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心義明拚死救出敖辛,這迴可真是拚死救人呐!現在的義心和義明,兩人都快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不但受了嚴重至極的內傷,法力也基本耗盡了。他們這是咬牙撐著,從體內擠出法力支持金烏翎放出的護罩。

    義心和義明已經打定主意了,就算是以兩人的命換敖庚一人的命也值啊!隻要敖辛不死,憑他現在的狀態,還能支持七星陣海珠的力量,隻要集齊七顆七星陣海珠威力,那麽他們就有可能支持到救兵的到來。換句話說,即便他們死了,剩下的七人也有機會活命啊!這總比所有人全死在陣法中要好。正因為兩人有這樣的想法,才不惜冒著生命之危救敖辛。

    眼看著義心和義明傷勢越發嚴重,甚至麵上顯出了老態,敖辛的心都快碎了,兩個孩子為了救自己付出了這麽大的代價,而且眼看著就快支持不住了,這時候敖辛也顧不得身受重傷了,把嘴一張就打出了龍珠,放出龍珠中的真元之力補充兩人的消耗。

    義心一看當時一聲斷喝,阻止敖辛的舉動。敖辛可是激發七星鎮海珠的關鍵,他要是把真元消耗光了,那麽他們所有人都得死在陣法之中。這樣一來自己和義心的苦心不白費了嗎?

    可這時候不管義心怎麽說?敖辛已經聽不進去了,他催動龍珠的真元之力不斷的注入義心和義明的體內。義心和義明已經快油盡燈枯了,若是指著兩人剩餘的那點兒法力,不出兩個唿吸的時間,護照就得破碎。可有了龍珠的真元之力的灌注,兩人頓時精神了不少,甚至傷勢還有些好轉。

    毒蛟看著這一幕不住的冷笑哇!他單手一掐訣:“嗬嗬嗬,怎麽?到了黔驢技窮的地步了嗎?小輩,下一擊,下一擊我就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毒蛟的話說完,他單手的法訣一轉,用手一點,被義心和義明撞得飛出的兩把三角法旗在空中一並,兩把法旗引領一道星光下來,同時陣法之中血濤升騰向兩把法旗凝聚,眨眼星光和血濤融合在一起,化成一座山峰向著義心義明和敖辛落了下來。

    看著又一座山峰落下,敖辛就忍不住一陣的腿軟呐!他可是親身感受過山峰鎮壓的感覺,在沒受傷的情況下自己都經受不起,現在三人受了這麽重的傷,這哪還頂得住哇?看來今天他們的大限已到哇!

    敖辛看著逐漸變大的山峰,心若死灰,這時候就算他有心救義心和義明也做不到了,兩人現在正在催動金烏翎,自己若是強行把他們送出山峰的攻擊?就得先破開金烏翎的防禦,金烏翎的防禦一破,不用山峰下來,以兩人的狀態,陣法的鎮壓之力他們都受不了。敖辛隻能把眼一閉,就直等山峰落下,爺仨一塊兒變成餡兒餅。

    隻要山峰真得下來,爺仨的命就沒了。可敖禮他們能看著不管嗎?發生這些事情的時候,敖禮等幾位龍子是血灌瞳仁呐!他們拚命運轉法力恢複神識的震蕩,這時候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不用打招唿,到了這時候也顧不得恢複到什麽程度了?六人同時催動七星陣海珠,六顆寶珠帶動大片星輝向著山峰衝了過來。

    義心雖然一直強撐著金烏翎的防禦護罩,可他並沒有忽略四周的變化,本來看到又是一座山峰落下,義心的心也忍不住一沉,可就在這時候他突然發現敖禮等人催動六顆七星陣海珠過來了,義心對著敖辛是醫生大喊:“大殿下,時---,時---,時機已到,催,催動寶珠。”義心這嗓子說是大喊,其實這聲音並不洪亮,相反透著一股虛脫的氣虛感。

    聽得義心的話語,敖辛精神一震,他此時也感覺到敖禮等人過來了,敖辛這時候眼睛都瞪圓了,把嘴一張一顆鮮血噴出,以血祭的方式祭出了七星鎮海珠,這顆七星鎮海珠自空中引動星輝,星輝中隱有血光隱現,眨眼和六顆七星陣海珠匯合到了一起,七顆鎮海珠排列七星位轉著個兒向壓下來的山峰頂了上去。

    山峰和七顆寶珠撞在一起,隻聽咚的一聲悶響,山峰忽悠一下被顛了起來,巨大的山峰在空中搖了兩搖晃了兩晃,最後被七星陣海珠托在了半空。

    山峰是托住了,可敖禮和敖辛眾位龍太子也不輕鬆啊!眾人都是一挫腰,感覺腰肢嘎巴一聲,好懸沒把腰給扭了,身子一個不穩噔噔噔倒退了三四丈,甚至有兩個龍子摔了個仰麵朝天。他們就覺得一股極大的壓力直透神識,壓的眾人喘氣都困難。

    這時候的敖辛覺得眼前一陣陣的發花,四肢酸軟無力,一股極重的疲憊感滲透全身,敖辛真想這時候躺下就不再起來了,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咬牙強打精神讓自己不躺下。可這時候由於身體狀態極其不佳,這身子有點不聽使喚,心裏想不躺下,可身子骨不給力,就覺得身形開始往一邊兒倒。

