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彬的話說完了,如同親眼所見一般。●⌒頂點小說,


    可他雖然說得清清楚楚,但人們感覺心裏眾人蒙著一團凝重的黑霧,不是不明白真相,而是不明白人心。


    明明是至親之人,何故如此啊!


    ‘嘩啦’一聲輕響,警員拿出了一副手銬,寒光閃閃,他對惠子說道:“吳太太,請你也跟我們迴警局協助調查吧。”


    東瀛美婦微微一笑,華彬說了這麽多,她始終神色淡淡,從容淡定,一副有恃無恐的摸樣。


    就在警員亮出手銬的瞬間,始終窩在床邊的吳誌傑忽然暴起,蠻牛一般衝過來,險些把警員撞到,將惠子擋在身後道:“你們要幹什麽?誰也不許傷害我的惠子,要抓就抓我,是我殺了人,抓我吧!”


    “爸爸!”吳穎嫻痛心疾首的喊道。


    他知道,這幾十年來,父親和這位東瀛後媽關係非常非常的好,難得一見的恩愛夫妻,可現在這女人已經露出了蛇蠍本色,他為什麽還舍身相護呢?


    “章叔,我爸的情況是不是很嚴重?”吳穎嫻問道。


    章茂點點頭道:“他這種情況,隻要受了刺激就會情緒失控,但現在他表現出如此強烈的保護欲,並不像情緒失控的樣子啊!?”


    人們仔細看著吳誌傑,顯然他是出自真心的想要保護自己的妻子,眼神中流露出的堅定,以及對妻子無限的愛意,這一點做不了假。


    此時吳誌傑就在華彬身邊,兩人劇烈非常近,華彬忽然感覺自己體內仿佛有什麽東西在亂串,似乎要破體而出似得。


    他連忙用真氣壓製,也廢了好一番力氣、。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兒?”華彬心中大驚不已:“這吳誌傑身上好像有什麽東西,牽動了我體內的什麽?可我體內有什麽呢?”


    華彬正在納悶,就在這時,惠子和吳誌傑開始秀恩愛了,她假惺惺的拉著丈夫的手,道:“阿那達,你放心,沒有人要傷害我,我們永遠在一起。”


    “好,好,惠子,我永永遠遠都愛你。”吳誌傑迷戀的說,完全不像正常人,誰會在這種環境下說出如此肉麻的話呢?


    他這話剛一說完,華彬體內又有東西鼓動起來,這時,那東瀛美婦說道:“警官,你無權對我使用手銬,我更可以拒絕協助調查。


    因為剛才這位先生所說的,不過都是單方麵的假設而已,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我做了剛才的一切。


    阿娜達,你告訴他們,我有沒有對你說過,關於管家調*戲非禮我之類的話呢?”


    “沒有,沒有,我的惠子最善良,從來不會說別人的壞話。”吳誌傑連忙說道,迫不及待為妻子證明。


    吳誌傑神誌不清,對妻子又格外迷戀,他的話自然不能成為證供,但惠子說的也沒錯,剛才華彬的一番指正不過是他單方麵的推理和假設,沒有任何實質性證據。


    但如果華彬的假設成功,殺死管家的兇手另有其人,那一定是惠子沒錯。


    “這一點就要從死者方麵著手了,今天晚上他都在哪,做了什麽,是否有獨處,或者和你惠子女士單獨接觸過。”華彬壓製著體內亂串的不明物,分神說道:“不過你如此有恃無恐,應該自認做的天衣無縫,隻不過天網恢恢,世上絕對沒有完美犯罪。”


    惠子冷冷一笑,根本就不在乎。


    就在這時,吳誌傑突然暴起,狠狠的朝地上的屍體踢了一腳,怒罵道:“該死的張捷,你害我的惠子不高興了,我打死你,打死你!”


    眾人頓時一愣,感覺好像案件重演一般。


    他這一腳不輕,直接將屍體踢翻了,趴著的死者變成了正麵朝上,華彬看了一眼死者,頓時大驚失色。


    警員拉開了吳誌傑,華彬連忙蹲身查看,吃驚的說:“死者左眼瞼閉合不全,左鼻唇溝淺,雙眼球向右下凝視,這是……”


    “延腦出血,破入腦室,看口唇歪斜肌肉僵硬的程度,腦出血最少超過五小時以上,因為他已經死亡,所以發病的時間可能會更長。”章茂醫生看過之後說道,這位是京城的腦外科權威,他的話自然最可信。


    “延腦出血?”華彬好奇的看著他。


    章茂點點頭:“類似的情況比較少見,不過我之前接診了一個橋腦和延腦出血的患者,症狀非常相似。”


    “如果是這樣,我想我知道兇手殺人的手法了!”


