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麗英這一趟是玩過癮了,華彬表現出來的狂野,讓她都有些招架不住,但又非常符合她心中對戀愛的幻想,畢竟她還如此年輕,玩的就是心跳。


    兩人從酒吧一條街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午夜了,很自然的朝附近的酒店走去,剛到門口,鄭麗英的電話突然響了。


    打電話來的是薛鵬,大紅門一帶新的話事人,這個屠夫出身的爺們此時語氣非常焦急的說:“英姐,我們被人圍了!”


    “什麽?”鄭麗英大吃一驚,道:“什麽人?”


    “不知道!”薛鵬喊道:“對方人很多,把我們困在小屋裏了,老四和老六被他們打傷了,還說今天必須要我們付出一條生命的代價!”


    “告訴他們,我是老大,要命也是要我的命,我馬上就過去!”鄭麗英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華彬和鄭麗英急忙跳上出租車,不斷的催促司機加速,他們倆心裏都明白,‘金茂’這個龐大的黑道管理者,在發生昨晚那樣大規模械鬥之後,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理了。


    雖然他們對外表現出的態度是,將一切勢力都收編招安,聽從金茂的統一管理,但這並不是組織收編,隻是他們的一種管理手段,而且並不是絕對的。


    當他們認為一個勢力形成了威脅,甚至可能會引起重視,造成惡劣的社會影響,甚至是民怨,那他們也就不再是收編,而是剿滅了。


    不過剛才薛鵬的話中說了,對方想要一條命為代價,這就沒有了全部剿滅的意思,主要還是敲打。


    這就像古時候犯人收監,先要打一百殺威棒,殺殺你的威風和銳氣,同時也展示一下金茂的實力,他們才會服從。


    鄭麗英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此時她臉色有些發白,冷汗直冒,抓著華彬的手道:“不行,決不能眼睜睜看著任何一個兄弟送命!”


    “放心吧,沒事兒!”華彬輕鬆的說:“這裏是京城,天子腳下,首善之區,誰也不敢輕易殺人的,他們不過是嚇唬人罷了。”


    聽他如此說,鄭麗英稍稍鬆了口氣,華彬道:“你也太沉不住氣了,腦子夠用,手段也夠毒,就是經驗太少,遇到大事兒容易慌亂,還要多經風雨啊!”


    鄭麗英白眼一翻,心說,這不是廢話嘛,我們山溝溝裏出來的娃,能和你一樣經曆槍林彈雨嗎?


    毫不誇張的說,華彬看到的死人比鄭麗英看到過的死老鼠都多,那是絕對的天差地別。


    司機在他們不斷的催促下將車開的飛快,剛駛入大紅門附近的道路司機就停下了。


    他們愕然的發現,路口被幾輛大貨車並排堵住了,前麵放置著三腳架等警示標誌,還有幾個人在車上車下的忙活著,感覺是其中一輛車突然壞掉了,又撞到了旁邊兩輛車,所以都橫了過來,壞車走不了,被撞的車等待解決,嘰嘰喳喳的很急躁。、


    不過華彬他們心知肚明,這顯然是敵人封路的一種手段,避免他們有大規模的人馬來支援。


    好在目的地也不遠了,他們跳下車,直接狂奔過來,當即有人上前阻攔,還假惺惺的說:“你們是保險公司的吧,正好,說說這事兒怎麽個賠償法。”


    “滾開!”鄭麗英怒喝一聲。


    那人還要廢話,華彬一個箭步衝上前,肩膀一沉,那人頓時飛了出去,摔得七葷八素。


    其他人還沒迴過神,兩人已經衝了出去,很快就看到大廈門口的停車場上圍著一群人。


    這裏是批發城,白天熱鬧非常,過了晚上七點立刻冷卻下來,周邊一個人都沒有了,作息非常分明。


    這一群足有三十多號人,每個人手裏都拿著一尺長的匕首。


    鄭麗英頓時一驚,道:“這幫家夥真是來殺人的。”


    華彬比他更清楚,真正動刀殺人,匕首是最兇殘的力氣,常聽說小混混打架懂砍刀,但卻很少聽說有人被砍死,除非蒙中了要害或者救援不急的失血過多,否則砍傷基本都是外傷。


    但匕首就不同了,那是真正的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內髒和體內的血管一旦受傷,全都是致命傷。


    在人群中,薛鵬他們五六個人被困群著,但他們也沒慫,公然與之對峙,而且都已經鼻青臉腫了。


    “特麽的,還敢炸刺!”其中一個領頭的,手裏拿著一把三棱刮刀,兇狠的罵道:“別再拖延時間了,給你們一條路,交出一條人命,或者每人留下一隻手!”


    薛鵬幾人紅著眼睛看著,知道自己不是對手,但山溝溝裏的孩子,從小就被教育,寧願被打死也不能被嚇死。


    他們臉上寫滿了不服,那首領一看,根本打不服,那就隻能見點血了!


