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沒聽出小兒子也順帶內涵了一把老大,皺眉道:“倭國的手伸得太長了,居然滲透到了宮裏,那女人出身也清清楚楚,誰能料到她和她娘一個賤胚子出來的,壞透了!”


    “幸好你皇兄、皇嫂他們也爭氣,不然哪有出頭之日,隻是要重新獲取你父皇的信任仍需要時機,比如像老四那般迎合你父皇心意,才能重新立起來。”


    提到四皇子,母子二人的神色都極為微妙。


    當初他自己主動進入不起眼的宗人府還讓他們鬆了口氣,也覺得這人算識趣。


    安北侯府手握重軍,若是四皇子還展露野心,皇帝豈能相容?


    未成想這老四突然就鋒芒畢露,不管不顧地拿宗親下手,前陣子更是引得被裁減的宗親入宮鬧事,皇後本以為還能看出好戲,結果又讓老四逃過一劫。


    畢竟有國公爺助陣,皇帝也是真心想裁減,這件事情到底是被壓下去,成了功勞。


    “還是老四精明啊,你說,那成天念經禮佛的賢妃怎麽能生出這般狡猾的孩子來。”


    皇後咬咬牙關,但她對貴妃的怨念可是超過賢妃,畢竟這次被奪權之後,那貴妃趁機將她埋在宮裏的釘子拔除大半,悉數換了人。


    她當然可以再換迴來,但是貴妃卻會趁機作亂,而且現在想換,就要大動。


    現在正值聖懿公主大婚,宮裏為了這事都忙翻了天,她要是這時候搞事,定會惹怒皇帝。


    一來二去,她竟是錯過了最佳了“撥亂反正”的機會,白讓貴妃撿了便宜。


    等到公主大婚結束再動手,真是黃花菜都涼了。


    皇後想到此事就覺得聖懿生來就是克她的,“若非你皇姐大婚,本宮早就把貴妃的爪牙砍掉,奈何現在事事要以她的婚事為主,最離譜的是,駙馬人選隻有她與你父皇知曉!”


    “作為本朝唯一的公主,她的婚事也不是小事,偏文武百官全部被蒙在鼓裏,合理嗎?”


    五皇子心道隻要父皇認為合理便是合理,旁人都挑不了毛病。


    “母後,此事會不會另有蹊蹺?哪有駙馬還要瞞著眾人的道理,那皇姐不是稀裏糊塗地成婚嗎?依兒臣對皇姐的了解,她可不是這樣吃悶虧的人啊。”


    “哼,這還用說,你父皇定是知情的,不然怎麽會同意,內務府那幫廢人,本宮著他們找機會探一探駙馬的真麵目,竟然沒有一個人得手!”


    這也是貴妃的緣故,害她沒有趁手的人可用,這梁子她是記住了。


    五皇子不禁深思起來,到底是什麽人能讓父皇心甘情願地替皇姐遮掩。


    “母後莫要生氣,馬上就能揭曉謎底了。”五皇子堆上笑容道:“皇姐再受寵又如何,也不過女子身,從小被慣大的,嬌縱萬分,起不了什麽水花。”


    “的確如此,眼下最讓本宮憂心的還是老四的異軍突起,你大皇兄……欸,造孽!”


    一手好牌打爛成這樣,也是讓她始料未及。


    老二和老三喜歡較勁,也沒有使出像樣的手段,成日裏拿女人做文章。


    這樣上不得台麵的手段豈能讓皇帝看中?


    而兩人的爭鬥還沒瞧出勝負,誰也沒有占到便宜,就被老四的異軍突起打個措手不及。


    皇後最終似老了五六歲,眼角的紋路也深了許多,失去鳳印的日子對她來說無異於淩遲。


    她就是願意死,也好過這樣燉刀子拉肉,要生不生,要死不死。


    聖懿公主氣走了老五,心情大好,才不管這家夥跑去皇後宮裏如何叨叨自己,抱著母妃送的禮物安然地睡了一沉,就開始數著日子等待出嫁的那日。


    到了欽天監算好的黃道吉日,公主正式出降,其陣勢之大自不用說,內務部及禮部眾人看到公主乘坐上了皇家輦轎,心都鬆了口氣。


    僅是日夜趕工縫製著頭冠與嫁衣都去了大半條命,總算是趕出讓皇帝和公主滿意的樣子,而這公主大婚之日的坐轎,更裝點著雲鳳花朵,刺繡珠簾。


    那珠簾也是一點點做出來,每一顆珠子都精挑細選,不敢有半分閃失。


    既是出降,是要出宮建府的,但那府早就建好了,這也是婚事能迅速展開的原因。


    簷床數百,鋪設房臥,並紫衫卷腳襆頭,天武官抬舁,九九禮也被抬到午門,司兵拿著掃把、鍍金銀的水桶在公主出嫁的儀仗隊之前,設出水路。


    這都是公主該有的待遇,朱允看著女兒拜別自己進了轎輦,突然抬頭望天,轉動著手上的扳指,低頭輕語:“昭昭,女兒出嫁了。”


    聖懿公主穿的正是母妃親自縫製的褻衣,皇後送來的那套早被她扔進火盆裏燒得幹淨。


    蕭天洛與祝久兒也站在送行的官員當中,目送著公主離開皇宮,與駙馬行禮設在公主府。


    到了那邊方才會能見到駙馬的真容,成親次日夫妻二人才會入宮麵聖及皇後、太後等人。


    兩人對視一眼,賀禮送了,現在倒是想知道眾人知道駙馬是何許人的反應。


    尤其是那位寧華公主。


    抱著看好戲的心情,隻等轎輦離開,兩人幾乎是快馬加鞭地趕去公主府,而皇帝也是來了一出驚人之舉——他在其後換上便服,也與侯府眾人一道去了公主府!


    蕭天洛這才知道聖懿公主在皇帝心中的份量有多重,著便服,這是要像民間的父親一樣接受女兒、女婿的拜禮,最重要的是,他沒帶皇後!


    眾目睽睽下,皇後的臉都變黑了,在眾多官夫人、官小姐的注視下強裝鎮定地送別皇帝。


    但私下,藏在袖子裏的手把手指頭都快絞斷了!


    祝久兒隻覺得天理昭昭,皇後上位後仍不肯放過昭妃,換來的自然是帝王無情。


    眼下顧不得腹誹太多,因為皇帝要前往公主府,一眾人等都紛紛相隨,要去觀禮。


    聖懿公主要坐在駕輦上走水路,迎接百姓的觀瞻。


    那九九禮的規製賽過了前陣子四位皇子迎皇妃,引得百姓議論紛紛,最受寵公主的名號是名不虛傳,看著那紫家的天武官,還有宮人手持的青色華蓋,更是好奇駙馬是何人。


    皇帝一行人趕在前麵到達公主府,而那駙馬早就到位,隻是眾人好奇地一看,大吃一驚。


    都到要行禮的時候了,這位駙馬仍舊神秘,居然臉戴銀色麵具!


    到這時候還不露真容,未免太過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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