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角雖然被劉清雲治好了傷勢,可他從今以後,不單是獨角了,也成了獨臂妖了。劉清雲看著斷掉一臂的獨角,心裏很是覺得對不起他。最主要的是,獨角現在已經無處投身了。劉清雲一想,獨角弄成這樣,完全是受了自己等人的連累。既然這樣,那自己就給他安排個地方吧!

    安排在哪呢?劉清雲想到了墨家地。玉帝欽賜了劉清雲一座金闕,有張天師把金闕安放在了墨家地。說實在的,劉清雲到現在也不知道這金闕什麽樣子?他到現在一迴也沒迴去過呢?所以這金厥什麽模樣?劉清雲完全不知道。

    劉清雲一想,不管怎麽說?我在天庭也有職務,玉帝欽賜金闕,怎麽也得有個看家的吧?有個看守門戶的吧?這獨角因為自己弄到這步田地,幹脆就讓他為自己看守門戶去吧?

    劉清雲打定主意就跟獨角說:“獨角,這樣吧!反正你也沒地方去,我給你安排個地方怎麽樣啊?”

    獨角聽劉清雲這麽一說,他來了精神了,現在他是無家可歸,連個落腳兒的地方都沒有,劉清雲說給他安排個地方,他來了興趣了:“嗯----,道友,您救了我的性命,現在又給我安排落腳地,真是讓我不知說什麽好了?你說吧!到底是什麽地方?”

    劉清雲點了點頭:“是這樣的,我姓劉,叫劉清雲。我的洞府在墨家地,蒙玉帝錯愛,賜了我一坐金闕,現在我們師徒全在外修行,所以金闕無人看管。你既然無處可去,可到我的墨家地看守洞府,守護金闕,你看如何呀?”

    獨角聽劉清雲說完了,他能有五分鍾沒說話。嘴巴微張,眼睛瞪得比雞子兒都大,直麽楞眼的看著劉清雲。獨角現在都傻了,心說:這這,這主兒什麽身份?玉帝欽賜金闕?自己沒聽錯吧?還是他在吹大氣?

    獨角看著劉清雲一直不說話,劉清雲臉一紅,還以為獨角不樂意呢?心裏琢磨:看來自己太魯莽了,看獨角的意思是不樂意呀!劉清雲現在就想用別的方法補償獨角。

    劉清雲右手握拳抵著嘴咳嗽了一聲:“咳,嗯------,你既然不願意,那這話就算我沒說過吧!那我----。”劉清雲話說到這兒,還沒說完呢!獨角趕緊擺手。

    獨角這時候也有點兒急了,說話也不利索了:“啊---,不不不,不是的,您您您,您剛才說什麽?我,我,我沒聽聽聽清。您說玉帝欽賜金闕?”

    劉清雲輕輕點頭,崔判把話接過來了:“獨角,能在墨家地修煉,這也是你的福緣呐!你知道我劉兄弟是什麽身份嗎?他乃是玉帝親封的大周天都禦史,監管三界,有先斬後奏之權。”

    獨角看著崔判眨了眨眼,腦子有點兒不夠使了。獨角這時候有點疑惑了:這可能嗎?他們不會騙自己吧?欽賜金闕就夠讓人吃驚的了,還親封大周天都禦史,監管三界,這是真的假的?

    獨角心裏這麽想,他臉上就帶出了一絲疑惑。劉清雲三人一看就明白了,舒萬寶上前一步:“怎麽?看你的樣子是不相信了。認為我們騙你是不是?唉!我真想不透了,我們騙你幹什麽呀?你有什麽好騙的呀?再說了,你知道剛才說話的是誰嗎?此位乃是陰司地府僅次於十殿冥君的崔判,你認為他能信口胡說嗎?”

    獨角聽舒萬寶這麽一說,他信了。獨角心說:這位說的一點兒都沒錯,我一沒能耐,二沒寶貝,現在連個落腳兒地都沒有,可以說自己是一清二白,人家騙我幹什麽呀?我有什麽好騙的?

