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玉峰等馬雲玲把身子養好之後,他就在一個月高風黑的晚上把孫誌方料理了。楊玉峰是江湖人,在這方麵兒還是很有經驗的,下手也狠,把孫誌方殺了之後放了一把火兒,來了個焚屍滅跡查無可查,最後不了了之了。

    楊玉峰料理了孫誌方之後,他一想,劉清雲救了自己妻子的性命,雖然劉清雲不需要人間的黃白之物,但自己按理來說總得登門道謝才是。楊玉峰和馬雲玲商量了一下,他們就奔大馬溝去了。

    楊玉峰和馬雲玲一個騎馬一個坐車,一百多裏地,等他們趕到大馬溝的時候,天已經不早了,暮色將晚。楊玉峰和馬雲玲到了大馬溝之後,由楊玉峰引路,他們就到了濟世堂的門口。

    楊玉峰下了馬之後,親自為馬雲玲掀開車的轎簾兒,馬雲玲抬腿走出了馬車。馬雲玲剛一下馬車,還沒等站穩腳跟兒呢?出事了。

    就在馬雲玲一隻腳剛沾到地,另一隻腳還沒落地呢!這時候從馬車的後邊兒衝過來一夥兒人,在頭裏的是一個年輕人,這年輕人看起來也就二十不到的年紀,身上很是狼狽,發髻蓬鬆遮住了半邊臉,這年輕人一臉的驚慌。他一邊大叫一邊向楊玉峰這邊跑。

    在這年輕人的身後不遠的地方有三個人追著他跑,是一個女子和兩個男子,女的有四十多歲,不到五十的樣子。兩個男的一個年輕的,一個五十多歲的,他們一邊跑一邊喊:“二柱子,你別亂跑哇!快迴來。”

    這年輕人看三人追來他一聲大叫:“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救命啊!救命啊!有鬼,有鬼呀!判官勾魂來了,勾魂來了。”他一邊大叫著一邊跑,一頭向楊玉峰和馬雲玲撞了過去。

    馬雲玲一隻腳沾地,另一隻腳還懸著呢?正這時候這年輕人撞了過來,馬雲玲一個措手不及,雖然也是會武功的人,可她看這年輕人不會武藝,所以也沒敢運起功力,被這年輕人一衝,身子不穩,一下摔倒向車底下鑽去。

    楊玉峰身子也是一個趔斜,可他擔心馬雲玲,趕緊用了一招黃龍轉身,右手使了個海底撈月,一把撈住了馬雲玲的纖腰,單臂叫力把馬雲玲攬進了懷裏,把差點鑽進馬車底下的馬雲玲拉了迴來。

    楊玉峰把馬雲玲攬過來之後,他趕緊看向懷裏的馬雲玲:“怎麽樣?怎麽樣?有沒有傷到哪裏?”

    馬雲玲慢慢地站直了身子:“老爺,我沒事。你忘了嗎?我也是會武藝的,別說沒傷著,就算受傷了,又能怎麽樣啊?”

    楊玉峰聽完長出了口氣:“唿-----,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唉!嚇了我一跳。”楊玉峰說完,扭頭看向了那個撞了自己和馬雲玲的年輕人。

    這時候那年輕人正被那個追他的年輕人按在地上,原來那年輕人在撞了楊玉峰和馬雲玲之後,腳下不穩倒在了地上。那個追他的年輕人腳快,他先趕到近前,一把按住了他。

    那年輕人被按住之後,兩個上了歲數的也跑到了楊玉峰和馬雲玲的近前。他們到了楊玉峰和馬雲玲的近前趕緊打躬施禮道歉:“哎呦,對不住,真是對不住二位,您二位沒傷著吧?都是我這二兒子亂跑,結果撞了你們。您二位大人大量,我這兒子這幾天也不知怎麽了?突然變得神神叨叨的了,動不動就撒癔症,您二位多擔待。”他們說著不斷地鞠躬。一邊那個叫二柱子的年輕人在地上不住的大叫。