    他拎著刀就要動手,這時聽人群外忽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京城果然不是我們尋常百姓能呆的地方,都說是首善之區,可我今天剛來,就遇到了一個倒*賣器*官的。”


    “你什麽意思?”一個女人輕鬆的問。


    那男人說道:“我今天做地鐵,看到一個穿著清涼的大美女,剛看了一眼那大白腿,旁邊就有個男人過來問我‘兄弟,要臉不’。當時給我嚇得呀,我聽說過賣*腎,賣*肝的,居然還有賣臉的!”


    眾人一聽,盡管氣氛緊張,還是有人忍不住笑噴了。


    隻聽男人說:“現在一看果然是真的,這裏應該就是器*官工廠吧,說剁手就剁手啊,就是不知道是論斤還是論隻啊?”


    “什麽人!?”那首領感受到了來者不善,頓時大喊一聲,提醒自己兄弟們注意。


    隻見華彬和鄭麗英就像一對恩愛情侶一般,攜手並肩的走過來,不像是來救急的,倒像是兩口子散布正巧路過。


    頓時有持刀的小混混圍了上來,兩人自然是盎然不懼,鄭麗英目光冰冷,幾個兄弟被打的鼻青臉腫,這事兒決不能善了了。


    這歸根結底還是她也犯了華彬一樣的錯誤,就是輕敵,大意。


    他們給紅門搞了個突襲,對方也同樣來了個閃電戰,而且直接封了路,擋住了他們的援兵,絕對不簡單。


    “這又是要命,又是剁(手,你們是屠宰場的?”鄭麗英眯著眼睛問道:“我是他們老大,有話跟我說!”


    他們奉命而來,自然知道領頭人是個小娘們,隻是此時鄭麗英為了和華彬約會,精心打扮了一番,而且喝了點酒,此時雙頰暈紅,豔光四射,讓這些持刀的亡命徒都看直了眼睛。


    那首領到底是混混,看到美女自然心動,冷笑道:“喲,這麽漂亮的妞兒,居然和這些垃圾混在一起,不如跟我吧,也省了麻煩啦!”


    “行啊!”鄭麗英出人意料的一口答應下來,微笑道:“看你這摸樣就知道從小缺少母愛,我跟了你,給你當個幹媽吧!”


    “我擦!”首領頓時大罵一聲,拎著刀遙指著她,道:“別特麽給臉不要臉。”


    “聽見了嗎,給臉,是白送的,不要錢。”鄭麗英微笑著對華彬說。


    “行,既然你們來了,正好我對小魚小蝦也沒興趣。”那首領拎著刀走過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紅門的人嗎?”鄭麗英也重視起來。


    “紅門?”首領冷笑道:“他們算個屁,當前照樣被老子打的滿地找呀。


    現在輪到你們了,讓你們知道知道,想要在京城混,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就是一百殺威棒啊!華彬二人對視一眼,心知肚明,昨晚的事兒他們幹得太漂亮了,必然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我朝在管製方麵是非常嚴格的,尤其是不許出現有組織的情況,更別說是勢力團夥了,早晚有一天,恐怕連大規模的廣場舞都會被取消的。


    但對方隻是來打殺威棒的,而並不是剿滅,這多少還讓鄭麗英放心,最起碼以後還能混下去。


    “現在明白了吧,這京城不比你們的小山溝,道上自有道上的規矩。”那首領說道:“既然你們想混,那就要先付出點代價,這也是對你們肆意妄為,引發大規模械鬥的懲罰!”


    “你也說了是械鬥,就算我們被條子抓了頂多也隻是傷人罪,判個三兩年而已。”鄭麗英說道:“而你們一來就要殺人剁手,你們比條子還狠啊!”


    “嘿,這你還真說對了,這道上如果有人壞了規矩,有人寧願去自首也不願意被我們找上。”那首領得意的笑,看看時間不早,這裏雖然不是主幹道,但也有車來車往,堵得時間太長恐怕會節外生枝。


    他手中的刺刀一指,道:“既然你是管事兒的,我已經劃出道了,是出命還是出手,給個痛快話吧!”


    鄭麗英明白,這件事兒一定不能善了,她剛想開口,討價還價,卻聽華彬說道:“那就選命吧!”


    華彬微笑的越眾而出,舉著雙手,道:“你們特麽也都是男人,不知道雙手是男人終身的伴侶,情感的歸宿,愛情的啟蒙嗎?剁男人的手,等於殺他們老婆!”


    這話說得就連敵人都笑了起來,隻聽華彬道:“你們既然是來講規矩的,但又玩人海戰術,這算什麽規矩?江湖規矩,單挑!


    老子這條命就擺在這兒,有種上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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