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懷裏大小姐的戰栗,蕭天洛沉悶的聲音從她脖頸響起:“叫夫君的話今天就放過你,不然我今天帶傷也要上陣。”


    祝久兒發現這男人居然還能空出一隻手拉扯她的裙子,嚇得聲音發顫:“不行……”


    她一方麵是真擔心蕭天洛身上的傷,又擔心他鬧的動靜太大,柳葉不止一次暗示他們胡鬧的動靜臊人,要當心身體,聽得她都不好意思。


    蕭天洛看她嘴硬,托著她的腰將她放到榻上,順手脫掉她的鞋。


    祝久兒直往後退,他眉頭皺起,反手捉住她的腳腕,輕輕一拉就把欲逃走的大小姐扯過來,順手在她腳心撓了一把:“叫不叫?”


    “哈……”祝久兒想要縮腳,卻被那雙鐵鉗一樣的雙手握得緊緊的。


    有一瞬間她想讓這家夥見識見識自己是否弱女子一枚,但看他誌在必得的得意模樣就改了主意,故意咬牙道:“你少欺負人。”


    “喊聲夫君聽聽就懶得欺負你了。”蕭天洛握著她的雪白玉足,就覺得驚奇,這真有人可以從頭到腳都精細,就大小姐腳上的皮膚都滑膩。


    看來病和弱是假的,千嬌萬寵是貨真價實。


    祝久兒看他像貓捉弄老鼠一樣捉弄自己,心中又好氣又好笑。


    他這麽生龍活虎,哪裏像闖過火場受傷的人,她全力抽出玉足,腳尖點在他胸口,露出一絲小狐狸的勁來,聲音拉得長長的:“夫君。”


    娘的,蕭天洛聽著這撒嬌的一聲夫君,口幹舌躁,捧著她的腳發起呆來。


    祝久兒掃過他微紅的耳垂,不是吧,這敢惹天惹地,都能和皇帝摔跤的人居然這麽純情?


    不就是叫了一聲夫君嗎?這怎麽都魔怔了。


    殊不知這一聲夫君讓蕭天洛意識到自己身份的轉變,尤其是在兩人捅破窗戶紙後。


    “夫君?”祝久兒看他這親,頑皮的心大起,故意貼過去捏著他的耳朵:“你這渾人居然會臉紅麽,真的,假的?”


    蕭天洛看她一眼,俯身就把大小姐壓到榻上,不比剛開始解她的衣服都費勁,現在哪裏有帶,哪裏有係扣都輕輕鬆鬆,沒三兩下就能把她剝個幹淨。


    所謂熟能生巧,這一到榻上,蕭天洛就反敗為勝,直接壓製!


    “欸,你有傷。”祝久兒趕緊叫停:“別碰到傷口,小舅舅說過了,雖不嚴重也要好好護理,否則難愈,你就不能老實點嗎?”


    抱著媳婦的蕭天洛在她脖子裏拱了拱,像隻撒嬌的猛虎,祝久兒心情莫名地歡快。


    有看不能吃,這家夥也有今天。


    蕭天洛其實是疼的,好幾塊地方被灼出了水泡,被賀懷遠處理後上了藥,他長歎一聲,摟著媳婦老老實實地躺下,解了一半的衣裳也放棄了。


    “真是扯淡,一番辛苦救的居然是太平。”蕭天洛扯著嘴角道:“那婆娘雖然不是省油的燈,但好歹披著寧華公主的皮,這誰這麽狠,要置她於死地。”


    “反正不是大楚就是了。”祝久兒正摸摸索索地將散開的衣衫係好,隨口說道。


    蕭天洛看著她的動作不動聲色,平時脫就磨磨蹭蹭,這穿就格外利索,還敢笑話他?


    “陛下圍場遇刺和烏元昌遇刺都查到了倭國人頭上,今天火燒寧華公主住所也有活口,要是也查到倭國人頭上,這事就有意思了。”祝久兒穿好了衣裳,側身看著老實平躺的男人。


    蕭天洛倒是想到另外的,挑了挑眉道:“皇帝的這幫爪牙倒是給力。”


    祝久兒看了一眼他手背上的水泡,側身抓住他的手,細細地看著:“大理寺可不是吃素的,今夜府尹也是個聰明的,而且雖說程家不是什麽好鳥,但金吾衛的確被重用。”


    總而言之,朝堂裏雖有亂象內鬥,但也有一幫做事的人。


    “看得出來,同樣是幹的辛苦活,武侯鋪賺的可沒有金吾衛多,說起來也沒他們威風。”


    “你這是替武侯鋪抱不平?”祝久兒俏眉微揚,笑著說道:“他們深受百姓愛戴,在民間可以橫著走,若是負傷,也是免費醫治,也有補償,倒也不算差。”


    “原來如此,這寧華公主也是個倒黴的,前麵親事受阻,這好不容易說了一門,眼看著就能嫁人,結果一把火差點給燒沒了,你說會不會傳她是個掃把星。”


    蕭天洛很懂這邊的民風,那落魄的時候多少人下腳踩,一點不帶留情的。


    祝久兒眨巴著眼睛:“可那是皇後的私宅,誰知道是衝著寧華公主還是皇後,反正府尹聰明地把活口交給了大理寺,咱們就且等著吧,倒是黃歸那邊更緊要。”


    到底皇帝有沒有讓黃歸在北關動手腳,這才是侯府最應該關切的事。


    自打從黃歸兒子口中聽到那一句篤定的宣武侯已經死了的話,宣武侯府就盯上了黃家。


    這件事情由老侯爺親自主導,小兩口雖然沒有過問,但曉得此事並沒有停下。


    就是從圍獵迴來也這麽些天了,一直沒有聽老侯爺提及,兩人就默契地按下不表。


    總的來說黃歸是朝廷新秀,海上剿匪有烏元昌,山匪則有黃歸,兩人一海一陸,雙雄。


    “大小姐叫的夫君好聽。”


    本來說著正事,蕭天洛又把話題拐偏,聽得祝久兒臉上臊熱,撈起扔在一邊的帕子蓋在自己臉上:“不要說話,睡了。”


    哈哈哈,蕭天洛也不逗小媳婦,看著自己不堪入目的手背,老老實實地藏起來,睡覺。


    另一頭,被迫挪到皇家驛站的寧華公主等人直到此時仍未入眠。


    大齊使臣離開後,寧華公主及一眾護衛、侍女留下來,足足有二十餘號人,如今死的死,傷的傷,完好無損的竟隻有七人,還包括外出飲酒歸來的桑奇。


    寧華公主一番梳洗後仍舊沒有找迴精神,那桑奇被嚇得酒醒,現在煩悶得走來走去。


    鴻臚寺卿盧安半夜從被窩裏爬起來,得知此事嚇得魂都沒了,好不容易送走大齊使臣,隻要這位公主盡快成婚,啥事沒有,這怎麽剛被賜婚,就出了這種事!


    一日不成婚,這位還是大齊的公主,是大楚的客人,在大楚的地界出了問題,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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