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且等著,本宮,本宮迴去,怎,怎麽收拾你!”


    襄瑜公主喘著粗氣,指著李易,額頭是細密的薄汗。


    “公主,迴不迴得去,還是個未知數呢。”


    “再說,整個楚國,誰不知道皇上寵我。”


    “你這點小威脅,旁人可能怕,在我這,完全不叫事。”


    “臣等著公主的高招。”


    李易朝襄瑜公主呲了呲牙,“臣這麽辛勞,為公主治病,這賞總不能少了。”


    “這玉不錯,謝公主。”


    李易毫不客氣的伸手,將襄瑜公主腰間佩戴的玉佩取了。


    “司劍,你!”


    襄瑜公主氣怒的瞪他,李易迴應一個大笑臉,昂首闊步的出去了。


    “公主……”


    侍女小心翼翼的進屋,司侍郎被押走之前,說公主的病情已經控製住了,可瞧著不大像啊……


    襄瑜公主纖指按著額頭,眸光明明滅滅,仗著在大乾,他竟猖狂到了這種地步。


    公然奪她的佩玉!


    且等著!!!


    “都公,小心著些,兔子急了都咬人,女人,更可怕。”殷承見李易把玩玉佩,提醒了一句。


    李易瞧了瞧他,“再可怕,也不就那樣,還能翻天?”


    “在咱們的地盤,她一個肩不能扛的弱女子,拿什麽奈何我?”


    “都公,總之,別小瞧女人。”殷承認真的開口。


    李易輕笑,“咋的,最近被媳婦教訓了?”


    “這倒不是。”殷承歎了口氣,不欲多談。


    李易也沒逼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個人空間,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拿出來分享。


    把玉佩往懷裏一丟,李易同殷承一行人策馬離開。


    璿華宮,李易給溫媱喂著湯藥。


    擱下碗,李易拿起一枚蜜餞讓她含入嘴裏。


    “溫方祁已經在迴來的路上,以他的速度,到紫京城,應是要不了多久。”


    “嗯。”


    溫媱手環住李易的腰,輕輕應了聲。


    “你瞧著並不是太喜悅。”


    “他此番,定是會見潤兒,祁兒很聰明,一點端倪,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李易環住溫媱的腰,“你是怕他瞧出來?”


    “潤兒與你極像。”


    “他定然會起疑心。”溫媱抬眸看著李易,“不若換個孩子,先把他糊弄過去。”


    李易側頭笑,“真虧你想的出來。”


    “知道便知道,他還會嚷嚷出去不成。”


    “我後麵,有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他,正好試探試探他的心態。”


    李易都不擔心,溫媱自不會再說什麽。


    靠在李易懷裏,溫媱抬眸看他,“你說這藥,何時能起效用。”


    “這會知道關心了。”


    李易將溫媱的手放入手心,“我問了邱神醫,他說照這個方子服用,加上藥浴,平日呢,你再鍛煉鍛煉,約莫一年半載,這元氣,就能補迴來大半。”


    “還真是久。”溫媱轉過身,摟住李易的脖子,親了上去。


    生潤兒,她受了大罪,險些丟命。


    然而,這並沒讓溫媱恐懼,她私心裏,想要個女兒,如此,李易來自己這裏,就能多待些時間了。


    對她這個心思,李易是知道的。


    溫媱是個尤為缺乏安全感的人,要麽極度瘋狂,要麽極度卑微。


    隻有手心抓著了些什麽,她的心裏才會安穩。


    是以,李易在閑暇時,總會過來看看她。


    將她缺失的安全感給她補全了。


    手扣在溫媱腰後,李易埋首在她鎖骨間,“溫媱,你當瞧得到我的真心,我雖風流,但不至於始亂終棄。”


    “我在一日,便會護你一日。”


    李易抬起頭,一臉認真的承諾道。


    溫媱揚唇笑,“小太監,我自是信你的。”


    引導李易解自己的衣衫,溫媱緩緩躺了下去,越是感受到李易的真心,溫媱越想為他生兒育女。


    這樣兩人之間,永遠不會斷了聯係。


    她貪戀他的每一份好。


    清晨,李易在城外,遠遠看著馬車駛過來,待馬車停下,他笑著迎上去。


    “太傅,你可真是讓人好等。”


    “一路的山水,怕是叫你瞧穿了。”


    周任時掀開車簾,“你是閑人,不知趕路人的辛苦。”


    “這麵具不錯,適合你。”


    “臉皮加到這般厚,才對。”


    李易默默無語,“一見麵,就這麽誇我,太傅也不怕小輩受不住。”


    “邊境的水土看上去很不錯,太傅竟連一根白頭發,都沒生出來。”李易訝異道。


    周任時翻了翻眼皮,從馬車上下來,“可備了酒席,給我接風洗塵?”


    “你都開口了,那必須得有啊。”


    李易引周任時上自己準備好的馬車。


    “命大的,竟讓你活著迴來了。”


    馬車裏,周任時看著李易,略帶感歎道。


    “對楚國,你是怎麽計劃的?”


    “既然打進了內部,自然是內部瓦解,盡量費最少的力,把楚國拿下。”


    給周任時倒上茶,李易掀開車幔,往外看了看,“金秋盛會後,大乾各方麵的建設,就需太傅多辛勞了。”


    “我迴頭讓人給你多送些大補之物,免得太傅身子虛,扛不住。”


    “感動的話,就不必說了,你我之間,也不用那麽客套。”李易大氣的擺了擺手。


    周任時斜瞥他,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還真是一點沒變。


    揚了揚嘴角,周任時隨著李易望向外麵,“熙王、眾世家大敗,大乾雖瞧著沒了阻力,形勢大好,但還不能掉以輕心。”


    “那幾國,尤其是楚國,絕不會坐看大乾騰飛。”


    “楚國太上皇那人,你也知道一二,最是狹隘陰毒。”


    “小動作不會斷。”


    “金秋盛會,需得仔細防守,切莫讓他鑽了空子。”


    “太傅放心,他們敢來,就別想迴去了。”李易朝周任時舉了舉茶杯。


    “你對唐家如何看?”


    在馬車停下時,周任時驀的開口。


    李易微愣後,一笑,“唐家二小姐可是我沒過門的媳婦,這老丈人家,我自然是親近的。”


    “唐太師、唐尚書、甚至唐家那幾個小輩,他們的心,都是赤誠的,但唐家不光隻是他們。”


    “如今,戶部、吏部、工部、國子監都是唐家人把持,這是極危險的事,更別說,唐正奇現今握了兵權。”


    “一旦這其中哪個環節失控,唐家的風頭太盛,怕是會被推著往前。”


    “那時,唐家無法自處,皇後也將陷入被動。”


    “看似牢不可破的關係,或就在一夕之間,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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