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可能打架會輸!”

    內藤高虎目光呆滯,跪倒在地上,兩個拳頭無力的撐著地麵。

    剛才發生了什麽?

    內藤高虎都不知道應該怎麽去形容剛才發生的詭異。

    按照他以前打架的經驗,以他的體型、體重、力量、爆發力、抗受能力,麵對小林長賢這樣的又矮又瘦又輕飄飄的男生,基本上都是一拳ko。甚至有的時候,他會專門找那種有漂亮女朋友的眼睛男,不打臉,隻打軀幹,細細的毆打,毆打到他在女朋友麵前哭著把女孩主動讓出來。那種感覺和之後的享受,真的是無比的美妙。很多直接去追求隻會得到白眼的漂亮女生和那種學習好的女生,會因為報複男友的出賣,變的很主動、很狂野。

    所以,內藤在新宿高校完全是一個惡魔一樣的存在。

    現在轉學到了足立區這個鳥不拉屎的貧困區裏的一個普通高校,內藤本來就心裏壓著一團火,更準備去找上這個學校裏麵的刺頭,先痛毆一頓出氣,再找上那些最漂亮的女生,開始攻略。

    然後在走廊裏,就被小林堵住了。

    然後被打成了沙袋。

    手品木!

    “你的拳頭怎麽那麽重?”

    內藤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不敢抬頭,不敢高聲說話,不敢反抗,超級的羞恥,超級的羞辱。

    他,內藤高虎,竟然被對麵的瘦弱男孩,硬生生打出了屎!

    剛才的某一擊重擊,重到內藤覺得自己的心髒被砸爛,肋骨被砸出一個很深的斷口,感覺後麵的閥門突然一鬆,有一種奇怪的卸貨的感覺。

    等到迴味過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然後是一連串的痛毆,一連串的前後閥門關關停停開開。

    內藤想去死!

    “高二七班的內藤,人稱新宿惡魔,喜歡ntr和暴虐,涉嫌五起強奸案,十七起重傷害案,因證據不足,免於起訴。”

    小林踩著內藤的腦袋,按在水泥地麵上緊緊的去摩擦,手裏拿著手機,一字一句的讀出上麵的文字。

    “淺野,這就是你們的資料?他就是三星級的惡人?怎麽這麽菜?”

    說不得就腳猛的一踩,送上一個爆頭殺。

    西瓜炸裂,汁水四濺。

    淺野猛的一個哆嗦。

    雖然已經看過很多次小林這個惡魔直接把人打死再搓個響指一切就當幻覺的神奇,但是這種血淋淋的幹脆直接,看一百遍都還是很讓人害怕。

    “啪··”

    一個響指。

    內藤趴在地上,眼睛貼著冰冷的水泥地麵,如同一隻被壓扁的青蛙一樣四肢張開,緊緊的貼著地麵,滿頭說不出來的冷汗源源不斷的流淌出來,身上更是很快就被汗水浸濕了。

    剛才發生了什麽?

    那種突然被碾碎的骨頭密集折斷的聲音、刺痛、黑暗、昏厥,是什麽?

    那種死一樣的感覺是什麽?

    還有,這種像被60度熱水浸泡、染燙的感覺是什麽?

    好疼,但是為什麽我不能動?

    動啊!

    快點動啊!

    內藤的雙眼都快瞪大成了青蛙,直直的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右手,盯著右手的食指,汗水或者淚水模糊了雙眼,很鹹,很痛,但是被盯著的右手食指還是死魚一樣的一動不動。

    內藤自然看不到,聖光在燒灼著他身體的每一個部分,深入進去衝刷著他那顆暴躁、淫晦、膨脹、變態的靈魂。靈魂之痛,更甚於肉體之痛。那顆扭曲的荒蕪之魂,被燒灼掉了大片大片的麵積,被燒蝕的很深很深,被燒融的變了一種質地。

    內藤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靈魂中的欲望之樹被一棵一棵的砍伐,斷根截底。然後光明之河從虛空中衝破了界膜,洶湧而來,洗刷著靈魂世界,蕩清了所有的汙穢和所有的“非光明”、所有的“不正確”。

    一切變化的很快。

    三分鍾。

    小林拉著淺野走遠以後的三分鍾,內藤才從水泥地麵上搖搖晃晃掙紮著站了起來。

    可惜,現在的他,洗淨了鉛華,洗清了油彩,蛻盡了塵殼,宛若白瓷一般清澈的眼睛。

    沉靜如同一個僧侶。

    淺野是沒有看到,看到這樣的內藤,他估計肯定會驚的跳起來,離小林長賢越遠越好。

    現在的內藤,還能算是“內藤”嗎?

