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人能引動小型詭異之源的力量,這件事,就是牧林自己都沒想到。


    製作出紙質詭異時,他初始的想法,隻是讓紙人混入其中,避免它們被殺戮。


    而精益求精,以及小心謹慎的性格,使得牧林並沒有把紙質詭異隨意折疊,或者胡亂丟棄在一個地方。


    在折疊跟丟棄之前,他會來一些詭異之地先看一眼,通過宗師級繪畫技能賦予的那雙觀察‘美’的眼睛,牧林會在極短的時間裏,觀察出詭異之地的風格,共鳴出它們的意韻。


    以此為基礎,牧林折出的紙人,這才能安然無事的混在詭異群中。


    正常而言,事情到這裏就結束了,可牧林繪製出的紙人與詭異之地太像,共鳴度太高了。


    當然,僅是如此的話,牧林的紙人仍不會獲得詭異的力量。


    但詭異邪祟有個特性,相比於妖魔鬼怪,它們能力更強,更詭異一些,一些真正的詭異之源,甚至是殺不死的。


    但與強大緊密相連的是,它們沒有多少智慧,隻有侵蝕一切,殺戮一切,汙染一切的本能。


    而牧林的紙人,因為不是活人,不會觸發詭異的殺戮機製,但侵蝕與汙染,卻是不可避免的。


    此種汙染對於人類而言是極大的危機,一旦沾染上,不及時清除的話,人類就會被詭異的力量侵占,身體出現各種異變,到得最後,更是會意識淪喪,成為詭異的仆從。


    如此危害,讓人類對於詭異的侵蝕與汙染,可謂是談之色變。


    然後,牧林就發現了,自己的紙人無懼汙染——它也會被侵蝕,隻是,紙人本就不是活人,哪怕被徹底侵蝕,牧林也隻是損失一些紙張跟法力罷了。


    前者他能買來無數,後者更是會隨時間恢複,這種情況下,詭異之源的侵染對於牧林來說,就不是問題了。


    而當你凝實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實著你,這句話,也可以反過來說。


    詭異之源侵蝕紙人的時候,不可避免的,它們的力量會侵入紙人體內,可以被紙人利用。


    雖說,牧林無法用這股力量反抗詭異之源——神秘在更高級的神秘麵前,毫無作用。


    也無法長久利用這股詭異之力——一旦紙人被徹底侵占,它們就會成為詭異仆從,不再聽從牧林的命令了。


    可這對於牧林來說,仍是一件大殺器。


    就如現在,詭異的力量,就被牧林引導著,殺向了楚鴻軒他們。


    “咿~呀!”


    這是戲腔,如此聲音響起的同時,楚鴻軒他們都感覺到了一股特殊陰冷的力量,侵蝕到了自身。


    這股力量,讓楚鴻軒等人發現,自己同伴的衣服與裝飾,有了一些細微的改變——他們的裝扮,在朝著戲服的方向變化。


    而這,就是詭戲台的能力,大戲唱響,被詭戲台籠罩的一切,都會受到詭戲台的影響,成為戲劇舞台的一部分。


    若是普通人落入此處,毫無超凡能力的他們,會輕易的被詭戲台影響,成為戲台之下的看客,或是身不由己的成為戲台之上的旦角,生角。


    前者隻能坐在戲台之下,觀看完這一場大戲,什麽時候大戲唱完,他們什麽時候才能離開。


    而後者更為淒慘,被詭異之力侵蝕的它們,服裝跟裝飾會發生改變,而在這些發生變化的同時,他們的意識也會被影響,一旦堅持不住,他們就會淪落為詭異仆從,永遠留在戲台之上。


    縱使意誌堅韌,他們的處境也不會美妙,詭戲台唱響的大戲,全都是一切皆亡的悲劇。


    成為戲劇角色後,那些普通人會被殺死,斬首,病死,老死,或者撞柱而亡……而在戲台上死去,可就是真死了。


    傳統戲劇有太多讓人死亡的方式了,同時,詭戲台上的戲子,也是詭異,它們的哭聲,笑聲,也能致人死亡。


    可以說,一旦淪為戲劇角色,普通人就如同淪落到無邊地獄一般,死亡觸手可及。


    戲台上的角色危險,台下的觀眾,也不樂觀。


    詭異戲子的哭聲,笑聲就不說了,一旦觀眾大聲說話,或者弄出響動,他們就會被判定為影響戲劇演出,進而被詭異殺死。


    穩坐不動也不行——戲台上的角色會不斷死去,而每死一個角色,詭戲台都會拉來一個觀眾,讓他們繼續參演。


    如此抽殺,很難有人堅持下去。


    當然,詭異邪祟終究是遵循規律進行殺戮,若有人運氣好,也能平安無事的看完一場大戲,雖說這幾率十分渺茫就是了。


    “可惜了,這是一個超凡的世界,不是恐怖複蘇,詭異之力也隻能對普通人造成劇烈的殺傷。”


    如此感歎,是牧林發現,自己的詭異紙人,雖把詭戲台的力量散播了出去,可這力量,並無法輕易影響煙展鵬等人。


    那些普通學子就不說了,楚鴻軒體內的生命之力浩瀚如湖,牧林發現,若想把他轉化為戲劇角色或者觀眾,這至少要耗費數個時辰。


    花夢更是憑借特殊的方式,把侵染她的詭異之力,凝聚為了一個可被操縱的麵具。


    最恐怖的還是元策,牧林紙人的詭異之力,連進他身的資格都沒有——恐怖的純陽之焰,會把接近他的詭異力量,直接焚燒殆盡。


    “不愧是玉湖道院的天驕,詭戲台對於普通人來說是無可阻擋的天災地獄,對於他們而言,卻隻是一些麻煩罷了。”


    不過,雖然無法侵染他們,但牧林也沒有畏懼,


    詭戲台的能力還是很不錯的,此刻之所以生效甚微,是因為牧林能操縱的終究隻是一張紙人,而這張紙人,它能竊取跟承載的詭戲台之力極其有限,這才無法奈何楚鴻軒他們。


    但若這些人進入詭戲台的籠罩範圍,觸發了詭戲台的殺人規律,那一切就不一樣了。


    “進來你們會觸發詭戲台的殺人規律,與詭戲台直接碰撞,不進來,你們隻能坐看紙人的混淆與幹擾,永遠都找不到我,現在,你們……要怎麽做?”


    凝視著他們,牧林等候著楚鴻軒做決定,與此同時,他也在思考著一件事情。


    “既然紙人能竊取詭異的力量,那麽,我是否能憑借多個紙人,或者一些強大的紙人,竊取詭異所有的力量,成為它的主導者與駕馭者?”


    仔細想想,牧林覺得,這個妄想是可行的。


    “殺不死的鬼,都有可能被人駕馭,我這個世界,還有克製詭異邪祟的力量,駕馭它們,並不全是妄想。”


    思考到這裏,牧林激動了起來,他已經預想到了,自己無數紙人,全部變為詭異的恐怖場景。


    那將是真正的紙如地獄。


    這邊,牧林在腦洞大開的思索著如何駕馭詭異,另一邊,一番激烈的商談後,煙展鵬他們,也做出了決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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