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壓擔心劉清雲的安危,他元神歸竅之後,馬不停蹄的趕奔了南海珞珈山紫竹林,觀音菩薩是列隊迎接。陸壓在三界身份不低,就算是菩薩也得高看三分,把陸壓請近了紫竹林,陸壓是開門見山,懇請菩薩搭救劉清雲。

    菩薩聽了歎了口氣,劉清雲的真身是自己用鴻蒙舍利鑄造的,自己手裏總共有這麽一顆,已經為劉清雲鑄造肉身了。要想救劉清雲?這周天三界之內,隻有鴻蒙舍利能鑄造劉清雲的肉身。鴻蒙舍利整個兒天宇隻有三顆,菩薩說得明白,要想救劉清雲?就得必須到三十三層天外天大羅山八景宮去求大老爺,現在隻有大老爺哪裏還有一顆鴻蒙舍利,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陸壓一聽眉頭深皺,歎了口氣,看來自己隻有去舍這張老臉,求大老爺大發慈悲,把鴻蒙舍利舍出來了。至於能不能求來?說實話,陸壓心裏也沒把握。可事情已經逼到此處,他也沒別的辦法了。

    可在這之前,有一件事必須解決,此去大羅山八景宮,路途可不近,劉清雲現在全靠生氣吊著一線生機,這生氣要是消耗殆盡,劉清雲也就沒救了。去大羅山八景宮一來一迴要多長時間?這要是劉清雲的生氣耗盡,即便討來鴻蒙舍利不也晚了嗎?

    菩薩沉思了一下,最後一狠心讓龍女把淨瓶拿了出來,拔去楊柳枝,把淨瓶向陸壓一遞,讓陸壓借助淨瓶中的楊枝甘露之力,幫劉清雲護住心髒。

    陸壓深受感動,雙手接過淨瓶一躬掃地:“菩薩慈悲,這份恩情我待我兄弟先行謝過了,不管我兄弟的事情怎麽了結?我一定把玉淨瓶完璧歸趙。”

    菩薩微微一笑:“神君過慮了,我能幫的也隻有這些了。此次趕奔八景宮,路途不近,一來一迴要費多少時日啊?有這淨瓶中的楊枝甘露養護劉清雲的真身心髒,你也能節省些時間。唉!事不宜遲,神君還是快些趕奔八景宮吧!”

    陸壓微微點頭,轉身看向了赤腳大仙,赤腳大仙袍袖微展,小心翼翼的從袍袖裏把劉清雲的心髒托了出來,但見九子蓮花台托在赤腳大仙的掌中,在九子蓮花台上就是劉清雲的心髒,這心髒緩緩地在蓮台上跳動,一圈兒淡淡的生氣圍著心髒旋轉,在心髒的上空是一支一尺左右的玉簪,正是劉清雲的九節蒼天杖。此時九節蒼天杖放出五彩的光華,把劉清雲的心髒罩在了裏麵。

    赤腳大仙拿出劉清雲的心髒之後,又在袖子裏摸了摸,把劉清雲的百寶囊也拿了出來,劉清雲的百寶囊是陸壓賜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材料製成的?這百寶囊沒有被丹氣摧毀,劉清雲的寶貝都在這百寶囊裏。

    赤腳大仙把這些東西拿出來之後,遞給陸壓:“神君,劉兄弟的東西都在這裏,您也給他帶著吧!”

    陸壓看著劉清雲的百寶囊歎了口氣,這百寶囊是自己親自交給劉清雲的,看到這寶物,陸壓不由得想起和劉清雲初次見麵的時候,陸壓心裏不是滋味,伸手把百寶囊接過來,然後他一拍淨瓶的底兒,就見一道清光從瓶口射出,清光瞬間籠罩了劉清雲的心髒,連帶九子蓮花台也裹了進去。

