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樣?好點沒有?”


    “嗯,好多了!來,扶我起來。”


    阿遼被依拉扶起,他扶起了架子,對著依拉說:


    “那你往上爬的時候,也要小心,上麵有灰,很滑,要先用袖子把灰擦掉,抓穩,再往上一層,腳下也一樣,要穩。”


    “嗯嗯嗯,你放心好了!我會小心的!”


    依拉說完,就開始了“蹭蹭蹭”地上升,顯然,速度比阿遼,“進化”得多了!不出一分鍾,就能上升一格。


    要說這依拉爬高的速度雖然比阿遼要快,可是,再快的速度,架不住錯誤的方向。


    他倆的運氣很不好,選擇的這一處天花板,摸來摸去,潔白的玉石砌就,嚴絲合縫,根本就沒有“破綻”之處。


    再下來,再搬動,在這個條長長的走道裏,試過了三、四處地點,都沒有探到任何縫隙,或者鎖孔,兩人漸漸失去了耐心,變得焦躁起來。


    “算了,我看這條走廊裏,不可能有出去的地方。咱們還是得迴到主室裏去找吧!”


    依拉十分沮喪,衝著阿遼賭氣地說道。


    “嗯,不要灰心,還有很多地方呢!”


    阿遼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再給依拉加反對意見了,畢竟她可不是一個容易控製住自己情緒的小丫頭。


    又是一通連拖帶拽,這個大架子,被兩人又辛苦挪迴到了原來“出產”架子的地方。


    幹了半天無用功,兩人已經累得不想再多動一下,兩人就地各找了一堆“金山銀山”式的珠寶“小山包”,就斜躺在了上麵,兩手張開,隨便抓了兩手的各種珠寶項串,揪起亮在眼前,不由得一邊看,一邊傻笑。


    “這東西,好看是好看!可是現在我好餓,這東西又不能吃。”


    阿遼的感慨和肚子有關係,畢竟他今天拉得太空了,現在胃裏在唱著“空城記”,在他眼前飄過的任何東西,都能被他聯想成“食物”,他恨恨地把手中抓到的一塊金子放嘴裏,狠狠咬了一口,晃著那個被他咬出來的牙印,苦笑著說。


    “是啊,這裏麵越呆越冷,這破玩意兒也不能當衣服穿!還不如那張死雪豹皮有用呢!”


    依拉則是剛從運動狀態變迴靜止,運動產生的熱量都不知不覺消失了,身體僅存著的熱量,也在被這些身下的珠寶和這裏的空氣在不停吸收著,讓她的體溫也在迅速下降中了,於是也不由地抱怨起這些“寶貝”的不實用了。


    “你說人們怪不怪,這些東西,餓了不能當飯吃,冷了不能當衣服穿,還都爭得你死我活的,可笑死了!”


    阿遼摸著自己正在“大鬧天宮”的胃,不由得感慨道。


    “是啊,一定都是吃太飽了,才會這樣!”


    依拉現在體會著“饑寒交迫”,也不想再在這些冷冰冰、硬得硌人的“珠寶山丘”上躺下去了,坐了起來,轉身四處瞅著,想著新辦法。


    “噔噔噔!”


    突然,一陣很有節奏的聲音,從上空的遠處隱隱傳來。


    “你聽?”


    依拉被這聲音給吸引了,站了起來,乍直了耳朵,尋找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有人在敲打!”


    阿遼也被這聲音給激動了,立即站了起來,手中所抓得寶物也全都扔掉了,隻是想聽清楚這聲音到底是什麽。


    這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並且還伴隨著細碎的雜音,散亂的節奏。


    “這動靜,萬一不是……人呢?”


    依拉的想象力,被這種不明真象的聲音給搞到有些“變態”,對於這動靜的發聲源身份,產生了懷疑。


    “不要怕,來,我保護你。”


    阿遼走過去,把依拉擁在懷裏,挑選了一處身後有著結實靠牆的夾角位置,就像是在準備迎接一場“地震”一樣,做好了“防禦準備”。


    這組突然而至的聲音,正是從這間內室的頂端正中心傳來,聲音的漸近,這才讓兩人從過於空曠的方形室內,由聲波所產生的混響中,依稀分辨出“源音”的位置:確實是從正中心傳來的!


    “阿遼哥哥,你看!上麵,正在往下掉東西!”


    依拉緊盯著正中心的部分,這越來越大的聲波震動,終於把頂上的天花,那層層疊疊的白色的東西,給紛紛震落下來,並且摔成了好多瓣碎片。


    “阿遼哥哥,你看,這個東西,好像是………”


    依拉正在從撿拾到手中的“天花板”殘片中,尋找著這東西的來曆時,拿給阿遼一看,阿遼就接了下句:


    “魚鱗!”


    “哇!怎麽會有這麽大片的魚鱗啊!?”


    依拉想了想她所吃過的所有魚,從沒有一條,能長出這麽大一片魚鱗的,不由得驚歎道。


    “我見過,在我們精絕國的海子中,就有鱗片這麽大的魚。沒想到,這些大魚的魚鱗被剝下來,做成天花板裝飾了!難怪感覺沒有過道上的那種白玉頂的亮,隱隱約約的,半透明的樣子。”


    阿遼用手掌比劃丈量著這片魚鱗殘片的尺寸,根據他自己的見識,判斷道。


    “把這麽多魚鱗,都要削成一樣的尺寸,可真是要費不少功夫吧!”


    依拉讚歎道。


    “這倒不是最重要的,這麽大麵積的天花板,全都是用這種鱗做的話,那得用多少條大魚,才能做成啊!”


    阿遼看到這滿天的“魚鱗雨”,卻似乎看到了一條條巨大的魚兒,正在被群捕、剝削著鱗片的場麵,應該很是血腥!


    “那,萬一是等這些魚死了以後,才剝的呢?或者不是特別為了取鱗而殺掉好多條魚呢?”


    依拉還是心存善念,想把阿遼從那種不夠美妙的聯想中拉迴來。


    “你看看這些鱗的質量!如果是老死了的魚,根本不可能有這麽漂亮、厚實、堅韌的鱗啊!這可都是正在青壯年,有著很漂亮的鱗片時期的魚身上剝下來的。你要我硬說,這些是從死魚身上剝下來的,打死我也不信。”


    阿遼把其中的一片鱗側過來,讓依拉看:


    “你看看這裏麵的含水量,還很潤澤呢!根本不可能是從死魚身上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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