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世子狠狠地啐了一口:“我以為他有多大的本事,結果不還是灰溜溜地走了?”


    蕭天洛根本不把黃霄放在眼裏,他隻是在想那漢子為何要故意挑釁黃霄,又突然溜掉。


    他現在第六感爆頂,總感覺事情沒這麽簡單!


    掌櫃的走過來,一臉歉意:“姑爺見諒,以前從未有過這種事情,今日也是意外了。”


    連掌櫃的都知道這樣的事情少見,蕭天洛的心就更沉甸甸了。


    “不礙事,開了這麽久,進來的客人都是守規矩的,喝酒鬧事的口角雖有,但大打出手還是,從前還是那姬月娘一夥人不知事來鬧騰,”蕭天洛說道:“罷了,不理會了。”


    蕭天洛扯著安王世子重新上樓時就聽到樓下的食客們交頭接耳。


    “這事不會真像那人說的吧,這黃大將軍從前就是一無名小卒,一路高升就是靠著剿匪有功,當時記得山匪被全殲,匪首的首級還被懸掛在城牆上示眾威懾,防止有人再從匪。”


    “當年大獲全勝,黃將軍才進入陛下視線,之後一路高升,若是這事有異……”


    “噓,小點聲。”


    蕭天洛和安王世子眼對眼,不約而同地當作沒聽見朝樓上走,進了包間,安王世子才說道:“你也覺得那漢子不對勁吧?好像就是衝著黃家來的。”


    “我怎麽覺得他是踩在我侯府的肩膀上衝著黃家來的?”蕭天洛糾正了這個說法。


    不然偏要挑在天香樓,故意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搞出這種事情。


    安王世子一怔,想到那突然跑掉的漢子,心也跟著跳起來,這時候也顧不得催什麽第三冊的大綱,說道:“要不要派人去找找那漢子?”


    “他要是故意的,那我豈不是主動撞上去?世子啊,我如今代表的不僅僅是自己,身後還站著侯府呢,不說有心還是無心,我不能聞著味兒就上了。”


    安王世子反應過來,豎起了大拇指:“還得是你。”


    再說那黃霄清醒以後頓時覺得事情不妙,顧不得迴黃家,而是直接殺去東營外等著父親下值,黃歸出來看到這不成器的兒子臉色不對,氣不打一處來:“你今日不是休沐?”


    黃霄顧不得許多,將父親叫到一邊低聲說出今日之事,憤懣道:“父親最近可是得罪了人, 為何有人故意這般宣揚,可惡!”


    “你出手傷人了?”黃歸雙手背在身後,轉移話題道:“和你說過多少次,要穩重。”


    黃霄大感委屈,自己也是為了維護父親才出手,到頭來還要挨訓斥。


    “那不知道從哪跑出來的人大放妄言,居然敢說父親軍功是假的,我豈能容他,還有那蕭天洛,他居然敢攔著我,還,還踹了我一腳,實在可惡!”


    從東南歸來的黃歸聽到蕭天洛三字便是扶額歎息:“你莫要惹他!”


    “憑什麽,他一個掛名的七品博士罷了!”黃霄梗住脖子,不服氣道:“我不服!”


    “我問你,那漢子長什麽模樣,是何地的口音?”黃歸恨其不爭氣,此時平複心情道。


    黃霄一怔,當時他僅聽了一耳朵就大發雷霆,揮拳打向那人,因為打翻了酒菜,現場一片狼藉,客人又多,現場鬧騰騰一片,那人還趴在地上,隻記得滿臉胡子,五官長相?


    他竟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了!


    “廢物!”黃歸氣血上頭,直歎自己生了塊不中用的肉。


    黃霄咬牙,仔細迴想,仍是隻能記得些許:“父親,那人的口音倒不是官話,的確帶著幾分別扭,像是外地人強行講官話,留得一臉的胡子,頭發也蓬鬆,就記得一雙眼睛滾圓。”


    現在想想,那人似乎就是在遮掩麵容。


    黃歸再次心梗,這話說了等同於沒講,毫無參考價值。


    黃霄還要再開口,黃歸說道:“不知道哪跑來的瘋子中傷我,恐怕是我升遷得太快招人嫉恨,這種無稽之談不必理會,你往後收著點脾氣,莫要與人發生衝突。”


    興衝衝地跑來報信卻是一番埋怨,黃霄心下覺得無趣,隻好胡亂地應了一聲。


    上了馬車才想到父親對自己挨了一腳無動於衷,一股怨氣油然而起。


    而本要下值的黃歸目送馬車遠去,立馬折返迴東營,叫來自己的兩名副將。


    見他麵色凝重,兩人不敢大意:“將軍,發生何事?”


    黃歸壓著嗓子一講,這兩人脫口而出:“不可能,當初卑職二人處理得清清楚楚,不可能再有活口,那村子人口不多,又在山溝溝裏,又不喜與外人打交道……”


    “最要緊的是他們本就位於山匪山頭腳下,就算被人查起,就是早被山匪謀害罷了。”


    黃歸的心裏沉甸甸的,距離那次剿匪,他的人生轉折點過去已經數年,怎會突然冒出一個大胡子出來胡說八道,他說道:“我那不孝子隻知道是個大胡子操著外地口音之人。”


    “將軍莫要擔心,卑職去天香樓打聽打聽,總有人留意他長的什麽模樣。”


    “知道樣子,我等就能找到他的人,若是胡說八道還好,若真是當初的餘孽,自然……”


    三人眼神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定當斬草除根!


    黃霄氣怵怵地迴了府,黃夫人見他情緒不佳也沒有理會,自打孩子爹給他送了兩個女人,這暴虐的脾氣也是發在那兩個女人身上,這樣也好,省得到外邊亂來,壞了黃家的名聲。


    她卻不知自己的兒子早就沒有什麽名聲,這才沒有像樣的姑娘願意與他議親。


    不多時黃霄的院子裏就傳來哭泣聲,過往的家丁與丫鬟早就見怪不怪,從那裏經過時就急匆匆地埋下頭,當自己是個聾子和啞巴。


    天香樓被黃霄這麽一鬧騰,蕭天洛收到銀票的喜悅都少了幾分。


    他迴府後先將銀票放到大小姐麵前展示了一番,這才歎了一口氣。


    “收到銀子不是件好事嗎?公主與駙馬那邊的投入隻會多,不會少,你歎什麽氣呀。”


    祝久兒對著鏡子正擦洗著妝容,古代女子對臉蛋的護理也是極講究,大小姐這一身細膩皮肉也是好生養出來的。


    蕭天洛看著看著就湊過去,鏡子裏映射出兩人的臉,看著如花似玉的媳婦兒,鏡子裏蕭天洛的嘴巴咧開,祝久兒看著好笑,輕抬嘴角:“這次為何不讓尹山跟著他們一塊去?”


    尹山的本事擺在那裏,蕭天洛原計劃是讓要他一道去大齊,但後來改了主意。


    現在的尹山就陪著蕭佑,成了蕭佑的專職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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