    華彬恍然大悟,沒想到吳誌傑瘋狂的舉動,竟然又進一步證實了自己的清白。


    華彬再一次將屍體翻過去,麵朝下趴在地上,他從警員手裏拿過橡膠手套戴好,在死者滿是鮮血的後腦輕輕摸了摸,頓時眼前一亮。


    再看剛才還從容淡定的惠子頓時臉色驟變。


    華彬冷冷一笑,道:“請大家看仔細,警官請用執法記錄儀錄像。”


    帶警員做好準備,眾人都圍了過來,隻見華彬伸出雙手,左手在上,按在死者的後腦,右手在下,按著死者的脖頸。


    也不見他發力,但真氣卻在運行著,忽然,人們齊齊發出一聲驚唿,一根細長的芒針猶如破土而出的竹筍一般,一點點的從死者的後腦頸窩的位置冒出來。


    就在銀針快要掉落的時候,華彬放開了雙手,即便沒有完全拔出來,這根銀針的長度也讓人吃驚,竟有七寸長,若是全部拔出,最少有八寸或者十寸長。


    華彬說道:“這才是管家死亡的真正原因,有人將這根銀針從他的風府穴深深的插了進去,刺破了延腦,也就是我們常說的延髓,是腦幹的後端,連接著脊髓,是人體最重要,也是最脆弱的部位,所以風府穴才有死穴之稱。


    芒針很細且富有彈性,鋒利可快速刺破表皮,但因為彈性易彎曲的緣故,想要通過表皮刺入深層次,就需要手指手腕合理,用壓撚的方式一點點深入,所以我想,若這是致死管家的原因,他斷然不會讓兇手順順利利將銀針刺入自己的後腦。


    能做到這點的,隻有被大家稱為好人的,又懂針灸推拿,又會做藥膳,還經常幫大家治病的,惠子太太你了!


    你當時假借為管家治病之名,用芒針刺入他的後腦,造成延腦出血,不過既然是治病,我想你當時應該不會帶手套吧,因為戴著手套會影響撚針的手感,也會引起患者懷疑,所以,這根致命銀針上,應該還沾著你的指紋!!”


    華彬的聲音猶如雷霆萬鈞,一直從容淡定的惠子太太終於變了顏色,她麵如死灰,眼神中透著絕望。


    而一場冷血無情的陰謀也終於真相大白了,管家無辜的性命,必須有人為此負上責任!


    人們的目光中噴薄著憤怒的火焰,一如當年抗戰軍民,怒視冷血的鬼子一樣。


    這一次警員不再說什麽協助調查的話了,冰冷的手銬直接戴在了惠子的手上,吉田貴子也是同等待遇,輪到吳老二的時候,他突然叫喚起來:“別抓我,我什麽都不知道,這事兒是我媽做的,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說到這,他發現他媽媽和吉田貴子都惡狠狠的瞪著他,吳老二還不死心的喊:“你們瞪我幹什麽,我本來就什麽都不知道,爸爸,不用推翻遺囑了,隻要把該給我的那份給我就行了,爸爸救我呀!”


    “去你媽的!”忽然一聲喝嗎傳來,吳穎嫻猛地衝過來,狠狠一腳踢在了吳老二的老二上,正在犯二的老二因為老二疼的老二直犯二……


    就在他們三人要被帶走的時候,吳誌傑忽然又發狂了,直接伸手去抓惠子,大喊道:“你們要帶我們的惠子去哪,你們要抓就抓我,人是我殺的,與惠子無關。”


    吳穎嫻連忙衝上前,緊緊抱住自己的父親,眼中熱淚滾滾,真不明白都到這時候了,為什麽父親還一心要維護這個蛇歇般的鬼子。


    與此同時,華彬體內的躁動又出現了,好像有什麽東西在東衝西撞,似乎要破體而出似得。


    這一次華彬沒有刻意壓製,而是靜下心,探出真氣去細細感受,真氣就像他的手,像是他的眼,輕輕的碰觸著那不明物,感覺迅速傳遞給華彬。


    “蠱蟲!?”華彬感受著那不明物,忽然大吃一驚:“這小東西果然還在我體內!”


    上次周彥司的死亡炸彈,帶著烈性劇毒,他不幸中招,就連沈藝馨都要徹夜不眠去研製解藥,幸好關鍵時刻體內的蠱蟲突然發威,將毒素吃了個一幹二淨,讓他完好如初。


    這東西是當初那兩個苗人偷偷對他下的蠱,似乎是對他將來出診的預付診金,卻沒想到救了他的命,沈藝馨提起蠱蟲的時候還欲言又止,說這可能與女人有關。


    華彬對苗族蠱族也多少有些耳聞,知道大多養蠱的人都是苗女,但具體情況就不清楚了。


    隻是,這小蟲兒,為什麽今天如此活躍呢,而且每次都是靠近吳誌傑的時候,難道與他有關?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特種狂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楠權北腿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楠權北腿並收藏特種狂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