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玄一看沒一個人是向著自己的,到頭來自己倒成了壞人了。這何苦來的,他歎了口氣,拿眼睛瞪了義心一樣:“既然大夥都給你求情,我今天就放過你。去給珠兒姑娘賠禮道歉。”義心用眼睛瞟了瞟珠兒,心裏這個為難。給一個小姑娘道歉,他心裏也不知道,怎麽這麽不得勁兒?有些尷尬,有些難為情,還有些張不開嘴。可是師傅話出口了,又不能不聽。

    義心沒折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珠兒的麵前,沒笑臉強擠出一個來,一躬到地:“珠兒姑娘,您大銀(人)不記小銀(人)過,被(別)和我一般計較。您係(是)大銀(人)辦大係(事),大筆寫大計(字),大塊期又(吃肉),大碗喝酒。界界(這這),界(這)好像形永(形容)錯了,界係(這是)山大王啊!”

    義心說著感覺到不對了,他趕緊晃了晃手:“我學(說)錯了啊!我重學(說)。界(這)個,你看界(這)天也快快亮呀?俗話學(說)得好,這小兩口沒有隔夜仇,床頭打架床尾---,界(這)好像也不對。”

    淨玄就在一邊聽著,他聽了義心話,氣得他臉根紫茄子似的。他就想過去給義心來一下,旁邊的劉清雲趕緊一把攬住了,劉清雲現在也是臉色發紫,他是憋得。想笑又不敢笑。所以臉憋得通紅。

    其實不光劉清雲,在場的眾人,除了珠兒和淨玄,全都使勁兒憋著不讓自己笑出來。珠兒本想扭迴頭和蘭瑞芯訴苦,可以迴頭卻發現了蘭瑞芯用水袖掩口,雙肩抖動的樣子。珠兒當時就急了:“姐姐連你也笑我?你們都壞死了,都幫著奶黃嘴欺負我。我不理你們了。”說著珠兒眼圈都紅了,看樣子馬上就要哭。

    淨玄這時掙脫了劉清雲的手,抬腿在義心的屁股上就是一腳。淨玄指著義心的鼻子:“你幹的好事?叫你賠禮道歉,你這叫賠禮道歉嗎?反倒把人家又氣哭了,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呀!快點兒磕頭賠罪。”

    義心被淨玄踹的趴在了珠兒的麵前,義心心虛的迴頭看了看師傅,然後一臉苦相的對著珠兒:“哎哎!(被)別哭,(被)別哭。你一哭,我就慘了。都係(是)我不好,我不會學(說)話。我我,我界(這)給你賠罪了。”義心說著爬起來,單膝跪在了地上。

    珠兒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義心,一甩袖子把身轉了過去,沒理他。義心迴頭看了看師傅,淨玄鼻子哼了一聲,也沒理他。義心有看了看劉清雲,劉清雲衝他努努嘴,那意思叫他多說幾句好話。

    義心明白之後,迴過頭,又開使說小話兒。可說了半天珠兒也不理他。蘭瑞芯搖了搖頭,一拽珠兒:“珠兒,人家這可是誠心誠意的給你道歉。你怎麽能這樣呢?你也看出來了,這位小道友並不是有意,要在嘴上占你便宜。既然他是無心出口的,你就原諒他吧?再說了,事從兩來莫怪一方。你也有不對的地方,這條蛇精本來就是人家打死的,你偏要獨占了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去,趕快還了禮,叫人家起來。”

    珠兒看蘭瑞芯都這麽說?她低頭想了想,覺得自己的確在這方麵理虧。隨後她深吸了一口氣,來到義心的近前:“好了,你快起來吧!我姐姐說了,這事不單怪你一方,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我也給你賠禮了。”珠兒說完萬福蹲身。

    義心聽完當時就從地上蹦起來了,和珠兒客氣了幾句。來到師父的麵前:“係傅(師傅),你康(看)珠兒姑娘已經原諒我了。你就被(別)生氣了。”淨玄沉著臉點了點頭:“以後給我注意點,說話之前,多過過腦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說話別那麽肆無亟待的。”義心看師傅氣消了不少,他點了點頭答應了一聲。

    可義心一抬頭,正好看見劉清雲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義心走到劉清雲近前:“係叔(師叔),你笑信麽(什麽)呢?笑的接麽(這麽)詭異?”劉清雲趕緊收了笑容:“你看錯了,我哪裏笑了?我的表情挺自然的嗎?哪詭異了?”其實劉清雲沒敢說實話,他的確是在笑義心,不過不是笑義心一人,是笑義心和珠兒他們倆。兩人你跪我拜的,就跟拜天地似的。

    這時蘭瑞芯走到了珠兒的跟前,對劉清雲等人一點頭:“眾位道友,我還有急事。就不打擾你們取寶了,我和珠兒就此告辭了。”說著衝珠兒一使眼色,珠兒一愣,戀戀不舍得看了一眼條死蛇頭頂的獨角,然後撅著嘴點了點頭。

    劉清雲一看她們要走,心裏撲騰一下。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來這麽一句?“蘭仙子,等一等。”蘭瑞芯迴過身看了看劉清雲:“道友,還有何事?”劉清雲愣了有三秒鍾,然後一指旁邊的蛇精屍體:“啊啊--,我看珠兒姑娘,挺喜歡這蛇精頭上的獨角。那珠兒姑娘就收下吧?”