    他們在濟世堂的門口這一鬧,就驚動了濟世堂裏的人,刁浩靈從裏麵走了出來,他分開圍上來的人群,來到了近前。

    等他進去一看,他一眼就發現了楊玉峰和馬雲玲,刁浩靈一愣:“嗯?這,這不是楊玉峰大俠嗎?你,你們到這裏來幹什麽呀?這,這又是怎麽迴事?你們這是在我濟世堂門口幹什麽呀?大唿小叫的。”

    楊玉峰一看是刁浩靈,趕緊躬身施禮,他知道刁浩靈也不是凡人,所以不敢怠慢。楊玉峰施禮,馬雲玲也一樣趕緊萬福。刁浩靈微微側身:“哎呦!楊大俠,這我可不敢當,你這是幹什麽?”

    楊玉峰站直了身子:“刁,刁,刁小友,我和內子是來此謝過劉先生的救命大恩的。”楊玉峰吭哧了好幾次,才稱刁浩靈為刁小友。

    刁浩靈點了點頭:“哦哦,原來這樣啊!那----,他們又是怎麽迴事啊?”刁浩靈說這指向了還在地上大叫的二柱子。

    楊玉峰苦笑了一聲,就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不斷折騰的二柱子。

    刁浩靈眨了眨眼,他走了幾步到了二柱子的麵前。他剛到二柱子的麵前,這二柱子就大叫開了:“啊啊啊啊,有鬼,有鬼,勾魂來了,鬼差勾魂來了。你別過來,你別過來。救命啊?爹,娘,快來救我。”

    刁浩靈看他鬧得厲害,伸手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拍過之後,二柱子眼睛一翻,就暈了過去。

    刁浩靈這一拍暈二柱子,可嚇壞了他的爹娘還有邊兒上按著二柱子的年輕人,這年輕人一把抓住刁浩靈:“你對我兄弟做了什麽?他,他這,這是怎麽了?”

    刁浩靈趕緊掙脫這年輕人:“唉!你們別急呀!他隻是暈了過去,我並沒有把他怎麽樣?我這樣是想讓他安靜一些,也好為他診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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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柱子的爹娘和兄弟聽刁浩靈這麽一說,他們長出一口氣放下心來。這時候刁浩靈已經彎下了腰,他翻開二柱子的眼皮看了看,又為他診了診脈,隨後他托著下巴想了想,微微點了點頭。

    二柱子的爹娘眼珠不轉的看著刁浩靈:“我,我,我家二柱子到底這是怎麽了?”他們問完,連一邊的看熱鬧的都看向了刁浩靈。

    刁浩靈輕輕一笑:“哦!沒什麽?你們是二柱子的爹娘是吧?你們還是先把二柱子抬到濟世堂吧!有我們濟世堂的華先生,一定可以藥到病除的。啊!對了,真是怠慢了,楊大俠,您和貴夫人也裏麵請。”

    刁浩靈給二柱子診視完了之後,他並沒有說二柱子得了什麽病,而是把二柱子及家人,還有楊玉峰和馬雲玲讓進了濟世堂。

    刁浩靈站起身衝著四外的人喊了嗓子:“眾位,眾位,散散了,散散了。要是眾位有疾的,大可以到我濟世堂看病,要是沒有大夥兒就散散吧?”刁浩靈說完,圍觀的眾人就都散了,而刁浩靈則是領著眾人進了濟世堂。

    刁浩靈領著眾人進了濟世堂之後,劉清雲眾人正伸著脖子看呢?他們隻知道門口亂糟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這時候就見從外麵進來了一幫人。

    劉清雲一眼就看見了楊玉峰和馬雲玲,劉清雲從櫃台裏轉出來:“楊玉峰?你們怎麽來了?難道又出什麽事了嗎?”

