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眼前所見到的這件特殊的鐵琢,乃是煉器師特殊煉製出來魂器,刻畫出了相應的魂紋。”


    “隻有使用魂力驅動這件魂器,能夠展現出與眾不同的威力。”


    “下麵讓你看看一般情況下以單純魂力驅動的兵器,和以魂師真正驅動魂器的區別。現在老夫釋放出等同於黃境第七步的魂力,你看看。”


    太墟丹聖釋放出一股魂力,不算強大,但魂力上可謂是妙到毫顛,如此尋常的魂力直接驅動鐵琢,咻地一聲,瞬間化作一道殘影,重重地撞擊在前麵一座山壁。


    轟隆巨響下,堅硬的山壁徹底被擊穿了,隻留下一道深入丈許的黝黑拳頭大小的洞口。


    “純粹黃境第七步魂力驅動下,大概就這樣,能夠擊穿山璧,留下一道深入十丈深的洞口,已經算是最大化地運用魂力了。接下來,讓你看看,同樣魂力的情況下,真正驅動魂器所展現出的威力。”太墟丹聖虛空攝取出那把鐵琢,又一股黃境第七步的魂力陡然落下。


    此時魂力卻順著一道道特殊紋絡流轉鐵琢上,頓時間鐵琢竟是在瘋狂地轉動起來,發出刺耳的聲響。


    “去!”


    咻!


    下一刻,魂力驅動下,鐵琢再度撞擊在那麵山壁上。


    隻不過這一次,裂山琢的威力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宛若是一把電鑽似的,如同撞擊在豆腐上,瞬間撞進去,最終將厚達數十丈的山璧徹底洞穿,從山璧的另一側衝出來。


    尚未徹底損耗殆盡的魂力,依舊驅使著鐵琢在不斷轉動。


    秦玄能夠感受得到,這口鐵琢若是撞擊在他身上,稍有不慎都要吃大虧。


    收迴魂力,太墟丹聖將鐵琢扔給秦玄,道:“你來試試驅動這口魂器‘裂山琢’。”


    “好!”


    秦玄自然不會拒絕,當即眉心衝出一股同樣等同於黃境第七步的魂力,落在裂山琢上。


    但並沒有一開始就驅動魂紋,而是想要知道自己的魂力控製與太墟丹聖的差距到底有多少。


    咻!


    裂山琢撞擊在山璧上,隻是鏗鏘一聲,在山璧上留下一個黝黑的洞口,最終深入了兩丈左右,便徹底停止,耗盡了這股魂力。


    秦玄知道自己跟太墟丹聖在魂力上的控製精度差距大,但沒想到會是如此之大。


    同樣是黃境第七步左右的魂力,太墟丹聖能夠完美運用,直接深入十丈距離。


    他卻隻能夠深入兩丈不到,就連一半都遠遠沒有。


    秦玄看向一旁的太墟丹聖,歉意道:“抱歉,墟老,第一次,所以控製不太好。”


    “還算你有點自知之明,以後要勤加練習,接下來嚐試著魂力驅動魂紋吧。”太墟丹聖麵無表情地開口,毫不留情地評價秦玄,但仔細去看卻能發現他的嘴角正在微不可察地抽搐著。


    第一次以魂力驅動裂山琢,就能夠深入山壁近乎兩丈距離,還說控製不太好?


    天知道他年輕時候第一次以魂力驅動裂山琢,隻是在山璧上留下一道印記而已,最多深入一尺距離。


    而當初,傳授他魂術的那位魂師大能已經在稱讚他天賦非比尋常,古今罕見。


    果然,人比人氣死人,這小子明明天賦那麽妖孽,偏偏還說自己不太行。


    現在太墟丹聖真想把這小子抓起來抽打一頓。


    秦玄依言,再度釋放出一股黃境第七步的魂力,嚐試著以魂力順著魂紋控製裂山琢,很快就能夠清晰地感覺自己與裂山琢建立了一種特殊的聯係,進行更完美地控製。


    咻!


    裂山琢陡然瘋狂旋轉著衝出,恐怖的鑽擊輕易地鑽進堅硬的山璧,秦玄發現這一次鑽進去,損耗的魂力居然不足此前的五分之一。


    最終,在徹底耗盡這一股魂力的情況下,撞進去足足十三丈深。


    如此成效,可謂是遠超想象中。


    “不錯,你小子跟老夫當年比起來雖然是差了一些,但還算是勉強可以的。”太墟丹聖臉無表情地進行讚賞,“老夫還有點事情,你繼續練習吧,千萬不要怠慢了。”


    他實在一點都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


    越看秦玄這小子,越看不爽。


    離譜,簡直離譜大了。


    這還是人嗎?


