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看了牧林一眼,發現他真的沒反應過來,煙雲玉有些心緒難平的道:“對於我們這些沒有陣法天賦的‘平庸之人’,我們學習陣法的時間,從來不是按天來算,而是年。”


    說到平庸二字的時候,煙雲玉的語氣有些重,顯然,哪怕是想討好牧林的她,也被牧林自稱的‘平庸’二字給冒犯到了。


    “額……”


    他的話,讓牧林稍微反應了過來,隻是,還沒等他徹底想清楚,旁邊的楚靈蘿,就給了他致命一擊。


    “煙姐姐,你說的不對,陣法本就難學,北極紫薇陣涉及到宇宙星空,是地級極品陣法。晦明幻滅生死陣更是跟陰陽、生死、幻滅有關,是天級陣法。平庸的我們,哪怕苦練一輩子,都不一定有資格入門。”


    “牧哥哥,別說十五天至一個月了,你隻要有信心入門,就已經超過九成九的陣法師了。”


    此話,終於讓牧林破開了迷障。


    他想起來了,並不是誰都有熟練度麵板,能努力即有收獲。


    然後,他就發現,這是一部以兩儀陰陽為核心的陣法。


    而牧林……原本他是準備休息的。


    而其他人,苦練數月,乃至於數年,卻連門都無法進入,如此事情,在練氣士中比比皆是。


    如此思索一番後,牧林驚愕的發現,晦明幻滅生死陣確實更難,但因為自己對生死對立有著積累,他修煉這部功法的速度,有可能比北極紫薇陣還快。


    就如煙雲玉所說,晦明幻滅生死陣涉及陰陽轉變,存在與虛無,還有生死對立,極其艱澀難懂。


    然後,牧林就發現,這部功法的入門,乃至於熟練,大概,好似……對自己沒有難點。


    當然,人少並不代表陣法容易練成。


    “咳咳……”


    “嗯。”


    在熟練度麵板輔助下,牧林從不擔心學不會,這隻是耗費時間長短的問題。


    就如牧林所學的北極紫薇陣,與七星息息相關,天壁宮城陣,則是九宮的變種。


    但凡陣法,大都與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有著關聯。


    而晦明幻滅生死陣,則是兩人就能布置的陣法。


    “歡迎,歡迎,感謝你的加入,以後共同努力……”


    與那些人相比,牧林但有所學,必有所成,這已經是妖孽級的表現了。


    但功法入手,難掩好奇的他,還是把玉簡貼在了眉心,瀏覽了一下功法的訊息。


    “生死對立,並要有相互的聯係……我與紙人不就是生與死對立嗎?”


    閑聊幾句後,眾人看到了牧林的疲憊,也因此,她們沒有多待,很快就告辭離去了。


    察覺到自己無意識凡爾賽了一迴的牧林有些尷尬,好在,這個時候煙雲玉站了出來,給牧林介紹了姬雪,以她的存在,打破了這尷尬的氣氛。


    這樣的牧林說自己平庸,也難怪東方雅,煙雲玉等人神情複雜難言。


    “至於聯係,替身紙人可是能承載我八成的傷勢,這種聯係,絕對夠深……”


    “這算什麽,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因為覺得能結成陣,好奇之下,牧林沒有立刻休息,而是召喚出一個替身紙人。


    隨後,他以自己為陽,以替身紙人為陰,開始了布陣操作。


    第一次嚐試……自然沒有成功。


    生死對立沒那麽好懂,且晦明幻滅生死陣的第一層,是晦明,即晝夜轉變。


    此陣法布置成功後,牧林能以陣法改變一片區域的天象,讓白晝變為黑夜,或者讓黑夜變為白晝。


    夜為陰,晝為陽,這種晝夜變幻,是陰陽變幻的一種。


    同時,如此天象變幻對牧林極其有用,畢竟,他的紙人雖然成為了陰兵鬼差,陽光照射對它們仍有一些影響。


    但反之,夜晚陰氣濃鬱,也會對牧林的陰兵鬼差有著加成。


    “直接改變天象,創造有利於自己作戰的環境,這可比黑霧遮蔽方便多了,但也高深多了……”