    楊玉峰趕緊搖頭:“不不不,劉先生,您想錯了。我們這次來是來向您道謝的,並沒有什麽事發生。”楊玉峰說著一迴身吩咐下人把拿來的禮品端了上來,並帶領馬雲玲給劉清雲施禮。

    劉清雲笑了笑:“楊玉峰,你這樣是大可不必的。我說過,你我有緣,我才會幫助你們的。以後有空來就是了,東西就免了吧。”劉清雲說完,就把楊玉峰和馬雲玲讓進了一旁的小客房,這小客房其實就是一個私人診視的房間。

    劉清雲把楊玉峰和馬雲玲讓進小客房之後,命義心上茶,他們閑聊了一陣之後,劉清雲就把話題引到了外麵的二柱子身上。楊玉峰就把在門前發生的事又說了一遍,說完還說了一句:“唉!那個叫二柱子的,也不隻是得了什麽病?”

    劉清雲眼睛向外看了看,此時華飛正在給二柱子診視,劉清雲微微一笑:“哦,那孩子倒是沒什麽大病?隻是被嚇著了,得了失心瘋罷了。要想治愈還是很容易的。”

    楊玉峰看著外屋的二柱子張了張嘴:“失,失心瘋。劉先生,您看都沒看一下就說那二柱子得了失心瘋?劉先生,他不會也是丟了魂兒了吧?”楊玉峰最後一句話說得聲音很是小。

    劉清雲笑著擺了擺手:“嗬嗬嗬,這孩子的魂魄倒是齊全,並沒有離體的征兆。他之所以會得失心瘋,是跟他的先天體質有關係,他恐怕是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吧?所以才會嚇成了失心瘋。”

    楊玉峰眉頭微周皺,有些疑惑:“先天體質,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這倒是讓我有些不明白了。”

    劉清雲看了看楊玉峰,他嘴角挑了挑,楊玉峰已經知道劉清雲不是凡人了,所以劉清雲也沒有瞞著楊玉峰就直說了:“人天生有三隻眼,除了我們看見的兩隻眼睛意外,還有一隻隱蔽的眼睛,我們修真之人稱他為天眼,在人的眉心之處。這隻眼睛可不一般,它能看見鬼神亦或靈異。但凡孩童落地,他們由於神清淨明,所以第三隻眼是睜開的。待得他們一天天的長大,隨著身上的陽氣越加旺盛,這第三隻眼會慢慢的閉起來。這二柱子看年齡也有二十了,沒想到他的天眼竟然還沒有關閉。天眼沒有關閉,看見不該看的東西也就容易被嚇著。按理說他看到的東西應該不在少數,早就應該有了心理準備,怎麽還會被嚇出失心瘋呢?”

    楊玉峰聽劉清雲這麽一解釋,他就明白了。不過楊玉峰也是和劉清雲有一樣的疑惑,覺得這事有些蹊蹺。正如劉清雲所說,二柱子已經二十來歲了,他的天眼還沒有關閉,應該看到過的東西不在少數,按現在的話說,早就打了疫苗,把心鍛煉的堅毅了。他究竟看見了什麽?把他嚇成了這樣啊!

    劉清雲微微點了點頭,又和楊玉峰閑聊了一會兒,這時候後麵的玉蝶上來了,來請大家吃晚飯。現在劉清雲他們是按照凡人的生活規律作息的,所以每天三頓飯一頓不拉。

    玉蝶出來請眾人吃晚飯,劉清雲也把楊玉峰夫妻請上了飯桌。楊玉峰和眾人寒暄過之後,劉清雲在飯桌上問華飛二柱子的病情:“華飛,那個二柱子怎麽樣了?”

    華飛放下碗筷:“哦,您是說二柱子呀!那孩子沒什麽大礙?隻是得了失心瘋罷了,隻要把他的七魄重新歸位打開淸竅,再服下些湯藥就可以了。今天天色已經晚了,所以我沒有為他怎麽診治,隻是給他開了劑安神藥罷了。”

    劉清雲點點頭:“嗯,是嗎?這樣吧!明天,你明天把那二柱子領到後麵來,由我為他診治,我覺得他有些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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