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身材魁梧的隨從擋在了張晨前麵,趾高氣揚:“我家公子是縣尉之子,看上你的馬是你的福份,你竟敢不賣!”


    張晨眼睛一眯:“滾。”


    兩名隨從擼起袖子,一臉兇惡:“你小子找死!”


    “本公子今日得遇寶馬高興,就放他一馬,我出五百兩,將馬匹賣我。”公子哥揮手製止了隨從。


    “我最後說一遍,不賣。”張晨亦是不耐煩。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兩名隨從怒目相視。


    公子哥臉上也陰沉下來,如此寶馬他必須得到:“確定不賣?”


    張晨沒有理會,繼續向前走。


    公子哥忽然大喊:“你這小賊,竟敢盜取我家寶馬,給我拿下!”


    “是!”兩名隨從應聲準備出手。


    “你們這麽喜歡馬,就死在馬下吧。”張晨語氣冰冷。


    馬妖抬蹄便踏,兩名隨從口噴鮮血,倒飛出去,重重砸在地上,生死不知。


    突如其來的變化,把公子哥嚇癱在地。


    而張晨沒有絲毫留情的意思,馬妖後蹄一踹,將公子哥也踹死。


    “啊!殺人了,殺人了......”


    周圍原本看戲的人,一邊跑,一邊驚恐大喊。


    張晨覺得自己還是很適合魔門的,他眥睚必報,尊崇犯我者死。


    如果是正道,這種行為必定有許多人指責。


    說他出手狠辣,幾人罪不至死等等。


    張晨像是什麽事也沒發生過,走進一間賣馬鞍的商鋪,對著渾身發抖的掌櫃說到:“給我的馬配副馬鞍。”


    “客......客官,您的馬比普通馬高大太多,小......小店沒有合適的馬鞍。”掌櫃結結巴巴,就算有也不敢賣。


    萬一張晨跑了,他有可能被暴怒的縣尉安上協助逃跑,或者同夥的罪名。


    “沒有?不能現在訂做嗎?”張晨眉頭微皺。


    看到張晨皺眉頭,掌櫃害怕被殺,不敢再拒絕:“可......可以,如......如果您可以等,小.....小人這就給你定做。”


    “需要多久?”


    “大......大概一個時辰。”


    “好,做吧。”張晨點了點頭。


    掌櫃一邊吩咐夥計拿材料,一邊不時偷看張晨。


    ‘他的馬踢死了縣尉之子,難道不跑嗎?一個時辰,縣尉動作再慢也應該帶人趕到了。


    我幫他製作馬鞍,可以借口是為了把兇手拖延住。’想到這,掌櫃手中的動作又慢了幾分。


    半個時辰後,一名穿著縣尉官服,腰別樸刀的中年男子,帶著二十幾名捕快急匆匆的趕來。


    “我的兒啊!”


    在來之前,縣尉還想著兒子說不定沒死,隻是被馬踢暈過去。


    可看到地上麵目全非的屍體時,不得不接受事實,痛哭流涕。


    縣尉顫抖著手,將兒子的眼睛合上,然後一臉猙獰的抬起頭:“兇手在哪,我要他給我兒償命!”


    “縣尉大人,兇手就在前麵的馬鞍店裏。”立馬有目擊者上前稟報。


    “好個賊子,殺了我兒還不跑,是不把我放在眼裏嗎?”


    縣尉咬牙切齒,帶著捕快朝著張晨所在的店鋪走去。


    “把這圍起來,不要讓惡徒跑了!”


    “是!”


    二十幾個捕快四散,將店鋪包圍。


    縣尉第一眼便看到了馬妖,如果是以前,愛馬的他,必定要想辦法把這馬弄到手。


    可如今,他隻想把這踢死他兒子的馬碎屍萬段,祭奠兒子的在天之靈。


    縣尉又看向了旁邊平靜異常的張晨:“就是你驅馬行兇,踢死我兒的?”


    “是。”張晨很平淡的承認,仿佛被馬踢死的隻是一隻雞鴨。


    “好,好,好,給我拿下!”縣尉怒極反笑。


    二十幾個捕快抽出刀,小心翼翼的朝著張晨圍去。


    他們不敢大意,一個敢原地等待,麵對包圍還麵不改色的兇手,不是本事過人十分自信,就是傻子。


    而前者的可能性顯然更大一些。


    捕快隻是聽命行事,為生活奔波,這麽多捕快中也許有幾個好人。


    張晨雖然自認不是什麽好人,但有不想殺他多人。


    張晨手指一彈,一滴血射出。


    “啪!”


    縣尉額頭多出了一個拇指大的血洞,一臉的難以置信,緩緩倒下。


    “砰!”


    直到屍體倒地的聲音響起,眾捕快才發現縣尉死了。


    什麽時候死的?


    難道是剛剛惡徒的一個彈指?


    眾捕快遍體生寒,冷汗直冒。


    張晨淡淡說到:“我不想殺太多人,你們走吧。”


    眾人捕快對視一眼,心生退意。


    一個月一兩銀子,拚什麽命啊!


    但有一名捕頭沒有退縮:“大家不要怕,他如果有信心殺了我們,豈會放我們離開,拿下兇徒大功一件。”


    聽到這話,不少捕快又動搖了。


    捕頭又接著對張晨說到:“雖然我不知道你用什麽手段殺了縣尉大人,但殺人償命,我是不會放你這樣的兇徒走的!”


    張晨也不知道這名捕頭是裝樣子,利用手下,還是真的剛正不阿。


    “縣尉之子想要霸占搶奪的我馬,誣陷我盜馬,將我送進大牢,我不應該殺他嗎?”


    “是好是壞,是非曲直,自有官府調查定奪,不是你一言決定的!”捕頭說的正義凜然。


    張晨盯著此人:“他父親是縣尉,如果我是普通人,進了衙門,你覺得會怎麽判?”


    捕頭猶豫了一下:“我相信縣太爺會主持公道的。”


    張晨輕笑一聲:“你自己都不相信,還想要別人相信?”


    捕頭不服:“你沒去衙門,豈知縣太爺不會給你公道。你束手就擒,隨我迴衙門,我必定會為你查明真相。”


    張晨露出譏笑話:“你不怕死嗎?”


    “如果人人都怕死,還要衙門捕快做什麽,誰去抓你們這些兇徒。”捕頭視死如歸。


    “既然這樣,我便成全你。”張晨再次彈出一滴血。


    捕頭額頭也多一個血洞,直挺挺的倒下。


    “攔我者死。”張晨掃了其他捕快一眼。


    眾捕快紛紛後退,但又不敢離去,怕之後受縣令責罰。


    張晨也不在意,等待著馬鞍做好。


    半個時辰後,幾個夥計將馬鞍放在馬背上。


    “馬鞍多少錢?”張晨問到。


    “小人不敢要錢,您喜歡就拿去。”掌櫃其實是怕事後被問責。


    不收錢,還能借口是被搶,是被逼迫的,也是受害者。


    張晨拿出一顆碎銀拋向掌櫃:“我是買,不是搶。”


    說完,手一抬,大量鮮血湧出,顯露出修士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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