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小姐, 你好厲害, 你竟然真把嫁妝要迴來了。"出了陳宅後, 小紅立馬恢複了活潑可愛的本性, 嘰嘰喳喳的問道。

    "小姐小姐, 你又是怎麽知道今天陳宅會來貴客呀?對了對了, 你昨天是怎麽猜到姑爺,不對,呸呸呸, 你怎麽猜到那個人渣不會賴賬呀。"小姐真厲害,三言兩語就把那些人的臉給打腫了,瞧那個渣男的臉色, 她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

    哎呦呦, 那人渣,明明氣的要死, 可非要裝出和善可親的樣子來, 一張臭臉弄的跟個土豆疙瘩似的, 醜的不得了。

    小紅想想都樂嗬, 解氣道, "哼, 還有那個陳修平,瞧著就是個冤大頭,以後有他倒黴的。"

    "好了小紅, 你去叫輛四輪車, 咱們現在就去火車站。"陳遠安可不是什麽好東西,她們得盡快離開上海。

    小紅點了點頭,拿了銀元就去前麵岔路口叫了輛四輪車,等到了火車站後,小紅拿著錢去買票,而張楚則去了趟洗手間。她在洗手間的隔間裏,將行李箱裏的首飾銀元全部放到了空間裏,隻剩了一些不值錢的衣物放在裏頭。

    忙完這些,張楚又將一封信件扔進了郵筒裏頭,仔細一看,收件人赫然就是那位罵人不吐髒字的鄭康浩。

    "小姐小姐,我在這兒。"張楚一出大廳,就見小紅蹦跳的給自己揮手,一臉的孩子氣,特別可愛。

    而就在張楚與小紅僅隔一米遠的時候,突然從兩邊冒出許多黑衣人來,一個個膀圓腰壯,麵相兇狠。瞧這氣勢就知他們來者不善,一旁的行人見了,忙逃命似的四散開來。

    小紅嚇的忙哭叫著往裏麵衝,張楚則在人群逼近的那一瞬間,將手中的行李箱狠狠地往火車軌道上扔去。

    她倒要看看,這些人是不是衝著她來的?

    見箱子被扔的老遠,黑衣人們頓時改變了方向,都跑去拿箱子。

    果然,看來她還是小瞧了陳遠安的本事,這麽快就有人追了上來。

    那領頭人拿到箱子後,條件反射的看了一眼張楚。

    這還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難怪陳哥需要他們幫派出麵。

    隻可惜,太聰明的女人,都活不長久。

    那人拎著行李箱,嘴上泛起嗜血的笑意,張楚亦是淡淡一笑,從容不迫的從珍珠手提包裏掏出一把qiang來。

    這是上輩子葛宇軒做來玩的,張楚原本是想留個紀念,沒想到這輩子竟然派了大用場。

    黑衣人頭領一愣,沒想到這個女人不僅聰明有膽識,媽的,她還有qiang。他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斧頭,算了算了,反正錢已到手,暫且饒她一命。

    一幫黑衣人擺出有生以來最兇狠的表情,一溜煙就跑了個精光。

    "嗚嗚嗚,小姐,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那些人都是衝著我們來的,還好你沒事。"小紅抱著自家小姐哭的稀裏嘩啦,如果小姐出了什麽事,她得恨死自己。

    "沒事,火車快來了,咱們先上車。"張楚摸了摸她的腦袋,笑著安慰道。

    小紅哽咽的點了點頭,又將張楚前前後後檢查了好幾遍,見她果真沒掉一根頭發絲兒,方才放了心。

    "不對呀小姐,你的行李箱呢?"火車都已經發動了,小紅方才反應過來。

    "扔了。"張楚一臉輕鬆,小紅卻傻了眼,緊接著就跟別人卡住她的脖子似的,麵色脹紅且變形,大白饅頭樣的臉蛋一下子變成了滿是褶子的大花卷。

    "小,小姐,你怎麽扔了啊?那裏頭可是你所有的嫁妝錢啊?"小紅結結巴巴的問道。

    "傻丫頭,我若是不把行李箱扔了,咱們今天怕是迴不成蘇州了。"張楚歎氣道,而後將黑衣人的來路以及自己的判斷說給小紅聽,小紅聽了,嚇的渾身顫抖,可仍是氣憤道,"小姐,他們怎麽能這麽壞,這簡直就是要弄死我們呀。"

    "小紅,陳遠安不是個好相與的,咱們迴到張家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屆時你好好的照顧太太。"陳遠安肯放她離開,不過是因為陳修平替他掏了錢,沒動到他的筋骨。再者,她這個弱女子在迴蘇州的路途**點意外也太容易了,就如同剛才的黑衣人,瞧著是衝著別人,可她用箱子一試探,頓時就露出了本意。

    她用箱子也隻能換得片刻安寧,按照他陳家的做派,隻怕寫給張父的問罪信已經在路上了。

    這會兒張楚倒是要感謝張父的老式做派,若是家中安了電話,隻怕張父能殺到上海,強按著她的頭跟陳家認罪。

    小紅不知張楚的擔憂,隻是一臉肉疼的想著那個行李箱,咬牙切齒道,"那個人渣,明明他都沒怎麽掏錢,幹嘛還來搶?好在小姐聰明,提前算到今天有人去陳家拜訪,若不然咱們還得吃虧。"

    張楚聽了笑笑,並未過多解釋。陳遠安這人最愛拍馬屁,又喜歡邀功。既然都已經將她這個礙眼的舊派人給攆走了,他又怎麽能忍得住不在真愛麵前表現表現?

    畢竟,他的真愛不僅家世好,還與秦青親如姐妹。

    當然,為了保險起見,張楚也使用了嘯嘯的力量,事情方才進展的這般順利。

    至於為何猜到陳遠安會來追搶錢財,這又是他另外的一個特性了,他這人,瞧著風光月霽,其實最為貪財,當年若不是算計張楚的嫁妝,他又怎麽甘願娶個舊派女子。

    原身,是他陳家左一封信,右一封信,求娶迴去的,是他們家死咬著當年的口頭之約,非要娶的。

    如今,過河拆橋,也看她答不答應。

    經曆過這麽多世界,這是張楚最為氣憤的一次。

    原身的絕望,讓她心疼。

    這是一個泡在苦水裏長大的好女孩,嫁入陳家後,她連笑,都不會了。

    沒關係,餘下的人生,她會替她笑著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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