    但見清光一閃,劉清雲的心髒連帶蓮花台被淨瓶收了進去。不光蓮台收了進去,誰也沒想到?九節蒼天杖也化成了一道五彩的光華跟著射進了淨瓶。

    陸壓手托淨瓶看了看,然後他對菩薩單手打輯手:“菩薩,貧道就此告辭了,待我兄弟的事情解決了,我歸還寶物再來拜訪。”菩薩微微點頭還禮。

    陸壓說著就要動身,可這時候刁浩靈過來了:“師伯,這次前去八景宮也不知道能不能救了師傅?我實在放心不下,所以我想和您一起趕奔八景宮,不管師傅是生是死,我都必須在他老人家身邊。”

    陸壓看了看刁浩靈,還沒等陸壓說話,敖禮和舒萬寶也過來了,他們也想跟著。陸壓一皺眉:“你們就不要跟著了,此去八景宮路途遙遠,以你們的遁速?那不是耽誤時間嗎?現在時間最重要,帶你們不成累贅了嗎?”

    陸壓一句話就讓敖禮和舒萬寶蔫了,可刁浩靈不一樣:“師伯,他們可以不去,但我必須和您一同前往,您放心,我不會托您的後腿的,您忘了嗎?金烏翎除了能放出神火,還能載人飛行,以我現在的法力,應該可以和您一同趕奔大羅山八景宮。”

    陸壓沉吟了一下,刁浩靈說的也是事實,金烏翎的確可以載人飛行,而且速度不比化虹之術慢多少?隻是有一點,以刁浩靈的法力,要想升到三十三層天外天?這他自己辦不到。陸壓一想:孩子一片孝心不容易,也罷!那我就助他一功吧!

    陸壓想到這裏,看了看刁浩靈:“好吧!既然你想跟著,那我就帶著你就是了。不過有一點你可得聽清了,到了大羅山八景宮,你要多磕頭,少說話,給我規矩一點,不要頑皮。八景宮可不比一般的地方,那是大老爺的道場,你可明白呀?”

    刁浩靈一聽陸壓答應了,他趕緊慎重的點了點頭:“是,師伯您就放心吧!我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再八景宮胡言亂語的。我一定照您所說的,多磕頭,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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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壓點了點頭:“嗯-----,既然明白了,那你隨我來吧!”陸壓說著再次辭別觀音菩薩,菩薩率眾把陸壓和刁浩靈送出了紫竹林。

    到了紫竹林外,刁浩靈從袖口拿出了金烏翎,他迎風一晃,金烏翎化成了一丈大小,刁浩靈一抖手把金烏翎祭在了半空,他縱身一跳落在金烏翎上,這時候陸壓身子一轉,化成一道長虹,長虹的尾巴在金烏翎上一勾,帶著刁浩靈一道虹光就射向了高空。

    眾人仰頭看著陸壓帶著刁浩靈走了,菩薩歎了口氣:“善哉!善哉!天降大任於斯人也!畢將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你等也莫要悲傷,劉清雲有此一難,這是命中注定,對他來說也是一種曆練。”

    菩薩說完看向敖禮和舒萬寶:“在劉清雲的事情沒了結之前,你們二人還是在我珞珈山修煉吧!他們此去不知時日?你們也省的時間難熬。”

    這時候赤腳大仙搖了搖頭,他深吸口氣:“唉,劉清雲遭此磨難,我也難辭其咎。該麵對的還得麵對呀!菩薩,我就不打攪您了。此次奉王母玉旨下界,原是請劉兄弟到瑤池赴蟠桃會的,哪成想會發生如此事情?這件事相瞞也瞞不住,我得到王母麵前交旨了,這件事必須向王母如實稟報,看看玉帝和王母如何處置?”

