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彬抱著這美妙的佳人,感覺著她那羊脂美玉般的肌膚,即便麵對麵,心裏卻興起了陣陣不舍的感覺,他無奈苦笑道:“咱倆這樣的情侶也算罕見了,這才是真正的一見不日,浪費時日啊!”


    花慕藍無奈苦笑,隻能緊緊抱著他以示安慰,她自然理解華彬的抱怨,可誰也不希望能和自己熱戀的男友天天膩歪在一起啊,誰想總這樣,一見麵就炮火連天啊,連花慕藍自己都覺得惡心了,這根本就不像戀情,更像在偷……情。


    可無奈她身在官門,身不由己呀。


    “行了,你也別抱怨了。咱們之前不是早就說好了,像所有警嫂那樣支持我工作嘛!”花慕藍無奈的說。


    華彬都是警嫂了,還能說什麽。


    他們倆當初就說好了,要不遺餘力的支持花慕藍走上人生巔峰,她最初的目的是不斷的升職,達到一定的級別,好查閱二十年前的機密卷宗,查看她父親是如何被卷入華醫生醫療事故案件中,最後又是被什麽人逼死的。


    這是她的終極目標,所以她才會不惜接手各種危險的臥底任務,因為做臥底是立功最大,升職最快的任務。


    她也不容易,一個漂亮姑娘,英姿颯爽的精華,卻總要虛與委蛇的混跡風塵,假扮成賣笑的姑娘,她自己肯定更痛苦。


    華彬輕輕的摟著她,無奈一歎,言歸正傳:“還是和我說說你這次的任務吧,冒充特色客房服務主動送上門,引誘男住客發生嫖*娼交易,然後進行抓捕,我不得不說,這是典型的釣魚執*法,朝廷三令五申絕對杜絕的行為。”


    花慕藍無奈一歎,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當案件陷入僵局,無法取證的時候,是寧願看著壞人逍遙法外,還是用這非常手段將壞人繩之以法呢?”


    這個問題對華彬來說太好選擇了,他當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尤其是現在這年月,有些犯罪分子非常的狡猾,再加上在內部有保護*傘,根本抓不到他任何把柄,明知道他罪大惡極,仍然要看著他逍遙法外。


    這種情況,就不得不采用一些特殊的手段來逼犯罪分子就範了。


    華彬認真的問:“那這和你又扮小姐有什麽關係,還有,就他媽不能換個人嗎?”


    “放心吧,不會吃虧的。”花慕藍苦笑道:“而且,這件事兒還多虧了你幫忙。”


    “我?”華彬好奇的問。


    花慕藍拽過他的胳膊,舒服的躺在他的臂彎中,一條腿纏繞在他身上,以舒服的姿態說道:“上次醫院砍人事件,你提出借機引出幕後黑手,最後還親手將那人抓捕到案的。”


    華彬點點頭,他當然記得,那家夥可能是那神秘強大的軍火買家的人,也是一個內功高手,和他的對決讓華彬受益匪淺。


    “在那之後,我把你的想法告訴給了省廳,他們當天就派來了專案組,對那人進行了突擊審問,結果那人供出,這座星級酒店是他們其中一個基地,酒店老板是他們的聯絡員。”花慕藍說道。


    華彬一邊聽著,一邊不動聲色的伸出大手,輕輕的遊走,花慕藍沒好氣的瞥他一眼,華彬嘿然一笑,道:“你說的太可怕,我這是為了緩解緊張情緒。”


    這話說的誰相信啊,他會緊張?那家夥不就是被他親手抓住的嗎,而且打廢了那人一手一腳。


    花慕藍對他沒辦法,兩人的關係就好像一個常年在外的老兵,每年一次探親假迴家,自然要和婆娘親熱了。


    花慕藍努力集中精神,說道:“隨後,經過專案組的進一步調查,徹底將目標鎖定在了這間酒店,對那個老板也進行了調查,發現他這個人行事非常高調,不但是星級酒店的大老板,更是本市政事協商會的委員,還是社會活動家,慈善家。


    在我市山區六個貧困縣,都有他捐助的小學,每年還拿出巨資輔助那些貧困戶,幫助本市衙門解決了不少問題,所以他和一些衙門的大老爺們關係非常好,在社會中威望極高。


    這樣一來即便是專案組,在沒有切實證據之前,也不敢輕舉妄動。”


    華彬點點頭,道:“現在慈善成了一些人漂白的捷徑,威望和影響力建立起來,朝廷也無可奈何,若是輕易將一個知名的善人扳倒,會傷了群眾的心的。”


