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清雲看著跪在眼前的蝦兵直皺眉頭,真不知該拿這蝦兵該怎麽辦?放也不是,殺了也不是。放了他,怕他壞了自己的事。殺了他,他修煉到這一步也不容易。怎麽辦呢?劉清雲看了看幻潭,他一哈腰一把抓住蝦兵的腰帶,拎著蝦兵重新來到幻潭。

    劉清雲在水底找了一個水草比較難茂盛的地方。這些水草能有一人多高,劉清雲把蝦兵扔在水草堆裏,抬手一道千斤印壓到了他的後背上。蝦兵被千斤印壓得好懸沒把眼珠子瞪出來。劉清雲這樣還不放心,他看不遠處有一塊石頭,這石頭又圓又扁,他搬起這塊石頭又壓在了蝦兵的身上。

    劉清雲低頭又看了看被壓在石頭底下的蝦兵,就見蝦兵兩眼圓瞪,臉色通紅,這臉色就好像被人給煮熟了似的。嘴裏發出嗯嗯的聲音。劉清雲搖了搖頭,又把石頭般開了。他把水草往中間攏了攏,隨手抓了一把水草塞進了蝦兵的嘴裏。他還覺得不放心,找了些有韌性的水草把蝦兵的胳膊腿全綁上了。

    劉清雲做完這些時候,滿意的點點頭。這樣應該可以了,蝦兵早晚會被發現的,可那時自己已經打探完了。劉清雲又看了一眼蝦兵,拎著水叉就向幻潭水府走去。他穿過隧道到了幻潭水府的大門口,把手大門的蟹兵把他攔住,劉清雲把腰牌摘下來一晃,蟹兵兩旁一分,劉清雲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進了水府。

    等進了水府,劉清雲一看,這水府這個漂亮,自己在外麵看的時候,和現在自己在裏麵完全是兩樣。地上鋪著青玉的方磚,要不就是閃著金星或銀星的細沙。各色的淡水魚在身邊左右來迴直遊。陸地上有奇花異卉,這水府裏麵有顏色嬌豔,奇形怪狀的水生植被。連甬路旁點綴的假山也是隱隱露出各色的寶石。每一層院子布景各不相同,裏麵亭台樓閣造型各異。

    劉清雲也不知道這水府有多深?他一連穿過了六層院子,不但碰到了不少巡邏的侍衛,還有不少的內侍和彩女。就在劉清雲轉過第六道院,剛進第七道院的時候,突然在他的身後有人說話:“唉---!隨波逐浪,趕緊的,趕緊的。快快,快搭把手。”

    劉清雲沒理這說話的人,繼續往前走。後邊這人可就有些不樂意了:“唉---!我說,我這說誰呢?你怎麽還走?不就是把找常少主的是給你了嗎?你至於的嗎?”劉清雲一聽這話把身轉過來了,就見在自己的身後站著一位。

    這主的塊頭都能把豬八戒裝進去。長的是項短脖粗,身上穿著盔甲。身上的肥肉也太多了些,盔甲根本就蓋不過來,大肚皮在外邊露著一塊。體型和自己變的蝦兵一樣,也是上身長下身短。光著腳丫,腳脖子上各有兩個銅環。銅鑼大臉,闊口咧腮,小眼睛。嘴邊各有一條肉須。

    此刻他手裏正搬著一個盆景,是一株紫珊瑚。這珊瑚高有一丈五,四周散開九個叉,珊瑚的周圍不但有紫氣環繞,還隱約有金光浮現。這位身體太胖,搬這珊瑚有些不大方便,再加上珊瑚的枝杈太多,他的臉都貼到肩膀上了。

    劉清雲一看就明白了,這是一條鯰魚修煉成精。劉清雲看了這鯰魚精之後,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你剛才是在叫我嗎?”這鯰魚精一翻白眼:“你小子以前挺機靈的呀?今兒是怎麽了?怎麽這麽軸哇?”

