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他們剛出山就遇見了故人,是天元道長的兩個徒弟,他們分別是智能和智慧。從他們的口中劉清雲得知了天元道長已經屍解了,而天元的大弟子和三弟子卻死在了僵屍的手裏,劉清雲聽完難免心裏有些傷感。一百六十年過去了,故人已經不在,就連當初的兩個小童也成了老叟。

    劉清雲帶著傷感的情懷帶著眾人離開了災情嚴重的地區。等到了有綠意的地方,智能說前麵有一個小鎮,他們不是自己來的,而是帶來了十來個弟子徒孫,現在這些弟子徒孫就安排在前麵不遠的小鎮上。

    劉清雲一聽,這倒是省事了,既然有了落腳的地方,那還麻煩什麽?他們就直接趕奔了這個小鎮和智能和智慧的弟子徒孫迴合。

    時間不大他們就到了這個小鎮,這小鎮叫雲嶺集。這小鎮不大,前後四條大街。別看小鎮不大,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在主街上買賣店鋪還不少,在小鎮主街的左邊有兩家客店。智慧和智能領著眾人到了一家客店的門前。

    劉清雲看了看這家客店,這客店不大也不小,門口掃的一根草刺兒都沒有,門前挑著一麵幌子,上寫於家老店。

    門口夥計一看有客人來了趕緊站起身來迎接:“呦----,道爺,原來是您呐!您迴來可真是太好了。您帶來的眾位師傅一會出來看一眼,一會兒出來看一眼,他們已經出來看了好幾迴了。現在您二位迴來了,我想他們也該放心了。”

    智能一笑:“好了,我們知道了。夥計,我們這兒又來了三位貴客,你趕快準備三間幹淨的上房,記住被褥一定要新的,打掃的幹淨些。”智能說著在劉清雲師徒身上比劃了一下。

    夥計看了看劉清雲師徒三人,他這一看就知道來了貴客了。劉清雲師徒的穿著和氣質與眾不同,再加上個個兒年輕英俊,身上衣服光鮮無比他就更不敢小瞧了。這夥計哈著腰:“道爺您放心,就算您不說,我們也會這麽做的。眾位裏邊請。”夥計真會說話,一邊說著一邊往裏領眾人。

    等進了客店,智能先把劉清雲師徒領進了一個小院兒,這小院有三間正房,兩溜廂房,而且在小院的正中央還有一個小花壇,裏麵開滿了鮮花。可以說這小院給人的感覺很清新幹淨。

    智能領著劉清雲他們剛一進入這小院,就聽見一聲驚唿:“師傅---,師傅,師伯您二位可迴來了,這下我們就放心了。”這一嗓子喊完之後從屋裏闖出了十來位。

    劉清雲看了看這十來位,他一時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有點兒沒反應過來。迴過頭他問智能:“智能,這些人是-----。”

    智能打了下稽首:“無量天尊,劉先生,他們都是我和師兄的弟子或徒孫。嗯---,真是讓劉先生見笑了。”

    劉清雲擺了擺手:“什麽見笑不見笑,那倒不至於。我隻是有點兒沒反應過來罷了。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連你們都已經有了這麽多的弟子,嗯---,徒孫。”

    劉清雲怎麽這麽說呀?出來這十來位,沒有一個年輕人。全都是四十以上的年紀,有的更是頭發胡子全白了,可以說是一群老叟。不過這些人全是道裝打扮,劉清雲看了看這些人,他發現這些人裏還是有幾位可造之材的,尤其是最年輕的三人。這三人看起來最年輕,其實不是那樣,這三人是因為練功練得返老還童了。

    智能和智慧先把劉清雲讓進客廳,把劉清雲讓在了上座,等劉清雲坐下了,他們把自己的弟子徒孫叫了進來。這些老道士們聽師傅要自己等人進去,他們全都走進了客廳。

    智能看他們都進來了,他把手裏的拂塵一擺:“快,趕快跪下,給劉先生磕頭。”智能來這麽一句把他們的弟子徒孫全弄蒙了,本來一進來就看見上手坐著一位年輕人,而自己的師傅們卻在一邊站著已經讓他們疑惑了,現在智能又來這麽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他們就呆在原地了。讓胡子一把的自己給一位年輕人磕頭?也難怪這些老道士會愣住。

    智能一看自己這群弟子徒孫的反應,他當時臉一沉:“還愣著幹什麽呀?還不敢快施禮。”這些老道士一咧嘴,心裏不願意,可智能已經發火了,不敢再惹智能生氣,捏著鼻子就要跪下給劉清雲磕頭。

    劉清雲輕輕搖頭,看這群道士一臉的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這禮怎麽受哇?把手一抬:“算了,都是一把胡子的人了,就免了這些虛禮吧。”劉清雲揮手阻止了這些老道士下跪的身形。

    智能一看心裏搖了搖頭,暗怪自己的弟子徒孫不會來事兒。多好的機會呀?有道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要是他們機靈一些,受劉清雲的一點兒好處,就夠他們一生享用的。可這群家夥不開眼,也不想想,連您們的師傅我都這麽尊重的人能簡單得了嗎?現在好了,他們心不甘情不願的神情落入了劉清雲的眼裏,現在劉清雲已經不想接受他們的大禮了,相對的也就沒有好處了。智能和智慧隻能為自己的弟子徒孫暗中歎息。

    再說劉清雲,劉清雲阻止了這些道士施禮後,他看了看刁浩靈他們:“剛才我想過了,這裏的旱情絕對不可小瞧,其中定有內情。但我們在這片災區觀察了一個多時辰也沒什麽發現?所以我想了個辦法,就是先給這片地區降一場豪雨。這樣做有兩個原因,一是緩解旱情,二是觀察水汽的流向。能把這片地區弄到如此的荒涼,這要是妖魔作祟的話?這妖魔絕對會再次把水蒸發的,到時候我們就順著水汽的流向找,肯定能找到這妖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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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刁浩靈想了想:“嗯---,師傅,您這辦法不錯。可要想給方圓三千裏的地麵降雨?恐怕就算師伯也做不到哇!這該怎麽解決呀?”

