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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慕藍臉色白,左顧右盼,仿佛真怕猛鬼來襲。


    華彬在她身上劃拉了一把,手感綿綿的,隨後笑道:“別大驚小怪,郵寄地址是臘月二十九,也就是前天,那時候黃炳程還活著呢。”


    “到底怎麽迴事兒呀?”花慕藍的聲音仍然有些顫抖,女孩子嘛,最怕妖魔鬼怪以及蛇衝數以:“你是不是都知道了,趕快跟我說,我再讓你摸一下好了。”


    說完,花慕藍挺著胸撲了過來。


    華彬當然不客氣,趁手把玩著沉甸甸,麵軟軟,還別說,這種方式真的能讓人的頭腦更清醒,思維更活躍。


    華彬說道:“看了這麽多資料,事情已經很簡單了。


    先,我拿到了梁家兩個老鬼臨死前的‘遺言’,他們證實當初的醫療事故是陷害,那你父親就是冤死的,並且現在已經徹底翻案昭雪了。


    第二,你死纏爛打找上黃炳程的那一天,他其實早就知道花警官翻案了,作為主管領導,必然難辭其咎,再加上你窮追不舍,他背後的勢力也不會放過他,因為他有可能會泄密。


    他料定自然必然會倒黴,一麵是官方追責,一麵是被幕後黑手滅口,兩害相權取其輕,他選擇了死亡,因為被組織追責,他將身敗名裂,他的兒女親屬也將受到牽連,若是被滅口,隻是死他一個,就像現在很多間歇性抑鬱症而自殺的官員一樣。


    第三,黃炳程選擇了死亡,但他並不甘心自己的命運被人擺弄,你對她死纏爛打,能查到這一步,他猜測你背後也一定有高人,甚至有官方反腐的力量在支持,所以,他把你當成了他報仇的希望。


    所有贓官都有自己的小賬本和小證據,用來關鍵時刻威脅上級或者以求自保的,黃炳程自然也不例外,他故意把這些資料給你,作為你父親的老上級,地址他自然清楚,沒準這房子二十年沒動,就是他在暗中保護的,為的就是這一天的到來。


    當你收到資料,了解全部過程之後必然會現,他其實也隻是一隻棋子罷了,你的矛頭自然會指向那個‘王局’,若是能扳倒王局,無形中等於為他報仇了!”


    “哎,我說這半天,你聽沒聽啊!?”華彬看著花慕藍暈乎乎的,麵色潮紅的摸樣,好奇的問。


    花慕藍低頭看著他的手,喘息道:“你把手拿出來,然後再重新說一遍!”


    華彬無奈,誰讓自己的手無孔不入呢,隻能重新說一邊。


    花慕藍平靜了一下說道:“那我們下一步就去找這個王局?”


    “我已經找到了!”華彬微笑著舉起手機。


    花慕藍看著上麵的信息,從上網就能搜索到,二十年前,市局一正八副的久位領導,其中一正兩副都姓王,其中一位副局已故,一位副局去年已經落馬目前在服刑,就隻剩下正局一位了。


    “王昌和!”花慕藍咬牙切齒的說,但又無奈一歎:“今年七十三歲了,七十三八十四,閻王不請自己去,他已經活在坎兒上了,我還有必要追著不放嗎?”


    “嘿你還真豁達。”華彬笑道:“一位武俠大師筆下,曾經有個背負血海深仇的人物,但最後他卻原諒了大仇人,告訴人們,複仇最好的方法不是殺戮,而是寬容,讓敵人自己活在自責與內疚中。”


    “嗯嗯嗯,就是這意思。”花慕藍驕傲的說。


    “所謂的愛包容一切,隻不過是烏托邦中的理想罷了,小妹妹。”華彬苦笑道:“現實世界是殘酷的,優勝劣汰,弱肉強食是大自然永恆不變的規律,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才是講究公平的人類,特有的公平體現!血海深仇自然要以血刃仇人來結束。”


    “而且,追到了這個地步,不僅僅是你家的事兒了,現在該由我來接手了。”華彬冷聲說道:“揪出這個王昌和,很可能就會找到幕後的黑手,看資料顯示,他退休的時候,已經是總部的部長了,真正的實權人物,一定會有重要線索的。”


    “死別其實並不可怕,因為最終都會走到這一步,讓人痛恨的是生離,骨肉分離就是不知道身在何方,無盡的牽掛,猜想,好的壞的,太傷心了。所以,這個仇我必須要報!”


    見華彬態度如此堅決,花慕藍也跟著同仇敵愾:“好,那你說吧,你想怎麽做?”


    “我先要做的就是請你退出!”華彬毫不猶豫的說:“說吧,你是想讓我打斷你的腿,還是讓你懷上孩子,才肯退出!”


    “你敢!”花慕藍立刻登起眼睛,並打掉他的手道:“追查到現在都是我的功勞,眼看到最後一步了,不想要我了?沒門!


    我知道你的意思,敵人太厲害,我隻能當累贅,可我也不是傻子,不一定要和敵人硬拚啊,大不了你怎麽吩咐我怎麽做,你身邊有個女人,有些特定的場合行事也方便一些嘛!”


    “你保證,我怎麽吩咐你怎麽做?”華彬問道。


    花慕藍頓時轉怒為喜,笑靨如花道:“當然了,人家一向聽你的嘛,死鬼!”


