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紳用心良苦,雖說他這主意算不上是上策,甚至是下下之策,但不管怎麽說?他保住了舒萬寶的性命。武曲星君本來因為桑紳阻止自己殺舒萬寶還很是不悅,但桑紳長老說的也沒錯,依照桑紳所言,殺了舒萬寶,的確不如留下來用途大。而桑紳長老之所以出這樣的餿主意,也是考慮到武曲星君對舒萬寶的殺心,若是沒有足夠的利益?隻怕武曲星君是不會放過舒萬寶的,所以他才出了這麽一個下下之策。

    武曲星君深覺得桑紳所言有理,於是就當即決定,先把舒萬寶押下去,等陣法布置完成以後,把他鎮壓在陣法之中,作為一個誘餌,引誘劉清雲等人破陣。

    武曲星君的話說完,有人上來就對這舒萬寶推推搡搡,要把他帶下去。可這時候舒萬寶卻是心中恨透了桑紳,別看桑紳的話使他免遭了殺身之禍,可他出的這叫什麽主意呀?這不使的自己成了拖累師尊的包袱了嗎?若是這樣,自己還不如死了來的幹淨。

    舒萬寶一邊被押上來的侍衛推搡,他一邊大罵:“唉!唉!武曲星君,你這叫什麽意思?想要你家小爺當本錢做無本買賣嗎?真是瞎了你的心,有能耐你現在給我一個痛快,我若是皺下眉頭?就不是我師尊的弟子。”

    舒萬寶越是這麽說,武曲星君越是感覺沒殺這舒萬寶越是做對了。麵對舒萬寶的惡語挑釁,他是無動於衷。而也就在舒萬寶被侍衛推搡著往外走的時候,舒萬寶不老實啊!一邊往外走,一邊不住的掙紮,這一掙紮,就難免被侍衛抓胳膊扯胸口,這拉扯之間,一下把舒萬寶胸前的衣襟給拉扯的鬆開了,衣襟這一鬆開,就有打裏麵掉出來一個小盒子,這小盒子不大,也就一寸見方樣子,小盒子上壓著一道符,掉下來的時候,也巧了,壓著的那道符脫落,盒蓋兒在刹那間就打開了,立時一股子氤氳之氣飄散,綠色的光華閃現。

    看到這一幕,在場個人都愣住了,其中也包括舒萬寶,舒萬寶看著那掉落的東西心中一沉。而這時候武曲星君則是把手一招,那小盒子就被他淩空攝了過去。把小盒子拿在手中低頭一看,武曲星君微微皺眉:“這是,這是天韻碧玉靈晶,嗯------?這,這,這是-----?”武曲星君隻說了一句話之後,當時就呆住了,伸手探進小盒,把裏麵的天韻碧玉靈晶拿出來,武曲星君看了再三之後,這才抬頭看了看依舊發愣的舒萬寶一眼。不等舒萬寶說些什麽?武曲星君對著舒萬寶漏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把手一擺,示意侍衛把舒萬寶押下去。

    舒萬寶不住的掙紮叫喊,可這時候武曲星君等人沒有人再理會他,時間不大,別說舒萬寶的身影了,連他的聲音也聽不見了。

    看到舒萬寶被帶了下去,武曲星君笑著看了看四周植被一族的眾人,武曲星君兩眼異光閃爍:“哈哈哈,梅族長,本尊與你看一樣有意思的東西,你且看一看,這是什麽?”武曲星君說著,把那塊天韻碧玉靈晶放迴小盒兒中,遞給了梅千寒。

    梅千寒接過來,由於這塊天韻碧玉靈晶太小,且光華閃爍,所以梅千寒也隻是知道這是一塊天韻碧玉靈晶,此時聽武曲星君說這是一個有意思的東西,梅千寒心中疑惑,打開小盒仔細觀看。

    梅千寒這一看,先是呆了一下,隨後抬頭看向武曲星君:“星君,這塊天韻碧玉靈晶,怎的雕刻的好似走獸一族的敲門磚呐?這,這是何故?”

    梅千寒說這話的時候,其他的植被一族的長老,全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梅千寒看到他們全都看向自己的手中,忍不住把這塊天韻碧玉靈晶傳看了下去。

    而這時候武曲星君則是微微一笑:“嗬嗬嗬,梅族長,走獸一族的敲門磚本尊沒有看到過,但你們的敲門磚我倒是見識過,這塊天韻碧玉靈晶,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仿照著你們的敲門磚而製的。”

    梅千寒點點頭:“星君說的是,這塊天韻碧玉靈晶,若是沒見識過兩塊敲門磚的人,定會看錯。但我族與走獸一族的敲門磚是不同的,雖說形狀大小甚至圖案都沒有差別,但還是有區分的方法的。走獸一族的敲門磚正麵兒是火麒麟,反麵是火提子,而我族的正好相反,正麵兒是火提子,反麵兒是火麒麟。這塊縮小版的敲門磚正麵兒是火麒麟,反麵是火提子,可見是仿照著走獸一族的敲門磚製成的。”

    武曲星君不住點頭:“原來這樣,梅族長觀察仔細呀!不過梅族長看到這塊仿製的敲門磚難道就沒有什麽想法嗎?”武曲星君一邊說,嘴角一邊牽扯出一絲笑容。

    看到武曲星君的笑容,梅千寒和眾位長老對了下眼神之後,梅千寒一拍巴掌:“哦-----,我知道星君什麽意思了?星君是想說,這敲門磚是劉清雲他們一方違反賭約仿製盜寶而製成的,我們可以用這個作為理由,來將對方一軍,對也不對。”

