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很黑了,位於大山中的土人部落,卻燈火閃耀。李瞻帶著李尚,蒙崇德二人在一山涯之上,觀察土人部落。


    山涯下不遠處,土人部落正在祭祀山神,他們載歌載舞一路狂歡。促擁著一個紮滿鮮花的大轎。大轎上有綁著一年青女子,轎後不遠處一對老年夫婦在哭喊著追逐大轎。老年夫婦被幾個土人士卒阻擋,並推倒在地。


    轎上青年女子奮力掙紮,向老年夫婦叫喊著什麽。無奈手腳被繩子所縛,動彈不得。


    不遠處的廣場上,有一小台。台上堆滿木柴。木柴正中一個柱子高高聳立。


    李瞻見此不由急道:“這個部落要祭祀山神,他們要燒死那女子。命令,李尚隊從懸崖繩降攻擊。蒙崇德隊突襲寨門,從正麵攻擊。勿必救下被祭祀女子。”


    二人應諾消失,李瞻召來親兵命令結繩,準備繩降攻擊。


    寨門口因為祭祀,所以守寨之人,大都去看祭祀了,隻留下兩個倒黴鬼在那裏看守寨門,寨牆上兩人正在向廣場舉目張望。


    蒙崇德隊趕至寨門不遠處隱敝。派幾人摸上寨牆,寨牆上兩名土人士卒絲毫沒發現來自身後的危險。


    上了寨牆的山地從林戰兵,拔出匕首輕身上前抹了二人脖子。幾名從林戰兵下寨牆準備打開寨門。


    “就是此時。”李瞻一聲令下,山涯四周的親兵和山地從林戰兵,如神兵天降般向涯下滑去。李瞻接過一條繩索,搭在腰間皮帶掛著的安全扣上,飛身下涯。


    下涯後抽出長刀,向前衝鋒。高聲唿喊著:“秦軍攻寨,降者不殺。”


    涯下,寨門前。山地從林戰兵將士們都高喊著:“秦軍攻寨,降者不殺。”衝向土人部落廣場。


    部落中的土人士卒,被四周的喊殺聲弄懵逼了。秦軍士兵何時進的營寨?何時將我們包圍了?愣神間山地從林戰兵己殺到眼前。土人士卒們有人找兵刃抵抗,有人四處亂逃,有人跪地求饒。四周一下亂成一團。


    李瞻執刀衝向廣場,所過之處,抵抗的土人士卒皆必斬殺。小台上木柴己被點燃,火光四濺,台上被綁的女子嚇的連聲高叫,聲音異常淒慘。李瞻幾步衝到台上,手執鋼刀刷刷幾下,把燃燒的木柴挑飛。飛起的木柴撞擊在幾名土人祭司身上,引起大火,燒的祭司大聲嚎叫。


    李瞻衝入火中,見被綁在柱子上的女子,一刀砍斷繩索,那女子便軟倒在地,手腳無力。李瞻一把夾起女子,跳出火海。落地時耳旁傳來破空之聲。李瞻暗道:“不好。”左手夾著那女子,右手鋼刀向外揮斬。


    “鐺”地一聲兵刃撞擊聲。李瞻落地,帶那女子就地一滾,身體護住女子四下打量。見一酋長打扮的人揮刀向自己攻來。李瞻沒有絲毫猶豫,期身向前右手長刀帶著風聲砍向那人。


    “噗”的一聲,那酋長的刀尚末落下,人頭卻衝天飛起,口中還傳來“好快刀。”的叫聲。


    李瞻站定身軀環顧四周,見土人士卒大部分跪地投降,隻有個別人在抵抗。便大喝一聲:“部落酋長已經授首,爾等此時不降,更待何時。”聲如震雷,勢如猛虎。嚇的一眾土人紛紛跪地投降。


    戰鬥結束了,十分快速。雖然戰鬥持續的時間不長,但是土人士卒死傷慘重,尤其是部落酋長,祭司都被李瞻斬殺。整個土人部落沒有留下一個可管事之人。


    “雲朵,雲朵,我的小雲朵在那裏。”一聲淒涼的哭喊聲響起。軟臥在李瞻身後的女子聽到哭喊聲,急忙迴答:“阿爹,阿娘孩兒在這,孩兒在這。”一邊迴答一邊強掙著往起爬。


    李瞻見此叫親兵引哭喊之人來到女子麵前,原來哭喊之人是李瞻在涯上看到的二老。三人見麵哭作一團。


    李瞻等三人哭罷,山地從林戰兵也控製好俘虜後,便上台對眾人道:“我是大秦山地從林戰兵校尉李瞻,今日攻寨不為殺戮,是為爾等連日攻擾我修路部隊。現爾等盡為俘虜,要償還爾等舊日之罪責。明日天亮,爾等隨我出寨修路,做苦役三年,贖清爾等所犯之罪,爾等皆可成為大秦黔首,享受大秦公民權利,可根據《秦律》提升爵位,為官,為吏。三年內若不勤苦勞作或者逃跑,一經察實,定斬不饒。”


