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我們此前說好的,你給我一個孩子讓我在大楚立足,該配合的本宮都沒有二話,不過,你怎麽叫那位母親?”


    烏雲其轉動著手指上的扳指,不以為然道:“那位夫人是父親認定之人,遲早會成親,你我都要喚她一聲母親,不過是提前叫罷了。”


    寧華公主心道畢竟是從大齊過來的,不在乎那些繁文縟節,甚不講究!


    看著這位寧華公主,烏元其心中冷笑,大齊堂堂的婉妃與她就一線之隔,她卻絲毫不知。


    心中的快慰讓烏雲其勾起了嘴角,想到元宸與他商議之事,眼睛不禁眯起,補充道:“天下之事何需循規蹈矩,萬眾歸一,萬象歸一,萬理歸一!”


    “盡說些奇怪的話。”畢竟與眼前的男人同床共枕過,寧華公與他相處總覺得怪異。


    分明瞧不起彼此,卻不止一次交頸而眠,這男人在榻上也狠如虎狼,絲毫不曉得憐香惜玉,害得她好幾次不得不打發丫鬟購買藥膏暗自塗抹。


    不過,寧華公主也露出一絲不屑,這男人猛歸猛,可自己的肚子一直沒有好消息!


    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烏雲其哪裏曉得自己被人詬病“不行”,反正也見不著父親與母親的馬車,朝這便宜老婆拱手說道:“公主自便,我還要當值,告辭!”


    遠去的馬車裏,確定出了城門,阮櫻才鬆了口氣,烏元昌立馬揭了她的麵紗。


    “這東西戴著礙眼,還是這樣瞧著舒服。”烏元昌注視著她的麵容,打趣道:“方才見著你的兒媳了,覺得如何?”


    “哪裏見著了,隻是聽到聲音罷了,不過在烏府的時候曾經偷瞄過一次,長相清冷。”


    那是烏元昌“妻子”去世之時,寧華公主在烏府呆的時間最長,阮櫻喬裝成府中下人見到這位兒媳,她與真正的寧華公長相相去甚遠,沒有半分相像,大齊竟敢派她過來。


    當她感慨之時,烏元昌實在忍不住笑了,大楚皇帝當然知道這是西貝貨,和親而已。


    若是真公主,倒也不至於被糟踐到這個份上,要是烏家不接手,這位寧華公主會成為一大笑話,多虧得她知道自己和阮櫻的過去,拿三皇子要挾,他才忍痛讓她入府。


    “她冷情冷性,我們兒子也差不到哪去,你那宸兒不也是個沒心肝的。”烏元昌捏著阮櫻的雙手,揉搓著她的十指,意味不明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他粗重的唿吸打在她的耳邊:“我們一家人,哪個是省油的燈,你說是不是?”


    阮櫻抬頭注視他良久,才緩緩地說道:“的確如此。”


    烏元昌笑了一聲,沒有接上她的話繼續說,而是抬起她的十指仔細地瞧:“離開前一直做繡活,這手都沒之前嫩了,等到了地方好好護理,東海比你想得好。”


    烏元昌在東海六鎮待了這麽多年,深耕在那裏才得到大楚皇帝的器重,徹底坐穩地位。


    總兵本就是常駐武官,按規定若有戰事便可以帶軍出戰,無需向皇帝請命,將印長期留在他身上,這將印也是黃歸最為眼紅之物,可惜就算是代職的三個月裏,也未能拿到。


    烏元昌不僅掌握著大楚最精良的水師,還擁有六支陸軍,這六支陸軍分別駐紮在六鎮。


    作為海陸兩軍的總指揮,在東海六鎮的老百姓眼裏他就是定海神針,他迴都城述職被刺殺的消息傳迴來,百姓們無不哀聲啼哭,以為東海要痛失保護神。


    後麵知曉是倭國所為,六鎮老百姓們更是群情憤慨,對在六鎮出現的倭人都沒了好臉。


    黃歸一動身,六鎮百姓就知道他們的總兵大人要迴來,可以說是翹首以待,而黃歸麽,烏元昌想到收到的線報,可惜了他拋灑出去的銀子,無人買賬!


    如今終於各自歸位,那黃歸何等鬱悶他自是不管,不過嘛,他握緊阮櫻的手道:“倭國這次惹惱了陛下,海上若是開戰也未可知,不過你放心,我必定保你平安。”


    阮櫻美目一紅,說道:“我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本就應該死過一迴的人。”


    “少說些晦氣話,到了那邊咱倆就成親,你的身份文牒、魚符都下來了,也是在大楚有名有姓之人,到了那邊我們就成婚,有了婚書,你光明正大地給老子生個孩子!”


    這烏元昌也是個狠的,魚符之上阮櫻依舊叫阮櫻!


    阮櫻知曉在東海這人就是不折不扣的土皇帝,而他對於她的用心早就看破,隻是不明言罷了,如此也好,若是生一個孩子能安她的心又如何。


    過往說是中了藥未必能生,那也不是哄騙他的話,她的確身子受損,太醫說再孕有礙。


    但並非絕孕,隻是機率低了些罷了,她幽幽地說道:“到了東海,我們便交給老天爺。”


    烏元昌還是頭一次聽到她不再推諉,心裏大動,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但願老天爺開眼有,讓我們再生個女兒吧,我必定待她如珠似玉!”


    “若是想生什麽便生什麽倒是好了。”阮櫻哭笑不得,推搡著他不老實的手,這人明明人到中年,最近卻跟放了閘的洪水一般,兇猛得不得了。


    也就是她身子骨不如從前,不然要被生吞活剝了一般,所以他還算留情了。


    “那寧華公主都要明著給咱們兒子戴綠帽子,”想到前來送行的兒媳婦,烏元昌咬牙說道:“天香閣之事她意圖那般明顯,絲毫不管我兒子的名聲,實在惡婦。”


    這件事情阮櫻才是剛剛知曉,問清楚緣由之後她氣得嘴唇直抖:“她這樣與公然向那蕭公子表衷情有什麽差別,幸好蕭公子與祝大小姐夫妻恩愛,絲毫沒有給她機會。”


    自取其辱的人是她自己,這世間怎麽會有這般女人!


    見阮櫻如此憤怒,烏元昌輕輕撫著她的背說道:“放心,豈能讓我兒受這種委屈,我臨走之前都安排好了,等著看她自毀長城,我們到東海等著信就好。”


    對此阮櫻半信半疑,烏元昌篤定道:“雲其自有安排。”


    砧板上的魚肉,為何總以為自己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可笑,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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