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打開,齊穎從裏麵走出來,見到蘇心媛也在,頓時警惕起來,幾步走到蘇宴清身邊。

    蘇心媛收迴手,齊穎在場,絕對不會允許她傷害蘇宴清。

    “你這惡毒的女人也在這裏?天香樓對顧客沒有甄別嗎?是不是人的都放進來。”齊穎牙尖嘴利,罵起人來不帶髒字。

    “齊穎,你不要太過分。”蘇心媛咬牙切齒的怒吼,不明白為什麽所有人都遠離蘇宴清,齊穎和洛清河卻對她不離不棄。

    蘇宴清究竟有什麽魔力,讓洛清河和齊穎死心塌地的對她好。

    “相比起來你們對宴清做的,我對你已經算客氣。”齊穎擋在蘇宴清麵前,維護她到底。

    聞言,蘇心媛冷笑了聲,視線越過齊穎看向蘇宴清,“那些照片是真是假,你應該比所有人都清楚,你敢當著齊穎的麵,說那些照片是我偽造的嗎?”

    蘇宴清抿唇,照片的真實性不容否定,但卻是有人故意剪輯而成,根本不是當時的真相。

    她連一點兒證據都沒有。

    齊穎背對著她,從前麵伸出手來,用力的握住她的手,一個字一個字的堅定說道:“照片是真的又怎麽樣?蘇宴清是什麽樣的人我很清楚,她絕不是那些隨便的女人,那些照片隻能說明你從很早就開始陷害她了。”

    蘇宴清眼裏劃過深深地感動。

    沒什麽比被所有人指責的時候,有人毫無保留的相信她,更讓她感動。

    蘇心媛惡狠狠的瞪著齊穎,對這個固執相信蘇宴清的女人暗暗記在心裏。

    “我們走。”齊穎牽著蘇宴清的手,走進房間,拿了東西就離開。

    礙於蘇心媛是傅子遇未婚妻的身份,齊穎也不敢真的和蘇心媛起正麵衝突,在絕對的強權麵前,個人的力量渺小的無足輕重。

    站在電梯裏。

    蘇宴清動容的看著齊穎,“齊穎,幸好我身邊還有你。”

    “傻瓜,不止是有我,不是還有洛清河嗎?”齊穎敲了敲她的腦袋,有些心疼她的遭遇,嘴上卻安慰道:“在那麽多人的圍攻下,洛清河都跳出來保護你,他對你是真心的,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聽到洛清河的名字,蘇宴清目光黯然,她隻希望洛清河能選擇離開,慢慢退出她的生活,不要在受到牽連。

    “我和他……不可能了。”蘇宴清聲音輕輕的從粉嫩的唇瓣發出來,語氣卻很堅定。

    齊穎不再說什麽,感情這種事情別人的話起不到任何作用。

    當年發生了那種事,蘇宴清就不可能再和洛清河在一起,她想要的是最純情的愛情,連身體都不清白了,她再也給不了洛清河幹淨的愛……

    天香樓門前,蘇宴清送齊穎上了出租車,才走向停在一旁的汽車,拉開車門上車。

    蘇宴清把腦袋靠在車窗上,眸光暗淡的看向車窗外,腦海裏浮現的是洛清河的不離不棄……

    想的認真,她半晌才發現汽車沒有啟動。

    “請送我迴去。”蘇宴清禮貌的說道,抬起頭疑惑的看向前麵開車的司機。

    看到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蘇宴清呆住,眨了眨眼,發現自己沒看錯,震驚的問道:“怎麽是你?”

    “你那是什麽表情?”傅子遇盯著她的臉,冷冷的道:“剛才送你朋友上車,你笑的那麽開心,怎麽麵對我就從來沒真正笑過?”

    蘇宴清摸了摸臉頰,她剛才有笑的開心嗎?

    或許吧,和齊穎在一起,她才能完全放鬆下來,所有的表情都很自然。

    她朝車窗外看了眼,沒有看到司機。

    見她看向外麵,傅子遇知道她在找什麽,不滿的從駕駛座伸出長長的胳膊,捏住她的臉頰,強迫她收迴視線,“我親自來接你迴家,換來的是你這幅表情?給我笑一個。”

    “嗬嗬……”蘇宴清扯嘴角,配合的笑了聲。

    “笑得那麽難看?給我笑好看點兒。”傅子遇沒好氣的斥責,捏著她臉頰的手更用力。

    蘇宴清被捏痛,一把推開他的手,連虛假的笑都收起來。

    還要笑好看一點,被傅子遇當金絲雀一樣的養著,她那裏笑得出來。

    如果傅子遇肯放她自由,或許高興之下,她真的會發出會心的笑。

    這些話蘇宴清不敢說出來,說出口絕對又是一場天翻地覆的怒火砸下來。

    “傅少,你未婚妻也在天香樓,如果想讓她看到你在和我調情,可以繼續下去。”蘇宴清向前傾了傾身體,巴掌大的小臉兒貼近他,說出這個事實。

    她有了些許醉意,所以對傅子遇不再存著警惕,主動貼近他。

    “我會怕她?”傅子遇冷哼,鼻尖一陣濃重的酒氣,讓他不悅的蹙起眉毛,“你喝了多少酒,這麽大酒味?”

    幸好他來接她,不然著女人喝醉了倒在大街上,被男人占了便宜怎麽辦?

    她是他的,不許別的男人碰。

    蘇宴清頭靠在駕駛座靠背上,舉起三根手指,“喝了三瓶,本來還要繼續喝下去,遇到你未婚妻,影響到我們的心情,所以才提前離開。”

    每一次心情不好,她都會約齊穎出來喝酒,喝得酩酊大醉。

    “你敢吐在我的車上,我就把你丟下去。”傅子遇沒好氣的說,冷著一張臉發動汽車,汽車在夜色裏揚長離開。

    汽車路過一家炸串店,炸串的味道飄進車裏,蘇宴清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胃,酒意上頭,她含糊不清的說道:“我肚子餓了,要吃炸串。”

    “那種食物不衛生,不吃。”傅子遇透過後視鏡瞪了她一眼。

    哪家的名媛會吃這種路邊攤,這女人真是一點貴族出身的樣子都沒有。

    也對,蘇家本來就不是什麽貴族。

    “我吃,我喜歡吃。”

    她喝醉了,含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撒嬌的感覺,“傅子遇,去給我買炸串,好不好?”

    她的聲音在傅子遇耳邊響起,聽的他身體一陣酥麻,像是被電流擊中。

    一腳刹車,豪華的汽車停在路邊攤前麵,傅子遇雙手緊緊地握著方向盤。

    “我餓了。”蘇宴清小貓一樣的吐了吐舌頭,醉眼朦朧的舔了舔粉嫩的唇,“我想吃炸串。”

    傅子遇身體緊繃,她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就是想要他的全部資產,他想,自己都會毫不遲疑的交出來。

    這女人是真的醉了,還是在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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