    菩薩微微額首:“既然無此,貧僧就不留大仙你了。蟠桃會在即,我也該準備一番,為王母祝壽了。大仙你也莫要煩惱,到時我定會為你進言,此時與你並無多大關係,你放心就是。”赤腳大仙趕緊拜謝,隨後辭別菩薩,他腳駕雲光就離開了珞珈山。至於赤腳大仙怎麽麵見玉帝和王母?玉帝和王母怎麽處置這件事情?咱們後文書再作交代。

    返迴頭再說菩薩等人,菩薩看著赤腳大仙走了,她迴身帶著眾人再次進了紫竹林,看了看敖禮和舒萬寶,菩薩搖了搖頭:“敖禮,你舊傷還未痊愈,雖然根基得以保存,但法力大降,這次來我珞珈山紫竹林,你就多住上些時日吧!善財童兒,領敖禮太子到後洞蓮池閉關吧!”紅孩兒躬身說了聲遵法碟,然後就領著敖禮進了潮音洞的後洞蓮池。

    這時候菩薩轉向了舒萬寶:“嗯------,真身竊天鼠,你就是舒萬寶吧?此次來我珞珈山,也是你與我有緣,也罷!徒兒何在?”

    觀音菩薩說完過來個少年,這少年看起來有個十七八歲,這少年身高八尺開外,長得細條條的身材,黃金比例的腰身兒,身穿百納旗子布毗盧褂,腰係盤龍絛,雙垂燈籠穗兒,腳下是清雲履。烏黑的長發盤成蓮座,有一半兒的頭發披在肩頭,額頭勒著金箍。長得是細眉朗目,元寶的耳朵,高鼻梁,四方闊口。這少年長得是玉樹臨風,少有的美男子。在他的背後背著一條紫金盤龍棍,往那一站是威風凜凜。

    這少年到了菩薩近前打輯手:“師傅,不知喚徒兒有何差遣?”

    菩薩看了看這少年,又看了看舒萬寶:“木吒,這楊柳枝被我從淨瓶拔了出來,你把這支楊柳枝插在紫竹林中央戊己土。你且上來,我傳你法訣。”

    原來這少年正是惠岸行者木吒,木吒上前幾步,菩薩在他耳邊輕聲低語幾句,木吒聽了之後後退幾步,雙手打輯手:“是,弟子明白了。”

    菩薩點了點頭:“舒萬寶,你就隨木吒去吧!他自會帶你到修煉的地方。”

    舒萬寶也不知道怎麽迴事?聽菩薩這麽一說,他也不敢問,看木吒接過菩薩手中的楊柳枝向自己道了聲請,就往紫竹林深處走去,舒萬寶向菩薩行了一禮,邁步跟了上去。

    木吒在前麵走,舒萬寶在後邊兒跟著,一直走了有一袋煙的功夫,木吒才停了下來。木吒停下身子之後,先向四外看了看,又看了看天,他伸手一揮,就見四周的紫竹唿啦一分,讓出了一片空地,這片空地能有半畝地大小,木吒邁步走進了這片空地的中央,他右手掐算,腳下不停,按照八卦的步眼不斷地在這片空地上走動。

    舒萬寶不知道木吒這是在幹什麽?但看他一臉認真的表情,自己也不敢出言打擾他,就那麽一直在旁邊兒看著,一直過了有一頓飯的功夫,木吒終於停了下來。他右手掐訣仰麵看了看天,然後低頭在腳下畫了個圈兒,伸手磕破中指在地上的圈兒裏畫了道符,隨後雙手打法訣一掌按在了那道符上。

    這時候就見地麵上的那道符光華大勝,開始符光是紅色的,可隨著光華越來越盛,慢慢地變成了水青色。這道水清色的光華直射天空,木吒退後幾步仰麵看著天空,等了能有兩盞茶的時間,這道衝天的光華由上至下開始變色,慢慢地變成了淡金色。

    木吒看光華全變成了淡金色,他趕緊把楊柳枝插在地麵的符文上。楊柳枝一插上符文,但見楊柳枝枝葉搖擺,眼看著就開始變大,眨眼就化成了一顆兩人抱不過來的大樹,整棵大樹粼光閃閃煞是好看。

    木吒一指這棵楊柳枝變成的大樹:“萬寶,你從今天起就在這大樹底下修煉吧?這可是難得的機會,你師父劉清雲是有福之人,你且放寬心,在此地好好修煉,隻有法力上去了,將來才能幫得上他的忙。”舒萬寶微微點頭,心裏暗暗祈禱,但願師伯師兄此去順利,能夠救得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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