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門!哇,你,原來你就是薩門!我聽我爸媽說過,在昆侖山腳下,生活著一群人,以太陽作為他們的圖騰,所以,你就是這群人當中的一個了?”


    神驢大哥廣廣並不相信,這個突然出來的“小神仙”,是真正的“神仙”,隻不過,他所出現的這個“高層”足夠“高”,才權且替這個年輕人,“相信”了一迴,至少,他修煉出了這樣的能力,能夠和“傻大個兒守墓人”一樣,能來到這個特殊的“大氣層”來。


    “嗬嗬,是了!我父親就是這群人的首領,而我,就是他的小兒子,薩門,大家都叫我‘太陽之子’。你看,我厲害不?這片地方,充滿了陰氣,除了我,誰還敢在這裏找新鮮玩意兒啊!沒想到,這次,竟然真得有一個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竟然見到了一頭驢,在這幾千米的高空,哈哈!地上的人們愛說:‘如果男人的話能相信,豬都能上樹!現在,到底是誰啊,發了怎樣大的一個‘毒誓’,讓你這頭驢,給‘飛’到這麽高的天上來了!哈哈,稀罕,稀罕!”


    麵對薩門毫不客氣的“調侃”,神驢大哥廣廣並不生氣,隻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他就換迴到了一身白袍的“人類帥哥”造型,一手背在身後,腰杆挺直,與這個沒有見識的“太陽之子”麵對麵立於雲端,彼此輕微地上上下下飄浮著,像極了剛站在同一條木船上的兩位旅人,順著“水波蕩漾”的趨勢,一上一下,一上一下,很有一種“挑戰”的意味。


    而上麵那些“嘰嘰喳喳”的人形像素,此時也有幾個好奇的,憋口氣,探頭進來,偷偷往這兩人身邊湊,一看就是“超級八卦”的“吃瓜群眾”。


    “到底是‘太陽之子‘啊!咦,這小子又長個子了!”


    “上次他過來的時候,還打不過‘傻大個兒’呢!這次,了不得,了不得了!嗬嗬,嗬嗬!”


    “是啊是啊,勁兒真大!見長了,見長了呢!”


    “幸虧今天來了一個新家夥,要不然,這小子也不來。太久不來,這裏,實在是太陰了,好冷好冷,看,現在好不容易,暖和多了!你看,我這邊臉,都要曬紅了呢!”


    “去你的,早都沒血了,你哪來的‘紅色’啊?你是心理作用吧!哈哈,凍得腦子都變傻了吧!”


    “哪裏,你看你看,我左臉,是不是紅的,紅色的?你仔細瞅瞅!”


    “喔,不行了,我得上去了,氣壓太大了!我要被擠癟了!”


    “我也是,我也是,得上去了!”


    “……”


    “……”


    “……”


    這群上上下下、浮浮沉沉的“吃瓜群眾”,每一個“人”都缺少一隻耳朵,但是主意卻特別多,除了“看熱鬧”,還不斷編排著自己和別人,彼此嘲笑著,打鬧著,腦袋來來迴迴看,有些還試圖伸出“手”來,想去摸一下“太陽之子”的頭發,或者是神驢大哥廣廣的白色衣袂飄飄的一角———當然,都是想偷偷地從後麵“偷襲”!


    他們的出手,都是衝著一個部位來的:


    “耳朵”。


    或者是他們覺得,如果能從“太陽之子”,或者神驢大哥廣廣的“耳朵”上,“摘”下任何一個,都會讓自己的“殘缺”變得“完整”吧!


    “去!去去去!滾一邊兒去!”


    這些“人”的“偷襲”嚐試,在“太陽之子”看上去,就像是站得好好的,突然飛來一群“打也打不著,拍也拍不到”的蒼蠅、蚊子一般,令人討厭,卻又因為太小太快,而對他們的“騷擾”無可奈何!


