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吳穎嫻的分析,華彬哈哈大笑。


    “你不愧是傳媒集團的總裁,連八卦都分析得頭頭是道,以後應該叫你狗仔媽媽桑!”華彬打趣道。


    “什麽意思?”吳穎嫻不解,也很不爽。


    華彬說道:“你手下有無數的狗仔隊,而你是總裁,就像他們的媽媽桑!”


    “哼,所以你要小心點。”吳穎嫻微笑著說:“我手下的狗仔無處不在,我會特意囑咐他們盯著你的。”


    華彬的臉瞬間變了顏色,沒想到這一招,他威脅到:“你別逼我,逼我我也去搞基!”


    吳穎嫻冷冷一笑,道:“你要是現在把手從我的胸前拿開,我就相信你會搞基!”


    華彬低頭看了看,自己還在爬山破的手,訕訕一笑,道:“愛不釋手嘛!”


    華彬是無論如何不會讓神兵變成攪屎棍的。


    不過剛才吳穎嫻的分析很有道理,這些有意核心圈甚至是至尊位的人,在潛邸蟄伏之時,確實不應該和女人扯上太多的關係,一旦發生緋聞甚至醜聞,即便多年後,也會被對立麵的敵人拿出來進行攻擊與彈劾,將成為前進的誤點和阻力。


    為了黃圖霸業,沒有人知道他們付出了什麽樣的代價,做出過怎樣的犧牲,這也讓華彬再次深入了解到了這裏的水深,對手的可怕。


    “不管怎麽樣,現在轉移資產是首要的,你也要注意自身的安全。”華彬收拾心情說道:“我會抓緊時間聯係範迎冬,並確立合作關係的。”


    “他要是來了,我要先和他見麵。”吳穎嫻也興奮了起來。


    “知道了,知道了,讓你青春永駐,到時候我做你身邊的小老頭,到時候更能顯得我牛叉,這麽大歲數還能泡上小姑娘。”華彬得意的說。


    “哼,真酸!”吳穎嫻笑道。


    兩人本想再膩歪膩歪,可醫院打點來電話,不過這次是好消息,通知吳穎嫻的她老爹已經徹底蘇醒了,而且精神狀態非常好,說想要見她。


    吳穎嫻自然不能有了男人忘了爹,當即扔下一切,直接趕往醫院,作為主治醫師的華彬也跟著一起去了。


    他和吳誌傑見麵了,簡單的檢查了一下他的情況,確定術後恢複良好,一切機能都在恢複中,喝了鳳凰配得降壓的苗藥,血壓也一直很穩定,總算迎來了久違的健康。


    此時他的精神狀態非常好,這才像是一個五十多歲,年富力強的中年男人。


    他拉著閨女的手,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這世上的血親就剩下他們倆了,雖然家財萬貫,也是相依為命。


    華彬本想多陪他們一會,順便觀察吳誌傑的情況,可一個電話,讓他非走不可!


    “大叔快迴來,我哥被人打了,他快不行了!”鄭麗英在電話中聲音無比急切,這堅強的大姐頭甚至帶著哭腔。


    華彬立刻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可能和鄭明的時間有關。


    他隻顧著擔心吳氏傳媒這個大目標了,卻忽略了參與具體實施的鄭麗英一夥人了。


    和吳穎嫻打聲招唿,華彬急匆匆的走了,他們此時還住在賓館中,華彬剛推開門就聞到了一股血腥味。


    他急忙走進房間,隻見鄭麗英正坐在床邊抹淚哭泣,旁邊還有四個男人,都是他們的心腹,而大胡子鄭偉躺在床上,滿臉是血,奄奄一息,身上也不知道什麽情況,鮮血都滲透過了被子,滿身都是鮮紅色,觸目驚心。


    “這到底是怎麽了?”華彬心頭一緊,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出來京城就冒然行事引發的,內疚之情頓生。


    沒有人迴答他的話,隻有鄭麗英在抽泣。


    他走過去,看著大胡子氣若遊絲,立刻就要動手檢查,卻沒想到,大胡子卻先虛弱的伸出手,握住了華彬的手,道:“大……大哥,我可能要不行了!”


    “別胡說,讓我先檢查。”華彬厲聲說道,類似的生離死別,對一個戰士來說,經曆的太多,每一次都是一種心碎,他萬萬沒想到,在和平環境中,竟然還要經曆這樣的痛。


    大胡子虛弱無力的說:“別白費力氣了,請你最後聽我說兩句……”


    華彬無言的看著他,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大胡子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妹紙,艱難的說:“大哥,你別內疚,就像我之前說的,我們是真心願意跟著你幹,總比我們偷雞摸狗,坑蒙拐騙強,你讓我們能看到希望。


    不過我是等不到安頓下來的那一天了,我沒什麽牽掛,就是我這妹子讓我放心不下,她的命是大哥你救下的,我以後就把她托付給你,我放心。”


    說著,他顫巍巍的伸出另外一隻手,把鄭麗英顫抖的小手放在了華彬的掌心。


    這臨終托孤,真情流露,讓華彬一陣心酸,抬眼看著鄭麗英,小丫頭也在看著她,雙頰緋紅,柔情萬種,就像待嫁的小娘子,羞澀而又甜蜜。


    華彬被鄭麗英那含情脈脈的眼神嚇到了,在這種情況下,她還對自己表現的如此深情款款,貌似表錯情了吧?