    武曲星君看到他拍掌,還以為他領會了自己的意思呢?兩眼神光閃爍,此時聽他這麽一說,這泄氣呀!斜眼看了看梅千寒,心說:這家夥做植被一族的族長真是植被一族的悲哀,往後的日子裏,可要怎麽辦呐?自己難道就要與這樣的一位共事嗎?看來以後有的傷腦筋了。

    武曲星君深吸了口氣:“梅族長,就你適才所言,這敲門磚是仿照著走獸一族的敲門磚製出來的,這說明了什麽?這已經說明了一件事,這塊仿製出來的敲門磚,定不是侯越天和劉清雲仿製的,若是他們兩人的話?定不會出現這樣的失誤。由此可見,這舒萬寶是瞞著兩人仿製的這塊敲門磚。我們若是拿這件事兒將對方一軍?也不會有什麽收獲?可這塊敲門磚卻是給我提了個醒兒,不管怎麽說?都是他們想違反賭約在前,那就休怪我了。”

    武曲星君說完這話,他也不多做解釋,而是看向一旁的榮槐:“榮槐長老,陣法布置的怎麽樣了?還要多長時間布置完成啊?”

    榮槐就是布置陣法的長老之一,此時趕緊抱拳稟胸:“迴稟星君,陣法已經布置了有三成了,您也知道,這座陣法越是往後,布置越是困難,按照這樣的速度,怎麽也得一年。”

    武曲星君一皺眉:“你說什麽?一年----?太慢了,本尊給你六個月時間,你必須給我完成。”武曲星君對陣法布置的進度大大的不滿,一年時間太長了,把工期一下就縮減了一半兒。

    榮槐聽了就一咧嘴:“星君,一年的期限已經是最快的了,您也知道,若是縮減工期的話?陣法威能可是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的。這半年時間,這,這實在是太過於緊迫了。“

    武曲星君把臉一沉:“嗯-----,半年時間足矣!莫要給本尊找什麽理由?半年時間,不但要陣法布置完成,且陣法威能也不能減弱。也罷!這樣吧!有什麽困難?你隻管說出來,我與你方便也就是了。但工期不會改,半年時間,我必須看到陣法的布置完成。另外,你過來。”榮槐幾步到了榮槐的近前,武曲星君把那塊縮小版的敲門磚拿過來,在榮槐耳邊嘀咕了幾句之後,就把這塊假的敲門磚遞給了榮槐。

    榮槐聽得武曲星君的話語,兩隻眼睛不住的閃光,同時點頭不已:“是是是,貧道依然知曉星君的意思了,您放心,我保準給劉清雲一個大驚喜的。”榮槐說著,在武曲星君的示意下退了下去。

    看到榮槐退下去,在場的其他植被一族的長老,一個個兒麵露異色,不知道適才武曲星君向著榮槐吩咐了什麽?要說武曲星君在榮槐耳邊低語,憑著這些人的道行偷聽不成問題,可武曲星君這幅神秘的樣子,他們誰都沒敢刻意偷聽。

    武曲星君吩咐榮槐下去之後,轉臉看了看其他人,他兩隻眼睛在眾人臉上掃過,說實話,武曲星君對在場人,並不是完全的信任,百分百的放心,因為他知道,對於這場賭局,並不是所有的長老都同意,就拿桑紳來說吧,他就是其中反對一人,因此有些事情,武曲星君並不會全部公布出來,而是隻分派少數幾人去做。

    今天武曲星君感覺很是痛快,不僅抓住了盜寶的舒萬寶,還在陣法中有了坑劉清雲的機會,武曲星君心中暢快呀!他揮了揮手,命其他人退下,點名叫上了梅千寒和兩位長老,陪自己四處繞繞,這也算是慶祝一下吧!

    這時候我們放下武曲星君不提,他這邊兒倒是暢快了,可劉清雲那邊兒卻是開了鍋。舒萬寶前來植被一族這邊兒盜寶,也隻有義心和侯剛烈知道,劉清雲等人是完全不知情。

    劉清雲此次出去是趕奔陸壓的道場,一是為了去拓印一些占卜之術的書籍,二一個是為了與陸壓商議破陣之事。可不巧了,他去的時候,陸壓不在道場,陸壓手邊兒也有不少的事情,且陸壓好動不好靜,所以劉清雲撲空了。劉清雲一想:不在就不在吧!老哥哥那麽忙,自己這次就先不要勞累他了,所以也沒等陸壓迴來,他隻是拓印了不少的占卜之術的書籍,就迴轉了走獸一族。

    等迴到走獸一族,劉清雲和侯越天見麵,劉清雲先把拓印來的占卜之術的書籍給了侯越天,隨後就與侯越天談起了這些天諸項事宜的進度,侯越天一一迴答,其中就說到了舒萬寶所說的布置陣法的事情。

    侯越天當時還說的津津有味:“劉道友,你想的就是比我等長遠,沒錯呀!急不進功,根基不穩,還談什麽精進呐?這陣法布置出來,這也算是有了個製約,根基也就牢靠了。隻是不知舒小友這陣法布置的怎麽樣了?這些天忙的他也不見蹤影,可見舒小友很是盡心呐!”

    侯越天這話說的劉清雲有點兒發蒙,心說:這說的什麽跟什麽呀?自己怎麽聽的雲山霧罩的?劉清雲忍不住追問,侯越天就把舒萬寶迴來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聽了侯越天的話語,劉清雲開始的時候還微微點頭,心裏直說:還是萬寶這孩子心細,我怎麽就沒想到呢?可隨後劉清雲就覺得不對勁兒了,依照侯越天所說,這是自己指派舒萬寶來做的事情,可自己何時要他布置什麽陣法了?劉清雲頓時就感覺這裏麵有事,他眉頭微皺,袖褪靈紋屈指掐算,這一算,不由的是麵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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