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一看雙方的族長都讚成立下生死軍令狀,他也沒辦法了,他現在這也算是難排眾議,最後也隻能是點頭應是了。武曲星君生怕劉清雲反悔,趕忙命人拿來筆墨紙硯,分別寫下了兩份兒賭約和兩份兒生死軍令狀。在雙方簽字打下神印之後,武曲星君想的還真是周到,又命梅千寒和侯越天簽字畫押之後,這才把兩份兒契約分別給了劉清雲一份兒。

    劉清雲伸手接過,看了看之後,這才把兩份兒契約書收了起來。而就在劉清雲收起契約書之後,武曲星君朗聲一笑:“哈哈哈,劉禦史,痛快,即然賭約和生死軍令狀已經簽下,那麽我也就不留劉禦史了,為了能盡快把陣法布置完成,這事情還多得很,就請劉禦史先迴到走獸一族的領地等待吧!待得我們把陣法布置完成,定會派人通知你等的。”

    劉清雲這迴可是真的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了,武曲星君已經說出了送客之意,他也不再多說什麽?客氣了兩句之後,就與侯越天等人向植被一族的眾人告辭,武曲星君這次沒有命人代替自己送劉清雲等人,竟然親自把劉清雲他們送出了植被一族的領地,一邊送的時候,還一邊陪笑不已。

    看著武曲星君滿臉的陪笑,劉清雲心裏這別扭,這分明是一隻笑麵虎嗎?心裏麵恨得自己丁丁兒的,可此時還滿臉的笑容,由此可見,這武曲星君的心機多深沉了?劉清雲心中明白,可這時候也是不得不應付他,同樣一臉笑意的看著武曲星君,這樣子就好似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

    武曲星君直等把他們送出了植被一族的領地,他這才迴去。劉清雲他們則是騰起半空,向著走獸一族而去。再迴去的路上,劉清雲的嘴一抽一抽的,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臉,這一路上,陪著武曲星君不住的陪笑臉,劉清雲這時候臉上的肌肉都僵了,趁著這時候還有時間,趕緊按摩一下,否則到了走獸一族的領地,可就沒時間了,到時候還不知道商議這破陣之事要多長時間呢?

    看著劉清雲不住的搓揉著自己的臉頰,義心忍不住在一邊打趣:“師叔,看樣子您與武曲星君打交道很是費力呢?是不是特別的辛苦哇?”

    劉清雲無奈的搖頭:“唉!明知道他心懷禍胎,可還要笑臉相陪,著實是很辛苦哇!這樣一直陪著笑臉,實在是太耗費心神了。”劉清雲的話說完,其他人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時候侯越天開口了:“劉道友,都是老夫無用,最後鬧出了這樣的風波,還得劉道友如此耗費心神,不得不與武曲星君這樣虛與委蛇。”

    劉清雲微微轉頭看向他,隨後無奈的歎了口氣:“這件事情咱們等會再說吧!其實侯道友大可不必自責,這件事情的起因,也並不全在你們,歸其根源,其實是因為我與武曲星君之間大有嫌隙,你們也不過是受了牽連罷了!”

    侯越天等人聽了一陣疑惑,不明白劉清雲這話什麽意思?想要追問,可劉清雲卻是一擺手,示意這件事情先到這裏,等迴了走獸一族的領地再說不遲。而就在這時候,他們已經離著走獸一族的領地不遠兒了,眾人也就打住了心中的疑問。

    時間不大,他們就迴到了走獸一族的領地,眾人按落雲光。再迴來的時候,侯越天沒有坐乘自己的沉香攆,而劉清雲也執意不坐,所以他們都是腳架雲光迴來的。

    就在眾人落下雲光的時候,這駕沉香攆也在他們身後著陸,誰知道,這攆駕也不知道是因為常年沒有修繕了,還是因為怎麽地?就在攆駕落地的那一刻,隻聽得哢吧一聲,攆駕兩個輪子之間的軸斷了,其中的一個軲轆更是飛了出去,一直飛出四五丈遠,車軲轆這才停下來摔在了地上。

    聽見身後的動靜,劉清雲他們先是一怔,隨後扭身向著身後看去,當他們看到那車軸斷裂的沉香攆和那一個車軲轆的時候,劉清雲臉色不由得變了變,自己等人剛從植被一族迴來,這邊前腳剛落塵埃,那邊沉香攆著地就出現了這樣的變故,這顯然是不好的征兆哇!這多不吉利呀?

    劉清雲微微皺眉,看著那摔壞的沉香攆,嘴上沒說什麽?可他私底下卻是忍不住掐算起來,這車軸斷裂的現象很是不吉利,他又怎能不上心呢?這時候掐算一番是想知道,能不能算出什麽機鋒?這車軸斷裂是不是一種預兆。可劉清雲起算之後,卻是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就憑他現在的道行,竟然算不出什麽原由?亦且是顯得那麽的迷茫?好似一團亂麻一般。

    而也就在這時候,原先等在家裏的那些長老們都迎了出來,他們一直等在家裏,可哪能坐的住哇?就好似屁股上長了釘子似的,是坐不平立不安的,一個個看著對方,不是來迴兜圈子,就是相互對著歎氣。他們過一會兒就問大殿前的侍衛,有沒有族長的消息?劉禦史迴來沒有?

