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仁在街上遇到了九和宮的觀主,天元道長。天元看出他要有一劫,他一著急拽了周懷仁一把,使得勁也大點,這一下把周懷仁拽的身子咧斜,就把胳肢窩夾得狸貓皮掉下來了。

    天元低頭一看地上的狸貓皮就倒吸了一口冷氣。他發現在這貓皮上有淡淡的妖氣,天元就愣在那了。周懷仁差一點被拽個跟頭,所以這心裏很不痛快。

    他本想發火,可扭頭一看拽自己的是一位仙風道骨的道長,這道長他認識,是離此不遠的九和宮的觀主天元道長。他的氣也就沒了。可也得問一下,這老道為什麽要拽自己呀?於是他就問:“這不是天元道長嗎?你拽住我不知有何事啊?”

    天元正看著狸貓皮發愣呢!聽周懷仁問他,他這才迴過神來:“啊--,施主,我有一些話想要對你說,我看我們還是找一個肅靜的地方再談吧?”周懷仁感到奇怪,這老道要和自己說什麽呀?還這麽神神秘秘的?還要找一個肅靜的地方。至於的嗎?可看老道那一臉嚴肅的樣子,恐怕還真有大事。他看旁邊有一個茶館,他用手一領:“道長,請跟我到茶館一敘。”說話兩人就進了茶館。

    周懷仁交過一個夥計,要了一個單間,點了壺好茶,又點了幾樣點心和瓜子,就打發夥計出去了。他會過頭來就問:“道長,你看這裏怎樣?有什麽話可以說了吧?”天元先看了看椅子上的狸貓皮,又看了看周懷仁:“施主,我想問一下,你這狸貓皮是從哪得來的?”

    周懷仁也沒隱瞞就把家裏放生的事情對天元講了。天元眯著眼聽著,等周懷仁說完了。他點了點頭:“那麽施主,你以前可有看見過這麽大的狸貓?”周懷仁搖了搖頭:“沒有,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相信還有這麽大的狸貓?”天元一笑:“招哇!這一般的狸貓哪能長到這麽大呢?你知不知道你殺死的這隻狸貓,乃是一隻修煉了近百年的貓妖哇?”

    周懷仁眼睛瞪多大:“什麽?這隻狸貓是一隻貓妖?道長你別逗了,我一個凡人哪能殺得了一個妖怪?”天元搖了搖頭:“你想的也沒錯,這要是一隻修煉成人的貓妖,你就是有九條命也沒了。可這貓妖不同,它不但沒化身成人,而且法力還淺,你又用卡刀把它打傷了,它就是有什麽能耐也使不出來了。所以你能殺死它一點兒也不新鮮。”周懷仁聽了點了點頭:“道長,你和我說的就是這狸貓的事嗎?一個死貓有什麽好說的?”

    天元歎了口氣:“我拽住你,是因為我看你印堂發暗,頭上烏雲蓋頂。這是你近期有血光之災的前兆。我打算指點你度過此劫,可不成想你原來殺死了一隻狸貓精,看來你的劫難就來自於它呀?這樣的話,我就沒把握了。”周懷仁不解:“道長,你說我將會有血光之災,起因就是這隻狸貓?這可能嗎?一直死貓難道它還能害人不成?”

    天元真是無語了:“施主,就是再壞的人,都有仨好的倆厚的。難道妖精就沒有朋友或伴侶嗎?”周懷仁一聽呆在了那,天元說的不是沒道理。可自己現在怎麽辦?他趕緊跪在了天元的麵前:“道長,你一定要救救我呀?”

    天元一把把他饞了起來:“你先起來聽我說。唉!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就看你的命了。我這裏有一把拂塵,這拂塵你掛在你房屋的門前,要是狸貓的伴侶有這拂塵就能擋住。可要是這狸貓有長輩,這拂塵就不行了,那你也隻能認命了。對了,趕緊叫你的家人搬離現在的住所,省的受到你的牽連。”

    周懷仁點都答應,伸手接過天元的拂塵。天元又想了想:“施主,我現在就迴去準備一下,你想方法熬過今晚,明天你到我的九和宮來。我再助你度過此劫。唉!對了,你也可以拜拜自己家的保家仙,要是你家的保家仙法力高的話,應該可以幫你度過今晚。”天元說完起身走了。

    周懷仁也趕緊拿起東西付了茶資迴家了。到了家一進屋,他妻子李氏一看丈夫帶著一腦門子的官司就進來了,她就問:“呦---,你這是怎麽了?剛出去還好好的,怎麽迴來這幅德行啊?瞧這臉皺的都快趕上包子了。”

    周懷仁也沒理妻子的打趣,他往椅子上一坐,有十分鍾沒說話。幹什麽?他得想一想怎麽跟媳婦說,這冷不丁一說妖怪還不嚇壞了呀?他不說話,可他妻子李氏受不了哇?丈夫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坐在那一聲不言語的,誰不擔心那?