    花慕藍紅著臉,有些氣喘的說:“我並不是很傷心,你就不用針對性的按摩我的胸口了。”


    華彬嘿嘿一笑,大手下滑。


    花慕藍深吸一口氣,道:“但這個老板可能是深入軍火組織的唯一線索,專案組請示了省廳,領導特批允許采用非常手段。


    我們的一些線人說,這家星級酒店富麗堂皇,經常接待一些大人物,商政兩界皆有,其中更是有不少姑娘從事陪客活動,可我們的偵查員冒充房客入住酒店,可是一連幾天也沒有受到過任何特色服務的電話和暗示。”


    “這怎麽可能?”華彬說道:“就在剛才我還接到了電話,說什麽提供製服特色服務的!不過,咱哥們正氣凜然,剛正不阿,冰清玉潔,兩袖清風,拒腐蝕永不沾,毅然決然的拒絕了糖衣炮彈的攻擊。”


    花慕藍冷笑一聲,從自己高高的山巔上拿下了他的大手,道:“下次說這話的時候,摸著你自己的良心,別摸我的。”


    華彬苦笑一聲,示意她接著說、。


    “後來我們了解到,一般特色服務,隻是針對住在最高層的客戶,這裏最普通的套房每晚也要幾千塊,來的人通常都是非富即貴,更有一些貴賓房間是針對特殊客人的,不對外開放,所以姑娘們也是圍繞這些尊貴的客人展開服務。


    後來,我們的偵查員開了房間,來這一層進行偵查,果然就有姑娘打電話進來,說是要提供特色服務,可是,當偵查員請姑娘上門之後,立刻杳無音信了。”


    “被人識破了。”華彬淡淡的說:“偵查員恐怕用的是自己的真實姓名在前台登記的吧?”


    “你怎麽知道?”花慕藍吃驚道。、


    華彬微笑道:“你是警察應該清楚,賓館旅店是特殊的營業場所,住客需要嚴格登記,並與警察的電腦係統是聯網的,是為了了解住客登記你信息,便於追查那些在逃人員的。


    但警方也不可能隨時隨地監控篩查所有的旅店,所以警方會授以旅店,銀行等服務性部門一些相關權限,在刷二代身份中的時候,會顯示出居民的信息和狀態,比如信用狀態和有無違法亂紀行為等等。


    一經發現,再由旅店或者銀行向警方通報,這樣多方合作,對抓捕網絡逃犯非常有效。”


    花慕藍訥訥的點了點頭,她雖然是警察,但成年在外從事臥底工作,對一些基本情況反而不是很了解。


    華彬又說道:“由於是來自警方的信息,那必然是最相信的個人信息,其中可能還包括詳細的履曆,學籍,職業,名下財產,和一定社會關係等等。


    若對方真的與軍火組織有關,那看到一名警察無緣無故來住店,並且直接住在最頂層的豪華套間,肯定會心存疑惑,自然不敢讓那些小姐靠近。”


    花慕藍再一次對華彬刮目相看,雖然早就習慣了他的一鳴驚人,總感覺這家夥好像什麽事兒都知道。


    華彬又道:“一個嚴密的組織,又怎麽會輕易被你們抓到破綻呢,想必這幾天你的臥底工作也很不順利吧。”


    花慕藍無奈的點頭,道:“可不是嘛,我本想假裝成剛從東莞留學迴來的職業女性,打入她們內部,無奈人家對我說,不需要這樣的服務員,無奈隻能假裝顧客每天住進來,然後到晚上換上製服溜出來,來到這最高層,可三天了,我敲了很多門,都被人隔著門就打發走了,連那些顧客的樣子都沒看到過。


    今天你是第一個給我開門的人!”


    華彬一陣無語,怎麽這麽倒黴,好不容易來一次高級酒店,等於是來給花慕藍開張的。


    “三天,你已經用這個方法在這裏混了三天了,恐怕早就暴露身份了。”華彬冷靜的分析道:“照這個情況來看,那些來這裏過夜消遣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貴,剛才我也看到了一些,他們基本都是自己帶著姑娘來的,即便有隻身前來的,那也不是來了之後再叫姑娘,而是已經有姑娘在房間等待了,所以無論打電話還是敲門,都是假的,自然會被人拒絕。


    至於剛才我接到的那一通提供服務的電話,現在看來,應該是對我的一種試探,他們可能把我當做警方的偵查員了,因為我的身份信息很正常,所以才特意讓姑娘打電話來試探,若當時即便我同意客房服務,他們也不會來,反而會更加注意我。”


    華彬飛快的理清了頭緒,同時也深感這個軍火組織的謹慎與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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