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沒有想到,天香閣與百香閣的香水正麵打了擂台,奔著便宜去百香閣的女賓們生怕落了下乘,省得被嘲諷掏不起銀子貪小便宜,故意說百香閣的貨品更好。


    所以這也是無事找事,恰好兩邊一對比,頓時場景尷尬。


    真正是應了那句便宜無好貨,三兩買來的香水單獨聞還沒有什麽差異,與天香閣的香水一對比,香味要淡許多不說,好似加了更多香料,更濃烈,太濃則更俗。


    這也就罷了,天香閣的香味留香時間長,而百香閣出品的香水在一頓宴席的功夫後就散了,大幫的女賓離開時神情各異,在侍郎府門前的情景尤其好看。


    百香閣的女賓們可以說是奪路而逃,這一口氣憋得太狠,所以隔了一夜就找過來了。


    這一出也是蕭天洛和祝久兒沒有想到的,得到天香閣的報信,蕭天洛都在腦子裏打了個問號,知道遲早要爆發,但來得這麽快,沒想到啊。


    狗吃屎還知道要吃熱乎的呢,這有熱鬧瞧,還弄什麽別的消遣啊,趕緊殺過來了。


    祝久兒要是知道蕭天洛在心裏是這麽類比的,能把他罵得狗血淋頭。


    李凡生麵對這位夫人的質問也是一懵:“留香短?”


    瞧見他的反應,這位夫人瞬間反應過來:“李會長莫不是不清楚?這急著推出來售賣,這香水的留香時間也不知道麽,就這樣的品質如何與天香閣一爭?”


    “怨隻怨我等目光短淺,卻不知曉這世間萬物本就是一分錢一分貨,哪有那麽多的物美價廉,今日你若不退,我等也就吃了這個啞巴虧,隻是以後百香閣的生意是照拂不了了!”


    這些貴客們你一言、我一語,反正昨天宴席上都將臉丟盡了,今日還管什麽。


    現在她們將氣都撒在百香閣身上,若不是他們奮力吆喝,拉客都拉到天香閣去,她們豈能動搖,為了節省那在她們眼裏根本不算什麽的二兩銀子轉投這邊?


    李凡生聽得目瞪口呆,脫口而出:“怎麽會,明明是一樣的方……”


    他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陸東成掐了一把,他才如夢初醒,偷人家方子的事本就不地道,怎麽能當著這些貴客的麵講出來,但事到如今,李凡生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那方子定是有問題,造出來的東西才會差異這麽大,完全無法與天香閣的出品相提並論!


    不對,是那林通偷的時候偷錯了,總結錯了,還是……可據說蕭天洛從不留方子,到底,到底哪裏出了錯,李凡生的腦子一時間轉不出來。


    若是有誤,造出來的香水怎麽可能與天香閣的一模一樣,聞著也夠香啊!


    陸東成比他精明,此時閉上了眼睛,恐怕蕭天洛從一開始就把他們算計進來了,大大方方地算計了一把,那林通根本沒中什麽離間計,也不是貪圖物欲之人。


    他們的一千兩銀子怕是打了水漂,白白便宜了那林通!


    陸東成不禁想,他們主仆之間真有這麽深厚的情誼,看著一方一步登天,另一方果真能習以為常,並不生嫉妒?若有,這一局,他輸得服氣。


    那些貴客並沒有輕易放過李凡生:“李會長,此事你不給我們一個交代就說不過去了。”


    “的確,害我們丟了臉麵,還遭人嘲諷,往後有什麽顏麵再踏足天香閣。”一名夫人想到天香閣時不時推出的新品,隻道可惜,臉也微紅:“你們仿造,倒仿得一樣啊!”


    這話讓在外麵看熱鬧的蕭天洛都忍不住了,他終於扒開人群,聲如洪鍾:“仿什麽?”


    百香閣裏一時間靜默無聲,蕭天洛故作不知,又問道:“什麽一樣?”


    李凡生本就在氣頭上,也知道掉進坑裏了,此時正主現身人,他一個箭步上前,卻在對上蕭天洛眼神的瞬間氣短,偷盜者是他自己呀。


    蕭天洛的眼神尤為清澈,眼珠子裏映射著李凡生憤怒又尷尬的神色,噗地笑出聲來。


    “聽聞百香閣推出了與我們天香閣一樣的香水,所以特別前來觀摩,怎麽,這是發生何事?”蕭天洛左右環顧,好家夥,好多熟麵孔啊,來的人裏麵大概有一半是天香閣的熟客!


    祝久兒隨尾在後進來,她的目光不鹹不淡地掃過一張張熟悉的麵孔,見她們個個身體僵硬,神情尷尬,眼神閃躲,笑道:“諸位不必放在心上,競優而擇,天經地義。”


    陸東成又忍不住閉了閉眼睛,這夫妻倆分明是商量好的,一個紅臉,一個白臉,唱上了!


    果然,在祝久兒說完這番話後,那些夫人、小姐的臉色好看不少。


    祝久兒還上前與她們主動打招唿,柔聲問道:“隻是不知發生何事?方才進來前聽到吵鬧,隱約聽到退銀子之事,這是為何?”


    看著故作不知的夫婦倆,李凡生又驚又怒,身體卻因為心虛不由自主地後退好幾步。


    他這才發現不知道何時起,陸東成將自己藏匿於角落,不聲不響,似要將自己剔除出去。


    李凡生的心一沉,昨夜兩人同喝花酒,同看花娘唱曲跳舞,好得就像穿著同一條褲子。


    如今遇到事,他娘的跑得比賊還快!


    “大小姐,你們來得正好,”那尚夫人迫不及待地將手上香水交給祝久兒:“你聞聞,這百香閣自稱推出與你們天香閣同款的香水,結果卻差得老遠,根本不是一個品質!”


    祝久兒接過來,放在鼻下細聞,因為有孕對氣味越發敏感,當下就發現問題:“好淡。”


    “不僅淡,抹到大小姐此前所說的脈博處還消失得極快,根本不留香!”


    一位祝久兒叫不出名字的大小姐搶白道,說完羞紅了臉:“我是兩邊都有買,所以昨夜赴宴後發現不對,今晨特別對比了一番。”


    她抬起兩隻手:“我左手邊抹的是天香閣的香水,右邊邊是百香閣的香水,一聞便知。”


    祝久兒俏眉一顰,果真俯身去聞,左一下,右一下,眉毛立馬揚得更高了:“果真如此。”


    一邊依舊濃烈卻清新,一邊雖淡卻刺鼻。


    “香味的級別不同,雖同是香,也有優劣之分,比較之下方可得知。”祝久兒麵帶嘲諷:“若是要仿造,也要仿得同等規格才好,欸,東施效顰,可笑可笑!”


    李凡生絕望不已,扭頭看著蕭天洛,恰好瞧見他嘴角掛起的笑意,急步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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