    獨角想到這趕緊跪在了地上:“上仙恕罪,上仙恕罪。是小妖有眼無珠,不識上仙的真身,還請上仙贖罪。”

    劉清雲袍袖一抖,把獨角托了起來:“獨角,不用如此。這麽說,你願意到墨家地為我看守洞府了。”

    獨角腦袋點的都趕上小雞啄米了:“願意,願意。我怎麽會不願意呢?”獨角心說:不願意?不願意的是傻子。這樣的好事上哪找去呀?怪不得人們都說呢?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雖然混丟了一條手臂,又被逼的離開了翠雲山。可現在一看,這不正好應了前麵的話嗎?這劉清雲受玉帝的重視,不但高官厚祿,還禦賜金闕,甭問,這樣的人物的洞府能是普通的地方嗎?那肯定是福地洞天呐!跟著這樣的人物混,要成仙也是遲早的事啊!這不比在翠雲山勝強百倍嗎?

    劉清雲看獨角答應了,他點了點頭,這才覺得心裏好受了些。這時候獨角用手撓了撓腦袋:“師傅,您幾位怎麽到翠雲山來了呀?有什麽事嗎?”這說一下,獨角既然已經決定在墨家地安身了,所以他對劉清雲的稱唿也改了,雖然他不是劉清雲的徒弟。

    劉清雲聽獨角問起了他們來翠雲山的目的,劉清雲看著獨角的斷臂出就有點兒張不開嘴。舒萬寶看師傅有點兒張不開嘴,他把話接過來了:“獨角哇!是這麽迴事?你聽我跟你說啊!”舒萬寶就把來翠雲山的經過講了一遍,包括自己盜取陰陽鳳梨果的事全說了。

    獨角聽完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斷臂處,他歎了口氣:“哦---,原來是這樣啊!”這時候獨角才徹底的明白,自己的手臂是為什麽丟的了。

    舒萬寶說完看獨角歎了口氣,他微微一笑:“獨角,你這條手臂之所以被鐵扇公主斬掉,完全是因為受了我們的牽連,你現在是不是有點兒怨氣呀?”

    獨角苦笑了一聲:“唉,師兄,說這話,也許您不相信。我心裏並沒有什麽怨氣?正所謂有得亦有失,這都是命。再說了,我心裏都明白,夫人斬掉我一條手臂,其實就是拿我撒氣罷了。我看守在洞外,她的兩個徒弟在裏麵守著,她們怎麽不受處罰呀?怎麽到我這兒就要打一百銅棍,斬掉我一條手臂呀?就是拿我做出氣筒罷了。”

    劉清雲三人點了點頭,獨角說的不錯,雖然他丟掉一條手臂是受了劉清雲他們的牽連,可鐵扇公主拿他出氣這也是事實。

    這時候舒萬寶眼珠兒一轉來到了獨角的近前:“獨角,我想問你點兒事。你也知道,我們這次來翠雲山芭蕉洞,就是為了小師弟討要陰陽鳳梨果的,但鐵扇公主不開麵兒。沒辦法,我隻能去偷了。可我一共偷了六枚陰陽鳳梨果,這數量根本就不夠小師弟的用度哇!戲法兒變一次還可以,再來一次就不靈了。我們正為這事發愁呢?你在翠雲山芭蕉洞這麽多年?幫忙想想辦法,有沒有什麽方法再弄些陰陽鳳梨果呀?”

