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


    愣了一下,左黎搖頭道:“大師怎麽會想到他,牧林實力確實不錯,但他是陰八門紮紙匠一脈,與傀儡術無關,根本無法輔助你進階。大師你真正的弟子跟助力,是秦源。”


    “我們首領想告訴你的是,你千裏迢迢拯救他,教導他,是有收獲的……”


    左黎還在介紹著秦源,想把未來引導入‘正途’,但不等他說完,夢蕊大師就打斷了他。


    “秦源的情況我知道,牧林呢,在未來,他難道沒有幫我?”


    ——對於秦源能否輔助自己進階,夢蕊大師認為是可以。


    也是察覺到他能輔助自己融合最終之作,她這才會拯救他、教導他,並特意為他辦了一次考核比賽。


    隻是,那是以前,見識到了牧林的天賦後,她有了更好的選擇。


    “……”


    雖然不知道夢蕊大師為何如此看重牧林,更想借預言誤導一下,但夢蕊大師的雙眼還是挺有威懾力的,最終,左黎沒有作死,而是老老實實的迴答道:“牧林有可能隻是路人,並無改變世界的能力,是以,他並不在我們首領的觀測之中……咱們還是說說秦源的事情吧,在未來,他會全心全意的輔助你進階,並真的成功了。”


    濤濤不絕的左黎,在介紹著秦源的重要性,並訴說著有他幫忙,這才讓夢蕊進階。


    推測出了牧林的未來後,夢蕊沒有一絲把花與蝶要迴來的決心。


    這種情況下,天賦堪稱妖孽的他無法被觀測出來,就隻有一種狀況了。


    是以,進階是近乎所有修道之人都在追求與渴望之物。


    出現這種緣由的狀況很簡單,繼續支持秦源,沿著固定的道路行走,她固然能更進一步。


    “隻是,現在出了一些小小的意外,秦源並沒有獲得花與蝶,那對他很重要……哪怕是為了你自身,我們也希望你把花與蝶交給他……”


    此刻的夢蕊,確實沒想秦源的事情,她在思考著牧林的未來。


    ……


    “擁有如此天賦,隻要不中途殞落,牧林必然會成為絕世妖孽,所以,他絕不可能是路人。”


    “牧林,有可能在未來成為了真君。”


    還有真君,強大的實力,也令普通的預言師不敢觀測。


    想到這裏,夢蕊大師的心砰砰直跳。


    而進階,這不僅是實力,地位,權利的提升,更是生命層次以及壽命的升階。


    “左黎的首領沒觀測到,要麽是牧林中途殞落了,要麽,就是他觀測不出來……”


    如大派掌門,尋常預言師也是觀測不出來。


    而在夢蕊看來,擁有替身紙人的牧林,隻要不是自己作死,幾乎不存在中途殞落的可能。


    夢蕊大師省吃儉用,收徒無數,就是為了積攥夠進階的資源。


    左黎原以為,知道了未來,並清楚誰能推動自己進階後,夢蕊大師會對左黎重視無比,並把花與蝶重新交給他。


    不止不準備要迴來,她還準備繼續投資。


    但令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麵對他的訴說,夢蕊大師……有些心不在焉。


    無法觀測出未來的人有很多,如皇帝,被龍脈之氣庇護的它們,就很難觀測到。


    隻是,那時,傀儡術的上限還是沒被打破,她能前進的,也隻有一步。


    反觀投資牧林,卻能獲得意外收獲。


    最關鍵的是,融合最終之作,這是她自身開發出來的道路,秦源隻是輔助,沒了他,夢蕊也隻是降低了一些成功率,並不是無法進行了。


    有了決定,夢蕊大師當即打斷了左黎的喋喋不休。


    “你所說的我已明白,但如何賞罰,那是我的事情,用不著伱們多管閑事。”


    “大師……”


    夢蕊的迴複讓左黎急了,他們跟秦源交好,並竭力為秦源爭取利益,可不止是單純的幫助秦源。


    這些人也需要秦源跟花與蝶的力量,去為自己辦一些事。


    眼下沒有了花與蝶,秦源實力大損,他們的謀劃也有可能破產。


    是以,著急的左黎,威脅了夢蕊一句。


    “大師,別執迷不悟啊,沒有了秦源幫忙,你不一定能進階,到時,你會後悔的。”


    這話,讓夢蕊的神情當即冷了下來。


    “威脅,嗬嗬,就你也配!”


    “嘭!”


    隨著一股力量覆壓而下,左黎當即被壓爬在了地上,與此同時,夢蕊大師饒有興趣的聲音響了起來。


    “相比於你們對我指手畫腳,我更想知道,你們到底是誰,還有,是誰造成了這些變動,竟能讓大靈皇朝崩潰……”


    說話的她,就想動用秘法,窺探左黎的意識。


    隻是,還沒等她出手,左黎身上就有一道亮光匯聚。


    與此同時,一道雌雄莫辯,老少不明的聲音,也在房間裏響了起來。


    “夢大師,我不建議你這樣做,知道的多了,並不是一件好事……還有,大靈皇朝的皇族,也知道自己的國度要滅了,你知道他們獲知後是如何做的嗎?”


    “……”


    後麵的兩人交談了什麽,無人得知。


    不過,一番交談過後,夢蕊大師的臉色卻是難看至極,顯然,有一些事情,超出了她的預料。


    與此同時,那虛影在離去之前,也朝著夢蕊大師詢問了一句:“你確定把目標轉向牧林身上,不再繼續培育秦源了?”


    “嗯……我沒有足夠的資源去培育兩人。”


    “那就把他交由我來引導吧……你還有三天的考慮時間,我希望做出決定後,你不要後悔。”


    ……


    夢蕊小院裏發生的事情牧林並不知道,迴返自己的小院後,隨意把傀儡雙子安置在外麵,牧林就拿起了升華後的摩天法咒,觀摩起了它的具體功效。


    一番觀察,以及親身試驗後,牧林發現,這功能對自己有些雞肋。


    升華後的摩天法咒,如他所料的那樣,擁有了一些城隍的威能。


    如護家安康,驅散邪惡,冊封陰兵、鬼差,乃至於請神降臨。


    這能力看似頗多……但牧林本身就是城隍,這些能力他自己即能使用,驅動符籙,完全是多此一舉。


    “白升華了……倒也不是,我用了確實雞肋,但給屬下朋友,卻還是挺好用的。”


    “他人拿著,無論是護家安康,還是請神降臨,都算是一個大招了……”


    他人有用,自己無用,這種情況是牧林沒想到的,不過,他倒是沒有氣餒。


    “因我是城隍之神,給符籙賦予城隍位格,這自然於我無用,但若賦予摩天法咒其他神性與權能呢?”


    升級到大師後,摩天法咒在牧林看來,已算是一個空白的神格了(土地神,山君,河伯這樣的小神,不是真神天神的神格)。


    這樣的符籙,可以承載很多權能與神性。


    若真的找到了一種神性與權能,並把它封印在摩天法咒裏,那時,這符籙就將不一般了。


    ……


    對這道符籙的開發,牧林有很多想法。


    奈何,這些想法都需要有神性跟權能作為支撐,雖然,土地神,山神,河伯在這個世界並不少見,但牧林沒有神性與權柄,他隻能把這件事暫時放下。


    當然,放下這些的牧林並沒有閑著。


    居住在小院裏的他,每天都在鑽研晦明幻滅生死陣。


    如此鑽研,很快,三天就過去了。


    在這三天的時間裏,牧林有了一些感悟。


    與此同時,他碾壓獲勝的影響跟餘波,也隨著時間流逝,逐漸在學院裏顯現了出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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