    敖辛心裏暗罵自己:廢物,真是廢物,你還是眾兄弟當中肉身最強的龍子嗎?怎麽連身子都站不穩了?快給我挺起來。

    敖辛正在心裏罵自己,突然覺得一隻手扶在了自己的背後,還沒明白怎麽迴事呢?就被扶住自己的這人灌下了一口酒,這口酒餘香在唇齒之間繚繞,怎麽這麽香?憑他龍太子的身份,就算是天宮的瓊漿玉液也沒少喝過,可和這酒一比,還要遜色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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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敖辛心裏感歎著扭頭一看,發現扶住自己的正是敖禮。敖辛看了一眼敖禮,隨後就把眼光放在了敖禮的手上,現在在敖禮的手上正拎著一隻酒瓶。敖辛一句話也沒說,伸手就把敖禮手中的酒瓶摘了過來,張口就再次灌下兩口。

    敖禮這時候想阻止他已經來不及了,他沒想到敖辛會這麽迫不及待的把自己手中的猴酒搶了過去,一時反應不及,結果被敖辛再次灌下了兩口。

    敖辛喝下後就還說呢?他擦了把嘴角的血跡和酒水:“好酒,能在死前喝上這麽好的酒,我也算是閉上眼了。”

    敖辛這話剛說完,突然他就忍不住把嘴一張哇-----,一口混合著血氣真元從口中噴出,當時敖辛的臉色漲紅,比關二爺的臉還要紅上三分,連兩隻眼睛都瞪圓了,血絲掛上了眼白。

    敖禮直抖摟手,不住的咂嘴:“嘖嘖嘖,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大哥,快,快調息,啊不----,是快發動法訣,把體內的藥力轉化法力發泄出去。”

    敖禮知道,敖辛之所以這樣,是因為猴酒的藥力太大了,他給敖辛喝下的是純猴酒,這猴酒不但能補充人的法力,同時也是療傷的瓊漿。隻是這猴酒藥力太大,給敖辛喝一口就已經夠他受用的了,可敖禮沒成想敖辛奪下猴酒自己灌了兩口,這樣一來就有了現在的情景。這就好比人虛不受補一樣,三口猴酒的藥力在敖辛體內散開,使得敖辛有一種要被撐爆的感覺。按理說現在應該讓敖辛盤坐調息吸收猴酒的藥力,可現在不是時候,就現在的情況哪有盤坐調吸的時間哪?所以敖禮才讓敖辛把猴酒的藥力轉化法力發泄出去,這樣能減輕敖辛的痛苦,免得被撐爆,隻不過樣一來,猴酒的藥力浪費了罷了。可這時候也顧不得猴酒的浪費了,為今之計也隻有這一個辦法。

    敖辛這時候身子漲的都想把自己的五髒掏出來,這樣才能使得體內騰出點兒地方,讓那股飽漲的力量鬆懈一分。忽聽敖禮這麽一說,他這才知道,身上的這股脹痛感是源自自己剛才喝的酒水,他也顧不得問是什麽酒了?把酒瓶一扔,趕緊雙手打訣層層法力透體而出,把法訣打向被七星陣海珠托住的山峰。敖辛每打出一道法訣,就把山峰擊的一陣搖晃。

    毒蛟把這一切全看在眼裏,他一看:“唉唉呀-------,這幾個小輩還真不好談弄呢?都這份兒上了,還在堅持。不過你們再怎麽掙紮?也是徒勞。”

    毒蛟這時候也不單手打訣了,他兩手掐訣,張嘴吐出一口黑氣,這口黑氣在手中凝成一顆黑色的小珠子,這小珠子比櫻桃大不了多少?毒蛟把這顆珠子往大陣裏麵摜去,隨後把手一抬,這大陣中就起了變化。

    隻見在這大陣中升起了黑色的霧氣,這黑色霧氣剛一起來,就開始刮起了狂風,狂風帶起層層血濤,血濤和霧氣磨擦發出一道道紫黑色的火焰,這些紫黑色的火焰起來之後,陣法中彌漫著濃重的腥氣。

    看這陣法中的變化,眾位龍子臉色大變,這陣法名叫芒水天光陣,聽這名字就知道,此陣法以水屬相和星辰之力殺敵,可這時候卻出現了火,這說明了什麽?陰極必陽,物極必反。而且這陣法之中腥氣彌漫,這顯然是有劇毒哇!毒蛟拿出了真正的本領,催動了陣法的最大威力,這時候眾人心裏也沒底了。

    敖禮這時候看向了義心和義明,義心和義明此時已經收起了金烏翎,兩人身邊各守著一名龍子。義心和義明自己有猴酒,所以敖禮沒有趕到他們身邊,而是到了敖辛的跟前。這時候義心和義明已經喝了自己身上帶的猴酒,雖說喝了猴酒,可兩人臉色依然十分的難看,狀態比之敖辛還要不如。

    敖禮看向兩人:“義心,義明,你們怎麽樣?師伯對不住你們,沒有保護好你兩人,讓你們受苦了。”敖禮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現出了愧疚之色。

    義心勉強的扯出個笑容:“師伯,您,您不要自責,如今,的形勢,我們受困,受困這該死的陣法,這也不是您的意願,能有如今的局,局勢,已經很不錯了。”

    敖禮歎了口氣:“唉!看這陣法中的變化,毒蛟又要發起攻擊了,咱們現在勉強催動七星陣海珠自保,可接下來的變化就說不清了。毒蛟是用毒的大行家,看這陣法的異象,明顯有劇毒湧現。你二人的金烏翎可以克製毒性,但看你二人的狀態,顯然是不能再催動金烏翎了,你們還是把金烏翎暫時交給我的兩位兄長吧!這樣咱們也許能撐過接下來這一擊?”

    敖禮的話說完,義心和義明沒有猶豫,伸手就把金烏翎交給了身邊的兩位龍子,此時能撐一刻是一刻,但願能順利地渡過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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