    ----------

    下午,香川意外的發現,球隊竟然要舉行一次臨時的和隔壁明峰高校的比賽。

    香川覺得很奇怪。明峰高校在西邊的山裏,那裏也是富人休閑居住的地方,生源的資料明顯要好很多,自然明峰的女子足球隊實力也很強悍。

    但是再怎麽奇怪,再怎麽看著千木教練的臉色很生氣的樣子,在站出來的一個縣體育部幹事的麵前,這場比賽就這麽倉促的定了。

    熱身。

    上場。

    接球。

    奔跑。

    過人。

    射門。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女孩們,不管是哪一方,都是一頭霧水,自然也沒有什麽劃水不劃水的打算,都是按照自己平常的實力去踢。

    但是,球場上的形勢是截然不同的。

    有一個女孩,如同旋風一樣的在整個場地上,像一個騎士一樣的奔跑,帶著球越過重重阻礙,幹淨利索的射門。

    一次次的射門。

    就像是一種舞蹈。

    流暢到整個球場隻有她一個人在表演的舞蹈。

    十個球。

    踢到第三十分鍾,在被香川射成10:0的時候,明峰高校的教練痛苦的吹響了暫停哨,帶著自家垂頭喪氣的女孩們,揚長而去。連一句狠話都沒有留下來,讓千木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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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現在的局麵,千木更頭疼。

    女孩子們贏得了比賽,雖然還有些嫉妒香川剛才的發揮,但是站在勝利者的一方,肯定還是很高興的。

    “芳賀幹事長,我想你剛才應該看清楚了吧?那個女孩子,她身上有著一種特殊的才能,我相信她在我的手裏麵一定能打磨出更高的價值。把她交給我,總比她留在千木手裏白白浪費掉,要好十倍百倍的。”

    香川被叫了過來,安靜的站在旁邊,看著那個陌生的女人說著陌生的話。

    好像是在說自己,但是這又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今天晚上,自己就要帶走,放在一個餐盤上,送給最後的那位“食客”鑒賞。

    千木說的很生動,一隻散養的雞在被端到貴族的麵前,是需要經過很多個工序。茹毛飲血的,那隻是野人,根本就不知道食用美食的那種美妙。

    然後那個陌生的男人用一種奇怪的眼神上下的打量著自己。

    很奇怪的眼神。

    然後他拉著千木教練向旁邊走開了五六步的距離,而那個陌生的女人一幅勝利的表情歡唿雀躍,還高興的跳過來很興奮的捧著自己的臉。

    她很興奮,可是香川卻不!

    凜冽寒風,一如既往,痛徹心扉。

    香川知道自己今天兩場球踢的特別的好,好到一種無法形容的好,自然也知道這個陌生的女人看到了自己閃現的價值,準備把自己當成一顆被埋沒的珍珠。很有商人意識的一個女人,也很會做生意。

    可惜。

    就像不知道從哪裏來的突然的好體力一樣,香川感覺現在自己的耳朵也很靈,靈到可以清楚的從風裏聽到那邊那兩個男人的對話。

    “千木,這個就是你準備的主菜?質量很不錯哦!後麵我會讓她再多比幾場,贏的更漂亮一點。下個星期,一定要讓她贏,拿到縣裏的最佳球員。到時候,先生會替她頒獎的。這個食材,我這邊驗收通過了,今年算你十個積分,年底好好享受一下。”

    “芳賀幹事長,那生田那邊?”

    “生田啊?你不用管她。你不覺得她的出現,會是一種很特別的料理嗎?說不定那些食材,今年會有不一樣的表現。而那些先生們,他們喜歡的,就是這種不一樣。更有滋味。”

    “生田她留在這邊,總會壞事的,能不能先把她調迴去?”

    “啪-”

    一個狠狠的耳光,打在千木的臉上。

    “生田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插手。我隻需要告訴你一個消息,六月份的主廚,就是她這個女人,而且還得到了四十五個積分。現在你怎麽想?”

    我會怎麽想?

    千木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香川看著身前的女人,欣賞著她為千木挨打而歡唿的高興。

    然後,慢慢的,香川也笑了起來。

    握住了生田的手。

    看了一下別人的書,可能我寫的文字口味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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