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畫像前,楊勝軍麵無表情的樣子,像上輩子一樣:根本沒有結婚的喜悅。


    “我(我)宣誓:忠於黨、忠於家庭,努力工作,為祖國做貢獻!”


    徐子矜心中嗬嗬一聲:還真是連語氣都一樣哈!


    “聽得這麽認真,不會是沒聽過別人宣誓吧?”


    聽到耳邊的叨叨,徐子矜再次迴頭瞪了陸寒洲一眼。


    “我是沒見聽,沒有你見多識廣,行了吧?”


    “不過此時我可不是在聽他們說什麽,而是在想,王露同誌這次會不會再次暈倒!”


    陸寒洲一聽,臉皮直抽:“你們……”


    ——果然是女人心,世間針,小得可憐呐!


    誰知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外麵有人大喊:“快來人啊,兵兵從樹上掉下來了!”


    陸寒洲:“……”


    ——好吧,他錯了!


    “噗”


    看著他這一臉訕然的樣子,徐子矜實在是忍不住樂了:“這下信了吧?”


    陸寒洲:“……”


    ——吾不言!


    ——在下還是隻童子雞,不懂你們女人的那些彎彎繞繞………


    台上。


    “勝軍哥,兵兵摔著了,快去看看啊!”


    幾乎沒等眾人反應過來,王媛媛推了楊勝軍一把,帶頭就跑!


    這下,徐子矜笑得更歡了:王媛媛的確比她段位要高,看來我教的東西她全都學會了!


    ——哈哈哈……這下王露有對手了!


    “去看看?”


    陸寒洲試探著問她。


    徐子矜撇撇嘴:“這有什麽好看的?孩子爬個樹,磕疼一下罷了。”


    “走了,迴去了,熱死人了。”


    陸寒洲撇撇嘴:小丫頭,你要是敢還喜歡楊勝軍,看我怎麽收拾你!


    “我騎自行車來的,一起走。”


    兩人從後門走了,坐在陸寒洲的自行車後,徐子矜腦子裏在想著王露的腦子好。


    這樣的點子都能想得出來,真是個人才。


    不過,孩子摔痛一下而已,而且人家婚禮已經結束,她做這些也沒有用了。


    然而,徐子矜低估了王露的狠勁:楊玉兵的手骨摔裂了!


    很快,一個消息在整個家屬院都傳開了!


    ——楊玉兵在師醫院包紮的過程中,楊勝軍全程陪同。


    因為,孩子除了他不要別人。


    甚至迴到家裏以後,兵兵也隻要他這個叔叔,誰都不讓粘。


    聽到這八卦,眾人眼神閃爍:這個侄子,與叔叔還真親啊,連帶大他的爺爺奶奶都不要?


    “齊紅,子矜真是聰明。”


    齊紅點頭:“嗯,要是嫁進這樣的人家,她有得哭。”


    可不就是?


    與一個寡婦爭寵就算了,而且這男人還不喜歡她!


    陳秀梅想:古人說莫與死人爭,可與一個寡嫂爭,同樣也爭不贏啊。


    “她算是脫離了苦海了,陸營長雖然是農村人,可他多寵子矜啊。”


    “唉,咱們女人啊,其實什麽都不求。”


    “隻求這個男人對我們一心一意。”


    可不就是?


    男人沒有心,他有再多的也是空。


    就在姐妹說著徐子矜的時候,陸寒洲帶著她去了離部隊不遠的一條河邊……


    安排徐子矜在河邊的樹蔭下坐好後,陸寒洲開始脫衣服,。


    “你幹嘛?”


    徐子矜一臉烏鴉。


    陸寒洲扭了扭光溜溜的上身:“你不是說石斑魚煮湯最好喝嗎?我下去給你抓啊!”


    啊?


    下去這深潭裏?


    徐子矜一臉緊張地看著綠油油的水麵,一臉的懷疑:“這裏會有石斑魚?”


    石斑魚分海石斑和溪石斑,溪石斑又稱淡水石斑,它的外形與鯽魚有七分相似。


    不過,它更漂亮。


    淡水石斑魚對環境要求比較高,一般在山溪水溝裏。


    “嗯,這條河往走不遠,有一條山溪迸進來。”


    “那些魚,就是從山溪裏遊下來的,而且還不小呢。”


    這樣啊?


    徐子矜又擔心:“這水很深吧?”


    “不深,三丈左右。”


    啥?


    十幾米,還不深?


    徐子矜腦子一片空白……


    陸寒洲繼續活動身體,那精壯的上身,鼓起一坨坨的腱子肉,堪比健美先生。


    他悄悄地觀察徐子矜的表情。


    突然發現,似乎他家這小丫頭一點也沒有被自己吸引……


    頓時心裏鬱悶了!


    ——難道?她喜歡的不是自己這一種類型?


    眼珠一轉,他迅速脫下長褲……


    徐子矜終於迴過神來了。


    看到陸寒洲快脫光了,她急得大叫:“喂,你幹嘛?這可是外麵呢,大白天的,你這樣合適嗎?”


    陸寒洲長褲一扔:“大白天的有什麽關係,我穿了褲衩的。”


    “這裏又沒外人,你是我媳婦,我還怕你看?”


    一種說不清的情緒湧上了徐子矜的心頭:這人……怎麽感覺變了個人似的……


    ——難道,他被人換了芯子?


    就在徐子矜滿頭烏鴉的時候,“撲通”一聲,陸寒洲跳進了深潭……


    這河本來就不小。


    這水潭更是深不見底。


    徐子矜不會遊泳,看著這綠油油的潭水,她心頭一陣發毛。


    特別是過了好一會都不見陸寒洲起來後,她急了!


    “陸寒洲,你沒事吧?”


    “陸寒洲,你在哪?”


    陸寒洲正在水底摸魚,這深水潭一般的人還真不敢下,可他不在乎。


    他來過好幾迴了,知道這水潭雖然很深,但沒有暗礁、黑洞與旋渦,安全得很。


    他剛抓了一條魚,正想用另一隻手去抓第二條時,隱隱約約聽到了自家小媳婦急切的唿喊聲。


    “嘩啦”一聲,他立即浮出了水麵:“我在這,抓到魚了!”


    不會遊泳的人都怕水。


    徐子矜就是如此。


    看著那手中舉著一條魚、笑成一個傻子似的男人,她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陸寒洲,你要嚇死我了。”


    見她臉色發白,陸寒洲立即遊了來了:“你擔心幹嘛啊,別說一個小河溝,就是在大海裏,我獨自待幾天幾夜都沒事。”


    “你別怕,我水性非常好。”


    “有一次海上執行任務時,遇上了超強台風,我們的船被浪打得稀巴爛。”


    “憑借幾塊爛木頭,我和戰友們在海上漂流了七天才獲救。”


    在海上漂流七天?


    天啊。


    徐子矜震驚得嘴都合不上來了。


    “那你們吃什麽?”


    “吃生魚、蝦,水裏能吃的,都吃。”


    怪不得這男人身上都是疤痕,那是他多次死裏逃生的證據。


    一種崇敬從徐子矜的心頭升起:這樣的男人,真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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