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她低氣壓的質問,殷子荀秒慫,心虛又害怕,道:“不,也不是不知道,這其實是皇後安排給我的妾,妾室。但是,我是堅決反對的,也是堅決不要的,本來就打算直接將她趕出去的。可皇上又以為我解毒的名頭硬留她下來,我實在執拗不過,而且,現在也不能太過剛硬——”


    “所以,你就留下她,讓她日日服侍你的起居!”


    殷子荀當即伸手發誓,“沒有,絕對沒有的事!我的院子平常都不允許她進來的,更別提服侍我的起居了。這麽些年我都是九魚服侍,你也是知道的啊。”


    葉姝華微垂下眸子,眼眸還有餘怒,斜了他一眼。


    揶揄道:“我又沒有天天守在你身邊,誰知道你這個。”


    殷子荀滿臉的討好,雙手撐在床榻上,像小狗一樣,往前蹭了蹭挪著屁股。


    撒嬌求饒道:“娘子,我真的沒有騙你,剛才說的句句屬實。她來雲渃宮以來,真的一次都沒有踏進來過,就算是診脈也是我去前院在院中,身邊還有九魚在,她給我號脈。藥也是九魚送來我才喝的,今日這種情況真的是第一次。”


    他又指了指門外,又道:“還有,九魚不是說了他以為哪裏走水,被引開了,所以才讓她有可乘之機的。”


    他一邊說,一邊悄咪咪地往前挪著屁股。


    話說完,人已經到了葉姝華跟前,像隻認錯討好的小狗,雙手拄在麵前,頭朝前湊去,噘嘴滿眼委屈,等著被撫摸原諒。


    葉姝華垂眸,看著眼前殷子荀這副委屈模樣,奔騰的怒火一點點被壓了下去。


    到現在隻有一層薄怒。


    她睨了他一眼,抬手就要推開硬湊上來的他。


    結果被對方一把抓住手腕,他重心失衡朝斜後方倒去,自己也跟著撲去,直接壓在他胸膛。


    他也毫不客氣,順勢把她攬入懷中。


    雙臂環抱,死死把她扣在懷裏。


    他是故意的!


    “殷子荀,你鬆開我!”


    “不鬆!”


    “鬆開!”


    “你不生氣了我才鬆。”


    不生氣,怎麽可能!


    今夜是他們的新婚夜,是她忍受了一個月的分別相思之苦,終於和他見麵在一起的最重要的一夜。


    結果,半路殺出一個陌生女子,還叫他箬郎,還已經在她嫁來之前,就在雲渃宮住了半個月了!


    這怎麽能讓她不怒不氣?


    “不可能!你給我鬆開!”


    葉姝華又越想越氣,剛剛因為他可憐模樣降下去的怒火,又再次蒸騰起來。


    殷子荀也死扣著手臂,就是不放,任憑她怎麽掙紮也不放。


    “我錯了,娘子,我真的錯了,我打從一開始就不該把她留在雲渃宮的,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好不好?”


    “鬆……開!”葉姝華根本不聽他的,一個勁掙紮著,想要掙脫他的束縛。


    可他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大得很,她掙紮半天,還被牢牢禁錮在他懷裏。


    “殷子荀,你給我鬆開!不然以後一個月內,你別想我再理你——”