    劉清雲一臉疑惑的看了看他:“你這是----。”鯰魚精可有些急了:“這是什麽呀?別光看著呀?趕緊過來搭把手,我快堅持不住了。”劉清雲好像如夢方蘇一般來到珊瑚盆景的另一半邊。他伸手扣住了珊瑚底下的花盆。

    劉清雲這一入手才知道,這珊瑚不簡單。就著盆珊瑚,沒有五千斤也差不多少?怪不得這隻鯰魚精搬著那麽費勁的樣子。劉清雲為了輕鬆偷偷的使用了巨力訣,他偷眼看了一眼對麵的鯰魚精。這鯰魚精露出一副輕鬆的表情:“哎呀--,可算能鬆口氣了。這要是把這盆珊瑚弄壞了,娘娘非把我燉了吃不可。”

    劉清雲順口答音:“這珊瑚哪來的,怎麽這麽沉?聽你說這珊瑚娘娘還挺重視呢?”鯰魚精一撇嘴,一副你沒見識的樣子:“那還用說。這可是寒蛟王大王送給咱們娘娘的。娘娘能不喜歡嗎?”

    他說著向左右看了看,然後把腦袋靠近劉清雲:“我跟你說啊?你可別告訴別人。這珊瑚,我聽說是一件很了不起的寶物呢!我聽娘娘和寒蛟王大王說,這珊瑚本來是一株普通的紅珊瑚來著。說是什麽因為長期受鴻蒙紫氣的影響?才變成這樣的。”

    劉清雲聽完手一哆嗦,差一點把手撒了。對麵的鯰魚精就覺得手上一沉,好懸沒把這株珊瑚摔地上。劉清雲一驚,趕緊抓牢珊瑚盆景的盆底,這才沒把珊瑚摔地上。鯰魚精看珊瑚沒摔在地上,他長出一口氣,瞪了劉清雲一眼:“你怎麽迴事?是不是想害死我呀!我告訴你,這珊瑚要是掉地上摔壞了,你,我。咱們倆,誰也逃不了。就等著一塊兒上籠屜做菜得了。”

    劉清雲趕緊陪笑臉:“是是是,都怪我不小心。你剛才說什麽?這株珊瑚是在鴻蒙紫氣旁邊生長的。什麽是鴻蒙紫氣呀?寒蛟王大人又是在哪裏發現的?”鯰魚精瞟了他一眼:“鴻蒙紫氣是什麽?我也不知道。反正聽娘娘他們是這麽說的。寒蛟王大人在哪找到的這株珊瑚?你問我,我問誰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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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清雲一聽,得,這叫一個白問。哎呀!真是讓人白激動一場。看來隻能找機會再詳細的查一下了,不管怎樣,現在已經有了鴻蒙紫氣的線索。這先天五氣的比起五行仙實更叫劉清雲怵頭,這完全要靠機緣才能得到。所以劉清雲一聽說鴻蒙紫氣,他才顯得有些激動。

    劉清雲正想著呢?他對麵的鯰魚精又說話了:“唉!隨波逐浪,迴來挺快呀!這麽快就把常少主找迴來了。早知這樣?我去就好了。”劉清雲一時沒反應過來:“啊---,我我—我—我是迴來拿東西的。”

    鯰魚精瞪大了雙眼:“什麽?你還沒走呐!你不會又忘了帶含露珠了吧?你這粗心大意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一改呀!”注:道行淺的水生妖族,不能長期在陸地行動,不然會露出原形。這類妖族離開水身上必須帶上含露珠。含露珠能收集周圍的水分,讓這類妖族不至於缺水顯露原形。

    劉清雲尷尬的笑了笑:“嗬嗬嗬—是是—是啊。嗬嗬--。”鯰魚精搖了搖頭:“好了,我們還是快些吧!早把這珊瑚搬進大殿,你也早些去找常少主。再晚些娘娘可就生氣了。”劉清雲和鯰魚精搬著這盆珊瑚又轉過三層院子,最後來到一座大殿裏。他們把珊瑚在大殿裏放好,鯰魚精對劉清雲一笑:“行了,我的活幹完了。你也快些拿了含露珠去找常少主吧。這次謝謝你了,改天我請你喝酒。”

