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媛有點受傷。

    她看向傅子遇,眼睛已經紅了,張了張口,想要說點什麽,卻委屈的沒能一口氣說出來。

    她深吸了一口氣,把委屈都吞了下去,之後才朝著傅子遇說,“子遇,你知不知道我已經等了五年,我等不下去了,你在耗費的是一個女人的韶華,我們的孩子都那麽大了,今天也已經把婚期定下來了,再過兩個月我們就結婚了,難道你想要同時霸占我們蘇家兩姐妹不成?”

    蘇心媛是被委屈狠了,現在說的話也已經差不多是口不擇言的狀態了。

    蘇宴清聽了那話,突然就被莫名的觸動了一下。

    是啊!說到底,她在這個家是非常多餘的那個人,蘇心媛縱使再怎麽令人深厭痛絕,她也跟傅子遇生下了端端,是端端的親媽,更是傅子遇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想到這,蘇宴清就覺得紮心了。

    她悄悄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看著對方眼中的淡然與冷漠,沒有給她帶來任何一點快感,隻讓她感受到了傅子遇的冷血與無情。

    這樣的男人,怎麽可能會有心?

    蘇宴清把手往迴收了收,生平第一次,她產生了認真打量傅子遇,以路人以外人的眼光打量這個男人的心思。

    不近人情,冷酷無情,對自己親生孩子的親媽都能以這樣的態度對待……何況是自己這個地下情人呢?

    俗話說人都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蘇宴清每日每夜都在傅子遇身邊,又何不是完全覺察不到這個男人的心思到底是在誰身上的?

    傅子遇不知道蘇宴清的內心已經風起雲湧,現在的他想做的事隻有一件。

    ——從蘇心媛手上把遺物拿來給蘇宴清。

    抱著這樣的念想,傅子遇看向了保鏢,“拿上來,給我。”

    保鏢聽了話,自然是迅速做出順從的反應,當場就繞過了蘇心媛,把東西帶往傅子遇那邊。

    蘇心媛一見狀,立馬就著急了,往前一撲就想阻止保鏢,並且低吼,“這是我的東西,你沒有資格拿給他!”

    保鏢是何人?好歹也是身經百戰,單槍匹馬打十個人都不在話下,更何況蘇心媛隻是一個說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呢?

    蘇心媛一撲過去,黑衣保鏢就順勢做出了閃躲的動作,當場把蘇心媛給躲開,讓對方撞上了牆。

    很快,兩人就一前一後的來到了傅子遇跟蘇宴清麵前,保鏢一把東西送到,立馬轉身就離開,離開之前,還畢恭畢敬的朝傅子遇鞠了一躬,道了一句,“任務完成,先生,我走了。”

    傅子遇擺了擺手,算是答應了。

    等保鏢已經離開了之後,蘇心媛就憋屈的一雙眼都紅成了兔眼,看著傅子遇,張了張口,好半晌之後才說出話一句,“子遇,你在幹嘛!”

    傅子遇沒有任何表情,轉手就把盒子拿給了蘇宴清,“這是她母親給她留下的東西,本就該歸她。”

    蘇心媛的臉色頓時就變得非常難看了,她看著傅子遇,驚訝的好半晌都沒能說出懟人的話,“你你你”了好幾聲之後,最終還是道出了一句,“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傅子遇看著她,神情淡淡,“她的東西歸她,不論裏麵有什麽,我都可以按著代價來補償你,算是兩清。”

    蘇心媛從跟蘇宴清生活的那一年開始,就非常喜歡搶奪蘇宴清的東西,以往來說,不論是家裏給她什麽,或者是學校裏有多少個喜歡蘇宴清的人,她都會從對方手中搶奪過來,再後來,蘇宴清無意間跟眼前這個男人鬧了一夜情緣,懷上了孩子,也被她將功勞跟孩子都據為己有。

    蘇心媛已經習慣跟蘇宴清搶奪東西多年了,現在輪到了這份遺物,她當然也是不想要拱手相讓的,何況傅子遇還站了出來為她拿迴遺物。

    蘇心媛非常的不爽,但是在聽到了傅子遇說願意以同等價位來彌補她,算作兩清的時候,蘇心媛猶豫了。

    她覺得這是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這是個把蘇宴清從傅子遇身邊驅趕走的不可多得的機會。

    蘇心媛忍住了自己的憋屈跟翻湧的情緒,看了傅子遇一眼,眼神帶著些許不確定,皺眉反問,“子遇,你跟我說的都是真的?”

    似乎是害怕自己表達的不夠清晰,蘇宴清再次重申,“你確定你說的都是真的?!”

    在傅子遇眼裏,蘇心媛本身就是個以利益為重,眼裏隻有錢財的女人,這女人這些年在他身邊,從他這裏得到的資源是以常人的年收入都無法計數的,更是尋常小白領奮鬥八輩子都得不到的資源與錢財。

    傅子遇看透了蘇心媛的嘴臉,沒心思跟對方好好講話,勉為其難的吐出了一個“嗯”字。

    蘇心媛的眼神立馬就亮了起來,猛抬頭看向蘇宴清,反問傅子遇,“那,那我想讓蘇心媛拿到了她母親的遺物之後,立馬從你身邊離開可以嗎?!”

    聞言,傅子遇的臉色刷地一下就變得難看了,周身散出了蕭殺的威壓氣場。

    這氣場全數集中在了蘇心媛身上,懟著她的命脈就開始莫暗磨。

    蘇心媛隻是看了傅子遇一眼,就已經被他給嚇唬的魂不守舍了,她往後退了兩步,看了蘇宴清一眼,又是看了傅子遇,這才緩緩地問出話,“怎……怎麽,這件事很難做到嗎?!”

    蘇心媛這句話可不是對傅子遇說的,最主要的對象還是蘇宴清。

    在傅子遇這強大的氣場威壓之下,蘇心媛隻能靠著自己對蘇宴清那瘋狂粘稠的仇恨來強迫自己繼續說話,“要知道這可是蘇宴清親媽留下來的遺物,對她來說有著非同意義的存在,但是在我眼裏也就是個破銅爛鐵,根本就不值幾個錢!”

    “而這個東西現在是我的,我有權支配它的去向,隻要我把它轉手送給了人,以後都不會追究什麽!”

    蘇心媛在咬牙堅持說話,強迫自己把想說的話都一口氣吐出來,而傅子遇的氣場愈發冰冷,到了這話落下時,蘇心媛甚至將他看了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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