    智能和智慧也是點頭:“劉先生,這可行嗎?這片旱區怨氣彌漫,就算是能凝結雨雲也會被怨氣衝散呐?要想把雨雲覆蓋方圓三千裏?這恐怕不是你我能做到的。”

    劉清雲手托著下巴想了想,這的確是個問題。要是不清除這片旱區的怨氣的話?要想行雨恐怕很難。可這裏的怨氣太濃厚了,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這裏的怨氣濃的連刁浩靈他們駕雲都費勁。雖說自己可以用大乘佛法淨化怨氣,可這得費多少功夫哇?自己可沒有一下就淨化這麽一大片怨氣的本事。

    劉清雲慢慢站起身,他在屋裏走了兩圈兒,最後他一咬牙:“你們四個聽著,我要出去一趟,在我不在的這些日子,你們一定不要再進入那片旱區。那片旱區十分詭異,當心出什麽危險?”

    刁浩靈點點頭:“師傅,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胡來的。但是師傅,我想問一句,您是要去什麽地方搬救兵嗎?”

    劉清雲一笑:“這怎麽說呢?算是吧!我打算到天上走一趟。去找一下你師伯,讓他請旨玉帝調風雨雷電四神給這裏降雨。”

    劉清雲說完,就聽屋裏傳來了一聲奇怪的笑聲,這笑聲剛笑了一下就止住了。劉清雲聽了這笑聲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刁浩靈和侯剛烈微微皺了皺眉頭。但智能和智慧可嚇壞了,這笑聲雖然短促,可卻充滿了譏諷。

    智能沉著臉看了一眼發出笑聲的方向:“玄直,你好大的膽,竟然在劉先生麵前如此失禮。給我出去跪在天井三個時辰,時間不到不準起來。”

    智能說完,這個叫玄直的有點兒不服,可能是平時比較受智能重視吧?他竟然頂起了嘴:“師傅,我隻是不明白,您為什麽這麽看重這小白臉兒啊?他有什麽呀?從一進門你就把他當神仙似的看待。師傅,我們九和宮可是有一號的,你用得著和這小輩低三下四嗎?我看他也隻是個說大話的騙子罷了!上天請玉帝下旨降雨,你認為這可信嗎?您-----。”這叫玄直的到這兒還想說,就叫智能給叫住了。

    智能腦筋都蹦起來了:“給我住口。孽障,平常你就目中無人,我以前就經常教導你不要以貌取人。沒想到你一把胡子了,還這麽不知深淺,今天竟然在劉先生麵前如此失禮。看來你這一百多歲是白活了,我要你這樣的弟子何用?從今天起,不,從現在起。你,不再是我的徒弟,我,也不再是你的師傅。出去吧!”

    玄直真沒想到智能會發這麽大的火,竟然要把自己逐出山門。這一下他可害怕了,嚇得他趕緊跪下了,往前跪爬了幾步:“師傅,師傅,您息怒。弟子錯了。請師父開恩,不要把弟子逐出師門。我一定會改過的。”玄直說著眼圈兒都紅了。那些老道一看也趕緊跪下給玄直求情,智能一甩袖子背過身去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看樣子是下了決心了。

    劉清雲看了看玄直,說心裏話,劉清雲並沒有生氣。雖然玄直說的話很傷人,可以劉清雲身份怎麽會和他一般計較呢?現在智能要把玄直逐出師門,劉清雲反倒不忍了。因為進來的時候,劉清雲發現了三位有潛力的道士,而這玄直就是其中之一。現在一看玄直一把胡子,滿臉可憐的表情跪在智能麵前,他倒先心軟了。

    劉清雲歎了口氣:“嗨----,智能,算了吧?說起來都不是外人。他們並不知道前因後果,心裏難免有些疑惑說出過頭的話。可你要是因為這些小事就把他逐出山門?這反倒叫我有些不自在了。我看你還是收迴剛才的話吧!”

    劉清雲這麽一說,智能還真不好再說什麽了?可他這時候知道,自己還是趁機會把劉清雲他們的身份表明吧?智能對著玄直哼了一聲:“哼---,這次看在劉先生的麵子就饒你一次,迴到九和宮給我麵壁十年以示懲戒。以後給我漲點兒記性,漫說是你,就算你已故的師爺,天元師祖見到劉先生也是畢恭畢敬。你竟敢在劉先生麵前語出不遜,真是不知深淺。”智能這麽一說,他們的弟子徒孫無不驚駭。智能和智慧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就算是再驚駭也晚了,現在已經撈不到丁點兒好處了。

    劉清雲擺了擺手趕緊把話題岔開:“好了,這事就到這兒了。剛才我說了,我要去一趟天宮。事不宜遲,我這就走,不過在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記住千萬不要進旱災地區,要等我迴來。”劉清雲說著就來到了天井,就見劉清雲一跺腳,一道長虹劃出了小院兒,直射天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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