    劉清雲看著像逃跑似的鯰魚精搖了搖頭:唉!看來世間的一切都差不多。沒想到除了凡間,這裏也有白使喚人的。真是言行不一,說是請我喝酒,結果跟逃命似地跑了。劉清雲歎了口氣出了大殿,他向四周看了看。說實在的,劉清雲真不知道該向哪個方向走。

    最後劉清雲使了個笨招,反正是打探一下地形,走哪邊都一樣,人家不都說男左女右嗎?那自己就往左邊走得了。想好之後他就出了左邊的月亮門。到了這邊劉清雲就開始一層院子一層院子的走,一邊走一邊暗中記清路線。他不但暗中默記周圍的路線和建築的結構,還一直留心這些建築中那些是客殿,也就是專門給賓客準備的住處。那說這能看出來嗎?這也得看各種細節,第一點,凡是這種地方都在東西兩配殿,二是這種配殿會準備不少服侍賓客的彩女或內侍。

    劉清雲一連走了大半個水府,還真讓他找到了兩個有人的客殿。他找到了熊霸天和蕭斌暫住的客殿。這兩個妖怪的客殿緊挨著,劉清雲從這裏經過的時候正趕上他們倆從客殿裏出來。雖然仇人近在眼前,但劉清雲沒敢妄動,這裏是人家的地盤,在這裏動手,自己隻能去倒黴得主。他趁而要沒注意自己這邊,匆匆出了這層院子。

    可剛出這層院子,又出岔頭了。他迎麵正好碰到武雲非,武雲非一看劉清雲就把他叫住了:“隨波逐浪,你這麽快就把四妹找迴來了嗎?嗬嗬--,嗯-。辦事比以前麻利多了。四妹他現在在哪?”

    劉清雲一看,真是怕什麽?來什麽?他硬著頭皮留下腳步,低著腦袋:“那---,那個少主。我是迴來取含露珠的。”武雲非看了看他:“這麽說,你到現在還沒去找四妹呐?你可真是---,唉!真是越活越迴旋了。行了行了,你快拿了含露珠去找四妹吧?再晚些可就耽誤師傅的壽誕了。”

    武雲非正說著呢?從旁邊的月亮門又進來一位,正是李玫。李玫到了武雲非的近前先給武雲非施了禮:“三哥,小妹有事找你來了。”劉清雲真沒想到,今天把六連山剩下的幾妖會了個邊。他怕在武雲非和李玫麵前露出破綻,趕緊的答應了一聲就走了。

    可剛走沒幾步,他突然想起了李玫的話,趕緊緊走幾步,繞過一個彎,找了一個假。用假山影住自己的身形,他想聽聽李玫找武雲非什麽事情?

    這時就聽武雲非問:“妹子,找我什麽事啊?有事你就開口,在我這裏可別見外。”李玫一笑:“三哥瞧你說的,是這樣的。姥姥的壽誕這次請了位至交好友七彩丹霞仙子,姥姥本來想叫四姐去接一下的,可是四姐這時也不知道在什麽地方?所以姥姥叫我去接一下。可是我與仙子又不熟,所以想請三哥與我同行。”

    武雲非一聽:“哦---,就這事啊!那好辦。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那我就陪你走一遭吧。”李玫看武雲非答應了,她微微一笑,兩人就出了水府迎接七彩丹霞仙子去了。

    劉清雲看他們走了,他從假山的後邊轉出來想了想。現在一自己的法力要想除掉這兩個妖怪已經不是問題了。可他們一直在水府裏眯著,自己就無法動手。正好趁著他們兩個離開水府之際把他們鏟除。自己已經把常玉蓮給滅了,這是遲早得露餡兒。現在依舊也就依舊了,正好可以削弱他們的力量。劉清雲想好就偷偷的尾隨著他們出了水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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