    在牧林感慨時,晦明幻滅生死陣也錄入了牧林的熟練度麵板——初次嚐試,牧林雖然沒有把陣法布起來,但這次嚐試算是有效訓練,也因此,這個陣法被熟練度麵板納入了管控。


    與此同時,牧林剛才嚐試的是生死對立,這在晦明幻滅生死陣中,也算是高級應用(3境精通),這樣的嚐試,使得牧林一次性獲得了足足11點熟練度。


    “熟練度漲的倒是挺快,就是可惜,作為天級陣法,它的熟練度上限也很高。”


    【晦明幻滅生死陣,1境入門(11/3300)】


    入門的熟練度就達到3300點,熟練,精通,乃至於大師有多少,牧林都有些不敢想。


    “隻能期待一下威力了。”


    感慨一聲後,疲憊至極的牧林就休息去了。


    ……


    數個小時的沉眠過後,清醒的牧林畫起了大威蛟龍·金剛力符陣,他需要製造一些強大的紙人來應對夢蕊大師的考核。


    “話說,在地位上,我也就比夢蕊大師低一點,賺靈石的能力也提升上來了,現在的我,好似沒必要參與考核了。”


    思索一番後,牧林發現,考核對於自己來說確實不再是必須,直接購買,成為了一個可以施行的選項。


    但最終,他還是準備參與考核。


    至於原因嘛,自然是省錢。


    “我缺的資源很多,能省還是省一些吧。”


    ……


    畫符,修煉,接下來的一天多,牧林充實的忙碌著。


    而很快,時間就來到了夢蕊大師舉辦考核的那一天。


    帶著符陣,牧林早早的來到了此處。


    然後,他就發現,今日夢蕊大師的小院還挺熱鬧的。


    除了學子之外,一些中年人,也來到了此處。


    這些人有的是夢蕊大師學生的父母,還有的,則是一些富貴人家。


    稍微一想,他就明白了夢蕊大師把這些人邀請過來的緣由——展示會。


    “夢蕊大師讓學生比賽,不止是刺激他們上進,還有展示給他們父母以及其餘人看的想法,這是讓其他人知道,在她這裏學傀儡術,靈石花的值,然後期望吸引更多的世家子嗣來她這裏學習。”


    “若考慮的遠的話,還有展示傀儡,然後售出的想法。”


    看著來來往往的世家子弟,牧林一瞬間想了很多。


    隻是,就在他思索的時候,突兀的,牧林感受到了一道道滿是敵意的視線。


    扭頭看去,牧林發現,散發敵意並盯著自己的,是夢蕊大師的學生,亦即他的同窗。


    “怎麽迴事,我沒招惹他們啊……就是知道我來參加比賽,也不用所有人都盯著我吧?”


    那滿是敵意的視線,讓牧林稍有疑惑。


    而就在他迷茫的時候,眾人中家世較好的喬慧慧走了過來。


    看著牧林,她冷著臉道:“牧林是吧,就是你看不起我們的傀儡術。”


    “額,我沒有看不起……”


    麵對牧林下意識的反駁,喬慧慧冷笑了起來。


    “嗬嗬,敢做不敢當嗎,夢蕊大師可是告訴過我們,當時的你信心十足,把這次考核的第一視為囊中之物。”


    這話讓牧林沉默了,更令他無法反駁。


    當時在夢蕊大師那裏獲知了星辰紙人的價格後,牧林第一時間想的,確實是通過這次比賽白嫖。


    而當時的他,也如喬慧慧所說的那樣,把這次的第一視作了囊中之物。


    表現出如此態度,是牧林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


    隻是,他這樣想,但其他人卻不會如此認為。


    在這些人看來,牧林這個學生缺席了一個多月,來到就要拿第一,這是赤裸裸的看不起他們,看不起傀儡之術。


    這種情況下,夢蕊以及她的學生對牧林心生敵意……就挺正常的。


    在牧林沉默的時候,喬慧慧神色有些高傲的開口了:“默認了嗎,哼,我會讓你知道,傀儡術不是你能輕視的小道……”


    喬慧慧還想再說些什麽,隻是,沒等她把話說完,放開了的牧林就開口了。


    “你說的對,傀儡術不是小道,隻是,我所輕視的也不是傀儡術,而是伱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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