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小哥哥,我要是你,這段時間就會小心一點。”


    “烏鴉主宰是掌控厄運、不詳與死亡的神靈,作為祂的侍者,那個老烏鴉最擅長的就是遠程詛咒,賦予他人不詳與厄運。”


    “被它盯上,你以後要日日小心,夜夜擔憂,並要隨時警惕著厄運降臨在你身上。”


    “哦,不對,以那個老烏鴉的殘忍,得罪它,不止你會遭遇厄難,你的親朋,好友,家人,也會經曆無數災劫與厄難。”


    “嘻嘻,若不想擔驚受怕,你就隻能主動出擊了……”


    在烏鴉侍者對牧林進行怨毒詛咒的時候,另一邊的歡欲侍女也沒閑著,她在不斷訴說著烏鴉侍者的恐怖。


    如此說的她,乍一看像是給牧林提醒。


    事實,自然不是如此。


    首先,她想禍水東引——雖覺得牧林不是自己的對手,但牧林終究殺死了屍骸之樹,這讓喜歡暗中搞事的歡欲侍女,不願跟牧林正麵敵對、廝殺。


    其次,歡欲侍女想用烏鴉侍者的不詳與厄運能力,讓牧林恐懼、忌憚,並讓他眾叛親離。


    她是很記仇的,牧林此前的辱罵,她全都記在了心裏。


    為了讓牧林顯露出恐慌的神態,出一口胸中的惡氣,她還動用了自己的能力,欲要引動牧林心中的陰暗情緒與負麵欲望。


    理所當然,她沒有成功。


    特性超然,讓牧林的神魂一直高高在上,超然物外。


    而就在歡欲侍女眉頭微皺,準備加大能力的時候,另一邊,牧林的聲音,響了起來。


    “我怎麽了?”


    “?!!”


    突兀而來,且近在遲尺的聲音,讓烏鴉侍者駭然、恐慌,並心如冰窖、寒意透骨。


    隻是,烏鴉侍者的情緒雖劇烈無比,心中的驚悸更是直透腦門。


    但這一切說來漫長,現實時間,其實還沒有一瞬。


    “什麽時候!”


    此時的烏鴉侍者,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而他,也沒有反應過來的機會了。


    “定!”


    “嗡!”


    在烏鴉侍者震撼、驚悸的時候,一道高高在上的敕令,猛然從枯寂之主的輔祭嘴中發出。


    不對,現在的它,已經不能稱之為輔祭了,不知何時,一個威嚴肅穆的法相虛影,自輔祭身體裏鑽出,並對著遲尺之間的烏鴉輔祭,發出了一道怒喝。


    怒喝之聲威嚴無比,當然,聲音跟氣勢並不是關鍵,最關鍵的是,那法相虛影發出的怒喝,是根源文字‘定’。


    此‘定’字,即鎮身,又震魂。


    被此定身術所攻擊,烏鴉侍者無論身體,還是神魂,都有著數息時間的僵直。


    ——其實,烏鴉侍者的實力不弱,正常而言,牧林的定身術雖能對它造成影響,但至多隻是讓它的身體跟反應變慢,無法徹底‘定’住它。


    可誰讓現在的情況不正常呢。


    為了偷襲,牧林可是特意放走了枯寂之主的輔祭,並把鍾馗的法相投影,安置在了他的身上。


    當然,這其中,曼珠沙華也起了重要效果,若不是它的幻之能力,輔祭也不會被鍾馗法相附身,卻一點也沒察覺到異常。


    除了特意放走輔祭之外,牧林還主動辱罵、激怒這一眾神之侍者,此是為了把烏鴉侍者的注意力吸引過來,讓輔祭有機會接近。


    事實證明,他做的不錯。


    被其一番怒罵後,無論是烏鴉侍者,還是狂獵的眷屬鐵巡,都把多數注意力,死死的放在牧林身上。


    趁此機會,輔祭來到了烏鴉侍者的身後。


    甚至,就連剛才的突然出聲,牧林也有著謀劃,他要讓烏鴉侍者陷入震驚之中。


    神魂的防護,跟情緒是有著關聯的。


    驟然響起的聲音,讓烏鴉侍者受到了驚嚇,這種情況下,他的神魂防禦,自然會有著破綻。


    ——此種方式,也是鄉間幽魂,想要害死人類時,會先捉弄驚嚇一番的緣由。神魂有著劇烈波動,那鄉間幽魂才有機可乘。


    而根源文字‘定’的位格本就崇高,效果更是強烈至極。


    如今,牧林不講武德的起手偷襲,烏鴉侍者的心魂防禦又被驚嚇擊潰了一部分。


    這種情況下,他被徹底定住,表現的如此不堪,是情有可原的。


    ……


    水鏡對麵,輔祭突然反水,對烏鴉侍者進行偷襲,這不止讓它受到了驚嚇,其餘神之侍者,亦是有些駭然。


    它們是怎麽也沒想到,上來就狂傲無比、蔑視著一切的牧林,本性竟如此陰險。


    而在驚訝的同時,它們也對牧林心生了一些忌憚。


    烏鴉侍者防護不住輔祭,他們也沒信心防護柱牧林的偷襲。


    甚至,此時的它們,就有些疑神疑鬼的遠離了人類的邪教徒……這些神之侍者無法確定,那些邪教徒裏麵,是否有牧林在隱藏著。


    不過,如今的神之侍者們,雖然為牧林的手段感覺到了震驚,並對他有些忌憚。


    但它們也隻是稍有忌憚,並不是過於害怕。


    之所以如此,是在這些神之侍者看來,牧林跟烏鴉侍者的鬥法,勝負還猶未可知。


    “這一手偷襲確實漂亮,但到了我們這等地步,誰沒有幾手保命的能力,僅憑這卑劣的偷襲,你殺不死它!”


