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紫薇大帝出來迎接劉清雲,等出來一看,紫薇大帝心裏有點兒不痛快,因為他發現來拜見自己的並不是劉清雲的真身,而是他的一個分神。一看是分身,紫薇大帝心裏就有了想法了。紫薇大帝心說:劉清雲,你把九龍天子投胎的事情搞砸,怎麽?隻派一個分身來見我,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裏了吧!

    紫薇大帝心裏不痛快,這話裏就點了出來,劉清雲是什麽人?聽話聽音兒,憑他的機靈勁兒還聽不出紫薇大帝的意思嗎?劉清雲這時候也不端著,同是玉帝坐下的臣子,紫薇大帝位高權重,自己大周天都禦史的身份比人家也不算高,這時候他趕緊解釋,自己派一分身來此並不是有意怠慢,而是他的真身有急事去求見王母和太白金星了。

    聽聞劉清雲的真身是去求見王母和太白金星了,紫薇大帝當時也沒得說了,這時候再挑理?若是傳到王母和太白金星耳朵裏,自己成了什麽了?論身份?自己趕不上王母。論名望?自己及不上太白金星。真要斤斤計較的話?若是引起兩人的誤會?這就不好辦了。

    心裏有了計較,南天紫薇大帝打了個哈哈就把劉清雲往書房裏麵請。南天紫薇大帝在前麵走,劉清雲則是在後邊跟著,他們繞過幾座假山和花叢之後,就到了一塊臥牛青石的邊兒上,在臥牛青石的旁邊有幾個不大不小的石墩。

    這時候隻見南天紫薇大帝把手一擺:“劉禦使,請---,這邊請。來人,上極品仙茶,上靈果。”隨著紫薇大帝的一聲吩咐,花從後邊人影一閃,出來了三名女童,這三名女童一個端茶,一個端著靈果,另一個應該是當頭兒的,把兩名女童端著的仙茶靈果擺在了劉清雲和紫薇大帝麵前。

    紫薇大帝這時候把手揮了揮示意三名女童退下,他用手一領:“劉禦使請坐,嚐嚐本尊的仙茶如何?是否合劉禦使的口味?”

    劉清雲這時候也不客氣,一撩衣襟坐了下來,等坐下來劉清雲才發現,屁股底下哪是什麽青石墩啊?分明是一張青玉石椅,麵前的臥牛青石也不是臥牛青石,而是一張十分寬大的青玉桌案。

    劉清雲也隻是稍微一呆,伸手端起了麵前的茶杯,別看劉清雲的這道分身是小陶人兒變化而成,但也並不是不能吃喝,這吃的嗎?劉清雲的分身不會輕易沾染,但這仙茶,他還是比較愛喝的,端起茶杯劉清雲輕抿一口,感覺一股特異的茶香刺激自己的味蕾,如醇酒般一樣柔滑,又似春風般拂過喉管兒,用唇齒留香來形容已經不足了,劉清雲閉目感覺一番不住的點頭:“好茶,真是好茶,此等仙茶,不愧是極品仙茶。”

    紫薇帝君輕聲一笑:“嗬嗬嗬,此茶名曰醉春風,劉禦使若是喜歡,迴頭我命人為劉禦使帶上一斤。”

    劉清雲抱了抱拳:“豈敢豈敢,此等極品仙茶想必帝君這裏也是不多吧?有道是君子不奪他人所愛,今次能在帝君喝到如此仙茶?已經是劉清雲的福源了。”

    紫薇帝君擺了擺手:“劉禦使這麽說本尊可不敢當,此仙茶雖說難得,但本尊這裏還是有些積存的。扶風----,去到後邊拿上一斤醉春風,迴頭有劉禦使帶走。”隨著紫薇帝君叫了一聲扶風,一位小童在花叢邊浮現,打了個稽首一轉身不見了。

    劉清雲見紫薇大帝執意要送自己仙茶,他也不再推脫,若是再往外推,那就顯得做作了,因此趕緊起身一禮謝過紫薇帝君。

    紫薇帝君同樣抱拳還了半禮,隨後把手一伸請劉清雲坐下,這時候紫薇帝君也不再說場麵話了,他話鋒一轉:“劉禦使,此次來到本尊這裏,是有事吧!適才小六迴稟,事情到底怎麽迴事?小六也沒交代清楚,還請劉禦使解惑。”

    聽聞紫薇帝君開口詢問,劉清雲深深的歎了口氣,嘴角邊的一抹苦笑難以掩飾:“唉---!帝君,說起此事,真是烏龍啊!此次劉某是有要事要求見王母娘娘,這件事情對劉清雲來說有點兒困難,所以打算先去求見老星。也是劉某心急,趕路的時候一時沒有收住腳,在九層天的時候,把兩位趕奔富貴道投胎的九龍天子給撞了。劉某倒是沒什麽?修煉這些年也有點兒機遇,肉身的強度比之一般的同道強上一些,所以就把那位九龍天子給撞傷了。劉某也是心急呀!在得知他們是趕著下界,所以就送了他們一程,一時的心急,在不知他們身份的情況下,就把那位撞傷的九龍天子送下界了。所以,所以這個-----。”劉清雲說到這裏,實在是有點兒說不下去了,自己這烏龍鬧得連自己都感覺羞愧。

    紫薇大帝聽劉清雲說到這裏眉毛不由得挑了挑,這樣的烏龍事件,說實話,紫薇大帝連想都沒想過,怎麽會出現這樣的烏龍事件呢?這也太扯了吧!此時的紫薇帝君都不知該說什麽好了?