    神驢大哥廣廣同樣也受到這群“人”的騷擾,但他一不躲,二不動,隻是“靜靜地看他們的表演”,直到這群擾人的“蒼蠅蚊子”式的動作,馬上就要接近挨到自己的耳朵前的一秒,這隻“人耳”立即生長、變長、變大,恢複成了兩隻長長大大、長滿了毛毛的“驢耳朵”,又一攏一拍,給這群“不速之客”來了一個“缺氧兼按摩擠壓”的特殊待遇,這些“不知趣”的家夥,頓時,“凡來犯者”,除了原來的“少一隻耳朵”,從這一秒起,又少了一隻手、斷了一隻胳膊。


    “啊!這是什麽功夫!快跑!”


    “快躲開!這家夥手段好毒啊!”


    “我的手!啊唷!”


    “我的胳膊!”


    “……”


    這一撥的“偷襲”不僅不成功,並且,凡是來到神驢大哥廣廣這一側想“攻擊”的,全都得到了“反噬”,肢體的“人形”,不僅沒有補全部件,反而更加殘破了!


    當他們這些“戰損”的,再浮遊上去時,已連個“人形”都不再有了。


    很快,這些“沒有人樣”的“人形像素”,被四處刮來的高空流雲勁風一作用,全都給散沒了影。


    “嘻嘻,你這個東西好!好極了!能不能借我玩一下?”


    “太陽之子”把自己的一身“尷尬”忘到了天邊,一邊揮手“趕著蒼蠅”,一邊欣賞著神驢大哥廣廣的“耳朵神技”。


    “這不行!你想啥呢!我可是神驢家族大哥,你是太陽之子,你可以用你的熱量,來趕走他們的啊!”


    經神驢大哥一提醒,“太陽之子”薩門突然“想”明白了:


    “對啊!這些渾身陰氣濃鬱的家夥,最怕的,是我這一身‘陽光’的熱量啊!我怎麽給忘了呢!?”


    於是,薩門把身上的衣服一脫,透著“純陽”之氣的胸膛,散發出一片耀眼的光源,熱量之盛,亮度之高,不到幾分鍾,所有剛才還“圍”著他“嗡嗡”亂轉的“吃瓜群眾”,全都“嗖嗖嗖”地衝了上去,瞬間煙滅不見了!


    “嗬嗬,厲害厲害!到底是‘太陽之子’,有乃父風範!佩服佩服!”


    收迴了“巨大版”的驢耳朵,恢複成完整人形的神驢大哥廣廣衝著太陽之子薩門拍著巴掌,讚許著。


    此時,被“太陽之子”給“加熱”的空氣,讓兩人之間的空氣,變得更加波動,倆人在對方的眼裏看上去,都變得“虛幻”起來,十分不真實,卻更增添了幾分“神秘”與“高大”。


    “薩門!你小子,每次來,不打招唿!不講武德!太缺德了吧!”


    操著一聲洪亮的“咒罵”,罵罵咧咧趕迴來湊熱鬧的,是剛才第一位到場的“傻大個守墓人”,撐著自己的武器,那枝巨大的權杖,不知道從多遠的地方,又“哼哧哼哧”地給趕迴來了!


    “哈哈,老家夥,你這看死人的活,誰愛來看你!今天我不過是路過,誰想,你還帶來了一個厲害的小東西呢!”


    “太陽之子”薩門又重新穿好衣服,收斂了“火熱”的“光源”和“熱源”,望向神驢大哥廣廣的身後,看著正在趕迴來的傻大個兒守墓人笑著迴答道。


    “原來,你倆,剛才,是鬧著玩兒的!”


    神驢大哥廣廣對這倆的“熟人”式打招唿,分析出了其中原委。


    “是,這位啊,是我這方‘天上’,唯一的‘小夥計’了!平常哪有誰陪我玩啊!也就是他了!不像他的那些個哥哥,從來不敢到這裏踏一步。明明這也一言一句太陽家族掌管的天空,但他們總覺得啊,這裏是埋‘死人’的地方,上上下下,陰氣不散的,不吉祥,就總是‘忘記’一片。


    不過,我記得,以前,你手上不是總會拿一個直角的棍棍嘛,今天咋沒帶?”


