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情中, 徐氏不僅才智過人, 手段高明, 其背後勢力更是強大。然而這樣一個有勇有謀的女人, 最後還是敗給了葛宇彬, 究其原因, 還是在於葛宇軒這個兒子。葛宇軒活著的時候, 他被葛知府蒙蔽,多次幫助葛宇彬這個親弟弟,讓徐氏無可奈何。葛宇彬病逝之後, 葛知府張口閉口拿葛宇軒說事,徹底亂了徐氏的心神,每當她要除去葛宇彬的時候, 都會被葛知府及時阻止。

    書中並未詳述描寫徐氏與葛宇彬葛知府之間的恩怨, 隻道她失去愛子之後,人變的瘋魔偏執, 惡毒心狠, 不分青紅皂白的將苗頭對準葛宇彬, 讓他受了好多委屈, 也因為這些波折, 方才增進了他與陳嬌之間的夫妾情深。

    然而與徐氏相處過的葛宇軒知道, 她並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容易失去理智的人。若葛宇彬真的清白無辜,她縱然悲哀絕望, 也不會將尖刀對準無辜的庶子。

    想到劇情中徐氏悲慘的後半生, 葛宇軒這心裏就充滿了怒火,更是恨不得一下子就揭開葛知府的偽善麵目。

    葛府

    徐氏恨恨的盯著葛知府,一字一句問道,“老爺,你就是這樣照看我的軒兒的?葛宇彬這個逆子都這般明目張膽的謀害軒兒了,你還要包庇他?”這麽些年來,縱然徐氏心裏有太多的不滿與憤怒,她也都忍在心中,不露臉上。她做了這麽多,都是為了軒兒,希望老爺器重軒兒,希望葛宇彬偶爾來陪陪軒兒。

    但凡他們待軒兒好上一點,她都不會在意葛府日後歸誰給誰。

    對她而言,隻要軒兒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

    然而她發現,她越忍讓,孫姨娘跟葛宇彬就越得寸進尺。而讓她心寒的則是老爺的態度,都這個時候了,他還在為葛宇彬開脫。

    “夫人,我知你心憂軒兒,一時氣急,方才口不擇言。可是再如何,你也不該失了理智,聽信一個二流混混的話,不分青紅皂白的將此事推給彬兒啊?軒兒,你與彬兒十數年兄弟,你跟爹爹說,此事當真是你二弟的緣故?”葛知府緊緊的鎖住眉頭,語調也變的抑揚頓挫起來,麵上更是一副為他們兄弟不合而痛心疾首之態。

    “你不用問軒兒,我也不管誰對誰錯,我隻知道,是你們邀請我的軒兒出門,卻未能照看好他,既如此,我這個嫡母責罰一個庶子也是應該的。”徐氏強硬的迴複道。

    葛宇軒緊隨其後,淡淡道,“說來,今日之事倒讓我想到了幾樁舊事。八歲那年,我與二弟一道出門踏青,碰巧聽到有人說我短命鬼,窩囊廢,我因此心情鬱結,病情加重。十歲那年,我與二弟一道禮佛,被人嘲笑詩詞不通,不如死了幹脆。十一歲那年,二弟請了好友來府上玩耍,打鬧之間銅壺砸到我胸口,讓我在床上養了一個月方好……爹,娘,說來真是奇怪,但凡我與二弟單獨在一起,總歸能聽到不好聽的話,遇到不順心的事。”葛宇軒直接無視葛知府懇切的眼神,反而把這麽些年來碰到的事情,一口氣全部說給徐氏聽。

    葛知府與葛宇彬暗道一聲不好,還未來得及出口,就見徐氏一個箭步跑到葛宇彬的跟前,一把拽住他的頭發往下使力,迫使兩人眼神相對。

    “葛宇彬,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麽?”都是她這個當娘的失職,沒能好好護著軒兒。以前她為了給軒兒留個玩伴,對葛宇彬很多行為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千算萬算,她真沒想到,葛宇彬竟敢在她的眼皮底下欺負軒兒,而且不止一次。

    葛宇彬隻覺頭皮一陣刺痛,頓時不敢亂動,生怕一不下心被扯禿了頭發。不過這求饒解釋的話卻未停過,他見徐氏麵色不對,隻能像葛知府與葛宇軒求情,希望兩人能夠幫他。

    葛知府深深的看了眼葛宇軒,而後親自走到徐氏身邊,準備將葛宇彬的頭發解救出來,徐氏卻是不依,冷笑問道,“老爺,你說,今日這事怎麽處置?”

