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跟著導航,還是趕上了大堵車,那一眼望不到邊的車流,半個小時不動一下的漫長等待,連華彬都有些不耐煩了。


    “要是以後在訓練狙擊手的耐力,就直接送到這裏,效果肯定比尋常訓練更好。”華彬說道:“這裏環境複雜,周圍形形**,容易讓人分心,但你又無法離開,真是訓練的好地方。”


    他說的一本正經,似模似樣,一副教官研究全新教學方法的摸樣,卻聽身邊吳穎嫻說:“你要再敢看隔壁車裏那裏沒穿上衣的女人,我就把你踹下去!”


    華彬聞言立刻正經危坐,吳穎嫻哼道:“什麽狙擊手專門射擊裸*女呀?哼!”


    華彬訕訕的撓了撓頭,嘴硬道:“我不是看女人,我是在猜測,為什麽她寧願脫衣服也不開空調呢?是不是汽車除了故障,若是爆炸會不會波及到我們呀!?”


    “哼!”吳穎嫻以冷哼作答:“反正我們車裏的空調是好的,不僅具有再循環功能,還有大顆粒過濾器,還有活性炭可以淨化空氣汙染!”


    “我擦,一輛車載空調都如此牛叉,幾百萬真不白花呀!”華彬吃驚的說。


    “誒?”華彬忽然發出了好奇的聲音,指著隔壁車道兩點鍾方向的一輛車說:“這輛車明明沒開動,為什麽晃動得這麽厲害!”


    吳穎嫻瞥了一眼,頓時紅著臉低下頭不再看,隨口罵道:“討厭!”


    “果然不愧是京城,人就是開放,大馬路上都敢車震。”華彬笑嗬嗬的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本來這個時間段,正好應該是吃完晚飯,上床造人的時間,結果卻堵在這裏,但也不影響人家造人的熱情。


    你說他們要是真的造人成功,給孩子起名會不會就叫‘堵堵’啊?”


    “哪有人靠這個起名的?”吳穎嫻無奈的說。


    “這有什麽?”華彬道:“我認識一個姓姚的朋友,他和妻子是通過微信搖一搖認識的,結果人家的女兒就叫‘姚依瑤’!”


    吳穎嫻笑了起來,覺得非常有趣,也非常浪漫,最起碼很有紀念意義,同時也激起了她的興趣,她紅著臉問:“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孩子叫什麽?”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華彬道:“不過在某些偏遠山區有個習俗,當爹的在孩子出生之後,出門看到的第一件事物,往往就是孩子的名字,比如出門看到雪,孩子就叫小雪,遇到下雨就叫小雨,看山叫山,看花叫蕊……”


    “這個也挺浪漫的。”吳穎嫻說道。


    “是啊,我有個朋友就因為這個習俗,小名叫狗屎!”華彬說道。


    “你可真討厭!”吳穎嫻伸手掐了他一把,沒好氣道:“挺浪漫的事兒,說說就下道!”


    華彬揉著胳膊笑了起來,吳穎嫻問道:“那你的小名叫什麽?”


    “我?”華彬指著自己的鼻尖,道:“我小名叫柱子!”


    “柱子?”吳穎嫻抿嘴輕笑,道:“這也是按照剛才你說的習俗取得名字嗎?”


    “當然不是,這是我家族獨有的特征。”華彬說道。,


    吳穎嫻更不解了,華彬解釋道:“在我們華家,隻要有男孩子出生,老人都是根據男孩丁丁的大小來取乳*名的。比如我堂哥叫‘杆子’,我堂弟叫‘棍子’而我叫‘柱子’!”


    華彬驕傲的說,吳穎嫻哭笑不得,雖然兩人還沒發展到‘坦誠相見’的地步,但平時也有過‘接觸’,華彬確實如柱子一般粗壯!


    吳穎嫻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她現在都有些害怕和華彬聊天了,再說下去,她敢肯定華彬這家夥,一定會把柱子掏出來給她證明的。


    而吳穎嫻自己也知道,這就是戀愛,戀情到了這種無話不談,三句話不離開下三路的地步,男人什麽都敢說,而女人聽著也不覺得討厭的時候,那也就是該朝下一步真槍實彈邁進了。


    隻是言語上的刺激,已經跟不上迅速升溫的感情,和彼此內心的需要的,現在這年月,婚前姓行為已經如吃飯看電影一樣,成為了約會的必要項目之一了,沒什麽大不了的。


    就在吳穎嫻暗下決心的時候,擁堵的馬路總算通暢了,他們駕車一路疾馳,但還是遲到了。


    這讓吳穎嫻有些尷尬,本來就是賠罪酒,自己又遲到,也不知道那位局長家的少爺怎麽想。


    當他們趕到約定地點的時候,兩人都有些吃驚,這裏既不是什麽大酒店,也不是什麽豪華西餐廳,甚至連個像樣的餐館都沒有,完全就是大排檔。


    而且還不同於那些麵向工薪階層的大排檔,供他們下班後三五同事聚會的地方。


    這裏完全就是小混混聚集地,放眼望去,有十幾桌人在就餐,無一不是摳腳大漢,光著膀子吆五喝六,身上文龍畫虎,甚至還有人腰間別著彈*簧*刀。


    推杯換盞間,罵罵咧咧,有的在講述自己的光輝戰績,之前把誰打的生活不能自理,還有的在說監獄裏的見聞,並引以為傲,有的則在討論女人,隻聽他們說就如同看了一部大片一樣讓人激動。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每一類人群都有他們特定的領地。


