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玉雷和賴久成還有李月華寒暄一番之後,他終於步入正題,先是提起了雙方師長的肉身問題,寒天漓受斬於天庭,他的屍身寒玉雷無法為其收屍,而反觀賴久成和李月華,別看幻天姥姥的肉身被陸壓斬於北海,可照舊沒能收迴幻天姥姥的屍身。

    賴久成和李月華不是沒有找過幻天姥姥的屍體,可他們是空去白迴,費了不少的功夫,就是沒有找到幻天姥姥的屍體,對此兩人是耿耿於懷呀!覺得作為徒弟,對不起師傅。

    寒玉雷聽出了兩人的意思之後,他也沒做矜持,就把自己準備好的說詞跟他們講述了一遍。原來賴久成和李月華之所以找不到幻天姥姥的屍身,是因為寒玉雷提前給藏了起來,當時由於時間緊迫,再加上北海龍族防禦甚嚴,他也隻是匆匆的隱匿了幻天姥姥的屍身,然後就急忙逃離了北海的勢力範圍。

    聽的寒玉雷所言,賴久成和李月華心懷大慰呀!對寒玉雷更是感激涕零,兩人紛紛跪倒謝過寒玉雷保全了幻天姥姥的屍身。

    寒玉雷看著跪倒在地的兩人,他伸手把他們攙扶起來:“哎呀!你們這是幹什麽呀?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我這樣做也不完全是為了你們。師尊他老人家受斬於天庭,我不能為他老人家收迴肉身,這次能收迴師母的肉身,這也算是變相的聊表自己的孝心了。兩位師弟,你們起來,起來。師兄我還有一句話要說。”

    賴久成和李月華從地上站起來:“師兄,但不知您還有什麽話?有什麽話盡管直說,小弟這廂聽著呢?”

    寒玉雷咂了下嘴:“兩位師弟,前些年北海防禦甚嚴,雖說事情已經過去些時間了,但他們一直沒有放鬆對王妃肉身的追查,因此我也沒敢貿然行動,擅自請迴王妃的肉身。直到這幾年,他們一直沒有線索,這才鬆懈了下來。我這次來一是把王妃肉身的消息告訴你們,二是想跟你們商量一下,咱們是現在請迴王妃的肉身呢?還是在籌謀些時日後再辦呢?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征求你們的意見。”

    聽這寒玉雷話說得多好聽,可話裏話外已經斬斷了賴久成和李月華的選擇權,讓他們順著自己話走。表麵上是征求兩人的意見,可這意見還有得選嗎?他已經把話說死了,北海已經防禦鬆懈了,作為徒弟能不把師尊的屍首請迴來嗎?連關係遠上一層寒玉雷都為了保全幻天姥姥的屍身做出了努力,他們做徒弟的還能往後推嗎?

    聽得寒玉雷的話之後,賴久成和李月華當時胸脯一拔:“師兄,這還有什麽籌謀的?師尊的肉身飄零在外,我等做徒弟的也是不安呐!還是盡早的請迴師尊的肉身早些入土才是啊!這事啊!也不用怎麽商量了?我看咱們明天就出發趕奔北海吧!”

    寒玉雷等的就是兩人的這句話,一聽說明天就起身趕奔北海,寒玉雷一笑:“兩位師弟的一片孝心為兄甚是感動,唉!和你們一比呀!為兄就愧疚多了,對不起師尊呐!誰叫咱沒那能耐呢?不過這次趕奔北海,為兄恐怕要耽誤一些時間,你們雖然請迴王妃的肉身心切,為兄也想盡一下孝道,到師傅的衣冠塚前祭拜一番,兩位師弟不會有意見吧?”

    賴久成和李月華神情鄭重:“師兄說的什麽話?盡孝道是為徒的本分,此次趕奔北海,不光是師兄你,我和師妹理當到蛟王靈前一拜,這也是我們這些個做晚輩的本分呐!”