    傻大個兒守墓人湊到兩人中間,麵對著太陽之子薩門,親呢地把他的肩膀,重重一拍,發現他手上什麽武器也沒有帶,於是,上上下下打量搜索了一番,無果,就好奇地問道。


    “那個啊!被我玩壞了,工匠正在修呢!”


    太陽之子薩門根本沒把他們家族人人必持的武器“直尺”式的棍子“矩”,當一迴事兒,說那東西所劃定的地方,還不如自己把衣服直接一脫,所照之處皆是,來得快,來得多!


    “我說呢!照你這種‘劃界’的方法,肯定會‘照顧’到我們這裏啊!哈哈,我說,怎麽你哥哥他們從來不來,而你,還是偶然能來我這兒‘一畝三分地’來晃晃呢!”


    傻大個兒守墓人,此時的說法,可一點也不“傻”。


    原來,對於太陽家族來說,凡是太陽光芒所能照耀到的地方,他們都有責任巡視、管理。


    但是,由於地表上的總麵積是有限的,太陽兄弟那麽多,就得有一些分工,而分配管理區域的方法,就是拿手中的“矩”,豎於地麵,陽光所照之光影為線,直角為橫向平麵,也就是平鋪於地表的地塊,沿著這個“直角”放置貼於地麵之角,左右的兩邊延長線之內,就是每一個不同兄弟,負責巡邏管轄的地塊了。


    而作為太陽家族中最小的兒子,薩門卻從來不想按著這個“規範”來執行,他把這兩個邊,從直角,硬是用“蠻力”,給掰成了“鈍角”,這樣以來,他所劃出來的“封地”地塊,就要比之前的大了許多,並且嚴重侵犯到了旁邊,按“直角”確定的方法,應該由“哥哥薩丁”負責的地塊,也成了他沒事進去耍玩一塊的地方。


    而這一塊兒地上的人們,就會被兩份的“光熱”給“照耀”著,莊稼也全都被烤焦了,水也被曬幹了,連著餓了兩年的肚子了,他們都受不了了,紛紛往其他地方去逃難,有些就直接去向太陽家族告狀。


    而這個太陽家族家的小兒子薩門呢,為了躲避父親和哥哥們的追責和打罵,幹脆把自己的“鈍角”矩,直接扔給了工匠去修,而自己,就跑到了這片除了他以外,從來沒有其他兄弟們會來的特殊“領空”,墓地上空,這才和傻大個守墓人和神驢大哥廣廣,“機緣巧合”地邂逅了。


    “我就說嘛,壞得好,壞得妙,壞得呱呱叫!我這兒太久不來人了,天天和這些‘死家夥’們鬥來鬥去,我都膩歪透了!這下可好,要不一個人也不來,要不,一下來兩個!來來來,讓咱們打上一場,痛快打一場!”


    傻大個兒守墓人,把自己的神杖往上一舉,閃出一片錐形天幕,光影之下,他的身形,和那一身如同乞丐一般的破洞滿布的衣服,在風中飄蕩著,頗有幾分痞帥的感覺。


    “你來約戰?好啊好啊!我也正好手癢癢呢!”


    太陽之子薩門顯然是年紀太小,不受激,立即係束了一下自己的腰帶,擺開雙臂,準備開戰!


    “你倆———好好打,我給你們當裁判!這麽精彩的一戰,總得需要有一個中立的人,來作裁判,不是嗎?”


    神驢大哥廣廣可沒有與他們“打架”的想法,眼珠一轉,身形一閃,微笑著給兩邊當起了“義務裁判”。


    “好,你看著,看著,我倆今天不戰出個勝負,絕不罷休!”


    傻大個守墓人,這會兒的“傻勁”又冒出來了。


    “打就打,我怕你才怪,來!”