    她猛地大喊,抬頭剛對上他的眸子。


    就被一個吻堵住了嘴。


    她被牢牢禁錮在他懷中,整個身子又都趴在他身上,他低頭吻去,禁錮她身子的手又牢牢托著她的後脖頸。


    她動彈不得,隻得被他抱在懷裏吻。


    他的吻在這一刻,霸道蠻橫無理。


    衝動又勇猛。


    舌尖很麻利撬開她的雙唇,他的氣息溫度直接充斥著她整個口腔。


    她的舌尖無處可逃,無處遁形,被他纏繞。


    從極力反抗,到最後被徹底征服。


    殷子荀吻得更加洶湧肆無忌憚,仿佛要把她按進骨血裏。


    唿吸逐漸炙熱,兩個扭動的身子逐漸褪去衣衫,緊緊地契合在一起。


    雀飛枝頭上的燭火不知在何時,已經悄然熄滅。


    屋內陷入一片昏暗,隻能看到兩個交疊的剪影,上下浮動。


    床隨著浮動一起晃著,紗幔也隨之被晃開落了下來。


    遮住了兩個此起彼伏的身影。


    一番雲雨過後。


    葉姝華麵色潮紅,渾身乏力,枕著他的左胸口。


    心裏的怒火早就因為剛剛的纏綿,被化解掉了。


    但她還有些惱他,身上沒了力氣,手指還有。


    搭在他腹部的手,朝他腰間環去,摸到側腰往上,接近腋窩最嫩的肉,下手就是狠狠一捏。


    “啊!嘶哈,好疼。”他驚唿一聲道。


    然後垂眸,盯著躺在自己胸脯上的美人兒的小腦袋,皺著眉頭疼得眼淚快流出來了,還不敢大聲說話。


    隻委屈小聲求饒著:“娘子,那是擰起來最疼的地方,你省著點兒勁,輕點兒留著下次捏,好不好?”


    葉姝華的氣還差一點撒完,點頭應著好啊,手下力度卻沒減。


    “嘶!”


    隻聽他又倒抽了好幾口涼氣,身子也因為被捏得疼得無意識地躲著,她的氣才算是撒完。


    心裏也順暢了很多。


    這才收了手。


    殷子荀頓時如重生了一般,猛唿出一口氣,身子也放鬆不少。


    抱著她的雙手也鬆了幾分。


    剛剛即便被她掐著肉生疼,他也自始至終沒有放開她,也沒伸手去扒拉開她。


    她心中又氣,發泄出來總比一直憋著要強。


    葉姝華安心地被他抱著,小臉在胸膛又蹭了蹭,找了個最舒服的位置躺好。


    這會兒她倒是像是順毛捋的小貓,溫順又乖巧。


    “那東方瑤你打算怎麽辦?”


    香肩順滑,一隻大手順著肩頭上下來迴輕揉著,目光深沉,道:“皇命難違,直接趕出去肯定不行的,隻能先暫時讓她留在府上,等再過個幾日,我再以她無法解毒為由,將她趕出去吧。”


    葉姝華目光閃爍,水眸清洌明亮。


    想了一瞬,悠悠道:“她為你解毒這半個月,可有什麽進展,你有什麽感覺嗎?”


    殷子荀想了想搖頭,“沒什麽好的和不好的感覺,不過,倒是不那麽嗜睡了。”


    聞此,葉姝華眉頭一挑,“東方家解毒方麵很擅長嗎?皇上特意命她來給你解毒,她很厲害?”


    他思忖一瞬,低吟道:“我了解也不多,第一世的記憶中,也隻是聽聞東方家是漓國製毒煉藥大家,和皇後有遠親的血脈,因為製毒煉藥極為擅長,從而被重視,成了是漓陽城四大家之一。”


    “至於他們製毒煉藥有多厲害,我不得而知。”


    葉姝華蹙眉,沉默不語。


    過了好一會兒,才呢喃道:“那或許,她真的能幫你解毒。”


    “也許能,也許不能。這主要是看她是站在哪一頭了。”


    “你是擔心,她是覬覦皇位的那些皇叔中其中一人一頭的?”


    殷子荀點頭,“皇後他們再恨我害死漓筠,也會想辦法解了我體內毒,因為隻有這樣,漓朔才不是孤軍對抗那些皇叔們,也才更確保,皇位不會被他們奪取,漓朔不被他們謀害。”


    “東方家明麵上是效忠皇後的,但真正是不是,一切還尚未可知。”


    “那她在,就是個隨時可能取你性命的利刃。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要盡快合理地趕她出去。”


    殷子荀默了一瞬,才嗯了一聲。


    葉姝華抬眉,水眸上挑望著他,醋意十足,“還猶豫了一瞬,你不會舍不得她不願意趕她出去吧?”


    殷子荀腦海警鈴再次響起,立馬正色否認道:“怎麽可能,沒有的事,娘子可別冤枉我。我的眼裏心裏可自始至終隻有你一個呢。”


    葉姝華不死心,繼續揶揄,“是嗎?不過我看那東方姑娘可是對你有情得很,剛剛送藥時,那含情脈脈的眼神,都能把人看化了。”


    殷子荀被她的話說得心驚膽戰的,就怕懷裏這個祖宗再生氣惱怒。


    小心翼翼誠意十足表著真心道:“那就算是能把人看得蒸發消失了,那跟我也沒關係。我的滿心滿眼全部滿滿當當可都是你,壓根也都不會正眼看她一眼。”


    “真的,我發誓!”為了讓對方想想,他再次起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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