    寒玉雷點頭稱是:“兩位師弟真是有心了,我這裏先行謝過。既然如此,那我們明日就出發吧!”寒玉雷的話說完之後,他們又說了些人之常情的話之後,宴席匆匆撤下,李月華為寒玉雷親自準備宮殿歇息。

    這麽說吧!等到了第二天,賴久成和李月華準備一番之後,就隨著寒玉雷離開了幻潭水府,他們一路雲光向北海的勢力範圍趕去。

    當他們到了北海的勢力範圍之後,寒玉雷就顯得小心多了,他帶著賴久成和李月華半雲半霧,隱匿身形在北海的勢力範圍內潛行,等到了一處雪山環抱的山穀上空之後,寒玉雷領頭兒落下了雲光。

    寒玉雷對這兩人一招手,賴久成和李月華來到近前,寒玉雷向他們比了比手勢:“兩位師弟這邊請,此處不遠就是師傅的衣冠塚了,正因為此處雪山環抱,地處幽靜不說,又十分的隱蔽,是以我才把師尊的衣冠塚立在了這裏。兩位師弟隨我來吧!我們還要走上一段兒路呢?”賴久成和李月華點了點頭,他們也沒有什麽意見?雖然還要走上一段兒路,但這也算是對寒蛟王的尊重,因此兩人整理了一下衣衫緊隨寒玉雷進了這山穀。

    隨著寒玉雷進入山穀之後,賴久成和李月華一邊走一邊此處的環境,隻見雪山環抱果然清幽,雖然冰天雪地,但此處風雪甚小,在雪地上還冒有尖尖的草心,這些草也不知是什麽草植?雖然是在這冰天雪地之地,但依然新綠如玉。山穀的四周生長著不少的蒼鬆翠柏,雖然不算高大,但也是給這冰天雪地之地增添了一番韻味。

    這處峽穀甚是悠長,不說是九轉十八彎,也差不了多少?寒玉雷領著兩人左轉右轉,一直走了能有五六裏,又轉過一道彎之後,寒玉雷停住了腳步,不光是寒玉雷,連賴久成和李月華也停住了腳步,兩人神情一怔,因為這時候他們三人聽見了陣陣的哀歎之聲,並帶有哽咽之意,這傳來的聲音是那麽的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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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賴久成暗中傳音寒玉雷:“師兄,這是怎麽迴事?難道這時候還有人來吊唁蛟王不成?”

    李月華同樣的奇怪:“師兄,請恕小妹冒昧!我多嘴問一句,此處蛟王的衣冠塚,可是隻有你一人知曉?哪著吊唁的人又是誰?此處已是北海龍族的勢力範圍,我們不能不小心呐!”

    寒玉雷食指輕抵嘴唇:“噓-----,兩位師弟,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迴事?不過聽對方這麽悲切,看來前來吊唁之人,應該是人的師尊的故人吧!不過為了小心起見,我們還是先隱匿起來觀察一番再說吧!”

    聽得寒天漓這麽一講,賴久成和李月華相視一眼點了點頭,深深地覺得寒玉雷所言有理,因此三人各施展隱匿之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

    他們又轉過了一道彎兒之後,一片開闊地出現在了眼前。這片開闊地能有四十畝地大小,周圍明顯有開鑿過的痕跡,看來此處原來沒有這般開闊,是經過人為開鑿之後才會如此敞亮的。

    賴久成和李月華向這片開闊地看去,隻見在這片開闊地的盡頭有一個大墳丘,這墳丘能有五丈來高,直徑也有六七丈,這墳丘全是由碧玉砌成,上麵搭著一層厚厚的積雪,雪白的積雪映襯著碧玉的顏色很是醒目。在墳丘的前麵是一塊高四丈,寬兩丈三尺的巨大墓碑,這墓碑厚了下能有七尺多,整塊墓碑是墨玉雕刻而成,在墓碑的四周為鑲嵌著一圈兒寶石和貝殼。在墓碑的上麵刻有十個大字,上書:恩師蛟王寒天漓之靈寢。