    而太陽之子薩門,也是把長披風的帽帽衫,脖梗處的係繩又緊了緊,把披風往後一甩,雲風一鼓,氣勢絕不輸陣的樣子!


    “坐山觀虎鬥”,看著“鷸蚌相爭”,神驢大哥是想當個好“漁翁”的。


    這是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年輕氣盛的太陽之子薩門,滿身是勁,就連身後的披風,全都被激動著,像是帶著“神經”似的,興奮得和“主人”一起,要來“參戰”。


    而傻大個兒守墓人手中的權杖,被舞動著唿唿直轉,掄出了一片又一片“正圓”形的“殺氣圈”,向著太陽之子薩門的上、中、下,分層“掃蕩”著,速度極快。


    一開始,兩人不相上下,各有優劣。


    太陽之子薩門的熱量,總能讓“殺氣圈”裏所有的空氣,全部膨脹,散開之後,也就失去了原有的“細密力道”,散開的風陣,也就像不斷吐出擴大的一個又一個同心圓的“圈圈”一樣,讓他的身體總能置於最中,最安全的地方,穿圈而過。


    而傻大個守墓人那高高的鼻梁,被太陽之子薩門的唿唿拳風連續擊打了幾把,山根上纏著的橫向布帶,全被震碎了,那一層薄薄的皮膚,已然擋不住這猛烈的打擊,變得紅腫起來。


    “你小子,來真的啊!來來,再來!再來!”


    眼看著,這鼻梁的山根,都快要被砸斷了,可是這位“好久沒有感覺”,“不曾出戰”的傻大個兒守墓人,已經“打紅了眼”,對這場“肉搏”,和“肉搏”所帶來的“快感”,欲罷不能,打得很是上癮,再三、主動“求虐”!


    這真正叫,自作孽,不可活!


    他選擇的“打法”,在太陽之子薩門看來,根本就是一場“尋常”的操練。


    隻不過,薩門不知道,自己拳頭的力道,早已比之前,長進了太多,聽到這種“鼓勵”,自然是“越打越來勁”,應戰的“情緒”,也完全符合傻大個兒守墓人的“期待值”。


    如此一來二去,當兩人打到第二階段的時候,上風,被年輕人占了。


    太陽之子薩門的“真實”力道,讓傻大個兒守墓人的鼻梁,真正被打斷,並歪到了一邊,鼻血流了一眼、一嘴。


    而他自己,除了披風被傻大個兒守墓人手中的權杖給扯拽了下來以外,啥事沒有。


    “哈哈,看看,你這慫樣,認輸了罷!”


    太陽之子薩門看到了傻大個兒守墓人的臉上已經開了“雜貨鋪”,被他自己一抹之後,像是畫了一臉花紋一般,很是滑稽,又是一副可憐兮兮要被打“殘”的樣子,就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往後一退,準備休戰。


    “嘿,看看,是你先認輸的!不是我啊,來,你說說看,我們倆,誰贏了?今天這場。”


    傻大個兒守墓人把身上的破洞衣料“嘩”得撕下了一塊兒,又分成兩縷,揉成小疙瘩,給自己的兩個不斷流著血的鼻子塞上,帶著完全的“塞鼻”的純啞聲音,拿出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向“中立”的裁判神驢大哥廣廣問道。


    “這個嘛,我看,你們算是打了一個平手!從“年輕”、“身高”、“體重”、“帶不帶武器”、“攻守時間長度”、“技巧”、“有效傷害點個數”、“戰損程度”等各個指標來綜合評判之下呢,你倆算是打了一個平手。”


    神驢大哥廣廣這個時候,並不想偏袒任何一方,也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畢竟,他們倆越是鬥得深,他這裏就越有“輕鬆”得意的盤桓之利。


    “‘平手’?‘平手’怎麽行,我不服氣!你看看,我身上,一點傷也沒有;而他都流血了!來,再來再來,我們今天一定要分出一個‘勝負’來才算完!”