    台下土人聽李瞻講完無不膽戰心驚,紛紛表示原意勞動改造,成為秦民。


    李瞻又道:“現在大家按家庭,排好隊伍上前登記,如有逃跑者,殺無赦。”


    安排李尚全隊搜查躲藏之人,蒙崇德隊一部分警戒,一部分登記人口信息。二隊迅速展開工作。


    忙碌一夜天光大亮時,各項工作基本完成。李瞻看見統計報告上寫著,“俘虜部落土人共計三萬三千九百五十三人。男一萬六千八百五十一人,青壯男丁九千八百二十人,老人三千三百六十五人,其餘皆為十四歲以下孩童。婦女一萬七千一百零二人。青壯婦女一萬零二百一十三人,老人三千八百二十一人,其餘皆十四歲以下女童。”


    一次俘虜三萬三千多人,李瞻心中也有些驚喜。周邊應該不會有這麽大的部落了,章邯這廝到是好運氣。這下可以好好修路,築城了。


    蒙崇德和李尚來到李瞻身邊,蒙崇德說道:“瞻兄,這次俘虜大都是當地土人,舊楚遺民僅為百戶。且多為農戶,讀書識字之人不多。瞻兄以為如何管理?”


    “以後情形,大致如此,管理之事我給章邯章少府有過交待,你們不必掛心。大家休息一日,等待章少府處來人接收後,我們繼續出發。沿途橫掃土人部落,營寨。一是為章少府修路,築城掃除障礙,二是為章少府增加勞力和為大秦增添人口。一舉多得豈不美哉。”


    蒙崇德和李尚兩人同聲說道:“瞻兄大才吾不及也。”


    大家休息一日,補充糧草給養。這次戰爭,山地從林戰兵無重傷,死亡。隻有十幾人輕傷,幾個還是攻降時跳早了,崴到了腳。其餘隻是輕微擦傷或是撞傷,稍微包紮不影響戰鬥。


    次日午後,章邯派五千人馬,車輛趕到,李瞻讓李尚與來將交接。自己來到看守俘虜之所,找到雲朵一家問話。


    雲朵一夜沒睡,一閉眼,那個如神王一樣的男子,就會出現在腦海。他叫李瞻,是秦軍校尉。他輕輕一夾救我出火海,他閃電一刀殺死酋長,他上台高唿萬人臣服。想著這個神一樣的男人,雲朵臉上滿是紅暈,從此少女的心中住入這個男人的身影,永遠都不會淡去。


    “呀,李校尉你來看我了。”雲朵見李瞻前來,興奮的唿道。潔白的小臉更加彤紅了。


    “是啊,過來看望你們一家。有什麽需求。”


    雲朵的父母見李瞻來到,急忙上前施禮說道:“小人多謝李校尉救下小女,小人一家無以為報,以後為李校尉做牛做馬,萬死不辭。”


    李瞻上前阻止道:“二位老人家客氣了,這本是我們應做之事,當不得謝,當不得謝。今日前來隻是看望你們一家,有什麽需求,可一一講來,本校尉可為你們做主。”


    雲朵的父親忙道:“已經很麻煩李校尉了,怎敢再給李校尉添亂,我們沒有什麽要求。”


    “你們沒要求,我可對你們有要求,老人家要不要聽聽?”


    “要聽,要聽。李校尉有任何要求,我們都答應。”


    李瞻嗬嗬一笑道:“雲朵是個好姑娘,我不想讓他受傷害。我大軍即將開拔,無力照應你們一家。我會給來接應之人安排好你們,土人部落人數頗多,不好管理,我想讓老人家與雲朵出麵管理,不知你們能否答應。”


    “啊!管理土人部落。我年級大了,雲朵又年幼,雖然年輕時管理過一段時間,但是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怕我與雲朵不能壓製土人部落,反給李校尉添亂。”


    “不會的,隻要你想管,就一定行。我會給眾土人宣布的,他們誰敢不服?”


    雲朵見阿爹推讓,心中一急脫口道:“阿爹你就答應李校尉吧,不是還有女兒幫忙嗎。”


    雲朵阿爹看看興奮的女兒,又看看李瞻說道:“好,好。我答應。”


    雲朵不由一陣臉紅,一雙水汪汪地大眼一個勁地盯著李瞻看,看的李瞻心中一驚,“壞了,這姑娘怕是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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