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勝武器較短,攜帶較多,與徐達湯以及這些用長兵器不同,手中的兩個鉤子,隨時都有可能投入到戰鬥中去。他的武器是一把大刀,刀身上刻滿了各種花紋圖案。


    寒光繞著馮勝,走到哪裏,沒有絲毫的停頓,開膛破肚聲不斷,無情地收獲了這幾個黑衣大漢。


    馮用則坐在一邊,不緊不慢地喝茶,不時抬起頭,指點哥哥武藝。


    “剛才那一下,再向下一寸就好了。”


    本來張士誠和鄒普勝這樣的還要出手的,但一起身,卻發現大廳裏能站起來的黑衣壯漢所剩無幾,然後悠閑的坐著吃飯飲酒。


    3分鍾,講快講慢。


    朱元璋等人用3分鍾的時間就把十幾個黑衣大漢放下來。


    末代黑衣大漢隕落時,血本無歸,鄧愈唇色蒼白,總算是腳一軟了,單膝下跪。“你是什麽人?”


    朱元璋立即挺身而出,想把鄧愈扶起來,卻被鄧愈一把打開。


    “誰要你們管?多管閑事!”


    說著就單刀撐住了地麵,咬著牙爬起來一步一歪向門外。


    張士誠與陳友諒有些惱怒。


    “嘿?什麽人呐這是?救了他連句謝謝都沒有,竟然還說我們多管閑事,那就讓他去死好了!”


    朱元璋微笑搖頭,揮手阻止張士誠和陳友諒譴責他。


    傷愈鄧愈步步歪斜,在鎮子裏的藥鋪散步,這就是他們白虎團的藥鋪。他的傷在醫院裏進行著治療,但是因為疼痛而導致了昏迷狀態,所以需要醫生對其施以麻醉與手術治療。


    當值醫生看完鄧愈受傷情況,趕緊給他洗傷、敷包紮。他躺在那裏,沒有任何反應。等全部搞定,已是半夜。


    他躺在床上睡著了。鄧愈的身體底子不錯,後背的傷口沒有骨頭大,神氣已迴複到五、六分。


    第二天一早,當他醒來時,已是淩晨兩點多了。


    他站了起來,走向櫃台,想一個人拿點藥迴來服用,結果發現,有兩個紫袍男子坐在櫃台旁,偷偷摸摸地觀察周圍事物。


    他知道這兩人是要來偷東西,但他並沒有在意,隻是用眼神示意他們不要靠近他。


    自覺危機四伏的鄧愈人影閃爍,躲在櫃台後麵的影子裏。


    掌櫃的走出身後,看到兩位深夜造訪的紫衣人奇怪地問道。


    “二位卻急診了哪些?”


    一身穿紫袍的男子抬頭看,右眼留下了疤痕,他摸到了錠金子,在掌櫃手中。


    “這是你給我帶來的嗎?”


    低聲道:“我們需要毒藥。毒性越大,見效越快的越好。”


    掌櫃的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們倆,然後把金子塞到兜裏。


    “你稍等一下。”


    然後掉頭到後麵去拿藥。


    鄧愈心中不由得升起了懷疑之情:兩人半夜過來買毒幹嘛?難道他們想在夜間殺毒殺人嗎?看著他們的模樣,應該還是一個武功不弱的人,殺死誰都會采取這種下流手段?


    正自思考著,刀疤眼男低聲說道。


    “師弟,你這就迴去秉明大帥,就說雁鳴山腳下來了一隻勁敵,他們武功頗高,今日黑羽衛就是全部折在了他們手上。我今晚就下毒弄死他們,請大帥放心。”


    黑羽衛?王保保的親衛隊?


    鄧愈眉飛色舞,聯想到今天幫助自己殺敵的人們,心生感慨:滴水之恩,湧泉相報更不用說救命之恩了?


    那個刀疤眼男師弟奉旨外出了,掌櫃接過兩瓶藥,刀疤眼的手裏,低聲囑咐道。


    “這是劇毒,沒有解藥。還有,我今晚什麽都不知道。”


    刀疤眼把藥瓶塞進衣袖裏轉身就走。掌櫃正要關鋪門的時候,看見鄧愈躲閃著走了出去,準備走出去。


    掌櫃的抓住鄧愈衣袖,說:“為什麽要走?”


    鄧愈迴過頭來看著他,轉過身來把樸刀撿迴來:“我來殺一個人。”


    還沒等我掌櫃再攔阻,鄧愈就已不見了人影,夜已深。


    晚上的青石板路顯得格外寧靜。


    月上烏雲密布,天上隻剩下幾顆寂寞的星子發出幽幽熒光。


    刀疤眼男突然停了下來,轉過身來冷冷地說。


    “是誰啊?快出來。”


    鄧愈閃過影子,樸刀扛在肩上,寧靜的嗓音聽不到任何感情。


    “能夠找到我的足跡似乎你還是一個專家。”


    刀疤眼男上下打量一番。


    “原來是鄧少爺。這麽晚了,不好好養傷,怎麽有心思跟蹤我?”


    鄧愈道:“我平生最不待見用毒的人。今日剛好撞見,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


    刀疤眼男“哦”,隨即慢慢拔出鋼刀。


    “不巧的很啊。竟然被你聽到了我的話,那鄧少爺你今天好不容易撿迴來的命,恐怕又要丟了。”


    鄧愈嘴硬,雙手卻早早地緊握刀柄,這個人的武功不是他的,再說了,我現在的身體也受傷,最多使用五成的體力,長期作戰本身就會敗北,速戰速決勢在必行!


    刀疤眼男腳猛用力,手中鋼刀閃著寒光直奔鄧愈。


    鄧愈大師橫刀立馬,樸刀縱橫。


    “當啷”的脆響,響徹空蕩的大街。


    鄧愈背上一疼,傷口在這種劇烈衝擊下震了起來,粘在身後的濕溫,他心裏喊著壞,馬上咬牙抬腿,向對方的肚子踹過去。


    刀疤眼腳尖一點點,抬起身子往後跳。鄧愈揮舞樸刀前進,猛劈下去,對方很容易躲過。


    後背的血已把衣服染成紅色,背部發出劇痛,鄧愈氣喘籲籲,兩隻眼可是瞪得刀疤眼的男人毫不鬆懈。


    鄧愈眼睛裏閃著冷冷的光,如果刀疤眼男用了別的招式,長此以往,自己身體不好,還是死路一條。


    但他卻偏偏使出這個招數,真可謂班門弄斧、飛蛾撲火。


    鄧愈右足後撤,腰馬合一,兩手緊握樸刀的刀柄,腰用力,舉起樸刀,由右上往左全力一劈,寒光一閃,淩厲的風夾著刀刃,從刀疤眼男腰間劃過。


    半空裏,他根本就沒有著力點,隻能讓冰涼的刀刃從身上滑過,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用窄窄的樸刀劈了兩段。


    “當啷”一聲,半空刀疤眼男落地,手還緊緊握住刀柄,隻剩下高及腰際,但又落到另一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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