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怎麽會看不出來,大家都在躲她。


    正好!


    這樣,她就可以最終繼承期待以久的“精絕女王”之位了!


    揣著這樣的心思,妹妹的舞姿更加放縱,這也可能是她在身為處子階段,唯一一次,可以同時與這麽多位少年共舞的機會了。


    要登王位,同時也要放棄一個普通女孩子的一切待遇,甚至,她連一場像樣點兒的“戀愛”都沒有有過,就要永遠關閉這件事的“通道”了。


    心疼著自己,妹妹幾乎是飽含著“挑逗”的動機,利用每一支舞蹈的機會,盡情散發著自己的“魅力”,故意用力撩弄著那些個輪到成為她臨時舞伴的少年,來告別“青澀”。


    可是這群少年中,卻也有沒有做過“功課”,真有被她給“撩動”了的,也不管會不會將來被她一氣之下把眼睛戳瞎,應著她的“用力”相握,抓緊機會,拚命示愛。


    這可氣壞了妹妹。


    她的本意,可不是想被人相中的!他們,不過,是她今天的“玩具”罷了!


    按照精絕國的規矩,如果在這次舞會上,公主能被相中,並且由男方做出迴應,跳出規定動作的“獨舞”,並獻上重金的話,這位公主的前途和命運,就這麽決定了!


    這位憨的,在第五支“侶舞”中,竟然真就抓著妹妹的手,拉到了國師麵前,按規律“獨舞”一通,還讓隨從頂著一大盤的黃金,送了上來。


    姐姐那邊,雖然也有不少追求者,但是,他們都顧慮,將要沒入平民,心中還是有著不少猶豫,雖然有可能當下一任“精絕女王”的爹,但那個“遠期支票”,遠不如過好這輩子來得重要。


    所以,他們也大都是敷衍著多,行動者少。


    就在這猶猶豫豫、你推我讓之間,這些少年中,竟然都沒有人真地付諸行動,至少,都比這個憨的,動作來得要慢。


    到這時,國師起身,收下了黃金,讓這兩人都跪下,麵朝著現任國王、男王後,摘下了妹妹頭上的小公主冠,而換上了一圈鮮花編就的花環。


    這個儀式完成,結論也就有了:


    妹妹出嫁,姐姐繼位。


    當國師最後向大家宣布,姐姐將會是下一任的精絕女王的時候,全場嘉賓,都齊刷刷下跪,向她長拜,表示祝賀和遵從。


    這一次,這隻是確定了繼承人人選的時間點;而正式繼位,則是需要另外有一個更為盛大的儀式的。


    被迫接受了這樣的結果,妹妹心裏自然是不平的,但是又不能當即反抗,隻能先偷偷地把這份“不平”先強壓下來。


    她知道自己還有最後一個機會:


    那就是:“李代桃僵”。


    正是由於姐妹倆長得是一模一樣,她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湧出了這個念頭。


    她得讓自己,成為“姐姐”;而“姐姐”如何才能甘心情願地成為“妹妹”,她用眼睛瞥了瞥身邊這個愚蠢的黑袍“憨的”多金少年,打起了他的主意。


    要讓這個憨的,認為姐姐就是妹妹,倒不是太難,畢竟他也是第一次見到她倆,僅從外表來說,是無法分清楚誰是誰的;


    而要讓姐姐也不得不變成“妹妹”,有口難言,她必須要讓姐姐變得癡癡傻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的那種,才可以。


    在精絕國,有一種毒蛇,聽說被這種蛇咬過之後,人就會神經受損,精神失常。


    妹妹用重金找來,偷放到了姐姐的床上,在她的設計之下,姐姐果然中招,被咬傷之後,神誌不清,昏睡終日。


    而她,則利用這個機會,成功地完成了“姐妹”身份的轉換。


    要說這事做的,也不是“天衣無縫”,至少重金找蛇這件事,就由妹妹的一個親信仆人去做的。


    而這個仆人與那個大臣之子,被關進大牢的,正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雖然兩人身份懸殊,但是童年時代,都是一起滾打玩鬧的情誼。


    知道大臣之子被關進大牢,他也是相當焦急,一直在尋找機會,看怎麽樣才有可能救他出來。


    而這次完成妹妹的尋蛇任務的時候,雖然她沒有講明,這蛇是用來幹嘛的,但他清楚一點:又是害人的。


    所以,在他尋來的這種蛇,雖然也有毒,卻不是最毒的那種,被咬之後的損傷,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還是可以恢複的,並不致命。


    但是,妹妹不知道蛇被“減毒性”了;仆人也不知道現在為什麽這件事之後,他就被隨便找了個理由,就被轟出了王宮,重新迴家,做迴了農民。


    半個月後,還是精神恍惚的姐姐,被當成是“妹妹”,嫁到了那個多金的憨的少年家中,成為了一個商人之婦;


    而完成“偷梁換柱”的妹妹,則以“姐姐”的身份,開開心心地準備著半個月後的登基大典。


    大臣不知道這個“姐姐”已不是他所拜托過的那個“姐姐”,還特意登門致謝,說到了要救出他兒子的承諾,什麽時候實現,並把那個代表著兵權的翡翠玉扳指,交到了“姐姐”手中。


    妹妹拿到這個“玉扳指”,高興地戴在了自己的大拇指上,可是指環太精,她的手指太細了,不太合適;於是她就抬起腳來,把它給戴到了自己的腳趾上,還對著光,比來比去,欣賞著它的“美”麗光澤變化。


    當她把這麽貴重、如此神聖的“兵權”竟然給褻瀆,戴在腳趾上,踩在地麵上的時候,大臣滿臉胡疑,不可置信地看著妹妹的動作,顫著聲音質問她,怎麽可以對兵權,如此輕慢?


    這是在侮辱他麾下的三千名勇士,這怎麽可以?


    大臣單膝跪地,行禮詰問,如何才能放他的兒子出來?


    妹妹把腳收迴裙內,笑著對大臣說,你兒子都已經是瞎子了,你還要他迴去,不是拖累你嗎?不如你再娶一房老婆,再生幾個健康的,不就行了?


    完全沒有要放了他的意思。


    大臣頓時心一下子涼透了!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姐姐,和那天的姐姐,完全像是兩個不同的人;如果不是他自己的眼睛也瞎了,看不準人;那就是眼前這人,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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