    劉清雲說著來到死蛇的近前,拿出劈邪尺。運轉法力,一尺把那隻獨角從根底下斬了下來。劉清雲拿著這隻獨角,走到蘭瑞芯的近前,雙手往前一遞。劉瑞芯看著劉清雲遞過來的獨角,有些手足無措。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過來,他說是給珠兒的。不接,遞到自己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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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瑞芯正覺的棘手的時候,珠兒嘻嘻一笑:“劉先生的這番美意,我們怎能拒絕呢?我替姐姐收下了。”一把接過了這隻獨角,還對蘭瑞芯偷偷的眨了眨眼。蘭瑞芯忍不住臉一紅,瞪了她一眼。迴過臉對劉清雲一笑:“讓道友見笑了,這支蛟角我們不能收。這全是珠兒無理取鬧。”珠兒一聽,飛快的把蛟角藏在了身後。

    蘭瑞芯一迴頭,正好看見珠兒雙手背在身後,瞪著自己。蘭瑞芯臉微微一沉:“珠兒,別鬧了。這條蛇精是劉道友斬殺的,這支蛟角我們哪能收下呢?快拿出來。”珠兒撅著嘴:“可可,可是劉先生自己說要送我們的呀?又不是我強取的。”蘭瑞芯搖了搖頭:“珠兒--,所謂無功受祿寢食不安,我們和劉道友初次見麵,怎能收這樣珍貴的東西?”

    劉清雲趕緊擺了擺手:“蘭仙子,此話嚴重了。這蛟角不算什麽?再說了,要是仙子斬殺的這蛇精,義心中意這蛟角。我想仙子也會和我一樣,把這蛟角送給義心的。”蘭瑞芯看著劉清雲愣了一會兒,最後她微笑著搖了搖頭。輕輕地歎了口氣:“唉!劉道友既然這麽說了,那瑞芯愧領了。”劉清雲微微一笑。

    蘭瑞芯把花籃掛在鋤頭上,往肩上一抗衝劉清雲一笑:“劉道友,我們還有急事要辦,就不多耽擱了你們的時間了。如果劉道友閑暇的話,可到昆侖山仙霞穀來做客,到時瑞芯再行款待。珠兒,我們走吧!”蘭瑞芯說完,她和珠兒腳下雲光閃動,大袖飄擺,長綾飛舞就飛向了天際。珠兒臨走的時候,還迴身對義心做了個鬼臉兒。

    劉瑞芯和珠兒,已經消失在天際有一盞茶的時間了。劉清雲還伸著脖子看呢?淨天和淨玄倆人一交換眼神,他們笑眯眯的誰都沒上前。義明也看出了什麽?他也沒上前,隻是在一邊偷著笑。義心這時候迴過神來了,珠兒臨走的時候,做的那鬼臉叫義心差點蹦起來。他這時候平複了心情一看,劉清雲還看著天邊發呆呢?他走到劉清雲身邊看了看:“係叔(師叔),看信麽(什麽)呢?再看天就亮了。”

    劉清雲一激靈,忍不住臉一紅:“嗯--,少說廢話。快點兒把那條死蛇收拾了,我們還的趕路呢?”義心看著劉清雲嘿嘿一笑,然後扭頭對義明說:“係兄(師兄),別愣界(著)啦!撿們凱西(咱們開始)幹活了。”義明和義心去收拾蛇精的屍體了。

    劉清雲看義心走開了,他長出一口氣,他真怕義心的嘴裏會冒出什麽話來?這時淨天和淨玄過來了,兩人笑眯眯看著劉清雲。劉清雲被他倆看的渾身不自在,覺的手腳都沒地兒放了。淨天看著劉清雲窘迫的樣子哈哈一笑:“劉兄弟,你怎麽了?”劉清雲連脖子都紅了:“我我,他--,這--。”淨天搖了搖頭:“劉兄弟,你想得太多了。所謂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你這麽年輕?喜歡美貌的女子,這也在情理之中。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劉清雲看了看淨天:“唉!我們修道之人,講究的是清靜無為,六根清淨。沒想到我今天竟然動了凡心,看來我的道行還是不夠哇?”淨天微微一笑:“劉兄弟,你想什麽呢?天地有陰陽,世間萬物皆須陰陽調和。道是什麽?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自然即是道,自然生於天地,天地既有陰陽,那我修道之人會動凡心也在情理之中。”

    劉清雲看了看天:“我們修道之人最忌七情六欲,所謂天若有情天亦老,連天都無情。我真能有情嗎?”淨天微微皺了皺眉:“劉兄弟,看來你走入誤區了。”劉清雲一臉疑惑的看向淨天:“老哥,你這話何解呀?”淨天一擺拂塵:“天若有情天亦老,這話我覺得不通。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天地為世間萬物留下一條生機。天若無情,又怎會給萬物留下一條生機呢?天若無情,陰陽就不能輪轉,萬物就無法輪迴。劉兄弟你以為呢?”

    劉清雲盯著淨天看了能有五分鍾沒說話。隨後他衝淨天深深一躬:“老哥,跟你在一起。我真是受益良多呀!”淨天看劉清雲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經想開了,淨天一笑:“唉!說這些幹什麽?我們之間還客氣什麽?”劉清雲解開這心結之後開朗了起來,就和淨天、淨玄聊起了法訣的和手印的訣竅。他們在一邊研究法訣和手印。義心和義明收取寶物。

    到天亮的時候,義心和義明已經把收取的寶物,都收取完了。可這時候,義心突然拿著一件東西過來了,他把這東西在淨玄的眼前晃了幾晃:“係傅(師傅),你看。界係(這是)我在那邊撿到的。界(這)好看的汗巾,係傅(師傅)你留界(著)用吧?”劉清雲在旁邊一看,當時眼睛就瞪了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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