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天洛過來的時候,對上的就是丁公公接近憐憫的眼神,他心裏一激靈道:“丁公公,可是陛下有何吩咐?”


    丁公公歎息一聲,說道:“蕭公子,咱家都沒臉過來了,這不是那些倭國人就想捏軟柿子,記恨你那日在紫宸殿裏打亂他們計劃的事,沒事找事,對了,公子可知道隱術?”


    咋一聽不知道,聯想到是倭國人,他意外地挑了挑眉,那不就是傳說中的忍術嗎?


    “倭國的國術?”蕭天洛裝作一無所知:“他們不是來賠罪和談的,怎麽扯上隱術了。”


    丁公公把今天的事情一講,蕭天洛立刻麵露苦笑,道:“怪不得方才進來就見著公公您如此神情,想必也知道我這是遭受了無妄之災。”


    “可不是嘛,昨天的事讓倭國使臣們吃了個啞巴虧,今天又要冰又要交流隱術,呸!”


    丁公公狠狠地啐了一口:“咱家都看得出來他們的如意算盤,陛下和高相豈能不知,但蕭公子依舊見到咱家,這說明什麽?”


    蕭天洛心裏直罵娘,他就是大楚的一塊磚,哪有需要往哪搬唄。


    “陛下與高相信任在下。”蕭天洛違心地道出一句,一邊的林通眉心都跳了好幾下。


    大哥不容易啊,本以為現在熬出頭,外麵的人雖然還是說大哥是贅婿,但敢當麵說到他麵前的有幾個?都隻敢背地裏說人,這就是大哥給皇帝做牛馬的迴報。


    可大哥不是普通的牛馬,不是給點草就上趕子咬的,林通不懂大道理,但他懂蕭天洛。


    “對,對,對,咱家就知道蕭公子一定懂這個道理,此事咱家就通傳到這。”


    “草民謹遵陛下口諭!”


    丁公公走的時候也不是空手,看著手裏的銀子,他都覺得蕭天洛有幾分忍辱負重的勁。


    欸,蕭公子不容易,人家做個贅婿就是守著祖業好吃好喝,躺平餘生,倒不一樣。


    要讓侯府收支平衡,要替侯府開枝散葉,還要替陛下效勞,要被高相當筏子。


    不僅如此,每做一次,蕭天洛就要立敵一次,大楚境內不說了,大齊倭國都看他不順眼。


    委屈,真委屈!


    蕭天洛迴到院子裏的時候就有些不爽快,林通撇撇嘴:“這上麵的人把底下的人就是當牛馬的,越有本事越用得多,人家說多勞多得,這陛下也不說給什麽好處。”


    “你小子算是說到點子上了。”蕭天洛沒好氣地說道:“上迴好歹得了禦賜牌匾,把咱們商號推上一個新高峰,這次說拎過去用就用,倭國的隱術……倒有所耳聞。”


    蕭天洛覺得這隱術應該就是後來流傳的忍術,暗器加伏擊的戰術。


    別看說得好像神乎其神,歸根結底隻是伏擊戰術。


    說起來還和華夏有淵源,是倭國傳統格鬥術結合《孫子兵法》、《六韜》等理念,融合道佛中的心地與秘技形成,據說這一派是家族世代秘傳,所以外界以為極是神秘。


    可惜,蕭天洛來自現代,這狗屁隱術早就被現代的華夏軍人扒得褲衩子都不剩。


    這玩意被倭國人拿來幹嘛的——搞情報。


    所以其訓練包括偽裝、逃跑、隱藏、格鬥、地理、醫學和爆破。


    這些隱術的訓練者大多來自社會底層,其終生為了君王的目標而隱蔽活動,他們負責搜集情報及暗殺敵方首腦主將等任務。


    除了一般各種徒手、器械的古流武術實戰技法外,還包括情偵諜報、潛伏暗殺、易容改裝、火器藥功、越野泅渡、攀騰縱躍等一切與之目的相關的體能、技能訓練。


    但說神秘,神秘個啥呀,早被他們把門道看得清楚。


    蕭天洛揮退林通,快步進了臥房,見祝久兒還在房間裏轉圈圈,不動聲色地把丁公公的來意說明,祝久兒本就因為杜神醫失蹤的事情躁鬱,此時才說道:“如你願了。”


    “冤枉啊,大小姐,我是想著練私兵和立侯府聲名雙管齊下,但也不想成為眾人之敵,但那是皇帝,皇帝要用我,我哪人推拒的資格。”


    祝久兒往前疾走幾步,雙手背在身後,不知道怎麽地對皇帝越來越生氣。


    不同於她的急躁,蕭天洛倒是坐下了,坐得穩穩當當後右手搭在椅靠手上:“皇權在上,皇子我們可以不懼,但皇帝……大小姐且不必動怒。”


    穿越者到了古代為所欲為,完全放開手腳,那都是扯淡,除非穿過來大權在握,不然一切都是空談,他穿過來成為一個孤兒,後成為護衛,再是侯府贅婿。


    看著已經是步步往上,現在能在皇帝麵前露臉,讓皇帝記得他的名姓已經是飛黃騰達。


    而他上輩子的技能和知識能夠隨隨便便就在大楚施展嗎?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殘酷。


    “倭國那邊我來應對,眼下的關鍵還是找到杜神醫要緊,一條人命才是至關重要。”


    要說蕭天洛方才就悟過來,祝久兒如此聰穎,心神一定就想到其中關鍵:“要說杜神醫有什麽事情是值得被人拿捏的,莫過於我,我有一人懷疑,想必你也想到了。”


    蕭天洛全身的毛孔都綻開,看進祝久兒幽深的眼神裏,空氣中仿佛有火藥炸裂的聲音!


    他忙拉著祝久兒的手:“我已經讓私兵盯著那邊,大小姐如何想?”


    祝久兒眼底泛起一抹冷冽的光:“這筆賬必然要算,當下自然是要讓杜神醫平安歸來!”


    月升高空之時,一輛馬車行駛在幽靜的街道上,更夫打更的聲音就在馬車外響起。


    馬車裏的人坐得穩當,骨節分明的十指正把玩著腰間懸掛的玉牌,馬車在一間極狹小的宅子前停下,他進入其中,立馬就有人替他打開門。


    一間密封無窗的房間裏,失蹤了一整日的神醫杜仲被人五花大綁在椅子上,同時罩住眼。


    杜神醫一直為人推崇,幾時受過這種待遇,嘴裏又沒有塞東西,聽到腳步聲便大罵起來:“哪個狗娘養的把老子綁過來的,要銀要什麽張開你的狗嘴說一說,見不得人是怎麽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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