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和李易想的一樣,他逛青樓這事,傳開了。


    麵對眾人或嘲笑、或輕蔑、或鄙夷的目光,李易縮在宮裏,不出去了。


    “李易,你越發能耐了。”陸璃似笑非笑看著他。


    “娘娘,這事它不是你聽到的那樣。”李易摸著鼻子苦笑,對陸璃,他絕對信任,當下就和盤托出。


    “別人越不把我當迴事,我才越有機會發展都前司。皇上是個指望不住的,還是得靠自己才行。”


    “你要不是個太監就好了。”陸璃一聲長歎。


    李易眼珠子一亮,激動起來,“娘娘這是想委身給我?”


    陸璃白了他一眼,她發現這家夥越發的有色心了,“若不是太監,不管從文從武,都不必走的這般艱辛,時刻置身在懸崖之上。”


    “從文,得考科舉,熬資曆,等我熬出頭,娘娘說不定都榮升太後了。”


    “從武,時局動蕩,又是在鄭家手底下討生活,搞不好就身首異處。”


    “我還是努力當個權宦吧,既能時刻陪伴在娘娘身邊,也不用擔心哪天事情敗露,被人抓去砍了頭。”李易剝著瓜子,抬眸一笑。


    “這會倒是怕砍頭了。”


    “一直都怕,但誰讓娘娘比身家性命更重要呢。”


    迎著李易炙熱的眸光,陸璃心口一顫,再這樣下去,她真抵禦不住他的情話,從而完全忘卻自己的身份。


    將剝好的一碟瓜子放到陸璃麵前,李易殷勤的給她捏起了肩。


    習慣了他的碰觸,哪天要抱上床,就不怕她反抗了。


    李易揚起嘴角,妥妥的一頭大灰狼。


    從坤寧宮出來,李易去了馬場,這地兒大,騎射練武都極為合適,冷兵器時代,身體素質很重要,至於熱武器,那玩意,遠遠還沒到搞的時機。


    蕭圳一刀把李易砍趴下,眼睛斜著他,“你小子是不是忘了自己說過什麽話?”


    “我說過那麽多話,蕭統領指的是哪一句?給點提示。”李易躺在地上,也沒起來,身體素質還是有待加強啊。


    “你小子別在這裝傻,皇上這些日子可沒在昭華宮留過宿。”


    “這事啊……”李易坐起身,“我是個有原則的,你的錢沒昭儀給的多,我當然就聽她的了。”


    “什麽意思?”蕭圳皺起了眉頭。


    “蕭統領,你也不是個傻的,就瞧不出來,昭儀並不喜歡那高牆,她也不樂意侍寢。”


    “我向昭儀身邊的大宮女打聽過,昭儀每次侍完寢,皇上一走,她立馬就沐浴,並且還喝傷身的避子湯。”


    “這進宮,是她的意願呢,還是你的意願?”


    “不用說,肯定是你的。”李易叼了根草,仰望著藍天,平聲道。


    蕭圳斂了神色,沉默著在李易一邊坐下,他若不是禁軍統領,蕭清月或許就不用進宮。


    他又何嚐想讓她去那地兒,但皇上下的旨,誰違背的了。


    蕭圳也隻能期望皇上能對蕭清月多加憐惜,可不曾想,對聖寵,蕭清月會如此反感。


    “蕭統領,昭儀可是給了我一千兩,你要不要加錢?”李易朝蕭圳抬下巴。


    “老子沒錢,滾滾滾。”


    蕭圳這會心情不佳著呢,見李易還敢找他要錢,眼睛就是一瞪。


    “隻要你這錢出了,我保管讓昭儀每天心情暢暢快快的。”李易朝蕭圳挑眉,想看看能不能從這個扣貨手裏弄出點銀子來。


    “就你小子的話,是人能信的。”


    蕭圳一臉鄙夷,之前還打包票說讓蕭清月隆寵不衰,結果呢?


    見錢眼看的貨!


    “蕭統領,你迴頭往昭儀宮裏打聽打聽,看看娘娘是不是待我與別個不同,我兩說話,那都是屏退眾人的。”


    “深宮寂寞,一千兩銀子能買我常伴在昭儀身側,哄她開心,你這買賣不虧。”李易循循善誘,一副你賺大了的樣子。


    奸商的麵孔展露無疑。


    蕭圳斜著李易,有些心動起來,正如李易所說,深宮寂寞,蕭清月又不樂意被皇上寵幸,總要有個人為她排解。


    李易油嘴滑舌,雖說沒個正經,但哄人該是不差的。


    問題是!一千兩,蕭圳拿不出來,他錢都被他媳婦掐著,每月就給了他三兩銀子喝個小酒。


    “這樣,我每月給你二兩,防止你小子拿了錢不辦事。”


    “每月二兩,一年二十四兩,我這少說也得42年才能把蕭統領這一千兩銀子拿到手。”


    李易嘴角抽了抽,“禁軍統領混到你這個地步也是沒誰了,給錢吧。”


    李易大爺姿態的伸出手。


    蕭圳依依不舍的從錢袋裏掏出了二兩碎銀子。


    “蕭統領,該放手他就得放手,還差九百九十八兩,迴頭我去記個賬,免得你賴皮。”


    將蕭圳舍不得放手的銀子搶了過來,李易笑容可掬。


    “你小子要再敢陽奉陰違,我刮了你的皮!”


    攥著空了的錢袋,蕭圳心在滴血,往後是別想能喝上好酒了。


    “放心,放心,我這人原則性最強了。”李易從地上起來,笑眯眯的拍著衣裳上的草屑。


    這倒是意外的收獲,一千兩不是重點,重點他成了蕭圳的債主。


    可操縱的空間又大了啊,一些不違背原則的小事,蕭圳肯定會咬著牙給他辦了。


    資本一點一點往上積攢,他權宦之路,才鋪得開。


    在宮裏縮了沒兩日,李易就小小的喬裝了一下去了醉春樓。


    芸娘見到他,臉都綠了,她是佩服李易了,來一次受一次屈辱,還能覥著臉過來。


    “大爺,您樓上請!”


    風月場所,演技必須得好,芸娘滿臉堆笑的迎向李易。


    有過上次的經驗,李易沒再去揩這娘們臉上的粉,隨芸娘去了包間,李易扔給她一袋銀子。


    “雛兒,要年輕漂亮的雛兒。”李易急不可待的說道。


    芸娘朝李易揮了揮手上的絲帕,媚笑道:“大爺稍坐,我這就下去安排。”


    “阿嚏!”


    李易揉著鼻子,暗想著是不是要換家青樓。


    這地兒的脂粉太不要錢了!


    很快,姑娘們就來了,還是先前的那批,對李易的癖好,她們也知曉,輪流著脫衣服上床表演。


    李易抿著酒,聽著不可描述之音,眼裏有了些迷離,這調調,當真很讓人浮想聯翩啊。


    聽覺會促進想象,自製力要差點,怕就提槍上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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