    第一次使用魂器而已,居然就衝進去十幾丈深。


    當年他老人家也隻是區區兩丈深而已。


    不知為何,秦玄總感覺太墟丹聖有種言不由衷的錯覺,而且看向自己的眼神總感覺怪怪的,不知道為什麽。


    接下來,按照太墟丹聖傳授的方式,不斷地進行修煉。


    就這樣,秦玄在等待找到娘親和妹妹的一段時間中,同時兼顧煉器、煉丹、魂師等,根本沒有如何休息過,但苦而快樂著,對於魂力的控製也進步神速,展現出驚人的天賦。


    數天時間過去了,在動用同樣黃境第七步魂力的情況下,已經能夠不驅動魂紋的情況鑽進山璧中五丈距離,驅動魂紋的情況下,直接洞穿整個山體,從另一端衝天而起。


    對於魂力的掌控與純熟,越發地得心應手了。


    如此可怕的進步速度,直接讓太墟丹聖都無語了,更加不待見秦玄這妖孽了。


    見過妖孽的,就沒見過如此妖孽的。


    期間,秦玄也曾前往黑岩城丹會,與歐陽山、吳征等煉丹師共同探討煉丹之道。


    這是他之前曾答應過的,自然不會違背承諾。


    是以繼承了太墟丹聖煉丹術的秦玄,雖然年紀輕輕,但每當提及到的一些煉丹術的講解讓這些煉丹師每每眼前一亮,甚至乎就連歐陽山這位五星煉丹大師同樣如此。


    因為其中一些煉丹術上的觀點與特殊的見解,就是浸淫煉丹術多年的歐陽山同樣聞所未聞,然而卻能夠敏銳地察覺到,秦玄所說的這些見解完全能做到,能夠讓煉丹術更進一步。


    半日的煉丹術研討下,讓黑岩城丹會分會的一眾煉丹師盡皆獲益匪淺,甚至有不少煉丹師感覺茅塞頓開之感。


    歐陽山更是忍不住道:“小友,家師何人?”


    對此,秦玄笑了笑:“墟老。”


    “墟老?”


    一眾煉丹師麵麵相覷,都不曾聽聞過墟老之名。


    按理來說,能夠培養出如此妖孽無雙的一位天才煉丹師,必然是煉丹界的頂尖人物,恐怕至少也是六星煉丹宗師,甚至是七星以上的丹尊人物。


    如此人物,不可能默默無聞才對。


    “墟老並非大乾皇朝之人。”秦玄道,心裏補充了一句,其實是太墟丹聖。


    “原來不是大乾皇朝之人。”


    聞言,歐陽山等人這才恍然大悟,畢竟南荒很大,皇朝眾多,他們自然也不可能每個煉丹師都知道。


    歐陽山大師道:“秦小友,你的煉丹術之高,必然可通過三星煉丹師的考核,甚至有希望通過四星煉丹師的考核。老夫覺得你有機會真要參加一下四星煉丹書的考核了。可惜黑岩城這裏不具備著高星級的煉丹師考核資格,隻有乾都丹會總部才有資格。就是考核四星煉丹師需要推薦信,老夫可以給你一封推薦信,到了乾都後,可前往乾都丹會總部考核一番。”


    “有了更高星級的煉丹師徽章後,日後行事也將會方便很多。”


    秦玄略作沉吟後,覺得歐陽大師這番話甚有道理。


    當初考核煉丹師,就是因為煉丹師能夠帶來不小的便利,便如同在乘坐天行艇時,不就是直接優惠了一半嗎?


    越是高星級的煉丹師,便利越多。


    尤其是,無論煉丹師還是煉器師,那唿朋喚友的驚人能耐,更是讓無數武修都不願輕易招惹。


    片刻後,歐陽山親自將一份親手書寫好的推薦信遞給了秦玄,上麵蓋有歐陽山的徽章,這是證明,道:“這是老夫的推薦信,屆時小友到了乾都丹會總部,直接找到薑淵會長便可。如果小友在乾都遇見難以解決的麻煩,手持老夫的推薦信,找上乾都的歐陽世家,那是老夫的家族,他們也會出手幫助一二。”


    “雖然,以小友身為年輕王者的身份,或許並不需要用到,但有些時候,如果鬥塔的身份都不能震懾的時候,或許對方會看在丹會的份上退讓一二。”


    言語間,歐陽山顯然對於丹會的能量頗為信任。


    “多謝歐陽老了。”


    秦玄誠摯道謝,自從當日歐陽山不惜當眾出麵,甚至希望黑淵尊者賣給他一個麵子放過秦玄後,秦玄對歐陽山的態度也改變了不少,發自內心地尊敬,而且也不再生硬地稱唿歐陽大師,而是稱唿歐陽老。


    自然,他從來都是投桃報李的人,歐陽山送出如此禮物,他也不可能平白收下來。


    “歐陽老,吳老,諸位,這是家師的一份煉丹術手劄,諸位若不嫌棄,可參考一下。”