    “哼,偷襲終究隻是小道,想要真正擊殺烏鴉侍者,你還得跟它硬拚一場,暴怒的烏鴉侍者,可不好對付……”


    覺得勝負未定的,不止神之侍者,就連秦源、左黎他們,亦有些擔憂。


    外麵,東方雅的拳頭更是死死的攥緊,臉色也有些蒼白。


    楚靈蘿的母親司夜,嘴裏更是在不斷的怒罵。


    “笨蛋,蠢貨,既已安全,並找到了靈蘿,伱好好的躲著就是,出什麽風頭啊!”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你保證自己的安全即可,那些妖魔鬼怪,應該交給鎮魔司的人去處理,這是他們的任務!”


    有人冷笑,有人擔憂。


    但無論是誰,都覺得在這短短數息,牧林殺不死烏鴉侍者,接下來,他必將迎來烏鴉侍者暴怒的反撲。


    隻是,就在他們這樣想著的時候,接下來的一幕,卻超乎了眾人的想象,更令一眾神之侍者,統統身體發麻,心寒徹骨。


    甚至,就連跟牧林關係好的一眾學子,以及期望他勝利的秦源、左黎等人,亦是被眼前的一幕,驚的目瞪口呆,並不可遏止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


    “這怎麽可能!”


    “啪!好痛,原來我沒瘋!”


    “竟然能做到這種事情,該死的,到底是烏鴉侍者是邪物,還是牧林是邪物啊!”


    震撼到破防的聲音,不斷從左黎、秦源他們口中發出。


    不怪他們如此驚駭,實在是水鏡對麵,牧林做的事情,過於誇張了。


    定住烏鴉侍者之後,牧林沒有絲毫耽擱,被他操縱著的法相鍾馗,直接張開了大嘴,把烏鴉侍者生吞進了腹中。


    是的,牧林——在吃鬼!


    當然,這是表麵的顯現,真實的情況,是牧林依靠赤紅酒葫蘆,把烏鴉侍者收了進去。


    至於為何是張嘴吞,而不是用酒葫蘆收,則是因為,為了提升鍾馗法相的實力,徹底定住烏鴉侍者,此前,牧林把赤紅酒葫蘆放置在了鍾馗法相的體內,並讓其跟鍾馗融合。


    而眼下,把赤紅酒葫蘆解除融合,並取出來,這勢必要耗費一些時間。


    可烏鴉侍者隨時都有可能掙脫定身術的束縛,赤紅酒葫蘆又不能強行收人,隻能收無有反抗能力的鬼怪。


    這種情況下,牧林自然不會多此一舉,而是直接讓鍾馗把烏鴉侍者吞了下來,然後讓腹中的酒葫蘆,把其收入其中。


    這一切,在牧林看來,很是合情合理。


    可其他人不知道啊。


    在那些人看來,牧林如今做的,就是生啖惡鬼。


    而眾所周知,妖魔鬼怪給人的感受,是暴虐,是殘忍,是強大,是恐怖……這也是它們令人畏懼的原因。


    但如今,如此恐怖的惡鬼,竟然被牧林的法相給生吞了。


    如此情景下,妖魔鬼怪越殘忍、狂暴,生吞惡鬼的牧林,帶給人的感受,就越為恐怖。


    “嘶,總覺得這位才是惡鬼之王。”


    “不幸?不,招惹如此殘暴的牧林,才是這些神之侍者最大的不幸。”


    “我都有些可憐這些神之侍者了……這些怪物對於牧林來說,全是食物!”


    “連惡鬼都能吞,要是人,他不得一口吞好幾百,如此強大、恐怖,不行,絕不能招惹他!”


    生吞惡鬼,這雖然讓人類震撼,驚悸,並對牧林有著懼怕。


    但因為牧林終究是人,也沒有牧林吃人的傳說,反而見到了牧林降服惡鬼的一幕,這使得人類對於牧林,仍是崇拜與感激居多,至多有些感慨。


    可邪教徒跟神之侍者就不一樣了。


    前者的心態已經徹底炸裂,並真切的覺得,投靠邪神,是自己做的最錯誤的選擇。


    而後者,也是無法接受。


    這些所謂的神之侍者,自詡被神靈庇護的自己等人是神民,牧林他們這些無有信仰的凡人,是賤民。


    如此觀念,使得它們對於牧林等人,一直是有著俯視的。


    可如今,牧林的做法,卻是把它們的驕傲徹底踩在了腳下,並狠狠的碾了幾腳。


    ‘神民?血統高貴,地位崇高?不,你們這些家夥,對我而言,隻是甜美的食物罷了。’


    ‘你們,才是弱者,是被捕捉的獵物。’


    由高高在上,淪落為了低等的食物,如此生態位的變幻,它們接受不了,也不願接受。


    “這不可能!”


    “烏鴉侍者絕不會那麽廢物的死去,對,它還沒死,它一定會出來的!”


    “竟敢把妖魔吞入腹中,你這是在自尋死路!”


    因不願接受,更因恐懼,這些神之侍者,在期盼,甚至是祈禱著,烏鴉侍者能從牧林腹中,破腹而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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