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老師,你先洗著,我過去看看。”落歡把他帶到衛生間門口。


    從隔壁的倉庫拿來了洗漱用品。


    楚尋之點點頭,走了進去,裏麵空曠又幹淨。


    “落老師,那邊是熱水?”楚尋之看向落歡。


    落歡走了進去。


    因為楚尋之要洗澡,所以攝影並沒有跟著到後院。


    楚尋之把收音給取了下來,關掉。


    一手把落歡拉進了懷裏。


    “落老師不洗洗嗎?要不要一起?”楚尋之啄了一口她的額頭。


    落歡直接給了他一巴掌。


    “你好油膩。”落歡悶笑。


    要是讓別人知道 楚尋之這麽悶騷又油膩,不知道他們會作何感想?


    楚尋之也不生氣,隻是湊著自己的臉,貼著落歡的頭頂,“那我也就對你一個人油膩,每次看到你,我就忍不住想和你貼貼呢,難道落老師不想和我貼貼?”


    落歡:“……”


    “不要貼貼,貼貼變密接。”


    “密接就密接。”楚尋之迴。


    “歡歡啊,這個我給你放桌子上了啊。”突然,奶奶的聲音從側麵傳來,落歡嚇得立馬推開了楚尋之。


    “楚老師,這邊是熱水,那邊是冷水,你洗吧。”她快速指了一下,轉身就要走。


    可是楚尋之卻抓住了她的手。


    把她圈在自己的懷裏,吻了上去。


    落歡再一次推開了他。


    “奶奶來了。”她說。


    奶奶年紀大了,可看不了這麽刺激的畫麵。


    “我覺得我們可以和奶奶坦白,你覺得呢?”既然不能公開,那讓奶奶知道也沒有什麽毛病吧?免得奶奶一個勁 給她相親。


    “你說的對,我找時間和奶奶坦白,你先洗澡。”落歡跑了出去,剛好奶奶走到了倉庫的門口,再走幾步就會到衛生間的門口了。


    “歡歡,沒事吧?這衛生間的水還能出來吧?”奶奶看落歡一臉慌亂的樣子,眼睛閃了閃。


    落歡連忙搖頭, 扶住了奶奶的胳膊,把奶奶帶離了後院。


    “好著呢,奶奶隔壁的下水道堵了,我去看看。”


    奶奶點點頭,示意她快去吧。


    等到落歡走了,奶奶這才找了一個凳子,坐在了後院的樹下。


    十分鍾後,楚尋之走了出來,就看到了奶奶一邊摘菜一邊看向他。


    楚尋之擦了幾下自己的頭發,走到了奶奶的身邊。


    “小楚啊,你洗好了?”奶奶笑眯眯打量著楚尋之。


    楚尋之被她看的有點不好意思,鎮定點頭。


    “來,坐會,陪奶奶聊聊天。”老太太拍了拍旁邊的凳子,那是她一早就給楚尋之準備的。


    楚尋之已經猜到了什麽,乖乖點頭,坐了下來。


    “小楚啊,你覺得我家歡歡怎麽樣?”老太太手裏的菜葉已經全部收拾好,她放在了自己的腳步,看向楚尋之。


    這小子長得真俊啊,毫不誇張的說,她活了這麽幾十年,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麽好看的一男的。


    “歡歡是我見過最好的女孩。”楚尋之老老實實迴答。


    老太太點點頭。


    “我家歡歡,出生在大年初一零點,那會我們正在包餃子看春晚呢,她媽就叫著肚子疼,好家夥這一看孩子要出生了,把我們給一頓忙活的。”


    “出生的時候,剛好零點過,村裏的禮花不斷,這孩子倒是一個會挑時間來的。”


    “歡歡的媽媽是一個城裏的姑娘,長得好看,文化也高,也不知道她是怎麽看上的歡歡爸,甘願跟著她到我們這小地方來過苦日子,他們是自由戀愛,前幾年的時候,兩人感情都很不錯,可是隨著日子越過越難,這漸漸地啊就開始不斷吵架,吵架。”


    “後來,兩人離了婚,她媽媽離開了這裏。”


    “她爸想要多賺點錢,也就出去打工,從一個工地的毛頭小子,好不容易熬成了包工頭,這眼看日子越來越好,可是沒有想到他在工地出了事。”


    “唉,這都是命啊。”


    老太太說到自己因為事故去世的兒子,不由得悲從中來。


    人生四大悲:早年喪母、少年喪父、中年喪夫(妻)、晚年喪子。


    她都經曆了個遍。


    也是因為有孫女在,她才一直強撐著。


    楚尋之輕輕拍了拍老太太的背。


    落歡隻是和他解釋過,當初為什麽會休學一年,又為什麽沒有去繼續堅持自己的藝術夢。


    現在聽老太太這樣說,他才知道她過得有多苦。


    “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一把年紀了,早就已經看開了。我就是心疼歡歡,你說她一個女孩子,苦苦撐著,為了我這個老婆子,甘願待在這裏小地方,我想到她我就覺得難受。”


    “她還隻是一個孩子啊,為什麽要這樣對她?”


    老太太激動到身體顫抖。


    她一直都不敢和別人說這些,尤其是在落歡麵前,她更是不敢,她怕落歡擔心。


    可是,在麵對楚尋之的時候,她自然也就流露出了幾分心裏話。


    “唉,他爸走了那一年,正值歡歡高三,我還記得她從那個什麽冬令營迴來,還高高興興和我們說,她要去京城,考電影學院。”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老天卻和我們開了這麽大的一個玩笑。”


    “那段時間,她幾乎是沒有合眼,又要照顧我這個病倒的老太太又要去看她爸。”


    “她的胃病就是那時候來的。”


    “決定休學的那一晚上,她哭了一夜,老太太我也沒用,不能幫她什麽。”


    “唉,說來說去,是我們拖累了她,她是一個好孩子,我……”老太太聲音已經哽咽了,她擦拭了一下眼角。


    楚尋之再次輕拍她的後背。


    “我沒事,沒事。”老太太看向楚尋之。


    “小楚啊,我跟你說這麽多,不是為了讓你可憐同情歡歡,她是一個要強的孩子,最不想得到的就是別人的同情和可憐。”


    楚尋之點點頭,起身半蹲在老太太的麵前,手搭在了老太太的膝蓋上麵。


    “奶奶,你說的我都懂,您放心,我一定好好愛護她,保護她,絕對不會讓她傷心,奶奶對不起,我和歡歡已經在一起兩年多了,可是卻還一直瞞著你。”


    說到這裏,楚尋之還有點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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