    看完這墳丘的賴久成又向四外看去,隻見這墳丘的周圍砌這一圈兒漢白玉的欄杆,欄杆上雕刻著各種珍禽異獸,在墳丘的正前方,布有十三階漢白玉台階。在欄杆的四周圍還栽種了九顆高大的蒼鬆翠柏,這九棵蒼鬆翠柏可不比山穀中的那些,這九棵蒼鬆翠柏棵棵高大,每棵鬆柏都有兩人摟抱粗細。

    看到這一幕,賴久成和李月華心中點點頭,這寒玉雷還真是有心了,雖然沒有收迴寒蛟王的肉身很是遺憾,但能在這北海之地為寒天漓立下這麽一座衣冠塚,也很是難得了。

    賴久成打量完正自心中尋思,可就在這時候,他身邊的李月華用胳膊肘撞了一下賴久成,暗中傳音:“師兄,你看,發出悲切之聲的就是那人,師兄您見多識廣,可認得此人呐?”

    賴久成向前方看去,隻見在那墓碑的前方倚著欄杆的地方,正有一人一手扶著欄杆,一邊搖頭悲歎:“唉----,兄弟呀!為兄對不起你呀!若是早些出頭露麵?不再避世?兄弟你哪能落得如此下場啊!你我兄弟自從結拜之後,我們是聚少離多呀!沒想到再次相遇,已經是天人之隔。不過兄弟你放心,你的仇,為兄定不會善罷甘休,待我查清來由之後,我定會與你報仇雪恨,兄弟你在天之靈別散,等為兄給你報仇。”

    這人說著這話的時候,賴久成和李月華眉頭深皺,眼前這人他們兩人都不認識,不過聽他所說的話,他應該是寒蛟王的結拜兄弟。賴久成在腦子裏過了好幾遍,可就是想不起寒天漓什麽時候有的這麽一個結拜兄弟,這時候賴久成還想呢?必是真如對方說的,他們聚少離多,所以自己沒見過。隻見眼前這人身材勻稱,身穿大紅盤黑雲的長袍,長得甚是俊美,兩撇翹尖兒的小胡子,隻是這胡子不但沒給他增添陽剛之氣,反而使得他有一種女子般的陰柔感。

    看著悲切不已的這位陰柔男子,賴久成搖了搖頭,他一轉頭看向了寒玉雷的方向,雖說看不見寒玉雷,但他知道寒玉雷就在自己的身邊,賴久成輕聲傳音:“師兄,你可認得眼前這人?他到底是誰呀?”

    還不等寒玉雷迴答,這時候隻見那人眉頭一動,眼神放出兩道冷光射向賴久成他們的方向,他一聲冷喝:“什麽人?好大的膽子,在吾的麵前竟敢班門弄斧,隱匿身形窺視,還不與我出來?”

    這人說著這話,他單手掐訣一道雷法放出,隻見一道電光從掌心發出,喀喇一聲,直奔寒玉雷、賴久成和李月華的所在之地。

    賴久成他們吃驚不小哇!他們可是暗中傳音的,竟然還被對方發覺了,可見對方的道行遠在他們之上。三人這時候也顧不得心驚了,三人一聲驚唿向四周飛射而去,對方這一擊雷法正擊到地麵上,當時是雪花紛飛,地麵被擊出了一個大坑。

    賴久成他們為了能夠躲開這一擊,也顧不得顯露身形了,身形急速射出,霎時間顯露出了身形。賴久成和李月華一看被對方發現了,又察覺到和對方的法力懸殊,他們就想逃走。可這時候一件出乎他們意料的事情發生了。

    此時隻聽寒玉雷一聲大喝:“義父,義父息怒。是孩兒,是孩兒前來祭奠師尊,還請義父手下留情,莫要傷了自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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