    好一會兒功夫,紫薇帝君才迴過神兒來,他沒有說劉清雲的事情,而是轉身看向了一邊的九龍天子中的老六:“小六,本尊記得是由你一人下界,怎麽出亮了兩人呐?那位與劉禦使撞到一起的是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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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九龍天子中的老六趕緊跪倒:“迴稟帝君,是,是四哥。四哥聽聞弟子要下界了,我們兩人日常感情頗深,此次下界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所以四哥才執意送弟子一程。”

    紫薇帝君聽了之後捋了捋須髯:“哦-----,這麽說來,被劉禦使送去下界的就是老四了?唉-----!這件事情還真是,真是,唉----!”

    聽見紫薇帝君連續兩個唉聲,劉清雲這邊心裏也沒底了,他往前探了探身:“帝君,真龍下界,事關重大。劉清雲知道此次冒失,使得搞亂了真龍下界的順序。但不知此事可還有轉寰的餘地呀?能不能把下界的九龍天子召迴呢?”

    紫薇帝君不可知否的搖了搖頭:“劉禦使,關於此事,恐怕不好辦呐!真龍已經下界,若是此時召迴的話?定會使得天地運數大變呐!人間正是改朝換代之際,此時若是召迴天龍?改朝換代的時間就得推遲上百年呐!唉!這樣吧!不管如何?真龍下界已是事實,到如今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紫薇帝君一邊說著,一邊從青玉石案的下邊摸出了一個銅鏡,這銅鏡不大,就和集市上普通的鏡子差不多大小,銅鏡的後邊是神秘的符籙,四周邊盤刻有九天金龍,紫薇帝君用手指著這麵銅鏡:“此乃窺龍鏡,是用來專門勘察真龍在人間的狀況。現在老四已經下界,我們就看一看他在人間的狀況吧!等看完了,再商議接下來的事情。”

    紫薇帝君說著甩手把這麵銅鏡扔了出去,兩手快速地打出了一道法訣,這麵鏡子在空中不住的旋轉,並散發出道道的金光,眼見著這麵鏡子是不斷的變大,最後隻見一麵有一間房大小的銅鏡出現在了空中,這麵鏡子懸浮於半空金光閃爍,道道光彩耀人。

    而這時候紫薇帝君單手一道法訣打出,屈指那麽一彈,一點金光射出,隻見那點金光好似一顆石子落進水麵一般,緊跟著一圈圈兒的漣漪在鏡麵浮現,隨著漣漪散去,鏡麵中出現了一道模糊的畫麵,畫麵越來越清晰,到最後鏡子裏麵的情景已經看得十分清楚了,就連人臉上的麻子都能數的清了。

    劉清雲眾人向鏡麵中看去,隻見鏡麵中的景象是一家很是貧苦的人家,這家這困難就別提了,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就這房子,比蜂窩煤也差不了多少?春天灌風,夏天漏雨,秋天飄霜,冬天鑽雪。牆上的牆皮斑斑駁駁,在屋子裏麵一個破舊的方桌,兩邊擺著三條長條板凳,其中還有一條是三條腿。在方桌兒上還擺著茶壺和茶碗,茶壺得的也沒了,四個黃沙茶碗有兩個缺了一角。

    而就在畫麵中正有一個不大的小姑娘,這小姑娘年歲也不大,長的是麵黃肌瘦,此時正捧著那少了把兒的茶壺往一個黃茶碗中倒水。這碗水倒了隻有半碗,沒敢再多倒,因為再倒就會順著那少去的一角流出來了。

    那小姑娘雙手捧著茶碗來到一個木床前,在木床上有一個婦人,這婦人臉色同樣不好看,發髻披散,額頭上勒著一條掃了邊兒的頭巾,見小女孩把水端過來,這婦人小心翼翼的接過來,可能是因為身體虛弱吧!即便她已經很小心了,但茶碗中的水還是多少溢出了一些?

    這婦人一看茶水溢出了一些,急忙把茶水放在了床頭,然後騰出手來在自己的胸前擦拭,隨著她手上的動作,眾人發現,原來在夫人的懷中還抱有一個孩子,此時那婦人擦的就是滴落在孩子臉上的水漬。

    看到這夫人懷中的孩子,劉清雲眼睛眯了眯,不有得嘴角抽動了幾下。此時不隻是劉清雲,紫薇帝君和那位九龍天子同樣微微的皺眉。

    三人怎麽這幅樣子呢?原因就是這夫人懷中的孩子,這孩子長得得也太難點兒了吧!人家都說三歲看小七歲看老,小孩子生出來,一般都和小老頭兒似的,是不怎麽好看?可那是剛生出來的時候,一般過了三天之後,新生兒的的樣子也就散開了,要比剛生出來時好看的多。而這夫人懷中的孩子,已經快要一個月了,但比之剛出生的孩子還要難看,這孩子生下來臉上就有不少的零碎,這張小臉兒比普通孩子長能有一半兒還多,上有不少深淺不一的麻子?而且看他,隻見他是一對金魚眼兩眼朝天,翻鼻子頭兒鼻孔朝上,下巴伸出不小,下嘴唇比上嘴唇還探出不少,耳朵同樣是擰著長的,這五官怎麽看都是七孔朝天。說得好聽是七孔朝天,說得難聽點兒,這腦袋怎麽看都像是一個小毛驢兒的腦袋。

    紫薇帝君嘴角抽了抽,然後看了看劉清雲和九龍天子中的老六:“七孔朝天,老四雖說投胎的時辰沒有掐好,但總算是趕上帝王誕生的時辰了,隻是投胎的時辰稍有偏差,所以沒有投胎到大富大貴之家,但他七孔朝天,這已經表明他有人間帝王之相。隻是他這一世,隻怕將會辜負很多人呐!劉禦使,這因果恐怕你要被牽連其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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