    李氏來到了周懷仁的近前:“當家的,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來,跟我說說,別擱在心裏。有什麽事?咱兩口子一起擔。”周懷仁看著賢惠的妻子,他心裏不好受,都怪自己一時的氣憤才闖下了大禍,現在還有可能連累妻子。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實話實說,然後叫妻子到外麵躲躲,再耽誤下去就來不及了。

    他就把遇到天元的事說了一遍,李氏等聽完了,她直麽楞眼的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周懷仁趕緊來到李氏的跟前把她扶起來:“家裏的,你怎麽樣?還好吧?”李氏好半天才迴過神來,她一把抓住周懷仁的手:“怎麽會這樣?那我們該怎麽辦呢?”周懷仁一看妻子都哆嗦成一個了,他趕緊安慰她:“家裏的,你冷靜一下,天元道長不說了嗎?先叫你們娘幾個到親戚家躲一躲。我手裏有道長的拂塵護身,隻要熬過了今晚,等到了明天。我就去九和宮,那時天元道長就已經準備好收妖的東西了,我也就沒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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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坐在椅子上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最後他們一商量,周懷仁叫了一輛車,把受傷的兒子搬上了車,李氏帶著兩個小女兒也上了車。他就打發李氏和孩子們去親戚家了。

    周懷仁送走家人之後,他先去街上買了五供和香燭,迴到家他把五供擺上,點上蠟燭,然後手拈檀香拜了八拜。嘴裏念念有詞。無非就是請保家仙助自己度過這次劫難。之後他就迴到了正房,把天元賜的拂塵掛在了門的正中。

    等他把事情都辦完,天已經快黑了,他吃了些晚飯就一頭紮在房裏不出來了。把被窩往身上一披坐在床上,仔細聽著外麵的動靜。就這樣一直到了三更天,本來外麵挺安靜的,可突然起風了,這風刮得外麵天昏地暗,樹葉亂飛。

    周懷仁一聽外麵的動靜當時就精神了。他側著耳朵仔細聽外麵的聲音,這時就聽見在柴房的方向傳來了一聲悲唿,周懷仁聽這聲音,覺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沒多長時間,就見門前紅光四射,並傳來女子的一聲驚唿。

    怎麽迴事?原來是李玫來找兒子來了。李玫的兒子十分好動,有時候出去一倆月都不會去,這一次,它又出去了一個多月。可這一次李玫不知怎麽迴事?她覺得十分的鬧心,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

    她想起兒子有一段時間沒迴家了,就想去找兒子。可這時候自己的丈夫正在閉關,自己又脫不開身。她想了想,覺得還是算了吧?兒子出去也不是一兩次了,能出什麽事?可又過了三天她實在坐不住了,這心裏像長了草一樣。於是她就下山了。

    她一路順著兒子走過的線索找到了周家,等找到周家的柴房一看,她當時就驚呆了。她有些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自己的兒子不但死了,還被人扒了皮。她慘叫一聲就坐在了地上。等反應過來她跳起身形直奔正房,她要殺死這一家人給兒子報仇。

    李玫紅著眼到了正房門前就往裏闖,由於心緒煩亂,她也沒注意到掛在門上的拂塵。結果她剛到門前就被門上掛的拂塵打迴去了,由於她道行不淺,這一下根本就沒怎麽樣?可卻把她嚇了一跳:“啊-----,可惡,以為一把小小的拂塵就能擋住我嗎?今天我一定要為我兒報仇。”說著她一轉身就把兩條尾巴亮出來了,一條掃飛了拂塵,另一條尾巴在空中擊斷了拂塵。她看了眼斷成兩截的拂塵,邁步就要往裏走。

    可這時候身後有人說話了:“這位道友,你這是往哪裏去呀?有什麽事?先和我老婆子說說行嗎?”李玫扭迴身一看,就見身後站著一位老太太,穿著打扮跟媒婆似的。正托著一杆大煙袋,一邊抽煙,一邊看著自己。

    李玫一皺眉:“你是誰?叫住我做什麽?”老太太一笑:“瞧你這話說的,我是這家的保家仙。你深更半夜的要闖進正房這不合理吧?”原來周家的保家仙,正好在關鍵時候迴來了。

    她怎麽迴來這麽及時呢?這保家仙有一個本家的侄子成親,她本來去赴宴了。侄子成完親之後,她也沒急著迴來。本想和多年沒見的老姐們兒多住幾天的。可這天過晌的時候,她就感覺到了香火之力,而且不是普通的香火之力,是上了五供的香火,保家仙不明白,這不年不節的怎麽會上五供呢?難道家裏出了大事了。想到這她呆不住了,趕緊的辭別了眾姐妹。風風火火的往家趕。

    一直趕了五個多時辰的路她這才到家了,剛一到家就看見李玫打斷了拂塵,要往正房裏闖,所以她才出言攔住了李玫。再說李玫看保家仙不讓自己進去她把臉一沉:“怎麽?你想阻止我為兒子報仇?你也不顛顛自己的分量,你攔得住我嗎?”保家仙一愣:“你說什麽?給你兒子報仇?你是誰?你兒子又是誰?”李玫也沒隱瞞就把自己的身份說了。保家仙是大驚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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