    “什麽怎麽處置?這些事情與彬兒有什麽關係?外頭那些小子欺負軒兒,我這個當爹的也心痛,可我不能因為心痛軒兒就隨意責罰彬兒吧?夫人,你一項賢惠識大體,應該明白,都是外頭那些混子流氓瞎說,與彬兒並無半點關係。軒兒,爹爹隻問你一句,你弟弟可曾說過你半句不好?”葛知府緊緊的盯著葛宇軒,仿佛害怕葛宇軒說假話重傷葛宇彬。

    “不曾。”事實的確如此,葛宇彬從不曾當麵說過葛宇軒半句不好,頂多是無視罷了。

    “老爺,你不用逼問軒兒,事實如何,想來你的好庶子心知肚明。我隻問一句,軒兒遇到的事情,你是否知情,你若知情,可曾為軒兒出過一次力?此次軒兒被人找上門欺負,你又該如何處置他?”徐氏身子微微有些顫抖,可還是努力的維持自己的冷靜,質問葛知府後續準備如何去做。

    葛知府還真被徐氏給問倒了,那小霸王的確不是什麽好東西,可他畢竟有個在吏部的姨父,不看僧麵也得看佛麵不是。

    “夫人,你該知道,我現在正在緊要關頭,一個不好,此次又無法調迴京城。”迴京任職是葛知府的夢想,為了這個夢想,他付出太多,怎麽可能敗在這樣的小事上麵。

    徐氏心裏太過失望,失望到不想再搭理葛知府,隻說了一句,“如此,此事就不用老爺做主。過些日子,我爹並兩位哥哥就會抵達揚州府,屆時,軒兒受的委屈,自有他外祖父為他做主。”

    “夫人,嶽丈他們要來?何時出發的?又何時抵達?你怎麽沒事先告知我?”葛知府聽了,忙急急問道。此事他心裏說不出的懊惱跟責怪,覺得徐氏太過小題大做,不過是孩子們之間拌個嘴,根本沒必要晾出娘家勢力來。

    徐氏鬆開葛宇彬的頭發,而後輕甩掉手上的頭發後,淡淡道,“老爺連關心親兒子的事情都沒有,我又怎麽好拿我娘家的事情煩你。”

    這話含棒帶刺,說的葛知府啞口無言。

    “葛宇彬,不管你承不承認,我終究是你嫡母,你就是心有不甘,也得敬著我,尊著我。你在軒兒麵前耍手段,使心機這筆賬,咱們慢慢算,你且好好等著。”說完這話,徐氏不再搭理葛知府葛宇彬父子,扶著葛宇軒就迴了鬆琅院。

    徐氏一走,葛宇彬頓時急的尋葛知府幫忙,“爹爹,大哥他......”

    “急什麽,失敗隻是一時的。莫要將眼光拘泥在一時的成敗之上。既然你嫡母這般生氣,你且好生讀書,莫要再去惹她眼。至於你大哥那兒,爹爹再想想辦法。”葛知府隨意安慰了葛宇彬幾句,就去了外院。

    “長安,你去醫館一趟,問問林大夫,大少爺的身體究竟如何了?”之前葛知府沒將心思放在葛宇軒身上,對他的身體狀況也不甚上心,故而除了徐氏說的那些真假難辨的話外,其他情況他竟是半點不知。

    今日,他見徐氏態度強硬,葛宇軒也與以往不同,心內很是疑惑,難道葛宇軒的身子真的好轉了?若真如此,那日後所有的事情就得重新考慮,重新布局。

    與此同時

    心神俱疲的葛宇彬剛準備迴書房休息一二,就被張嫻攔住了去路。今日的張嫻盛裝打扮,雖比往日多了幾分嬌美,可在葛玉彬眼裏,還是一如既往的厭煩,他看也未看,直接從張嫻身側走過。

    張嫻情急之下一把扯住葛宇彬的袖子,急道,“夫君,你又要去見陳嬌那個賤人麽?”

    葛宇彬冷笑道,“怎麽,我去哪裏,還需經過你的同意不成?”

    “夫君,我有好消息告訴你,我有身孕了。”張嫻見葛宇彬一臉冷漠,一臉心碎的將這個開心的事情告訴了他。

    葛宇彬腳下一頓,迴身看了眼張嫻,隻見她滿臉期待的看著自己,仿佛她的世界剩滿了他的身影。這就是他的好嫡母為他千挑萬選的妻子,一個一無是處,隻知爭寵奪愛的蠢婦。這樣的人,不配為他孩子的生母。

    “既如此,好生休息就是。”葛宇彬淡淡的說道。

    張嫻見他不曾有半分欣喜之情,一顆心不住的往下沉。憑什麽陳嬌懷孕的時候,夫君又是關懷又是歡喜,為什麽臨到她了,竟然這般冷淡不在意。

    “夫君,這可是你的嫡子。”張嫻重重的說道。

    “嫡子?什麽嫡子?我就是個庶子,還在乎嫡庶麽?”葛宇彬冷嘲熱諷道。

    有時候,他真的很嫉妒葛宇軒,明明他的身子都壞成了那樣,嫡母還是那般疼愛他,半點不放棄他。

    而他呢,就因為是個庶子,活該被奴才欺負,活該無名師教導,活該娶這麽個無腦商戶女麽?

    嫡母要尋他算賬?嗬,他有什麽錯?所有的事情,可不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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