    華彬猛然意識到了什麽,吸了吸鼻子,心中更是確定,他不動聲色的對大胡子說:“你放心的走吧,你妹子我一定會替你好好管教的。”


    說完,華彬猛地向懷中一拽,鄭麗英的身體瞬間失衡,華彬一甩手,鄭麗英的身體直接砸在了她哥哥身上。


    大胡子猝不及防,而且由於剛才握手,鄭麗英伸著手,突然摔倒正好架起了手肘,堅硬的手肘砸在大胡子的胸口,疼得他慘叫出聲,險些跳起來。


    華彬在一旁生氣的說:“媽的,有這麽鬧玩的嗎?老子從六歲開始學醫,紅藥水和血我還能分不清嗎?”


    鄭麗英氣唿唿的站起身,道:“不是你說的,我可以用一切方法,隻要能騙到你,能俘虜你,就算我出徒嘛!”


    她在這兒等著我呢!?華彬被噎得一陣無語,本想繼續訓斥,卻見大胡子真的疼的直冒冷汗,被小丫頭撞一下,斷然不會這樣。


    其他幾個兄弟知道穿幫了,也就不幫忙演戲了,立刻上前,七手八腳的用濕毛巾擦掉了大胡子臉上的紅藥水。


    華彬這才發現,他是真的受了傷,隻不過並不重,都是皮外傷,


    臉上有些擦傷,一隻眼眶是青腫的,鼻腔裏還有血絲。掀開被子,他赤*裸的上身也滿是瘀傷,左臂還打著石膏。


    “到底怎麽迴事兒?”華彬皺著眉頭問道。


    大胡子艱難的咧嘴一笑,道:“被人揍了。”


    華彬伸出手,在他的傷臂上輕輕一捏,剛固定好的石膏應聲而斷,看了看他的斷臂,道:“這是被棒球棍打傷的吧?”


    大胡子吃驚的看著華彬,沒想到他這都能看出來,他點點頭,道:“是啊。之前我們哥幾個迴來,就各自散去,找房子落腳,不能總住賓館不是。


    我去的是大紅門附近,那裏有便宜的房子出租,可誰想到,我正走著,路上遇到一夥人,領頭人直接對我罵道‘你丫瞅啥’。我當時就迴了一句‘瞅你咋地’,結果就這樣了……”


    “哼……有一種傷害叫做,隻因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華彬無奈的笑道:“什麽你瞅啥之類的話,都是有人惡意誣蔑我們北方人的,我們北方漢子性格粗獷豪放,但我們也同樣有知識,有文化,有素質,有禮貌,怎麽可能都是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流氓呢。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與恨,什麽‘你瞅啥’不過是找茬挑釁的一種方式,打人的一種借口罷了。


    從你的傷勢來看,這幫家夥雖然不是格鬥高手,但卻是打架小能手,而且還動用了球棍,下手挺黑,知道是什麽人嗎?”


    “知道。”大胡子說道:“說是‘紅門’的人。”


    “洪門?老牌勁旅呀!”華彬吃驚的說。


    “不是洪熙官的洪,是大紅門批發市場的紅,他們有一夥人,靠這個批發市場為生,霸占著周邊的停車場和貨運道,從貨運司機身上抽成,從出租車司機身上卡油,高價收取停車費,從商戶身上榨取保護費等等,算是地頭蛇。”大胡子說道:“他們看到我,說我跟他們犯相,看我像來和他們搶地盤的,還說以後在那一帶,見我一次打我一次,媽的,都說京城的官老爺惹不起,這京城的流氓也夠猖狂!”


    “那你是怎麽脫身的?”華彬問道。


    大胡子苦笑道:“當時我拚命還手,直到有人突然掏出刀子,我就開始被圍攻了,正巧那是有幾個遛彎經過的老大爺,他們本來不想管,遠遠就要躲開,我忽然高喊‘爸爸……’。


    那個歲數必然都是有兒女的人,若是路人,他們可能會袖手旁觀,可當有人叫爸爸,就以為是自己孩子在挨打,幾個老爺子當即就衝了上來。”


    “幹得漂亮!”華彬豎起大拇指,道:“熟悉社會,熟悉人心,冷靜又急智,這是你難得的經驗,但動手能力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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