    “那好!”華彬打量著她火辣的身軀,道:“你先給我來個倒立,我看看你的力量以及柔韌性,協調性怎麽樣?”


    “倒立就倒立,有什麽嘛!”花慕藍說著,就從床上倒立而起。


    還沒來得及開口,華彬已經衝了過來,小房間裏隻剩下花慕藍的大喊:“我擦,這樣不行”


    為時已晚啊!


    極限挑戰結束之後,花慕藍第一次感到腿軟手也軟,她媚眼迷離,身體還在微微抖動,虛弱無力的說:“該死的家夥,你真做得出來呀!”


    “是你讓我快點出來的。”華彬無辜的說。;


    花慕藍無語了。


    休息了一會,又快到晚飯時間了,華彬活動一下筋骨,今天肯定不走了,所以得補充體力,晚上繼續戰鬥。


    他拉起花慕藍,道:“走,出去吃飯,我請客。”


    看華彬也有些虛的樣子,花慕藍笑道:“還是我請你吧,你從小就離開京城了,我可是生活了十八年,四九城我門清,找個地方帶你嚐嚐正宗的大腰子!”


    “嘿,體貼!”華彬笑道。


    “別廢話了,先把我把罩子扣上。”花慕藍轉過身說道。


    “好嘞!”華彬爽快的答應道:“男人這一輩子,兩件事兒最有成就感,一是解開罩子,二是係上罩子,這是一個輪迴,百幹不厭。”


    華彬穿戴整齊看著花慕藍化妝打扮,不愧是夜總會的資深臥底,在化妝技術上就是有獨到之處,僅僅是略施粉黛,就讓整個人光彩照人。


    花慕藍穿起了紅色的羽絨服,黑色的短裙打底褲,和一雙及膝的長筒皮靴,看起來清純靚麗,時尚性感。


    一手背起小包包,一手挽著華彬,歡樂的出門了。


    剛走到門口的小胡同裏,迎麵走來一個西裝男,冰天雪地的他隻穿一件白襯衫,帶著長簷帽,用京城的話說,凍得跟孫子似得。


    華彬二人本沒有理會,可剛擦身而過,那人卻忽然喊道:“花姑娘!?”


    “嗯?”華彬心中一愣,難道這大過年的遇到了小鬼子,他殺鬼子可是最有心得的。


    那男人卻忽然躥到了他們身前,看著花慕藍一臉的驚喜:“你是花慕藍對吧?”


    花慕藍仔細打量著他,恍然道:“你是鼻涕蟲,好久不見了。”


    男人瞥了一眼華彬,立刻挺直腰板,整了整西裝,容光煥的樣子,道:“係呀,偶去南方很多年啦,幾十年唔迴來啦,連普通都不會說了,慚愧呀。


    沒想到你還住在這個小巷子裏,真是一點都沒變樣啊!”


    我擦,這孫子口音變得到快,而且這南方話說的也不標準啊?京城人都管這叫胡同,這家夥還整出小巷子來了,華彬二人都知道他在裝逼。


    花慕藍微微一笑,道:“看你這一身名牌,混得不錯的樣子啊!”


    “毛毛雨啦。”男人得意的說:“偶在辣邊一直做房地產生意,還算小有成就,後來和我的嶽父一起合作,他老人家係香港那邊的十大富豪之一啦,資產數百億。


    偶這次迴來就是來開國內地產市場的,特別有興趣我們這個小巷子你的家還在這裏,有沒有興趣出售啊,我們係老朋友啦,可以在市價多給你加五個點收購,你滿意嗎?那可是好大一筆錢,足夠你買一棟好房子,或者你想移民去香港”


    “停!”華彬擺手道:“哥們,二十年前香港就迴歸了,我們去香港頂多叫搬遷,去外國才叫移民呢。”


    “對,幹他,這家夥從小到大都沒改裝逼的毛病,用你的毒舌給他整兩句狠的。”花慕藍在華彬耳邊低聲道。


    男人打量了一眼華彬,道:“這位先生係你的男朋友嗎?哇塞,真是秉承了國人的傳統,好質樸啊!”


    華彬微微一笑,這是一個看臉,看穿著的年代,他對什麽名牌向來不感興趣,身上的衣服都是大紅門的批的,而且是鄭麗英親自跟著去的,在批價上打了個折。


    這家夥上來就用這個攻擊華彬,典型的小人,華彬微微一笑,道:“看你的穿戴倒是一身名牌,隻是我不明白,穿西裝還帶個長簷帽,好像很搭呀!”


    男人哈哈一笑,道:“現在成功人士都喜歡戴帽紫啦,而且我這帽紫是我老婆在法國買給我的,正宗的lv限量版帽紫啦!”


    “哦?你老婆買給你的,她還真是用心良苦啊!”華彬大笑道。


    男人和花慕藍都有些蒙,男人問道:“你神馬意西啦?”


    “哥們別裝了,你也是土生土長的胡同竄子,不會說普通話,難道連漢語拚音都忘了嗎?”華彬笑道:“仔細想想lv當成漢語拚音,念出來是什麽字?“


    說完,華彬摟著花慕藍瀟灑的離去。


    男人站在冷風中心中默念:“lv,lv,我擦,這不是‘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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