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懿歆深愛傅子遇多年,在沒有蘇心媛出現之前,兩家人已經有了聯姻的念頭,傅子遇對她也沒有任何的不喜歡表現出來。

    如果說蘇心媛隻是成為了讓兩人不能在一起的節點的話,那蘇宴清就成為在她與傅子遇之間劈開溝壑的變數。

    秦懿歆不容許這樣的變數發生。

    怒火在瞬間把秦懿歆吞噬。

    她頭腦一熱,把梳妝櫃上所有的東西都掀翻在地,能砸能扔的東西都被她拿來泄憤。

    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在房間裏炸起之後,女人低沉陰森的畸形笑聲即刻傳來。

    “嗬嗬咯咯咯……”

    “蘇宴清,這都是你逼我的!”

    “都是你逼我的!”

    當然了,遠在傅子遇家裏的蘇宴清可不知道秦懿歆有多歇斯底裏,多崩潰。

    她拿著那幾件禮服迴了客廳裏之後,在客廳裏站了兩秒,然後才繼續往傅子遇的臥室裏走。

    來到他的門口,她禮貌性地敲了敲門,“叩叩。”

    兩聲清脆的敲門聲之後,她順勢就把房門打開,張口就到:“傅先生,你是不是給我買了好幾件禮服了?聽那位小姑娘說,這都是candy的傑作,你……”

    話說到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因為,蘇宴清看到了一幕令人大跌眼鏡的畫麵。

    ——傅子遇正在脫衣服。

    今日去畫廊,傅子遇還是一如既往的穿一身西裝革履,但如今正值秋老虎,天氣悶熱至極不說,傅子遇本身就有輕度潔癖,日常洗一次澡。

    這會兒他剛把襯衣的紐扣解開幾顆,蘇宴清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他頓住了解紐扣的動作,腦袋微微一偏,看向了蘇宴清。

    蘇宴清這會兒臉頰有點潮紅,手裏拿著幾個禮服盒,看向他時,目光有點羞窘。

    “你準備幫我脫衣服?”

    他冷言冷語,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有些不敢恭維。

    蘇宴清聽了這話,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嘴角一抽,“……我沒有那個意思。”

    念及此處,她就把手裏的東西提了起來,“我隻是想要來問一下這幾件禮服是怎麽迴事而已。”

    “傅先生,腦補也要有個度。”

    腦補?

    這個女人竟敢說他在腦補?

    傅子遇的麵色並不好看。

    他一步步走向了蘇宴清。

    等人在她麵前停下時,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被拉的相當近。

    咯噔。

    蘇宴清的心髒忽然漏掉了一大個節拍。

    這一節拍掉的讓她一陣頭皮發麻,麵頰滾燙,再次往後退了一步,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這會兒要是說句什麽出來,定然會被傅子遇將計就計,坐實了她對他圖謀不軌的猜想。

    “禮服都是給你的。”

    至於原因呢?

    蘇宴清有點迷。

    她的疑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寫在眼底,他一眼就能看透。

    “為了避免下次再撞衫。”

    蘇宴清多少也猜到了這一點,但並未說出來。

    “也是,出席各種場合都是我跟在你身邊,我多多少少也代表著你的顏麵。”

    下一刻,她把東西往懷裏一抱,“既然是傅先生送給我的小裙子,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了。”

    她麵上沒有多餘的表情,眼底裏也沒有平常女人收到奢侈品時該有的歡喜和喜愛的神色。

    傅子遇覺得有點難搞。常年累計的各種億萬打底的項目都沒有這麽難搞。

    “你不喜歡?”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聞言,蘇宴清忽然輕笑了一下,“傅先生說笑了,這可是風靡全球的candy大師的作品,有價無市。”她眼底毫無笑意。

    “哪怕是轉二手賣出去,那也可以拿到一筆不小的收益。”

    傅子遇:“……”臉色一點點發生了變化,看向蘇宴清時,眼角的鄙夷更甚。

    這個女人簡直不要太過分,他費心思讓人再來的禮服,竟然當著他的麵就在考慮轉賣換錢。

    傅子遇周遭的冷氣一點點變了,他伸手就捏住了蘇宴清的下頜,“你要是不喜歡的話,我現在就幫你一把火燒掉。”

    “我送給你的東西,哪怕是撕毀燒壞,我也不容許你轉賣贈送給別人。”

    傅子遇何時這麽大費周章的給一個女人送過禮物?

    蘇宴清還是第一個。

    但人家現在卻表現出了一副‘我根本就不稀罕’的德行,讓他覺得不悅。

    傅子遇眉頭一蹙,伸手就拿開了她懷裏的東西。

    幾個禮盒劈裏啪啦掉在地上,他順勢抓住了蘇宴清的手腕就往自己的胸前放,“幫我脫。”

    蘇宴清:“……”

    她沒有想到傅子遇竟然真的有讓她幫忙脫衣服的念頭,頓時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雖然跟傅子遇什麽都發生過了,但是卻從來沒有做過情侶之間該做的親昵事,比如發自內心的牽手和擁抱,再比如幫忙穿衣服脫衣服什麽的就更別說了。

    蘇宴清覺得他這樣做比任何精神和身體上的折磨都要令人痛苦百倍不止。

    蘇宴清雖然跟洛清河有過一段戀情,可是卻跟真正意義上的情侶也有點區別,像現在這麽親密而又曖昧的事,跟洛清河是完全沒有經曆過的。

    在傅子遇麵前,除了牽手和親臉以外,她什麽都是第一次。

    包括……幫男人脫衣服。

    蘇宴清看著他,氣血翻湧的更加澎湃,有些緊張的做了個吞咽的動作,試圖婉拒,“傅先生,幫你寬衣解帶的事,不該是我來做的。”

    “你……”要自重。

    話到了嘴邊,蘇宴清忽然覺得自重這一詞用的似乎不太恰當,於是強行咽了迴去,並改口,“你可別忘了蘇心媛的存在。”

    傅子遇聽了這話就想笑,眉眼間的嘲諷漸漸變得濃鬱,“你連你姐的男人都搶了,還在乎這些小事。”

    這一陣嘲諷嘲的非常給力,至少讓蘇宴清一時半會兒沒能找到反駁的話。

    但蘇宴清並不是個傻子,至少在嘴上是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我的確是傅先生的二奶,但這種關係僅限於身體。”

    “要是連你的心都被我剝奪了,我那位親愛的姐姐可就真的失去正宮的位子了。”

    “你現在要讓我做的事,僅限於情侶之間的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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