    這時候總算是把眾人給盼迴來了,這五位長老幾乎是一起闖出來的,他們這時候心係著侯越天,根本就沒有注意損壞了的沉香攆,衝到眾人眼前,連劉清雲的招唿都沒打,全都衝動了侯越天的眼前,看到侯越天衣衫不整,上麵更是損壞之處甚多,五人臉色當時就變了,一個個不住的詢問:“族長,你,你你你,你怎麽會弄成這副模樣?族長,你這是傷到哪裏了?”這幾名長老說著,伸手在侯越天身上檢查起來,想要看看侯越天究竟是傷到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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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著劉清雲的麵兒,侯越天感覺這幾位長老這樣,使得自己很是抹不開,他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幾位長老,不要急慌,本座沒什麽大礙?我的肉身強度你們還不知曉嗎?這些不過是一些鞭痕罷了,就這幾下,最多也就算是給我鬆鬆筋骨,損傷了一件衣衫罷了,根本就傷不到我,你們放心就是了。”

    幾位長老這時候也已經看出,侯越天身上確實隻是一些鞭痕,根本就沒有受傷,準確的說,渾身上下連一點兒肉皮兒都沒有破。知道自己的族長沒事之後,這五名長老總算是長出了一口氣。當時看到劉清雲走的甚急,會以為自己的族長他們遇到大麻煩了呢?知道族長沒事之後,他們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這五名長老這時候趕緊一側身,吩咐幾名侍女過來,快些帶族長下去換身衣衫,他們則是來到劉清雲近前,給劉清雲施禮。

    劉清雲把手虛抬,示意他們起來,然後把手一伸:“好了,我知道你們心中有很多想問的,咱們還是到裏麵再談吧?”劉清雲說完,眾人就擁簇著劉清雲走進了大殿,而此刻他們也把沉香攆車軸斷裂的事情放在了一邊。

    進了大殿之後,劉清雲還是沒有坐上大殿主位,隻是挑了一座靠左的蓮台坐了上去,其他人也隨著劉清雲落座,紛紛坐上了蓮台。其中一位長老,在侍女上了茶點之後,他頭一個忍不住開口:“劉道友,不知此次趕奔植被一族,可有發生什麽事情?族長又怎會弄得那副模樣?”這位長老提出了此問,其他四位長老也伸直了脖子,這疑問也是他們想知道的。

    這位長老此話出口之後,還不等劉清雲開口,一旁的向問天大長老卻是把話接了過去:“唉!這事情說起來真是可氣,幸虧劉道友我們趕到的及時啊!若是再晚一步的話?族長會不會怎麽樣?還不好說。但有一點,馬宏幾人可就有性命之憂了。”大長老向問天這話說完,就把事情的前後經過講了一遍。那說向問天大長老又沒有趕上那些事情,他又怎麽這麽清楚的知道的呢?您不要忘了,前者劉清雲問案的時候,侯越天可是一點兒不落的講了一遍,所以向問天大長老才這麽清楚。

    這時候聽向問天大長老講述完畢之後,這幾位長老可是氣壞了,紛紛咬牙切齒:“這這,這武曲星君還算是天庭的正神嗎?怎會如此厚顏無恥?竟然偏頗至此,而貪圖我族寶物,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這幾名長老一個比一個嗓門大,他們嗓門兒那叫一個高,就在他們跌跌不休的時候,侯越天也更換衣衫迴來了,他一步邁進大殿就是把臉一沉:“嗯----,在劉道友麵前,你們這樣大唿小叫的,成何體統?有什麽不滿的?隻看實力也就罷了,你們這樣大發牢騷與不滿又有何用?”

    這時候有一名長老走上前來:“族長,這並不是我們發牢騷,而是這武曲星君欺人太甚,他就算是上界天官,也不能這樣有失公允吧?他就算是上界天官又能如何?如此欺淩我們走獸一族?真以為我們是好相與的嗎?逼急了,跟他拚了就是。”

    這時候還有一位長老跟著幫腔:“就是啊!族長,那武曲星君這是狗上花轎,他不識抬舉,您當時就應該與他撕破臉,何苦受他這樣的鳥氣?他是天庭神官就了不起了嗎?是天庭神官就可以巧取豪奪了嗎?”

    侯越天聽了眼色不由得一變,這兩名長老雖說是義憤之詞,可這時候還當著劉清雲的麵兒呢?你們這樣天庭神官算個什麽,算個什麽的?這話能出口嗎?這不成了含沙射影,間接的指出劉清雲這大周天都禦史也不算什麽嗎?

    侯越天這時候趕緊攔住兩人的話頭兒:“都給我住口,撕破臉?我們真的撕得起嗎?你們倒是說說,怎麽個撕法?用什麽撕?難道要用我走獸一族滿族的性命去撕嗎?是我們個人的榮辱重要,還很是滿族的未來重要,你們倒是說說呀?”侯越天這話說完,那兩名長老全啞火兒了。

    而這時候劉清雲則是歎了口氣:“唉!眾位長老,這件事情,說到底,其實都是由我而起,若不是因為我的關係,侯族長也不會受此委屈。眾位長老心中不忿,也在情理之中,侯族長也不要再行責備他們了。”

    劉清雲這麽說,侯越天也不好說什麽了?可這時候他卻是又想起了先前的疑問:“劉道友,前者聽聞道友與武曲星君有隙,但不知是個怎麽樣的恩怨?”劉清雲輕歎一聲,就把前因後果講述了一遍。

    劉清雲的話說完,侯越天沉吟了起來,心中苦笑不已,此時他已明白,自己確實是受了劉清雲的連累呢?殺子之仇,給誰不恨呢?可話又說迴來,因果皆自找,這都是對方放不下才惹來的因果。若是那竇炫華當初放下?他又如何招惹殺身之禍呢?同樣的因為結怨因果,虎靜波最後卻是成了劉清雲的親傳弟子,可見這因果,是隨著本身的心性造化而變化的。隻是不知道,這次他們走獸一族與植被一族又將是如何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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