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寬闊的平地展現在他眼前,地上用黑白兩色的石頭精心擺出了一副棋盤的模樣,仿佛是大自然的傑作,又像是某位高人的手筆。


    在棋盤的盡頭,一位白衣少女靜靜地站著,她手持洞簫,正沉浸在音樂的海洋中。


    她的麵容如桃花般嬌豔,鍾靈毓秀,仿佛是從畫中走出的仙子,又像是謫仙下凡,美麗得令人窒息。


    正是這位白衣少女,用她的洞簫聲引領著秦風來到了這裏。


    她的每一個音符都如同魔法般吸引著秦風,讓他不禁加快了腳步,當他終於站在少女麵前時,他才發現,這位少女正是他朝思暮想的溫苒。


    “苒苒!”


    四目相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溫苒的眼眸中閃爍著晶瑩的光芒,仿佛能洞穿人的心靈。


    她的微笑如同春風拂麵,讓秦風的心中充滿了溫暖。


    “我有些事耽擱了,沒有到黃龍城找你,就隻好來兩禪山。”


    溫苒往前走了一步,笑盈盈地說道。


    “結果還真被我等到了。”


    秦風一把抱住了溫苒,心中充滿了思念。


    “溫閣主那邊沒有難為你吧?他沒攔著你出來?”


    秦風知道溫庭筠不喜歡自己。


    溫苒抱住秦風的腰,低聲說道。


    “本來是攔著我的,可是他聽說了你參加了青玄宗的衣缽大典之後,就放我出來了,他說你與青玄宗的約法三章是為了我,所以決定給你一個機會。”


    秦風聞言喜出望外,道。


    “溫閣主接受我了?”


    溫苒笑著掐了秦風一下,道。


    “你先別高興太早,一年之後與姬天成的比試,你若輸了,我爹爹說婚約還要照常履行。”


    秦風碰了碰溫苒的鼻尖,道。


    “苒苒,你相信我,我一定能戰勝姬天成,就算無法戰勝他……”


    溫苒的眸子閃著光,追問道。


    “無法戰勝姬天成,然後呢?”


    秦風抱緊了溫苒,道。


    “就算暫時輸給他,我也不會讓你與他定下婚約,大不了我們私奔,去一個沒人能找到我們的地方。”


    說著,秦風低下頭就要親吻溫苒。


    就在這溫情時刻,秦風身後傳來了虎妞的尖叫聲。


    “哎呀!虎妞什麽都沒看見!虎妞這就下山去!”


    秦風被虎妞給氣笑了,“往哪去?迴來吧,咱們上山!”


    虎妞不好意思地吐吐舌頭,上前拉住了溫苒的手,說道。


    “溫苒姐姐!我們終於見麵了!我好想你!”


    虎妞心思單純,溫苒對她好她心裏明白,所以也很喜歡溫苒。


    與溫苒會合後,五人繼續往山上走,走到半山腰的時候忽然聽見天空中傳來一個有些尖銳的聲音。


    “震上震下,動不如靜,動靜之間,皆有天命!小和尚,今日你的運勢似乎不甚明朗,竟抽得如此下下簽。”


    一個低沉而富有穿透力的聲音突然迴蕩在寂靜的山穀之中,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喊喝聲吸引,紛紛抬起頭望向聲音的來源。


    隻見一隻怪鳥從遠處飛來,它全身覆蓋著潔白的羽毛,猶如冬日的雪花一般純潔無瑕。


    然而,它的雙爪卻漆黑如墨,仿佛能吞噬一切黑暗。


    雙翅一展,竟能橫跨兩丈之寬,其氣勢之恢宏令人驚歎。


    李散寒張大了嘴巴,驚歎道:“真不愧是佛教聖地,連鳥兒都成精了會說話。”


    唿!怪鳥在天空中盤旋了一圈,當眾人的目光聚焦在怪鳥的頭部時,秦風不禁吃了一驚。


    那怪鳥竟然長著一顆赤紅色的老人頭,頭頂和嘴巴上覆蓋著稀疏的白色毛發,整個形象既詭異又神秘。


    這顆頭顱與怪鳥的身體完美結合,形成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奇異美感。


    見到這隻怪鳥,禪初小和尚卻顯得並不驚訝,他微笑著主動問好:“土地公,您今日又來給過往的行人指點迷津了嗎?”


    他的聲音溫和而恭敬,仿佛在與一位久別的老友交談。


    “還是你這小和尚有禮數,不像是某些小輩,張嘴閉嘴管老頭子我叫精怪,哼!”


    怪鳥這麽一說,眾人聞言,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這隻怪鳥並非普通鳥類,而是傳說中的土地公化身,而禪初小和尚似乎與這位土地公頗為熟識。


    秦風上前行禮,道。


    “土地公前輩,晚輩等沒有惡意,我們是來拜訪跋陀羅尊者的。”


    怪鳥嘿嘿的怪笑起來,盯著秦風,說道。


    “隔著老遠我就聞到你身上的血腥味了,小子,你應該就是那用了上古邪術的家夥吧?嘖嘖嘖,命真大,沒有被邪術反噬變成瘋子,算你運氣好。”


    溫苒看了怪鳥一眼,道。


    “老先生應該是句芒後裔血脈吧?我聽說句芒後裔的血液可是能有洞穿天門與九幽地府之門的作用呢。”


    怪鳥挺了挺胸膛,嘚瑟道。


    “你這女娃娃倒是有見識,我很看好你,行了,你們趕快上山吧,那三個老家夥還等著呢。”


    土地公似乎對三位尊者沒有太多的尊重之情,忽閃著翅膀飛走了。


    他一離開禪初才輕聲解釋道。


    “那位土地公是看守我們兩禪寺禁地,哦,就是右邊那座山峰的,他自稱土地公,具體多大年紀了我也不知道,聽說我師尊還是小孩子的時候,他就在禁地了。”


    秦風覺得不可思議,道。


    “句芒遺種在世上都快滅絕了,他居然還活得好好的,真是不可思議,不過那位土地公怎麽神神叨叨的?”


    禪初小和尚笑了笑,解釋道。


    “他就那樣,一直說要學習我們兩禪寺的兩禪經,後來師尊見他一直吵鬧不停就給了他,他學了大概三五十年?學的神神叨叨總是給別人算命,卻又算不準,被好多香客扔石子罵他是騙子呢。”


    溫苒忍俊不禁,問道。


    “那他也不生氣?句芒遺種的血脈之力,堪比神獸。”


    禪初擺擺手,說道。


    “不生氣不生氣,別人扔石子土地公就飛走了,躲起來生悶氣,等什麽時候氣消了又出來給人算命,他說的話你們就當玩笑聽就好了,千萬別當真。”


    秦風點了點頭,暗道這兩禪寺當真是臥虎藏龍,連上古遺種血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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