    一聽到這個“結論”,第一個不服氣的,就是年輕氣盛的太陽之子薩門。


    “流血,流血怎麽不行?我這不是被你打的,是熱,是熱的,你這小子,身上太熱了,我上火,一上火,我自己鼻子就冒血了,根本不是我被你打的。再來就再來,我還沒過癮呢!哈哈,來,小子!”


    傻大個守墓人也是不甘示弱,猛吸了一口鼻血,充滿了一口,他也不往外吐,竟然就自己直接吞咽了下去。


    “真惡心!”


    神驢大哥廣廣看到了這一個小動作,不由得被惡心到了,嫌棄地把眼睛往別處看,生怕自己一共情,也能“嚐”到那口“汙血”的味道似的。


    一看這裁判,也不“表態”,隻是扭過頭去,自顧自地有些作嘔的樣兒,這兩個又幹到了一塊兒。


    一時間,雲翻霧墮,一片混沌。


    怕被傷及無辜,神驢大哥廣廣很是知趣地又往後躲了一大段路。


    他本想一直在“空中”觀戰,可是這兩哥們兒越戰越勇,這片天空的縱深左右,似乎已經不能足以容納得了兩位的“交戰”激情之戰所需要的巨大空間了,為了更加安全,神驢大哥廣廣按下雲頭,落迴到了地麵的密林枝頭,選了一處最為細密、鬆軟的蓬蓬頭樹冠頂部中心,美不滋滋兒地“就地”躺下,把臉衝著上空,繼續“欣賞”著二位神人的“酣戰”。


    樹林很密,球冠之下,還有另一批“看客”,幾乎也都以同樣的姿勢,爽爽地躺了一地,同步“欣賞”著這難得一見的“空中大戰”。


    底下,除了駱駝chua,神驢家族的其他成員,全都化為人身,這才方便“躺平”。


    接下來的這一場由“對戰雙方”主動發起的“加時賽”,進行得更加精彩!


    為了表示公平,傻大個兒守墓人已經把權杖給別到了背後,而隻憑借兩隻肌肉健碩的胳膊,去和太陽之子薩門“硬碰硬”。


    由於動作太猛,剛才址下來塞住雙鼻的兩塊布料塊兒,已經掉了出來,而接著不停往下流的鼻血,根本就來不及溢出鼻腔,就被傻大個守墓人給“主動”吸了進去,“吞”進了肚子裏,“自產自銷”了!


    他這種“惡心”的自愈法,讓底下所有看熱鬧的“觀眾”給看得紛紛“惡心”到了,大家紛紛發出了“咦”等嘖嘖聲。


    而太陽之子薩門也感受到了傻大個守墓人的“誠意”,迎接來拳的力道也越發“真誠”了!


    “真打”的結果就是,幾個迴合之下,傻大個守墓人身後腰間別著的武器權杖被震落得掉了下去。


    “啊!”


    這東西對於下麵的“觀眾”來說,那叫“天降橫禍”,“嘩”得一下,大家全都一個翻身爬了一起來,散得四麵八方到處都是,空出的地麵,讓這柄“權杖”給硬生生砸出了一個圓圓的“小隕石坑”模樣的小坑,而這柄“權杖”,就直直地插在了上麵,隻露出手柄還在地表。


    “哎!你東西掉了!”


    作為躺平在正中間的樹冠“主裁判”神驢大哥廣廣,此時已經敏捷地躲過了這“天降神棍”,重新選了一片舒服的樹冠,再次躺下,衝著上麵,一邊翹著腳,一邊雙手攏口,擴著音,衝著上麵喊叫道。


    “啊?東西,我的權杖!不好!”


    太陽之子薩門根本不知道這根破棍子,對眼前這個不停“喝掉”自己鼻血的傻大個守墓人,有什麽特殊的意義,並沒有把這聲來自神驢大哥廣廣的提醒,當迴事,又一拳頭衝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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