    秦玄手掌一翻,便是出現了一本古樸的羊皮卷手劄。


    說是太墟丹聖的手劄,實則上乃是他參照太墟丹聖傳授給他的煉丹術,將其中一部分煉丹術給摘要出來,所書寫出來的手劄。


    也算是對當初黑岩城眾煉丹師以及歐陽山在麵對黑淵尊者挺身而出的報答。


    “秦小友客氣了,我們怎會嫌棄呢?”歐陽山等人通過這場煉丹術研討會後,對於秦玄的煉丹術更加認可,自然對於其身後的那位神秘墟老更為認可了。


    一位能教導出年僅十六歲的三星煉丹師的煉丹師,怎會是泛泛之輩。


    閑聊片刻後,秦玄告辭離開。


    這時,歐陽山等人這才迫不及待地翻開煉丹術手劄,想知道秦玄那位神秘墟老留下的煉丹術手劄到底如何。


    結果一行人越看越是震驚,其中一些煉丹術的見解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讓歐陽山這位五星煉丹大師都簡直驚為天人。


    第五日。


    這一日,傳來了一則驚喜的消息。


    娘親柳清月和妹妹秦靈兒都被找到了,原來被困在黑之漠的一處山洞中。


    幸虧黑之漠方圓萬裏都幾乎荒無人煙,且天地元氣貧瘠,就算是武修都不願意隨便亂逛,加上這處山洞相對比較隱秘,因此娘倆二人這些天來倒也安然無事,隻不過稍顯狼狽而已。


    在得知娘親、妹妹安然無事後,並且知曉地點後,秦玄因為出於擔憂,直接借用尊級天行艇,親自前往接送二人。


    穆南山知道後,直接跟上。


    有著一位當世武尊貼身保護,黑岩城主自然也不擔憂秦玄的安危。


    “娘,靈兒,你們這些天都過得怎麽樣?沒事吧?”


    見到柳清月、秦靈兒二人後,秦玄很是開心,大步上前觀察二人的情況,發現隻是身上衣裳髒兮兮,稍顯狼狽後,並無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些天來的擔憂,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


    旁邊親自護送著秦玄的穆南山見到這一幕,不由得慨歎,玄王果真充滿了感情。


    一般的年輕王者,要麽是荒州最頂尖的超然勢力出身,要麽是站在荒州金字塔頂尖的無上強者的親傳弟子,自幼便曆經諸多嚴格訓練,情感相對淡薄,即便是麵對著家人出事不說徹底古井無波,至少也喜怒不形於色。


    秦玄卻完全相反,對家人充滿了情感。


    一家三口團聚了片刻後,柳清月看向秦玄,看得出來短短這些天不見,兒子又成長了不少,為之感慨,心裏越發地為之欣慰。


    “娘,靈兒,我們迴去吧。”秦玄道,這裏畢竟是山洞,不適宜逗留,尤其看到娘親和妹妹頗有些狼狽的模樣,越發地心疼二人,隻想第一時間帶迴去黑岩城內。


    “好。”


    再度登上了尊級天行艇,秦玄也給娘親、秦靈兒以及穆南山相互介紹了一番。


    “之前多得鬥塔執法殿的諸位出手相助,我們才能僥幸活下來。”柳清月向穆南山道謝。


    秦靈兒亦是跟隨在身邊認真道謝。


    “柳夫人和靈兒小姐客氣了。秦玄乃是我鬥塔的年輕王者,你們作為他的家人,我們鬥塔自然有義務保護好你們的安全。”


    穆南山正色道,而且心裏也是感歎,這母女二人,最強也不過是真武境,居然能夠在如此水深火熱的黑之漠中活下來這麽長一段時間,也是奇跡。


    稍有差池,遇上其他壞人,怕也危險得很。


    隻是,讓穆南山心中頗為感歎的是,柳清月、秦靈兒不愧是秦玄的家人,尋常人見到自己早就戰戰兢兢,哪裏像得眼前母女二人哪怕明知自己的身份,也落落大方。


    如此處事不驚,放眼大乾皇朝,也唯有皇宮中的皇後方能如此。


    正準備登艇返航迴去黑岩城時,突兀,穆南山聽到似有一道淡淡的歎息聲響起,猛地神色驚變,瞬間掃視了四周。


    然而,卻一無所獲。


    難道,是他聽錯了?


    穆南山凝眉,當即便甩了甩腦袋,駕馭著尊級天行艇衝天而去。


    離開不久後,蒼老的身影憑空出現,看向已經消失在天邊的尊級天行艇,那張昔日麵對淩雲尊者尚且談笑風生的蒼老臉龐,卻有著一絲愁容:“主母、小姐,你們為何不趁機離開,繼續留下來,暴露的風險將會越來越大,對少主也會很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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