    就像這麽多酒吧,有的環境氣氛溫馨浪漫,適合男女約會,而有一些則充斥著色情表演,提供吸毒場所,三天兩頭的動刀動槍。


    看著眼前的大排檔,顯然就屬於這類特殊人群的領地。


    吳穎嫻皺著眉頭,道:“走錯了吧?”


    “我們是根據他發的地址,一路導航過來的,怎麽會錯呢?”華彬麵帶微笑的說:“我早就說過,事情不會這麽簡單的,天下二代一般黑,隻是京城的二代城府更深罷了。”


    吳穎嫻四下張望,確實沒找到那位局長家的少爺,打電話過去,電話通了,卻沒有人接聽,這種情況最麻煩,若是對方關機,他們大可轉身就走,可電話通著沒有接聽,可能有些特殊的情況耽誤了,你還不能冒然離開。


    “既來之則安之吧。”華彬自然是無所畏懼,也想看看這位局長家的少爺能搞出什麽名堂。


    他拉著吳穎嫻,找了個沒人的座位,但卻好像是個包圍圈,周圍的桌位都坐滿了,唯獨中間這張桌子沒人,好像特意給他們留的。


    吳穎嫻擁有世界級的魔鬼身材,更長著一張最美女女主播的臉。,


    這樣的女人突然出現在這裏,仿佛陽光普照,就像身帶光環的仙女落在了洗浴中心一樣,的與眾不同,美豔萬方。、


    她瞬間成了為這些混混眼中的焦點,一道道目光毫不掩飾其中的猥瑣和欲望,有人更是肆無忌憚的吹起了口哨。


    吳穎嫻心中無比厭惡,感覺好像在公用廁所被一群惡心的蒼蠅圍著似得。


    她單手環胸,緊皺著眉頭,另一隻手緊緊拉著華彬,仿佛一鬆手她就會被大灰狼叼走似得。


    而華彬則無比的從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有些玩世不恭,眼神目空一切,不僅是不把這些混混放在眼裏,甚至不把整個世界放在眼裏。


    華彬的從容給吳穎嫻帶來了極大的安全感,坐在她身邊,也漸漸放鬆下來。


    小混混們再欣賞吳穎嫻的時候,也在打量著華彬。


    身材高大健壯,體魄驚人,充滿了爆炸力,因為沒帶槍所以沒有穿外套,就是普通的半袖t恤和沙灘褲,很自然的露出了手臂上,肩頭和腿上的各種傷疤,看起來很是駭人,這可不是那些紋身能相比較的。


    不過這並不影響小混混們,畢竟他隻有一個人。


    他們剛坐下,隔壁桌的一個摟著小太妹的混混就說道:“哥們,你的妞太正了,咱倆換換唄?”


    吳穎嫻厭惡的橫了對方一眼,華彬一來到這裏就知道事情不簡單,心裏早有準備。


    他漫不經心的轉過頭看了看小混混身邊的小太妹,隻見她濃妝豔抹,臉上紮著唇釘,鼻釘,顴骨釘,耳朵上就更不用說了,都紮滿了,一張嘴,還有舌釘。


    華彬當即搖頭道:“不換!看看這妞的臉,這特麽是臉還是城門啊,這麽多釘子?”


    幾個混混一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就連吳穎嫻都忍俊不禁。


    可那小太妹自然不幹,當即拍桌子瞪眼睛,道:“你他媽說誰呢?有種再說一遍!”


    她身邊的小混混也是拍案而起,道:“你丫作死呢吧!?”


    “吵什麽吵?”這時,一個光著膀子,身上紋著關二爺的漢子站了起來,看樣子像個領頭的,瞪了那小混混一眼,道:“就你那柴火妞,人家當然不肯換了。”


    眾人哄然大笑起來,華彬微笑的看著,這人一開口就知道是來和稀泥的,在官方來說就是調解員,在道上這種人其實就是拱火的,越說事兒越大,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正如華彬所料,他說完小混混,轉頭對自己道:“哥們你也是的,幹嘛一開口就這麽損,說人家臉像城門,人家好歹是女人,給人留點麵子……”


    “媽的,敢說老娘的臉像城門。”小太妹憤憤不平。


    華彬對這一切心知肚明,微笑道:“我沒說你的臉像永定門就不錯了!”


    “你……”


    小太妹和小混混勃然大怒,火藥味瞬間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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