    劉清雲和崔判一聽,他們覺得舒萬寶說的一點兒都沒錯,獨角在翠雲山芭蕉洞數百年,他對芭蕉洞和鐵扇公主夫婦再熟悉不過了,讓他想想辦法,肯定有用。所以劉清雲和崔判的眼光就落在了獨角的身上。

    獨角看三人都看向了他,他咬了咬嘴唇,眉頭也微微皺起,他來迴遛了兩圈兒,最後他一拍大腿:“唉!有了,有了有了。再過兩天,再過兩天呐!再過兩天就是夫人的壽誕,我們可以以此作掩護。裝作給夫人祝壽,然後再找機會盜取陰陽鳳梨果。”

    劉清雲眉頭皺了皺,崔判也一樣:“這是機會嗎?這不是找倒黴嗎?剛偷了人家的仙果,這時候就送上門兒去呀?這不是找不自在嗎?再說了,鐵扇公主的壽誕,牛魔王能不在家嗎?到時候他們夫妻聯手,誰是他們的對手?”

    獨角搖了搖頭:“崔判,這您就不知道了。夫人在三界之中也是有一號兒的人,給她去祝壽,她能翻臉嗎?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夫人就算是心裏有氣,她也不會發脾氣的。另外您說了,夫人的壽誕,大王會在家。這你們就不清楚了,大王已經有一百多年沒迴過家了,這一百多年,就算是夫人的壽誕也沒迴來過。所以您不用擔心這個。”

    劉清雲嗯了一聲:“既然這樣,那倒不失是一個好的辦法。可你說的找機會盜取陰陽鳳梨果,這機會是什麽時候哇?”

    獨角解釋:“師傅,我是這麽想的。您和崔判到芭蕉洞去給夫人祝壽,由您二位給她祝壽,這就把夫人牽製住了,隻要夫人騰不出身子來,那麽盜取陰陽鳳梨果不就容易了嗎?”

    劉清雲和崔判相互看了一眼,兩人同時點了點頭。覺得獨角說的很有道理,要講究偷,舒萬寶比他們誰都厲害,有他們把鐵扇公主拖住,然後舒萬寶去偷陰陽鳳梨果,這還真是個好辦法。

    劉清雲和崔判對視一眼之後,當時他們就拍了板兒了,就用這辦法了。既然決定了給鐵扇公主祝壽,那就得給鐵扇公主準備禮物,唱戲嗎?當然得唱全套的,沒有賀禮怎麽叫祝壽呢?劉清雲在百寶囊找了一下,最後他拿出了兩朵玉帝欽賜的金花和一瓶一斤裝的猴酒。

    崔判看劉清雲拿出了賀禮,他也在袖子裏摸了摸,結果在袖子裏摸出了一顆珠子和一個玉瓶。崔判手裏顛了顛,他點了點頭:“嗯,這兩件東西,既不心疼又不寒磣,就它們了。”

    劉清雲看著崔判拿出的兩件東西,他忍不住就問:“崔判,你拿出的這是兩件什麽寶物哇?”

    崔判笑了笑:“我這兩件東西,可比不得你拿出的寶物。這顆珠子。是在聚陰之地由一塊水晶吸收陰氣凝成的一顆陰珠。這瓶子裏裝的嗎?是一顆千年鹿胎草的丹珠,也就是種子。”

    劉清雲搖搖頭:“你說的太謙虛了,那陰珠也就罷了。可那鹿胎草的種子就不一樣了,要知道,那鹿胎草可是不次於仙家神果的藥草,培育得當的話?服下後至少可以增加數百年的道行。”

    崔判搖頭一笑:“話是這麽說沒錯,可前提還是的培育出來不是。反正我是沒這個本事。還不如送給鐵扇公主做賀禮。”

    劉清雲看了看這顆鹿胎草的種子:“這樣吧!我用兩片桑金茶換你這顆種子,你看怎樣?我墨家地有靈泉的滋潤,就讓我試一下吧?”

    崔判一聽劉清雲竟然用極品仙茶換鹿胎草的種子,他當時就答應了。反正這顆種子放在自己這裏也是白費,還不如讓劉清雲去試一下。至於鐵扇公主的賀禮?自己再拿出一種寶物就是了。桑金茶他可舍不得送出去。崔判和劉清雲交換了寶物之後,他們相互一笑,就開始策劃怎麽去給鐵扇公主拜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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