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現在分身乏術,閑下來的時候肯定會想想怎麽弄宣武侯府,估計他也為難呀,畢竟現在還有一個更壯大的安北侯府擺在那裏,宣武侯府算是在大樹底下乘涼,有喘息的空間。


    “所以安北侯府的壯大對咱們來說也是件好事,”蕭天洛說道:“可惜了四皇子,母家這麽狠,他能當上太子的機率就低了,但對咱們來說剛好。”


    “不能一直靠著祖父來撐場麵,咱們也該動起來了。”蕭天洛說道:“這朝代不是最重聲名嗎?什麽士可殺,不可辱,無論男女為了聲名都寧可不要命。”


    祝久兒承認這一點,有多少人忙碌一生隻求死後有個好聽的名頭,攢下多少身家在其次。


    又有多少人曾經聲名顯赫,卻在走向低穀,聲名聲盡毀就心理崩塌,無接接受遺憾離世。


    隻是,祝久兒聽得雲裏霧裏,這家夥到底要搞什麽鬼?要拿什麽讓侯府屹立不倒?


    蕭天洛想了想,覺得這事要和老侯爺商量才行,自己隻算是半個主子,人家祝家幾代人打下的門戶,不能被他瞎霍霍吧。


    “迴頭找祖父商量商量,咱們開個家庭會議。”蕭天洛突然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祝久兒怕他獸性大發,她腰杆子真的快挺不住,趕緊往後退,又被扯迴來,兩個較勁地你來我往,一邊躲一邊問:“家庭會議可是指家族會議?”


    不理會這個轉移話題的問題,蕭天洛故意恫嚇也:“我就親親,也不弄別的,你再這麽玩兒,就真的要走火了。”


    祝久兒神色一鬆動,蕭天洛就低頭親上去,直接舌尖撬開她的牙關,勾連交往,難舍難分,親得自己血氣小湧,大小姐也沒有好到哪去,手指捉住他的前襟,口中生津。


    最終分開的時候,兩人都感覺到了疲累,蕭天洛拍拍祝久兒的背:“歇著吧。”


    兩人這一補覺就是昏天暗地,直接午膳都沒有用,兩人都沒想到就是親一下居然比真刀真槍還來得纏綿,結束的時候都有精疲力盡之感,這一累,可不就睡得沉。


    等到用完晚膳,兩人才牽著走進了老侯爺的院子,雙方剛打照麵,小兩口就直接跪下了。


    老侯爺夫婦一驚:“你們這是做什麽?”


    “祖父、祖母。”蕭天洛鄭重道:“有一件事情向兩位長輩呈明——我和大小姐互通情意,不再做契約夫妻,以後就是一對真夫妻,榮辱與共!”


    祝久兒也說道:“蕭天洛決心與侯府共存亡,孫女也想和他攜手度過餘生。”


    侯老夫人麵露欣喜,說道:“可是深思熟慮?”


    “正是。”蕭天洛鄭重道:“我們來一是告知祖父、祖母,二是為商議侯府的生死大事。”


    老夫妻倆還沒高興多久,這就扯上生死大事,兩人麵麵相覷,先將兩人扶起來。


    侯老夫人笑道:“早先看你們行事默契,就隱隱盼著能真生出情誼來,現在好了,老婆子我得償所願,真是歡喜得不行。”


    老侯爺嘴上沒說什麽,嘴角也是翹起來的。


    四口人都掛著臉,蕭天洛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老侯爺目瞪口呆,前腳下定決心要做祝家真正的女婿,後腳就考慮祝家生死存亡,這份誠心也是沒誰了。


    “好,好,好!我家孫女真是沒看錯人!”老侯爺激動道:“你分析得極妙啊。”


    蕭天洛並不了解大楚,可他學過曆史,知道上下五千年的變化,猜皇帝的心思不算難。


    他剛才的話可算是直言不諱了,連皇帝準備要熬死老侯爺這種大逆不道的想法都直接擺出來,聽得老侯爺眉心直跳,又反駁不得,因為啊,皇帝老兒真他娘的可能這麽幹。


    “哼,開朝皇帝就曾經火燒嶽雲樓,裏麵坐著的可有好幾位功臣,朱家人可狠著呢。”


    老侯爺雙手一背:“要麽揪到咱們的錯處把咱們一鍋端,要麽熬死我唄,蕭天洛說得可沒有錯,還有,你們父親、母親最好也別活著迴來,要真是皇帝搞的鬼,怕也是難了……”


    侯老夫人還有些理智,瞪老頭子一眼,蕭天洛哭笑不得,他和大小姐說這些事的時候還是在床上,又壓著聲音,老侯爺嗓門這麽大,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


    “祖父,您小點聲。”


    蕭天洛一提醒,祝家三口人都笑了。


    “臭小子,以你為咱們府上那麽多精挑細選的護衛是幹嘛用的?”老侯爺得意洋洋道。


    怪不得,以前蕭天洛就覺得府上都沒有幾口人,護衛倒不少,本來就窮,還花這麽高的費用養這麽多人,不是很奇怪麽,敢情侯府就沒有放鬆警惕過!


    “原來如此!”蕭天洛目瞪口呆。


    老侯爺笑得更歡實了:“皇帝老兒覺得咱們祝家全是武夫,覺得我沒腦子,我去他娘的,真以為打仗不用動腦,老夫是不願意和他計較罷了。”


    蕭天洛豎起大拇指:“祖父英明!”


    祝久兒無語地看他,要不要這麽明顯的拍馬屁,正要吐槽,老侯爺繼續說道:“想當年皇帝朱允就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出生起逢惡日,被視為不祥。”


    “他天生遭受厭棄,要不是太後心善把他認到自己名下,他哪有長大的命,早不知道死在皇宮哪個旮旯裏,更不可能有現在的皇帝運。”


    “他精於心計,確實有些謀略,在先帝的幾位皇子中不算最出類拔萃,但最懂得均衡之術,論武,他敵不過安王,論文,他比不過早逝的勤王,欸,是老夫眼瞎啊。”


    “要是你嶽父、嶽母出事真是他一手安排……老夫真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老侯爺實在是不平,要不是有他和安北侯府的助力,朱允哪能順利地登上帝位,如今他要想卸磨殺驢,怎能不讓人心寒,這與大楚開朝皇帝火燒功臣有什麽區別?


    “當年他就是沒殼的王八墊桌子——硬撐,現在一朝坐穩皇位,就想撇開有過從龍之功的功臣,哼,算盤打得真響,就是個無情無義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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