絕望,再吻去她滿頰的淚水。


    納蘭瑤姬伏在他懷中,先是由他親吻愛撫著,可她忽然想到,這屋子裏可不隻她和沈衝,還有一個歐陽徹。


    她又羞又急,忙地推開沈衝,「不要,衝哥,有別人在,不要這樣!」


    沈衝反而將她摟得更緊,毫不避諱地吸吮她的小嘴,直到她幾乎喘不過氣時才略略鬆開她,「歐陽徹,你還不走,想留在這兒看我和瑤兒生孩子是嗎?」


    正看到精釆處的歐陽徹哈哈一笑,邊說邊往門口走去:「新娘娶進門,媒人踢過門,天下翻臉最快的,就屬你沈衝!」


    「等等,我有話說。」


    歐陽徹停下腳步,很識相地背著身子,「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沈衝忍不住幾乎笑了出來,卻強作正經道:「你替我帶個話給昊,要他小心拓拔明甄。」


    「拓拔明甄?」歐陽徹迴過頭,「你是說拓拔寬的另一個女兒拓拔明甄?」


    「對!拓拔寬將兩個女兒,一個拓拔明卉送我,一個拓拔明甄送給昊。拓拔明卉做出什麽事,你也看到了,我不想昊再重蹈覆轍。所以你替我告訴他,要他自己小心注意。」


    「知道了!」歐陽徹點頭,足下輕點,但見衣衫飄飄,白影逍遙,瞬間失去了蹤影。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瑤姬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蘇浣兒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蘇浣兒並收藏瑤姬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